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雞湯著實費了些時間,伊藤去顧夕岑的房子裏先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後又過來了。[]


    幾個人聊了一陣子後,顧夕岑的晚餐才做好。


    米莎很乖巧的幫他端出來,幾個菜往桌上一擺,色香味不差分厘。


    伊藤看著,口水直流,“哇,岑,沒想到你還這麽一手,你藏得可夠深的了!你那份漂亮的個人資料裏,一定應該再添上這筆!”


    米恩坐過來,笑吟吟的說,“這也是托了小悅的福。”


    伊藤轉頭,對著林悅爾眨眨眼睛,“小悅,表現不錯,再接再厲,爭取讓這家夥做出滿漢全席來!”


    林悅爾僅是不自然的笑了笑,視線怎麽也不肯往顧夕岑那邊瞟。


    幾人坐下,伊藤禁受不住誘惑,立即拿起筷子就扯下一塊雞肉來,基於風度,先放到了林悅爾碗裏,然後說,“小悅,你知道參雞湯最好是用童子雞做的嗎?”


    見林悅爾點頭,他頓時笑得很像專門調戲妹子的小混混,“那你知道,什麽是童子雞嗎?”


    米莎撲哧一笑,這種話,也隻有伊藤會問得出。


    米恩也是搖頭失笑,越來越搞不懂他的曲線思維了。尤其是在顧夕岑麵前,他究竟是怎麽敢問出來的?


    聽到他的問題,顧夕岑挑起一側眉梢,似乎在等著他下麵的話,如果又是這麽不著邊際的,他真的會把他一腳踢回馬賽。


    林悅爾也被他的話給逗笑了,卻故意佯裝不知,搖了搖頭,“不明白。”


    伊藤很滿足的告訴她,“童子雞的一生,可是潔身自好,寧缺毋濫的一生!它們對愛,忠貞不渝,如果沒有遇到心怡的雞,是絕不會輕易把童子雞身交出去!最後,卻隻能帶著這種高尚的品格,上了人們的餐桌。”隨即,又挨近林悅爾,小聲說了句什麽。


    林悅爾的臉倏地紅了起來,目光下意識的朝顧夕岑看過去。後者的嘴角抽搐兩下,似乎已經猜到了伊藤會說什麽,犀利的視線射去,伊藤卻根本沒當回事,撕下一隻雞腿來大快朵頤,吃得噴香。


    米恩和米莎都十分好奇,“喂,伊藤,你們在說什麽悄悄話呢?”


    林悅爾想要力持鎮定,可好像很難,隻得裝沒聽到,低頭吃飯。


    顧夕岑深吸一口氣,微笑,“伊藤,吃完就早點回去吧,這地方太純潔,不適合你。[]”


    伊藤才不幹呢,“別想趕我走啊,我放棄了一個美女,心裏正受著傷呢,需要感受下家庭的溫暖。”


    米恩瞥他一眼,“你可別告訴我們,你跟她是純潔的小夥伴關係,我真的會鄙視你的。”


    伊藤清了清喉嚨,“她說她很仰慕我,所以,”他紳士的一笑,“我怎麽會讓她失望呢?”


    “切~”米莎立即送他一記白眼。


    晚餐熱鬧得很,最後,米恩和米莎留下來洗碗,伊藤回房間倒時差去了。顧夕岑則在飯後扶著她回到了房間裏,看她一眼,有些生硬的問,“伊藤剛才說什麽了?”


    林悅爾幹笑兩聲,“也沒什麽。”說完,目光便開始下意識的遊離。


    顧夕岑擰了擰眉,盯著她,倏爾又出聲,“這種事,當然要和喜歡的人才能做。”


    “……”林悅爾一怔,他居然知道伊藤告訴她的事?!


    馬上,她又尷尬得連微笑都不自然了,目光又立即避了開,實在不知該怎樣回應他。這麽隱私的話,沒必要說出來吧?!


    顧夕岑又將她的腳抬起來,準備給她換藥。


    藥油倒在掌心裏,搓熱之後,再覆在她的受傷處,熱量頓時傳來,讓她心跳倏爾漏掉了一拍。目光慢慢調下,對上他微垂的臉頰,很沉靜,很安然,隱約卻又難掩一絲狂傲之態,那是他骨子裏的強勁與驕傲,這一點倒是像極了顧家人。


    他很認真的幫她做按摩,知道她在家這幾天悶壞了,腳傷盡早痊愈,便能早一點去工作室。可是,能一整天都陪在她身邊,為她做任何她喜歡的事情,他卻是很享受。


    林悅爾望著他,那凝眸的模樣,仿佛待她如瑰寶。


    緩緩的,她開口,“明天,我想去見夏律師。”


    他抬起了頭,目光詢問,她說,“我決定跟他離婚了。”


    他的動作慢了半拍,眸子緊緊鎖住她,似乎想要分辨得出,她說這句話時到底是什麽樣的心境?是報複的另一種方式?還是……她真的想要放手了。


    顧夕岑停了下來,沒有說話,一直都凝視著她。


    放棄一段感情很難,放下一個正在恨著的人,更難。無論愛恨,都是用心在經營著的事,隨便哪一樣,都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更何況,他大哥於她,就是插在心頭的利刃,拔出來未必會愈合,也許,會傷得更重。


    林悅爾喃喃的說,“不想再跟他有什麽牽扯了,離婚,是我現在唯一想做的事。”


    聽到她的回答,他終於釋然的露出一抹笑,很淺很淡,卻是充滿了誘惑風情。那是不加以掩飾的魅力釋放,而且是在不經意之間。


    “你怎麽選,怎麽做,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他又頓了下,“無關我的感情。”


    他幫她,與是不是喜歡她,並不發生衝突。他可以因為幫她而喜歡上她,卻不會因為喜歡她而更想要幫她。


    有種守護,是基於起碼的尊重。


    他越來越大方的就說出來自己對她的感情來,這既讓林悅爾尷尬,又有一絲屬於親人的親昵。又或者……比那更多一點。她說不清,也不想去分析,這是連她自己都會混亂的事,她不想懷著這種心情去思考。


    他將醫藥箱收起來,又給她倒了水送進來,很隨意的就坐到了她對麵,“花姨是來勸你回去的嗎?”


    林悅爾喝過藥,抬起眼眸,輕輕點了點頭,“她說,顧忘川把麟兒從嚴曉君身邊帶走了。”


    聽她主動提起了那個孩子,顧夕岑有些意外,但很快,又十分欣慰。她需要的是麵對過去,而不是逃避,直到現在為止,她做得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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