一聲疼嗎?


    從吳偉的口中問出。


    這肉體上的疼痛,哪裏比得上他心口上的疼。


    為了這個女人,吳偉和自己的父親鬧翻,變成了他人口中的渣男,原配妻子前腳剛去世他就有了新歡,名聲一落千丈,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為了這個女人,他甚至連陪伴自己親生女兒的時間都沒有,關係一下子降落到冰點。


    為了這個女人,他沒了父親,沒了女兒,原來的家庭情感頃刻間崩碎。


    而現在,現實卻告訴他,自己用生命和全部的愛去捧著的女人,卻在背地裏,用著他的錢,養著小白臉,住著他買給女兒的別墅,和小白臉在夢鄉裏纏綿。


    嗬嗬!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是無法忍受的痛!


    是遠遠超過肉體的疼痛。


    你疼嗎?


    許秋不敢回答,她渾身瑟瑟發抖,額頭上流下來的鮮血是滾燙的,她徹底意識到自己現在麵對的吳偉,根本不會再對她手下留情。


    見許秋不回答。


    吳偉重複了一樣的動作,又把她的腦袋往牆壁上砸。


    “問你話呢!疼嗎?”


    “砰”。


    恍惚間,醫院病房的牆壁都在顫動。


    永遠不要去觸碰一個男人的底線,因為你根本不知道,當一個男人失去理智,究竟能做出怎樣可怕的事情。


    別忘了,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殺人犯,都是男性!


    許秋害怕得捂著額頭:“疼……疼……”


    “疼?”


    吳偉:“你還知道疼?”


    說罷,他又把許秋的腦袋往牆壁上砸。


    “砰”。


    第三下。


    許秋被砸懵了,劇烈的疼痛混雜在額頭上的傷口裏,伴隨著鮮血越來越濃鬱。


    許秋:“你……你到底想怎麽樣?”


    吳偉目光冷峻:“告訴我,於先生去哪了?”


    吳偉是個善惡分明的人,從劉虎口中得知於楓救了自己父親一條命之後,他便改變了態度,而在接到電話得到酒吧內發生的事情後,他就立刻反應過來,早上那些拿著逮捕令抓走於楓的人並不是局子的人,而是許龍那家夥的手下。


    可令他意外的是,在查詢了無數遍,確定無數遍,偏偏沒得到關於於楓的半點消息。


    酒吧內那些抓捕於楓的人都找到了。


    卻偏偏找不到於楓。


    不得已,他隻有從許秋口中才能找到於楓的下落。


    “於楓?”


    許秋猛地睜大眼睛:“你……你來找我,是為了找他?”


    她忽然意識到這一點。


    吳偉眯起眼睛:“賤人,馬上告訴我,他在哪?”


    許秋沒有說話,相反,在看見吳偉的態度之後,原本眼神裏的恐懼,瞬間陰狠下來。


    她發出一聲冷笑。


    像是在嘲笑吳偉,也像是對自己的諷刺。


    “吳偉啊吳偉,那個野男人昨晚睡你的親生女兒,你反過來還要找他?”


    “你是腦子被門擠了還是嫌自己臉皮不夠厚?”


    “嫌自己不夠惡心是嗎?”


    刷的一下!


    吳偉臉色驟然一縮,無比狠辣,緊接著,他將許秋的腦袋一抬,一雙怒火滔天的眸子,直接與許秋對視在一起。


    “我勸你別跟我廢話,賤人,我和你之間的事情沒這麽簡單就結束,你以為打你一頓就夠了嗎?你錯了,我會留著你,好好折磨你。”


    “給我帶了這麽一頂綠帽子,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現在,我給你三分鍾時間,立刻告訴我他的下落和行蹤,要不然,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那個弟弟在大牢裏被弄死!”


    “你——”


    許秋眉頭一挑:“你威脅我?”


    吳偉:“你覺得呢?”


    “有意思嗎吳偉?你覺得自己是個二流家族的族長,就能在洛城隻手遮天了嗎?你覺得我弟弟會被你弄死?”


    “你也太小看他了!”


    “哦?”


    吳偉聳了聳肩膀:“是嗎?”


    他一把將許秋踢翻在地上:“難不成這小子還能出來?許秋,你做夢呢?就你弟弟那個流氓,要不是這些年我在背後給他使關係,就憑他做的那些事情,都足以槍斃他十幾次了!”


    “這次酒吧兩百多號人聚眾打架的事情轟動了整個洛城,圍觀的群眾沸沸揚揚,整個洛城的百姓都怨聲四起,上頭的人已經開始頂不住壓力了,我告訴你,這次你弟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他完了。”


    “現在就算有人出手偷偷在監獄裏弄死他,上頭的人都不會多說一句,你難不成還指望他出來救你?”


    “做夢吧!賤人!”


    吳偉才沒把許龍放在眼裏。


    在尋常普通百姓的眼中,這個許龍也許是個地方一霸,難以招惹。


    仗著手底下有幾百多號人的小弟,沒人敢碰。


    但在他看來,不過就是個沒什麽本事,仗著人多就欺善怕惡的垃圾。


    幾年前,如果不是他給了許龍一筆資金拿去開這個酒吧,他哪來的地盤拉攏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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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他在這幾年偷偷在背後給許龍擦屁股,他能那麽輕易地從一件件命案中脫身,讓百姓們都覺得他不可招惹?


    如果不是他,恐怕這對姐弟依舊活在陰暗不見天日的出租房裏,整天被許秋那個前方打罵。


    說到底,這對姐弟就是他身上的跳蚤,沒有他,哪有他們的今天。


    但——


    就在他剛說完這句話時。


    門外,一道聲音愣愣傳來。


    “吳偉,你可真把自己當作一回事了!”


    “什麽?”


    吳偉臉色一緊,這熟悉的聲音,難道是——


    許秋眸光大喜。


    吳偉立馬轉過身,還沒等他反應過身,就見大門被人一腳踢開。


    兩名穿著製服的工作人員,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而此刻,正站在那兩名工作人員麵前的,則是那穿著一身便服,帶著鴨舌帽,身後跟著兩名青年的——許龍!


    “這……這怎麽可能?你……你不是在監獄嗎?”吳偉驚了,不應該啊,許龍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他剛剛才從局子那邊的關係打聽到,許龍被人關進了監獄。


    這麽一轉眼,他就出來了?


    而且……


    他是怎麽出來的?


    靠關係?


    不可能!


    這洛城當中除了他,還能有誰給他撐腰?


    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隻見許龍單腳一踏,瞬間來到吳偉麵前。


    那步法,宛如——武者!


    接著,就見他腰間一道白光乍現,手中頓時出現一把匕首,繼而,向前一送。


    “噗!”


    許龍麵目猙獰:“姓吳的,真以為老子沒了你,什麽也不是?”


    匕首,深深紮進吳偉的心髒。


    許龍——真的出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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