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麽?”顧子西不解道。


    楚浣將文件夾丟在桌子上,淡淡道,“笑你,有的時候會覺得你很好笑。”


    深吸一口氣,顧子西將文件夾收好然後轉身跳下轉椅,她要離開。可是楚浣似乎已經知道了她先一步的計劃,一直手已經抓住了她的衣領。


    “你幹嘛?”


    顧子西煩躁的扭動著身體,怒道,“你給我放開!姓楚的,你要幹嘛,放開我!”


    “你是不是要去找斯密斯。”


    “我憑什麽告訴你,你又不是我公司的職員,所以我的商業機密怎麽可能告訴你,死了這條心吧!喂,你放開我啊!不然我喊非禮,真的喊了,放開……”


    楚浣個子本來就高,現在人又坐在轉椅上,毫不費勁的擰著顧子西看著她在下麵打轉,不由的覺得好笑然後嘴角微揚。和他剛才說的一樣,顧子西有的時候確實很好笑,因為她老是逞強。


    “嘶拉!”


    終於感覺不到方才的那抹束縛了,可是顧子西也能夠明確感覺到後背的絲絲涼意,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的衣服應該是破掉了吧。


    楚浣默默的將手裏的碎步放在顧子西的肩膀上,隨即幽幽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轉過身,顧子西鐵青著臉毫不留情的一記斷子絕孫撂陰腳踢在了楚浣的腳踝上,那個地方是她能夠踢到的極限,不過還好痛楚會加倍。


    “的……”


    最後一個字從齒縫裏溜出去,楚浣咬著牙看著顧子西的高跟鞋鞋跟,心裏隻有一個字可以表達現在的感情。


    那就是,忍!


    “姓楚的,你要是再纏著我,我下一次絕對不會踢這裏!”用眼神掃了掃楚浣那個私密的地方,顧子西轉身就走。


    今天這一天,她快要氣炸了!


    頂著無數人驚愕的目光,顧子西到了一家最近的服裝店買了衣服,是一件紫色的長裙。將紮成馬尾的頭發鬆散下來,顧子西別上了一朵同色雞蛋花在耳際,好好享受這最後的炎熱吧。(.無彈窗廣告)


    已經起風了。


    “顧小姐你好,這件衣服那位先生已經幫你付過錢了。”店員微笑著指了指坐在不遠處的楚浣。


    擰著包包顧子西二話不說扭頭就走,可是旁邊的鏡子裏能夠輕易的反射出來,楚浣跟在她的後麵。


    “喂!”


    停在一家賣蛋糕店的店門口,顧子西轉過有看著楚浣不滿道,“你幹嘛要陰魂不散的跟著我?是不是要我把衣服錢給你?我告訴你,你別忘了我的衣服是被誰給扯壞的,而且這錢也是你自願給我的。所以,能不能不要牛皮糖一樣的跟著我了,保持距離ok?”


    “我以為我們順路。”楚浣淡淡道,對於陰魂不散這四個字他不能理解。


    “你知道我要去哪裏嗎你就順路。”


    伸出手,楚浣指了指顧子西手裏的文件夾,“我以為你要去斯密斯家裏,我們剛好是鄰居,有的時候一起出來聊聊天。所以,我以為我們會順路,既然不是那就算了。”


    瞧得楚浣轉身就要走,顧子西立馬跑過去拽住他的胳膊,扯出明朗的笑容,道,“不,我們順路!”


    聳聳肩,楚浣走進了蛋糕店,他要買蛋糕……


    斯密斯的別墅很繁華,起碼比顧家的別墅要繁華的多了,而且美國人很注意格調,所以他的屋子前麵都種滿了鬱金香和玫瑰。試想著,如果可以每天早上一打開門就能看到這麽多這麽沒的花,那該有多麽的愜意。


    唯恐再有天大的怒火,看到這一切也會煙消雲散吧。


    “我是在美國的時候認識的斯密斯,那個時候他差點被人殺掉,我剛好路過救了他。所以現在我暫時住在他這裏,不用給房租,很愜意。”


    打開房門,楚浣將買來的蛋糕放進冰箱裏,然後換了一身寬鬆的衣衫。和方才的特務模樣比起來,現在一身簡單著衣的楚浣,也透著些許的陽光。


    顧子西換了鞋坐在沙發上,道,“我聽說斯密斯先生是在這裏找到了一位他很喜歡的中國女子,所以想要帶她回美國。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不關注。”


    從冰箱裏拿出啤酒,楚浣隨意道,“斯密斯結過九次婚,前不久他也剛好結束了他的第九次婚姻,而且他從來不留自己的孩子在身邊,所以每月要給贍養費高達幾百萬美元。至於你說的什麽中國女子,我從來不關注。”


    還有這樣的人,吃別人的和別人的住別人的用別人的,結果問到別人的線索隻能用淡淡的三個字形容,不關注。


    “養隻狗都能搖搖尾巴呢……”顧子西不滿的嘀咕,隨即道,“屋子裏隻有你一個人耶,斯密斯先生什麽時候回來?我有生意找他談談。”


    “就你?”


    楚浣突然笑了,不屑道,“你以為憑你都能賺到斯密斯的錢?”


