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猛地被擋住,夏知之再看不到樊爵的身影,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她最後喊的那話,更不知道那話能不能讓他改變主意。


    她的下巴被抓住,疼痛的感覺讓她意識到不妙,今天這場賭,她要輸了嗎?


    “夏知之?夏家二小姐?”安少不屑的諷笑,知之剛才那一砸好像讓他清醒了不少,“誰不知道夏家大小姐一年前死於非命,夏家二小姐更是幾年前就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至今還沒醒呢,你想要冒充也不找個好的冒充,盡找個倒黴的。”


    知之倔強的瞪著他,雖然有些後悔今晚的衝動,一切布局在麵對沒有掌控性的樊爵就全變了。她不是不害怕接下來的處境,死過一次她更愛惜自己的命,但問題是現在求饒有用嗎?


    “小爺我呢現在改變主意了,”安少用另一隻手撫上她的臉頰,“本來還想獨享的,既然你這麽不知趣,等小爺我嚐完你的味道後,讓我的兄弟也好好樂樂,你說好不好啊,哈哈哈……”


    感受到抓著她的保鏢因這句話發出的騷動,知之真的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千怪萬怪都怪那個樊爵。在安少下令帶走她,她又掙紮無望,也無人願意出把手後,她閉上眼睛憤怒的大吼:“樊爵你這個王八蛋!”


    “哎呀呀,我說啊爵,你出手太慢了,你家小姨子這是嫉恨上你了啊?”


    夏知之愣了下,馬上睜開了眼睛,對上了樊爵那雙帶著冷意的眼睛,然後才發現那隻在她臉上輕薄的手不見了,此時正被樊爵捏在手中,似乎隻要輕輕一折,那手就得廢了。所以那安少臉色大變,惶恐中又不敢尖叫,隻能陪著笑:“爵、爵少,這、這……”


    “滾。”


    淡淡的一個字,讓那安少如被大赦,驚喜的連謝了兩句,最後不甘的望了她一眼,帶著自己的手下走了。


    至此,夏知之仍盯著樊爵轉不開眼。但他隻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看不出什麽想法轉身就走。夏知之趕忙追了上去:“樊……不,姐夫。”


    這次她成功碰到了他,雖然隻是抓住了他的衣袖,不過他倒是停了下來,半轉過身,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場凝視她:“有事?”


    “我……”


    “你真的是知之妹妹?”


    夏知之正想著要怎麽說,一旁的宮以商就搶過話,玩味的鳳眼不停地在她身上打轉:“幾年沒見了,變化很大啊,都認不出來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夏知之總算分了一眼給這人,看到熟人,還是有幾分親切的,隻是說的話卻是:“以商哥哥也說是幾年沒見了,哪還會記得知之是什麽樣的啊?”


    “知之妹妹這是在怪哥哥沒去看你咯?”


    “哪敢,以商哥哥是個忙人,還能讓你記得有我這個人,已經不錯了。畢竟我當了幾年植物人,如今沒了爸媽沒了姐姐,還有誰能把我記著。”知之笑不達眼。


    沒了姐姐……樊爵波然不起的眼睛沉了沉。


    “我還有事。”在宮以商說話前,樊爵先淡淡的開口,手一抽就將自己的衣袖從夏知之的手中抽離。在夏知之以為他又要轉身就走時,卻聽到他對她說道,“晚了,我送你回去。”


    聞言,夏知之詫異的看著他。


    是哪一句觸動了他?


    樊爵略一挑眉,這表情實屬難得:“你不願意?”


    “不是!”話急急的出口後夏知之才意識都不妥,忙收斂激動的情緒,稍微淑女一下,“如果不麻煩的話,謝謝!”


    心裏的小知之歡呼的比了個“v”,同時,也悄悄的鬆了口氣。


    ......


    上了車,一向豪邁的夏知之竟然局促起來,甚至不太敢看身旁的這位。


    “那個,以商哥哥呢?”她試著找個話題。


    正拿著ipad查著什麽資料的樊爵頭也不抬的回道:“他自己有車。”不需要送。


    夏知之點了點頭,想到他可能沒看到又特意“哦”了一聲,然後再暗自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怎麽在他身邊,她就盡做些蠢事?


    不過……她終於鼓起勇氣側頭看向他,那冷硬而認真的側臉,那般熟悉,又那般陌生。時隔一年,她再一次坐在了樊爵身旁的位置,雖然是左右各一邊毫無親密的存在。可至少她已經有驚無險成功的踏出了第一步了。


    雖然,是以妹妹的身份,而不再是……妻子!


