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見到這個陌生的男人坐在楊幕雨的床邊,被嚇得不敢出聲了,但是在心裏卻一直迷惑這個男人的身份,照理說這裏是王府,外麵的人要想進來根本就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那麽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麽人?又為什麽會在深更半夜,大家都休息了來到這個房間?難道說他和自己家主子認識?還是和主子有故交?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謎團,一時間也沒有辦法讓她找到答案,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這個男人並沒有惡意,憑著香草閱人無數的經驗完全可以肯定這一點。[.超多好看小說]可是任憑香草怎麽樣聰明伶俐,也不可能知道眼前這個看望楊幕雨的人就是王爺,畢竟從進王府起,她和楊幕雨一樣,誰也沒有親眼見到過王爺的廬山真麵貌,所以此刻見到他自然是陌生了。


    香草沒有敢闖進去打擾他,而是躲在一邊觀望著,希望能看出點什麽端倪,畢竟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幾乎到了她無法承受的地步,因此對於身邊的每一件事情她都必須提高警覺,弄清楚是不是對主子有所不利。


    “她們下手可真夠狠的,沒有想到竟然將你打成了這樣!”王爺心疼的說道,屋子裏除了他就剩下昏迷不醒的楊幕雨了,這話顯然是和楊幕雨說的。今天的事情他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是後來聽侍衛們說起的時間他卻聽得一陣膽戰心驚,原本以為和睦安定的王府沒有像楊幕雨所說的那樣惡劣,甚至認為那是楊幕雨為了要離開王府而故意誇大其詞的說法,要說大福晉平時對她們的管束稍微嚴苛點是,她那人平時就是嚴厲點,但是卻不至於這樣喪失人寰,但是眼前的事實卻不得不讓他相信楊幕雨所說的都是真實而可以查證的了,這給他帶來的震驚和意外幾乎是沒有辦法以言語來表達。


    “水水”這個時間昏迷中的楊幕雨從嘴巴裏微微吐露出一個字,雖然聲音就像哽咽在喉嚨裏一般,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到,但是因為周圍的寂靜已經到了極限,幾乎連呼吸聲都可以清楚的聽見,所以這個聲音就很自然的傳到了王爺的耳朵邊。


    他聽到後一陣驚喜,很清楚病人說要喝水就代表著危險已經過去,但同時又是一陣慌亂,他是悄悄進這個房間的,對這裏的環境都不熟悉,楊幕雨說要水,可水究竟在哪裏,他根本就無從尋找,這實在是為難他了,於是他慌張的在屋子裏尋找了一陣後,竟然忘我的叫出了聲:“來人,她要水,快點給她倒杯水來!”


    他命令式的口吻透過顫抖的聲音夾帶這那份焦急傳遍了整個院子,大概此刻的他已經忘記自己偷偷進屋子的事情了吧,或者他根本就顧不上這些了,因此他隻是在那裏大叫著,吩咐別人將這些做好。


    “什麽?格格醒了?奴婢這就給您倒水去!”香草聽到房間裏的叫喚,於是立刻走到放茶水的地方,立刻倒水過來,走到了床邊,正要身手去攙扶格格喝水的時間,卻被王爺給阻止了。


    “我來吧,你去看看還應該為她準備點什麽,等她徹底醒來後別耽誤了!”王爺說著將那碗水從香草的手裏奪了過去,就身手去攙扶楊幕雨,好讓她盡量的揚起上身,將水喝下去。


    香草沒有辦法阻止他,隻能看著他將格格攙扶起來,將水杯放到格格的嘴邊,讓格格慢慢的飲下去,但是心裏的迷惑就更加重了一層,從這些行為來看,他和自己家格格的關係還非同一般,否則也不會緊張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但是他究竟是什麽人呢?為什麽自己會不認識?


    香草可是成天的和楊幕雨在一起的,她身邊的人和事香草都很清楚,但是自己卻為什麽從來沒有見過他?


    給楊幕雨喝過水後,王爺輕輕的將楊幕雨放下,並幫著將杯子給蓋上,關切的連每一個細節都不敢忘記。然而就在他做完了這一切之後,卻見到香草已經站在自己的身邊,愣愣的看著自己,於是說道:“我說你是怎麽回事?不是讓你去準備嗎?這樣久了還站在這裏做什麽?”


