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您有沒有發現什麽?”婉君很是關切,不殆桑榆收拾好東西,便迫不及待的問出了心中的疑雲。(.無彈窗廣告)


    “暫時還沒有新的發現。”桑榆微微道,“或許等我去太子府看看之後,會有新的發現。”


    “您懷疑下毒的人是他身邊的人?”婉君不可置信的說道,桑榆淡淡的點點頭,李治立刻道,“絕對不可能是我身邊的人,太子府的人都是經過嚴格挑選的,還有我身邊的元寶,他是自幼跟著我的。”


    “我並沒有說是太子府的人。”桑榆平靜的說道,婉君與李治一臉疑惑的望著她,她不是說是他身邊的人嗎?


    “那麽您的意思是?”李治鍥而不舍,想要盡快查出事情的真相,但是他卻不敢肯定,桑榆真的能夠幫著他查出事情的真凶。


    “這個嘛,”桑榆瞥了一眼婉君,又看看李治,李治忽而有些疑慮,桑榆姑姑難道是在瞞著婉君什麽?“等到合適的時候再說吧!”


    “可是,”婉君想要追問,卻被李治打斷,“既然桑榆姑姑沒有勉強你,你也不必強人所難。”


    婉君微微皺了眉,雖然李治這話辯無可辯,但是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


    “對了,要不您住去太子府吧!”李治適時提出建議,“您就這樣住在外麵也不合適。”


    “去太子府?”婉君倒是有些擔憂,如果說外麵是不安全的,那麽太子府人流湧動,也未必就保證是安全的。


    “好,就這麽決定。”桑榆順水推舟,正好她也有話想對李治說,隻是那個場合,婉君不適宜在場。


    “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幫你準備車馬。”李治淡然一笑,婉君倒是覺得李治有些誇海口,他是微服出來的,現下去哪裏找車馬?


    門吱呀被李治打開,婉君與桑榆跟了出去,婉君這才甚是驚異的發現,本來人流湧動很是熱鬧的天然居,一下子竟然變得安靜異常,樓下的客人也都一個不見了。


    “這是怎麽回事?”婉君錯愕的說道,桑榆也很是訝異,昨日住進天然居時,隻是覺得這裏很是雅致幽靜。不想,如今變成這樣......


    李治不以為然,步下樓對小二道,“幫我準備一輛馬車。”


    小二點頭示意,沒有言語便去準備了。婉君驚訝的看著李治,李治淡然一笑,“你還記得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婉君不解,他為何會突然提到這個地方?


    “這裏是曾經的天香樓。”婉君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在她步入這裏以前,便看穿了這個。


    “這裏現在是我的。”李治淡笑著,回道。


    婉君的表情變得越發複雜,桑榆脫口疑惑道,“你的?”不過須臾,便在心中暗笑:怪不得他剛剛那樣氣定神閑,一點也不擔心會有人偷聽或者泄密。原來是因為這裏是他自己的地盤的緣故。


    “對,這裏被查封之後,父皇將其作為禮物送給了我。所以,我便命人將這裏裝飾一新,重新開張了。”李治淡然自若,笑著道。


    “原來是這樣。”婉君恍然。


    “爺,車子準備好了。”小二低聲對李治道,李治點點頭,轉向桑榆道,“走吧!”


    “那麽,你先回宮去吧!”桑榆微笑著對婉君道,“我們來日還會再見麵的。”


    婉君雙眸中帶著些感慰,雖然這個時候提長風有些不好,但是她還是提醒桑榆姑姑道,“青兒已經很久沒有見您了,若是知道您來長安,一定會高興死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李治十分體貼關愛的說道,“我會安排她們見麵的。”


    婉君望著體貼入微的李治,自己未言明他便了解自己的心意,不禁心中有些感動,淡淡的點點頭。


    注視著他們遠去的身影,婉君心想,剛剛桑榆姑姑的話明顯是有所保留。若是不知道天然居是太子的地方也就罷了,如今知道了,便更加覺得事情有所古怪。剛剛桑榆姑姑的問題,自己沒有回答,雖然是守住了承諾,但是心中總覺得過意不去。


    在回宮前,她還是需要再去見一次鄭觀前輩。


    珍寶齋一如既往人流湧動,或許今日天氣很好的緣故,購買珍寶玉器的人也多了些。婉君踏入珍寶齋時,鄭觀正忙著給顧客介紹玉器,沒有見到婉君。


    婉君不以為然,夥計認識她,便將她偷偷領進了內堂。


    等了半天,鄭觀踏入內堂時,嚇了一跳。


    “你怎麽來了?”


