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安定的生活讓人不經向往,看著前方駐足的人群,心中不經產生了一絲疑‘惑’。


    站在圍堵著什麽告示的人群深厚,他心中猜想著,難道是京城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能夠讓官府發出這樣子的公告,倒是讓人不免疑心。


    走入人群之中,定睛看見了告示上的字跡,這是皇上下的聖旨?


    白衣男子的心中不經升起了疑雲,十月初六,皇上要去祭天?


    竟然如此大張旗鼓的宣告天下,這是什麽意思?


    本以為可以安靜些日子的他算著日子,如今已經十月初一了,若是不能夠在十月初六前趕回長安,或許會發生更加可怕的事情。想到此處,他的內心便多了一絲不舍,但是果斷的他立刻決定動身回長安。


    回首遙望著這座並州城,來日或許沒有機會再來到這裏了吧!


    想到此處,心中不免流‘露’出一絲的不舍與寂寥。


    一回到長安的長孫無忌也發現了大街小巷之中都貼滿了皇上要祭天的告示,他早就想著,或許會出現什麽‘亂’子,但是沒有想到對手下手這麽快,倒是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老爺,”長孫無忌的府中的管家本是要陪著長孫無忌入宮,隻是這老爺神‘色’似乎有些不對,到時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該如何行事了。


    “回府吧!”長孫無忌有些失‘色’的說道,若是上官儀見到了這份告示怕是也會急匆匆來找他吧!


    果然,還沒有抵達府中,便見到了很多官轎停於府前,看來大家都是想要來問此事的。長孫無忌心中雖然吃了一驚,但是麵上則還是表現的十分的淡然,若是他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又怎麽說服朝中的一群老朽呢?


    “長孫大人,您可終於出現了啊!”一邊,大家還未來得及與長孫大人客氣行禮,便直接切入正題,一點兒也不拘束禮儀之道了。


    “這皇上為何要忽然祭天呢?”眾人的疑‘惑’之聲不絕於耳,長孫無忌的心中則是無比的煩悶,此時他真的很想脫口而出,那不是皇上的旨意,此時皇上在哪裏他都不知道,如何在十月初六舉行祭天?


    但是,他不能夠這樣子做,他保持了最後的一絲清醒,隻是微微有些嚴肅的說道,“不過是祭天遊行而已,至於那麽大驚小怪的嗎?”長孫無忌在心中不斷的對自己說:長孫啊長孫,若是在這裏倒下,你便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啊!


    一邊,作為長孫無忌多年對頭的魏征,倒是不置一詞,因為他從來不相信長孫無忌,他與長孫都是相似的,他隻相信自己所見所聞所信。(.無彈窗廣告)


    長孫無忌話還沒有說完,便有一群人都圍了上來,一邊的上官儀隻能可憐長孫無忌像是炙手可熱的貨品一樣被大家團團圍住,一點兒多餘的時間都沒有。


    長孫無忌見狀,隻得大聲道,“好了!”長孫無忌麵‘色’微嗔,“大家能不能安靜一點兒,如今你們這般‘亂’哄哄的,你們覺得能夠知道想要知道的事情嗎?”


    長孫無忌此言一出,頓時屋內安靜了下來。


    於是片刻之後,長孫無忌府內的正殿之中,一群人十分安靜整齊的坐在殿中,安靜的品著茶,商議著事情。


    長孫無忌淩冽著眉‘色’,道,“皇上要祭天的事情是在汾縣的時候決定了的,”長孫無忌此時已經恢複了心神,不再像剛剛那樣心中不安,他已經找好了說辭,“汾縣的事情讓皇上十分憂心,不僅僅是他,還有我也是如此。”


    確實,這次汾縣的事端不算小了,再加上外邦的‘插’手,這件事情處理起來便更加複雜來。


    “長孫大人的意思是,皇上是為了國福,所以才會決定親自去祭天?”一位官員說出話來,長孫無忌認識他,他是太宗時期小有名氣的許敬宗。那時候自己與皇上算是冰點的時候,他倒是趁機官位一升再升,如今倒也是個三品的官員了。


    長孫無忌隻記得似乎在‘玉’‘門’關的時候便見過他,但是那時候的印象卻是極其模糊的。後來又沒有什麽‘精’力去注意他,如今看來,到還是個很會費心的官員。


    “自是如此,”長孫無忌道,其實他今日本來打算入宮去是為了看望淑妃娘娘,可是如今皇上不在宮裏麵,有些話隻怕是不好說呢啊!


    “再者,這淑妃誕下皇兒的事情,”長孫無忌微微瞥了一眼似乎大家都在試探著的目光,道,“皇上雖然還沒有能夠見到皇子,但是這麽大的喜訊,想必也值得舉國同賀吧!”


