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兒一行人的行程因為出現的病例給停留在這裏,身邊的人似乎也忙碌了起來。雖然邊境與此有一站的距離,說遠也不願說近也不近,正是因為這樣大的距離這裏才得以幸免,才給了自己時間來研究。所以某女忙碌起來,竟然將自己相公給忽略了,某女還不知道。


    “黑影,將找到的老鼠或者死的動物找一個遠離人群的地方燒掉。”


    “是,王妃。”


    “還有,讓這裏的負責人找人配製消毒藥水,發給百姓。一定要監督好,以及日常生活注意什麽都要說清楚。”


    “是。”


    吩咐完後,寒冰兒回到房間卻沒有看見莫言殤,隨即走出房間,“影,王爺呢?”


    “王爺不是在房間嗎?”


    “不在。”


    “王爺明明在房間沒有出去啊!”


    “沒事了,你下去吧。”


    “哦。”此時的影為自己爺默哀,哪有自己的女人心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別人身上,甚至忙得連看都不看自家爺一眼。雖然有些誇張,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最後影帶著必死的心對寒冰兒說道:“那個啥……王妃,要不您空點時間陪陪王爺。那個……”


    “說。”


    “今晚是十五,自從王妃不見後,王爺服了和王妃當年一樣的毒。王爺找到王妃後,一門心思在王妃身上,所以解毒的事就沒有在意。”


    “……”


    “王爺在河邊坐了一天,現在已經這麽晚了,王妃還是去看看吧。”


    “嗯。”


    明明隻有那麽點距離,而寒冰兒卻覺得自己走了好久。聽到影的話,寒冰兒心狠狠的揪在一起,狠狠的在撕裂著,甚至可以感覺到撕裂的聲音。這一路,寒冰兒都在想,這個男子自己到底了解多少,又放了多少心思在他身上。自己所謂的想法,從未想過他,隻是一味的按自己的意思去辦。回過頭想想,他喜歡吃什麽、喜歡穿什麽顏色的衣服,有什麽愛好,腦子裏卻是一片空白,有的隻是他以自己的喜好為主。也許這就是自己的自私,從未為他想過吧。他已經在自己的心裏,可是自己從未為他改變什麽。


    來到河邊,腳步因打鬥的聲音而加快。月光之下,一個白衣男子被一群黑衣人圍攻著,而那白衣男子似乎在忍受著什麽,頭上的汗布滿額頭。即使如此,他依舊是天之驕子。月光打在他的臉上,讓他更加妖嬈,仿佛是那站在紫荊之顛俯看眾生的王者,無視麵前的一切。


    那聲音如同天籟,又如同地獄而來,“怎麽?就憑你們就想要本王的命?”


    帶頭的黑衣人看著麵前以及站立的莫言殤,即使心裏畏懼,卻依舊說道:“上。”


    刹那間,劍光飛梭,白衣男子從黑衣人身後躍出,瞬間拔劍刺向男子,動作迅速,猶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嗬成,瞬間解決了兩個黑衣人。(.)劍尖已經滿是鮮血,白衣男子嫌棄的在那死去的黑衣人身上擦拭著,隨即抬起頭,眸光裏的寒光掃向麵前站立的黑衣人,“還要繼續嗎?”


    “當然,在下到是想看看是王爺的功夫厲害還是我們人多?”


    “是嗎?”


    “上。”


    莫言殤出劍致狠,招招直入敵人要害!莫言殤可以一敵百,可以遊刃有餘的解決這些人,可是今日毒發,而現在對付的是武功高強的幾十個殺手!對方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要他的命!一個飛躍而下,銀白色的長劍滑過一排黑衣人的脖頸,黑衣人相繼倒下。莫言殤轉身迎上十餘柄鋒利無比的長劍,揮動長劍與之對抗。不料,肩頭突然刺痛,一把大刀壓下。抬起腳猛地踢向來人的胸口,鮮血瞬間噴灑而來。莫言殤不知道今日的自己為什麽如此毫不在乎,絲毫沒有顧忌身上的傷口,他將落在地上的絲帶甩向一旁的男子,牢牢鎖住了對方的脖子。修長的手輕輕一揮,將男子整個拉起甩向舉刀的黑衣人,霎時,黑衣人倒了一地。


    毒似乎越來越痛,但是莫言殤絲毫不在乎,他在發泄不明的難受。頭上的汗越來越多,原來那時她竟然是如此的痛,隨即又笑了,自己是真的中了寒冰兒的毒,而且還是無可救藥的毒。在他恍惚見,身後一人抱住了她,柔軟的小手環在他的腰間,那人的頭靠在他的背上,他的身子一怔,她怎麽來了?隻聽身後女子軟軟的叫了一聲“殤。”


    “我在。”男子溫柔的回應身後的女子。


    “殤……”


    “我在。”


    隻聽那領頭的黑衣人嘲諷的說道:“王爺真是好雅興,都快死了還難忘美人。你放心,等你死後,我們會好好的幫你照顧美人。”黑衣人還特地加重“好好的”,隨即引來所有黑衣人的哈哈大笑。


    聞言,莫言殤犀利的雙眸掃向所有的黑衣人,眸中布滿殺意,他莫言殤的女人,怎能讓這些惡心至極的人侮辱,不管是動作還是言語,一絲一毫都不可以。莫言殤回身抱住寒冰兒,看著她身著單薄的衣服,眉頭緊皺,嗔怒道:“誰給你權利穿這麽少的衣服出來?”