    “剛剛夥計沒有告訴您嗎?”婉君略帶意外,她還以為是因為外麵生意忙碌的緣故,沒想到自己等了那麽久,完全是因為夥計沒有告知他自己來了的原因。


    鄭觀搖搖頭,“算了,他去給城裏的陳員外家送首飾了,等他回來再教訓他吧!”


    “今日,我來找您,是為了,”婉君難以啟齒,這件事情,她已經與鄭觀前輩爭議多時,但一直都是未果。


    “還是為了藥的事情!”鄭觀一語中的,一陣見血的說道。


    “我想見見你口中的,我的師父。”婉君對這件事情,一直難以忘懷。鄭觀口口聲聲說,他是自己的師父,直到現在她都無緣得見,實在是煩悶。


    鄭觀算了算時間,“他現在肯定不能見你,如果你想見他,隻能去幽州了。”


    “幽州?”婉君甚感意外,幽州距離長安那樣遙遠,雖然為了真相她付出了很多。但是她也不能跑去幽州找一個素昧平生的人。


    “對,在他留下藥丸之後,便說過,他會在這個時候去幽州。”鄭觀道,“他是個藥癡,所以他整日閑雲野鶴,便是為了懸壺濟世。”


    懸壺濟世!這四個字好重,非等閑之輩,是不能撐得起的。


    聽鄭觀前輩這樣說,她越發的好奇。


    “婉君,”鄭觀淡笑著,“我知道你很著急太子的事情,但是我規勸你,如果你不想置身事外,還是稍安勿躁的好。有些事情,越急越沒有結果,而你也會被迷霧迷繞的團團轉。”


    鄭觀自己給自己到了杯茶,一麵倒著茶,一麵道,“你之前不是提過你競賽的事情嗎?在第三次競賽前,我會帶你去見一個人。”


    “是他?”婉君忽而來了精神,或許鄭觀前輩是在故弄玄虛,他還是在長安,幽州隻是個幌子。


    “不是,”鄭觀道,“你對微雕的天賦我看在眼中,在你進行刀工比試的時候,我就想帶你去見他。隻不過,你的時間太緊迫,還未來得及與他一見,便進行了第二場比試。”


    “他是誰?”婉君不由的好奇了起來,為什麽鄭觀前輩口口聲聲訴說的言語間,透露著他對自己很了解。但是,自從認識他以來,她也沒有告訴他那麽多細節的事情。


    “一個能給你第三次競賽一些幫助的人。”


    他越是這樣說,越是勾起了婉君內心深處的好奇。她一定要見到他口中所說的那個人,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鄭觀送婉君出門後,夥計從外麵走進來,“掌櫃,您剛剛幹嘛讓我去隔壁街角站著?再說,您也讓人等了很久了!”


    “有些事兒,你不懂!”鄭觀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哎,對了,這兩天看見信鴿回來,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我!”


    “小的知道了,您這每天可是三四遍的提醒我,我想忘記也忘不了。但是到目前為止,幽州還沒有消息。”


    “知道了!”鄭觀有些焦急,有些沒好氣的道,“別老將那兩個字放在嘴上!”


    夥計領會,幽州!想必現在肯定是一團糟吧......


    婉君剛剛回宮,便由小宮女告知讓她立刻去漪蘭殿。婉君大驚,難道出了什麽事?


    換好水綠色的宮服,沒有半刻懈怠,便匆匆趕去了漪蘭殿。


    幸好,她沒有遲到太多,趕回宮也算及時。


    “參見淑妃娘娘,”婉君畢恭畢敬的行禮道,一旁站著孫尚宮,安司膳還有她的良使。


    “免禮,剛剛小宮女說你似乎不在宮中!”淑妃為人和藹,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如今婉君見她麵色和睦淡然,完全想象不出她是如何在皇上麵前旁敲側擊,使皇上放了安然的。


    “是,奴婢去了趟京郊。”婉君心中微微有些寒顫,但是她說的話也不會有人去考證,畢竟這對於她而言是輕車熟路,十分平常的事兒。


    “是嗎?不知道今年的波斯草長得怎麽樣,本宮一直想著當年,沐侍詔自創的那道蜜汁綠菊呢!”淑妃麵帶溫和,可是話中卻有話的試探道。


    “今年的波斯草似乎長得一般,奴婢去看了看,根葉都有些細小。”婉君淡笑著回答,最近她沒有去過京郊,最近一次看波斯草的時候,它還十分嫩小。再說,今年還沒有下雪,沒有經過霜凍的波斯草,長得細小些也是常理。


    安然一笑,“好像不是吧!我看前兩天送進宮的波斯草,長得很好。紅根綠葉,豐茂的很哪!”


    “啊?”婉君沒有意識到,這句話隻是安然的試探,隻得道,“許是田中的波斯草有的長得好,有的長得細小些。”


    婉君偷偷看了一眼淑妃,隻見她目色和藹,才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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