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騙你,我沒親眼看到他修改你的記憶!等我看到,你的記憶已經改變了,是不是記憶盤修改的,我確實不知道。


    還好,這時候鄺師幫雲鶴解圍了:


    “小滿,你真的想多了。人的記憶,就像你在電腦裏打字,生成一個文件。


    如果你要刪除這個文件,會很簡單。但是想要修改,豈不是要打開文件,一個字一個字修改?


    人的大腦太複雜,一般人很難做到這一點。”


    說完之後,鄺清仁像是累了,閉著眼睛開始休息。


    其實他心裏,卻是五味雜陳,不敢看花小滿才是真的:


    小滿,為師也沒騙你,為師說的都是真的。


    一般人很難做到修改記憶,但鍾鬆年的記憶盤,卻非一般的東西。


    鄺師心裏也很無奈,為了他的獵豹戰隊,為了讓包括花小滿在內的幾個徒弟好好活著,有時候,他也不得不做一些妥協。


    隻希望有一天花小滿發現了真相,不要恨他。


    ……·


    花小滿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別人都有可能騙她,但鄺清仁肯定不會。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都是一次次事件積累而來。


    花小滿對鄺清仁的信任,應該也是如此。


    她那時候,還沒有現在的知名度和地位,還隻是一個普通學生,唯一能讓人關注的,就是幫楚淮躲過一次危機。


    那時候,並沒有人會特別關注她,鄺清仁卻對她花小滿格外優待,派了他最得意的女弟子林嘉靜去保護花小滿不說,還親自去江南大學授課,多次給花小滿解惑。


    之後鄺師和楚淮一起,更是在花小滿經濟困難的時候,用不會讓她覺得尷尬的方式,給了她一份打字員的兼職。至少讓花小滿的日常生活,得到保障。


    鄺師是標準的紳士,他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也有不少財富積累,他那時候,完全可以給花小滿捐個一兩萬,但他沒有,他知道那樣會傷了花小滿的自尊。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他深知此道,引導著,讓花小滿通過兼職,得到基本的收入保障。


    雖然之後花小滿賣餅和寫歌詞,賺的錢都比那份件兼職多很多。但那份兼職是穩定收入,卻給花小滿這種心裏不穩定,總覺得下個月就會被這個城市拋棄的人,吃了一顆定心丸。


    小書亭


    想想也不過一年多時間,生活瞬息萬變,但這份穩定的兼職,是花小滿拒絕一切誘|惑的底氣。


    她不爽了,可以拒賣歌詞,因為她還有穩定的工資。她學業忙碌了,可以停下賣餅生意,因為那隻是副業,就算賺不到這筆錢,她依然有穩定的收入。


    甚至於,如果花小滿和楚淮鬧不愉快,她都可以硬氣地不要這個男朋友,哪怕沒有這個男朋友的支持,她花小滿依然可以通過自己的勞動養活她和奶奶。


    這份穩定的支撐和底氣,就是鄺清仁給予她的。


    之後,是鄺清仁對她的信任,那麽重要的文件,隻是一份保密協議,什麽都讓她花小滿打字,這份信任,真的沒話說。


    再之後,花小滿小山主的身份半曝光,引來眾多關注,甚至有不少惡意的揣度和建議,甚至有人打算把花小滿帶走研究一下。


    而這個時候,又是鄺清仁,幫她擺脫了這份困擾,以收徒的形勢,給了她一個新的身份。


    按照九州古門派的慣例,師承大於出生,既然花小滿拜鄺清仁為師,就是南眉山弟子,這才是她身上的主標簽。


    不管她是否是什麽小山主,都不重要了,從那一日起,她至少在官麵上,是擺脫了聖雪山的標簽,重新獲得了南眉山標簽。


    而鄺清仁做這一切,為了保護她,也是因為欣賞她。


    當然,收下花小滿這樣身份複雜的弟子,對鄺清仁來說,其實風險也很大,可他依然義無反顧地收了。


    從拜師那日起,兩日師徒如父女的感情,也基本建立起來,花小滿對鄺清仁,也多了許多崇敬之心。


    再之後,花小滿預測九州病疫,差點引發獻祭,以她的道行,獻祭就是死。


    那一次,鄺清仁更是以身作則地,用行動告訴了花小滿,什麽是師父。


    師如父,這句話,至少在他們南眉山,是一句至理名言,而非虛妄。


    或許因為對親生父親的失望,花小滿對鄺清仁這個師傅,更多了幾分依戀和敬慕。


    鄺清仁為了弟子花小滿,願意承擔所有的一切,包括被獻祭。


    花小滿不忍師父被獻祭,也浪費了她們聖雪山傳下的至寶,唯一的一次替身娃娃機會。


    人與人之間的羈絆,就是從這一點點小事大事,慢慢積累起來。


    至少現在,對花小滿來說,鄺清仁就是跟楚淮一樣,值得她完全信任的人。隻不過一個是父女親情,一個是愛情。


    正是因為如此,花小滿也下意識地忽略了,鄺清仁是一位師父,還是一個戰隊的負責人。


    他不隻是要保護花小滿這個弟子,還要保護另外四個弟子,還有獵豹戰隊的幾百號人。


    而這個謊言,對花小滿的影響,或許也隻是對感情的錯判,並不會讓她送命。


    為了其他人的性命,鄺清仁怎麽選,早就在薑新民掌控之中,這也是他為什麽有把握找鄺清仁出麵的原因。


    果然,鄺清仁開口,效果極好。


    原本始終無法打消懷疑的花小滿,也忍不住點點頭:


    “看來,是我高估鍾醫生了。封鎖一段記憶,或許能讓人忘記傷痛,這是一種治療方式。


    可若是有人妖孽到,能夠更改記憶,那就不是治療,而是妖法了。


    這裏可是帝都,怎麽可能讓這種妖法存在。”


    不怪花小滿誤判,實在是薑新民太會布局,甚至連花小滿可能用到的能力,他都判斷到了。


    花小滿想自己來查、想用成興華做誘餌,讓鍾鬆年對他施法,這樣也好判斷,鍾鬆年的能力究竟是什麽。


    當時薑新民知道花小滿要躲著他去,他是故意去開會,給了花小滿這個機會。否則,她怎麽可能有機會出來?


    這隻是第一步,讓花小滿親自去發現,之後鍾鬆年那邊,是重要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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