    “你不在房間裏。”


    “……”


    “我就出來找你了,忘了加衣服,平常都是你幫我加衣服的。”寒冰兒在莫言殤麵前放下了冷漠,放下了偽裝。在莫言殤的麵前,她寧願當個被莫言殤寵溺的女人。


    “你……”莫言殤立即脫下自己的外裳,裹在寒冰兒的身上。


    “殤,看著這些人我難受。”


    “本王這就解決這些人。”


    “好。”


    莫言殤沒有放開寒冰兒,將她摟在懷中,依舊和黑衣人打鬥著。不是莫言殤不相信她的實力,隻是他不願她受一絲傷害,萬分之一都不可以。當然在莫言殤懷中的寒冰兒也不會閑著,這幾日她研究了幾分毒藥,還沒有實驗,正好可以拿他們試試。迅速的袖中掏出塗了毒的暗器,瞬間解決了在莫言殤後麵的黑衣人。而那領頭的人雙眼裏布滿不相信,主子不是說那女子沒有了武功,為什麽她打的暗器會如此準確,似乎那暗器上還有毒,否則小小的暗器怎會使得地上的人在那顫抖。


    “不錯。”莫言殤毫不吝嗇的讚賞寒冰兒。


    寒冰兒指尖撫著莫言殤沒有顏色的唇,笑著說道:“剩下的交給我。”


    “嗯。”


    離開莫言殤的懷抱,寒冰兒的那份柔美就消失殆盡,有的隻有戾氣和冰冷。寒冰兒看著手裏剩下的暗器,抬起手指,似乎在數還有多少人,怎樣才能不浪費自己的暗器。隨即回頭對著莫言殤一笑,而手裏的暗器脫手而出,飛向身後的黑衣人,頃刻間,剩下的黑衣人不敢置信的望著站在黑夜下的寒冰兒,睜著驚恐的眼,倒了下去。


    寒冰兒來到莫言殤的身旁,撫著他蒼白的臉,卻後麵的領頭黑衣人說道:“回去讓鄔赤好好的給你瞧瞧,他不是會下毒嗎?”


    “莫言殤,你很好,既然還有力氣,就抱我回去。”寒冰兒是故意這麽做的。


    “好。”莫言殤絲毫沒有在意身上的傷和毒發的痛苦,將寒冰兒打橫抱在懷中,緩緩的走向客棧方向去。回到客棧,寒冰兒冷冷的對著影說道:“看著周圍,沒有命令不準任何人接近房間。”


    “是。”


    看著躺在軟榻上,身體在顫抖的男子,寒冰兒吼道:“莫言殤,將衣服脫了。”莫言殤看著冰著臉的寒冰兒,乖乖的將身上的衣服脫了,就那樣坐在那。


    見此寒冰兒在去裏間拿出藥,來到莫言殤的身旁,拿起手裏的藥,輕輕的摸在莫言殤受傷的肩上和手臂上,隻聽男子“嘶”的一聲,寒冰兒瞪了他一眼,隨即將紗布將傷口處包紮好。拿起水裏的帕子,輕輕的為莫言殤擦拭著身體。這樣的寒冰兒,莫言殤還是頭一次看見,頓時臉紅了起來。寒冰兒沒有理會莫言殤的臉紅,走到衣櫃裏拿出衣服為莫言殤穿上。


    “你先休息會,我去準備吃的。”


    “嗯。”


    幸好大老頭將藥留給了蘭兒,否則這麽短的時間,寒冰兒也沒有把握能夠配好藥。寒冰兒親自下廚,端著菜來到房間是,莫言殤整個人蜷曲在那,身體在抖動著。寒冰兒放下手裏的東西,蹲著莫言殤的跟前,雙手固定著莫言殤俊美的臉龐,定定的問道:“為什麽這樣對自己?”


    “這樣才能在你離開的日子,體會著……你的痛。”寒冰兒俯身下來,將自己的唇附在莫言殤的唇上,將解藥度向莫言殤的唇中,一直到莫言殤咽下,才離開莫言殤的唇。


    “不怕是毒藥?”


    “隻要是你給的,毒藥關係。”


    “傻子。”


    “本王……是傻子,你還……嫁給本王。”寒冰兒沒有理會莫言殤,扶起莫言殤,將手裏的水喂給他喝。


    “可好一些。”


    “嗯。”


    寒冰兒將莫言殤扶到桌前,端起桌上的湯送往莫言殤的嘴邊,莫言殤乖乖的張開嘴,將一小碗湯全部喝完了,隨即隻要是寒冰兒喂的飯和菜,也一口一口的吃下,因為那是他熟悉的味道,那是她做的飯菜,他已經映在腦子裏,將那味道記在心裏。看著已經吃飽的莫言殤,寒冰兒就著莫言殤的碗筷也吃了起來,今天他不在,寒冰兒忘了吃飯,晚上又這麽折騰早就餓了。


    莫言殤看著如此狼吞虎咽的寒冰兒,這樣的她還是頭一次,於是好看的眉就皺了起來,冷冷的說道:“你是不是一天沒吃飯?”