    樊家是真正的大戶人家,如果說現在這個時代還有算得上貴族的,那麽樊家就是貴族中的貴族。幾代人的經營,所涉獵的可不隻是經商,樊爵就是樊家這代的掌舵人。


    夏家是望族,這幾年雖然落敗了,可早些年也是不容小覷的。


    而夏知之的爺爺是個軍人,跟樊家如今的老爺子是戰友,跟另外的宮家還有淩家曾一起住在一個大院裏,他們的孫子孫女自然也是從小一起長大。


    夏家育有兩女,小的那個從小內向怕生,常常是一個人躲起來不見蹤影,大院裏的其他夥伴雖然知道有這麽個小妹妹,卻都跟她不是太熟。反倒是女漢子脾氣火爆的姐姐夏知乎跟這些夥伴打了個火熱。


    特別是跟樊爵,這個從小就嚴肅得跟個老頭子的家夥,大概也就隻有離經叛道的夏知乎能夠製得住,隻有在麵對夏知乎,樊爵才會像個真正的孩子跟她大吵大鬧,給她收拾爛攤子。


    兩人是一見麵就吵,可奇異的是那默契是越吵越好,吵到最後結了婚,吵到最後夏知乎的死亡。


    隻是誰能想到,她複活了,用妹妹的身體。每每想到這,夏知之心裏就疼痛難當。她不能說出真相,除了這實在匪夷所思難以置信,更因為……她想要妹妹“活著”,就算這隻是自欺欺人。


    還好,雖然是小姨子,但也沒人規定小姨子不能追求姐夫。


    而且,她經過一年的調養,沒再那麽消瘦嚇人,沒再那麽狼狽不堪。


    雖然不知道樊爵為什麽不去看她,不過他對她還是用了心的,也因為這,夏應國夫婦才會虛情假意的把她接回去。


    想到此,夏知之冷然的扯了扯嘴角,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夏小姐!”


    突如的輕喚讓夏知之回了神,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已經到了,那個保鏢替她打開了車門,等著她下車。


    她猶豫了下,朝身旁的他看去:“姐……姐夫,那個……”從老公變姐夫,這稱呼怎麽都不適應。


    他抬頭賞給她一眼:“有事?”


    “沒,就是……”她低下頭,捋了捋耳邊的發絲,“後天就是姐姐的忌日,能、能不能請姐夫跟我一起去看看姐姐,我想……姐姐要是能看到你,會很高興的吧。”


    他久久沒有回話,車裏沉浸著一股冷然的氣息當中,讓夏知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隻能靜靜的等。


    在她以為自己是不是要被憋死的時候,他突然靠了過來,她下意識的後退,差一點就掉出車外,是他伸手拉住了自己,甚至拉近了他。


    他的氣噴在她臉上,她的呼吸有些絮亂。


    “這就是你今晚的目的?”跟當前曖昧的氣氛不同,他的聲音很冷。


    “啊……額,是,是吧!”夏知之腦袋有些發脹,半響才知道他話的意思。她的精心設計被他一眼看穿是早就猜到的事,不過麵對這樣的他,她心跳加快的同時也覺得頭皮發麻,也隻能硬著膽子回道,“不,不行嗎,姐夫從不去看我,我有事也隻能這樣找姐夫了。”


    他又不說話了,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了她好幾秒,才猛然放開了她退回自己的位置:“我記得你的性子該是個弱的,還是這本就是你們夏家的血統?敢這麽理直氣壯的把錯的當對的說,除了你姐姐,大概隻有你了。”


    如此有感慨的話讓夏知之都不知道自己該感慨些什麽了,現在,夏知乎就是夏知之,隻是他不知道罷了。


    “那後天?”她試探性的問著。


    他重新拿起平板查起之前的網頁:“雖然不知道你為的什麽,不過後天……我會去。”


    知道他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夏知之心裏一安,這才帶著點不舍的下了車,心情有些好的她順便跟那個保鏢兼司機的道別:“小高,拜拜,我們後天見。”


    小高坐回主駕駛上,請示著後頭的老板:“爵少?”


    樊爵放下平板身子慵懶的後靠,嘴角微勾:“一個昏迷了四年,醒來不過一年又忙著做各種複建的人,竟然能那麽快的認出小時候不是太熟的夥伴以商,連你也知道了,我倒真有點好奇,我這個小姨子想做些什麽了。”


    想到死去的妻子,他冷硬的臉龐軟化了些許。罷了,不管這夏知之想做什麽,終究是她最在意的妹妹。心裏輕歎,麵上沒有變化,淡淡道:“走吧,回去。”


    說:


    每天晚上八點見,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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