    “什麽意思?你瞧不起我!”顧子西倒不是說真的生氣,她隻是先旁敲側擊出顧子蕭到底下了一個怎樣的套在裏麵。


    搖頭,楚浣說道,“你知道斯密斯為什麽被人追殺嗎?他一個美國的投資大亨,身價可值幾百億美金,每個月吃口香糖的錢都能讓包你一年開房的錢,這樣的人身邊沒有保鏢豈不是笑話麽?”


    “我告訴你顧子西,你要是和斯密斯談生意,最後得出的結論隻有兩種。一是你們都賺了錢,二是你血本無歸。斯密斯做生意從來都沒有虧過,因為他吃人都不吐骨頭的,所以他得罪過的人你難以想象有多多。上一回是一次大圍剿,他險些喪命。”


    皺眉,顧子西搖頭疑惑道,“可是他是阮晟文最大的投資商啊,他就沒事。”


    “那就是第一種,他們都賺錢了。反正,隻要是斯密斯看中的錢就沒有賺不到的,他天生是個賺錢機器,所以醫生都說他活不過四十歲,而今年他剛好四十歲。”


    楚浣笑著打趣道,“現在你還要和他談生意麽?”


    “要!”


    聽到顧子西的回答,楚浣的笑容都僵硬了,到底顧子西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都已經把話說的這麽明白了,到底她有沒有聽見去?如果她聽進去了,還一個勁的往坑裏跳,傻了麽?


    鄭重的點點頭,顧子西尷尬道,“我……我想挑戰自己。”


    倒不是說顧子西真有那麽傻,從顧子蕭的言行論語看來,八成問題就是出在這史密斯身上。阮晟文要是賠了個血本無歸的話,那嘉嘉莘莘怎麽辦?她倒好,反正是顧家的公司顧家的錢,而且這餿主意還是顧子蕭出的。


    大不了之後重頭來過,也好比阮晟文輸個精光強吧。


    “你是在挑戰權威。”


    楚浣好心提醒道,然後看著手裏的啤酒幽幽道,“我在懷疑你是不是喝醉了,或者我喝醉了。”


    “楚浣,你和阮晟文之間怎樣啊?”顧子西打著小九九,道,“你和斯密斯先生關係那麽好,總歸他算是欠你一個人情,而你又做了很多對不起我的事情。所以啊,反正你和阮晟文的關係那麽差,不如給斯密斯先生說說,今年在我這投資個百八十萬的,你看怎麽樣?”


    搖頭,楚浣連句話都懶得說。


    顧子西舔舔嘴皮小心道,“那個,我是這個意思。我不是故意要和阮晟文搶單子,我沒那麽幼稚,隻是我擔心這裏麵有問題,所以我想把問題轉移到自己這邊。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顧子西,你其實很幼稚。”


    “喂,你什麽意思?不幫忙就算了,幹嘛還要挖苦我啊?我欠你啊?”顧子西看著楚浣不悅道,“你在斯密斯麵前替我美言兩句怎麽了?我一個女人賺錢我容易嗎?”


    “不是我不幫你。”


    楚浣淡笑道,“斯密斯投資的最少金額都是一個億,而且是美金。到時候他要回收的成本是投資出去的那個數乘以二以上的數字。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就算是顧子西拿到了這筆單子,斯密斯的錢也到帳,可是顧子西就得拚了命一樣的去賺錢,然後再把自己的血汗錢給斯密斯。投資數乘以二,這樣算起來的話,比搶錢還要來的快!不愧是賺錢機器,也不知道坑蒙拐騙了多少人。


    “你要是想要投資商,你百八十萬的價位我倒是可以答應你,但是斯密斯的話,就算了吧。我不想看到你血本無歸之後拽著我大腿哭的情景,我沒有那麽多的閑心。”楚浣淡漠道,這些事他從來都不關注。


    “那阮氏每一次都能給出斯密斯那麽多錢嗎?他們的投資麵額真有那麽大嗎?”如果按照這樣來算,顧子西比不過也比不起。


    “萬一……”


    萬一阮晟文賠了個血本無歸那該怎麽辦?難不成這就是顧子蕭的手段?可是以他那個身段,怎麽可能讓斯密斯幫他的忙?


    顧子西咬著唇糾結了起來,她該怎麽辦?


    “行了,我看斯密斯今天是不會回來的了,沒準他在外麵真有個什麽東方小情人,好幾天都不回來了……”


    聽到楚浣的自言自語,顧子西氣的牙癢癢,道,“他好幾天不回來你居然不告訴我,讓我像個白癡一樣在這裏等了這麽久!姓楚的,你是故意的!”


    丟掉手裏的瓶酒空罐子,楚浣淡漠,“沒有,我以為他今天回來而已。”


    “混蛋!”


    從沙發上麵站起來,顧子西隨手從桌子上拿了一罐啤酒順勢就要往楚浣的腦袋上砸去,她受的氣已經夠多了,這個楚浣還一直戲弄她,簡直是可惡。


    腳下稍稍一滑,像是踩到了沒有來得及被扔進垃圾桶的啤酒罐子,顧子西栽倒在楚浣的身上,隨即兩個人一起倒在了沙發上。


    不過啤酒瓶子不負眾望的砸在了楚浣的腦袋上,讓他疼的齜牙咧嘴的,顧子西瞧見便樂了。


    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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