    眾人聽著長孫無忌頭頭是道的分析,頓時覺得十分的有理,長孫無忌見眾人都被說服了的樣子,於是拿起眼前的茶盞,微微嘬了一口茶,心中才又安心了幾分。


    不過有人卻很是煞風景的說了一句,“長孫大人既然說皇上是要為汾縣的百姓祈福,又說是因為皇子誕生,我倒是有些糊塗了,這福禍之事,到底哪樣才是皇上心頭上的重中之重呢?”說此話的人乃是魏征,前朝的時候他向來喜歡與長孫無忌抬杠,如今又是如此,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抓住了長孫無忌的把柄便不肯放手的樣子,讓人覺得很是厭煩。


    但是長孫無忌此時也不好說些什麽,於是道,“自古福禍難兩全,不過此次,汾縣的事端剛剛平息,淑妃又喜獲麟兒,你說,這國與家,在皇上的心中孰重孰輕呢?”


    長孫無忌此言回答的極為巧妙,這國與家與常人而言,自是國為先,家為後。隻是於這天下權力最高的人來說,國即為家,家即為國!


    若是偏要分出個孰重孰輕出來,隻怕會......


    魏征平白無故被長孫無忌反將了一軍,心中很是不悅,但是麵上也隻能就此作罷!


    眾人在長孫無忌處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很是心滿意足的離開了。但是隻有兩個人沒有走,一個是上官儀,還有一個便是剛剛與長孫無忌對峙許久的魏征。


    這上官儀與長孫無忌的‘交’情是大家都知曉的,之前在先皇麵前所做的樣子,後來便也懶得裝了。如今更是如此,他便對長孫無忌道,“不要以為我真的相信你說的那套歪理。”魏征麵‘色’倒是有些嚴峻,“還有不過四日便要祭天了,若是到時候出了什麽差池,別怪我今日沒有提醒過你,你長孫無忌是聰明,可是到時候就怕你沒有個三頭六臂圓不回你這撒下的彌天大謊!”


    魏征倒是有些悻悻的走了,沒有將剩下來的話挑明了說。長孫無忌心中也十分的清楚,雖然魏征的話說的難聽了些,但是句句都是實話,都說真話向來聽著不是很順耳,但是他也卻是難得忠臣義士。


    上官儀見長孫無忌後背都‘挺’立了起來,似乎在堅強的支撐著,道,“行了,都走了,你也不必再這副樣子了。”上官儀很是理解長孫無忌,雖然他也在幫助長孫無忌分擔他的憂思,但是他卻是遠遠不能夠與之相較的。


    “魏征所言卻是有道理的,”長孫無忌有些淡淡的說道,“若是祭天當日,皇上沒有出現,怕是我長孫無忌隻能一死以謝天下了!”


    “你不要如此悲觀,”上官儀忙規勸道,“隻要一日沒有到最後的時限,我們定要抱著一顆決心。”


    “若是走投無路,便將淑妃的孩子扶上皇位吧!”長孫無忌悠悠說道,無論如何,他也是自己的侄子的親生骨‘肉’,就算是背負著罵名,他也不能讓太宗的江山拱手於人。


    在他的病‘床’之前,他答應過他,一定會協助太子治理好天下。他為他鋪平了的道路,卻也抵不住一件接一件的事端。


    長孫無忌心中在想著,於是對上官儀道,“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走那一步的!”


    長孫無忌的這句話,是對上官儀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


    但是,隻怕這長安城中這幾日也會風起雲湧。


    大家都在等待並期盼著那一日的到來。


    在長安城最熱鬧的街頭,於長安城樓之上,屹立著一個體態婀娜的‘女’子,從她的背影與身姿看來,完全沒有辦法想象,她已經年近三十了。麵頰之上淡然的笑意,似乎隱藏了她內心諸多的渴望與叛逆,那一抹深意的笑容似乎又飽含著太多難以訴說的故事。


    終於她還是回來了。


    曾經在皇宮之中叱詫風雲的‘女’子,如今卻......


    轉身,對著身後的人道,“我還是回來了。”


    男子沒有吱聲,或許他能夠為她做的也隻有這些了吧!


    “李治如今在我們的手中,你覺得他們還有贏得機會嗎?”‘女’子一抹淡然溫柔的笑意,但是骨子裏卻隱藏著狠毒與‘陰’險。


    男子微微瞥了她一眼,“難道輸贏對你而言真的那麽重要嗎?”


    ‘女’子輕聲一笑,眼神之中透出一絲淩冽,“難道你忘記你是怎麽認識我,然後愛上我的嗎?”


    男子似乎有些任命,閉上眼睛,腦海之中便浮現出多年之前第一次見到她時候的情景。


    人生至少該有一次任‘性’,她便是他最任‘性’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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