    此時寒冰兒嘴裏塞滿了飯,含糊不清的說道:“沒有,我就是餓了。”


    “真的。”


    “恩嗯,你別說話,讓我吃飯。”寒冰兒當然不會承認自己一天沒吃飯,要是承認了,否則莫言殤又得生氣,到時又得折騰。


    “嗯。”


    吃完,寒冰兒摸著自己圓嘟嘟的肚子,對著外麵說道:“蘭兒,將房間裏的東西收了,給我準備水,我要洗澡。”


    “是,小姐。”


    莫言殤全過程中一直看著寒冰兒,待蘭兒走後,對著寒冰兒說道:“過來。”


    “幹嘛?”


    “過來。”


    寒冰兒坐到莫言殤的旁邊,隻見莫言殤抬手附上她的嘴角,笑著說道:“這麽大的人了,嘴角還留著米粒,嗬嗬嗬。”


    寒冰兒沒有說什麽,扶著莫言殤坐在床上依偎在他胸口,安靜地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在看見他被黑衣人圍著時,她的心裏害怕了,害怕那個身影不見了,她的心竟然是那麽的在意他。


    “殤,今天怎麽了?”


    “沒什麽。”


    “這幾天你都不開心,對我你還有什麽不可以問的。”


    “你怎麽知道我不開心?”


    “我是你妻子,我不知道還有誰知道?”


    妻子這一詞,寒冰兒沒有說過,親口從她口中說出,莫言殤是如此的開心,但是想到自己這幾日的煩悶,嘴角的弧度定在那裏,緩緩的說道:“冰兒,你是否還想回到你的那個世界?”


    “……”


    寒冰兒的沉默,讓莫言殤認定了自己的猜測,眸裏的光也暗了下去,心在那一刻頓時空了,沒有東西在裏麵,寬大的手緊緊的合上,淡淡的說道:“我累了,我先睡了。”


    “嗯。”寒冰兒這才明白他這幾日的不開心,原來他是在認為自己還會想著回去,隨即嘴角弧度勾起,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男子,寒冰兒離開床邊,走去外間。


    此時莫言殤的心裏有的隻有她的沉默,他不敢再去看她,他沒有開口去勉強她,隻能背對著她掩下自己的痛。他承受不了她離開的事實,他也許會隨著她的離開而離開。寒冰兒洗完澡看見那個依舊被對著自己的男子,頓覺好笑,沒想到一世英名的莫王爺也會如此。


    於是坐在床邊,將頭貼在莫言殤的肩上,緩緩的說道:“莫言殤,我知道你沒睡。我手提不起來,頭發還是濕的,你給我擦擦。”


    一聽到她弱弱的聲音,莫言殤的心就狠不下來,隨即緩緩起身,拿著他她手裏的方巾為她擦拭著,然而臉上卻沒有表情。而寒冰兒很享受莫言殤的服務,最後靠在了莫言殤的懷中。


    “坐好,還沒有幹。”


    “你接著擦,我累了。”


    “……”寒冰兒現在是掌握了訣竅,對莫言殤,隻要她弱弱的,莫言殤就不會不理。


    “好了。”說完莫言殤將方巾塞在寒冰兒的手中,繼續躺了下去。寒冰兒隻覺嘴角抽搐,這人還來勁了,她意思這麽明顯他都不知道嗎?


    寒冰兒倚在莫言殤的旁邊躺下,手從後麵環上莫言殤的腰,靜靜的說道:“殤,我就這麽令你沒有安全感嗎?”


    “是,對於你,我從來都沒有過安全感,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就離開了我,消失在我的視野裏。”


    “原來是這樣。”


    “我不會勉強你,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麽。”


    “即使我離開。”


    “是。”


    “你……”


    寒冰兒拿開環著莫言殤的手,將莫言殤的身體強行掰過來,看著莫言殤的眼說道:“你真的希望我離開。”


    “沒有。”


    “我說過我會離開嗎?”


    “沒有。”


    寒冰兒將自己的鼻尖碰著莫言殤的鼻尖,看著他的麵容,笑著說道:“人是你的了,孩子也為你生了,你還想把我送到哪去?”無疑,這些話說完,莫言殤的眼裏布滿著不相信,布滿著不確定和不可思議,定定的看著她。


    “有你的地方才會有寒冰兒,那個世界裏沒有你,所以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折磨你。”


    “真的?”


    “比珍珠還真。”


    “確定?”


    “確定。”


    ……


    “你真的不離開?”


    “莫言殤,你在廢話,我就立刻離開。”


    “好了,我不說了,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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