    “你到底是誰?”香草終於忍不住詢問起來,這個房間是自己主子的,突然間冒出這樣一個陌生的男人,還對自己吆五喝六的,這實在是太難理解了,她要是不弄清楚究竟怎麽回事,恐怕就算是出去忙了,也沒有辦法讓自己安定那顆迷惑的心。


    “我姓王,是王府的管家,王府大院裏的昵稱們都管我叫爺,怎麽?你家主子從來沒有提過我嗎?”王爺聽了她的詢問後,這才明白自己是有點忘記自己是偷著進來的了,難怪眼前這個丫頭會以那好奇的眼光看自己,於是立刻解釋這說道,還是那套說詞,因為他擔心楊幕雨曾經和她們這些丫鬟提到過自己,到時覺得自己所說的前後不對,就很容易引起她們的懷疑,因此他是一點內容都不敢有所改變。


    香草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但是兩隻眼睛裏卻依舊對眼前這個男人表示好奇,畢竟主子是沒有在她們麵前提到過這個人的。[]


    “她也真是,大家都這樣熟悉了,竟然還隱瞞著你們,算了,既然她不說,我也不方便透漏太多。”王爺敷衍著說道,他沒有想到楊幕雨竟然守口如瓶,什麽都沒有和誰說,他自然是不方便多說什麽了,“對了,太醫過來看過了沒有,在說的?”


    “阿科薩齊帶著太醫來過了,說是王爺的意思,所以就讓太醫給瞧了瞧,太醫說隻是皮外傷,紅腫發熱,但是因為格格的體質比較弱,所以才會高燒不止的,需要好好的調理。不過太醫已經開過藥了,格格也喝了藥,現在燒是退了,但卻還是昏迷不醒!”香草雖然對這個人還不怎麽了解,但是看著他拿關心主子的眼神是真實無假的,於是就將太醫診斷和用藥後的經過全告訴了對方。


    “放心吧,太醫既然說沒有什麽大礙,就會沒事的!”王爺大概是看到了香草內心的那份擔憂,於是忍不住安慰上幾句,但是隨後又微微樂道:“聽說你們幾個在大門口組成了兩道人牆,不許阿科薩齊和太醫們進來?甚至還冤枉他們說是大福晉的人,不準他們對主子造成傷害!”


    “您怎麽知道這些的?你究竟是什麽人啊?”香草聽到他說這些,就對他所說的那個身份表示懷疑起來,一個管家也不可能知道王爺交代的事情吧,而且還知道的這樣詳細,因此她懷疑這個人是在故意隱瞞著什麽。


    “我不是說了嗎,我就是王府的管家,你們這些事情啊,在王府可不是什麽小事情,不需要我打聽,就已經傳遍了整個王府!”王爺解釋這說道,在王府違背王爺的命令,甚至阻止為王爺辦差的人進去辦差,這可是更古未有的事情,像這樣的事情怎麽可能不傳遍整個王府呢?再說了,阿科薩齊可是依照自己的吩咐而去坐事情的,所有的經過已經在他的麵前稟報過了,他自然是對一切都有了個了解,因此在和小草說這些的時間就顯得很輕鬆了。


    “我看你不像,雖然您穿的是粗布衣衫,佩戴的也是普通玉飾,但是您的談吐和氣質根本就和您所說的那個身份有天壤之別!”香草根本就不相信他所說的那些,這些年香草其他的本事倒是沒有,可著識人辨人的本領還是有的,他雖然在自己的麵前盡量掩藏身份,可終究掩藏不了那種淩人的氣質。


    “我相信你看人的本領,但是我隻能告訴你,你今天看錯了,我就是一個管家,可能是因為我是王府大院的管家吧,所以才讓你有了錯覺,嗬嗬!”他一聽香草這話心裏大吃一驚,沒有想到楊幕雨的身邊盡然會有這樣一個伶俐的丫頭存在,差一點就讓她看出自己的那些隱藏的身份了,於是他立刻起身說道,現在他可不管這丫頭看出了什麽還是沒有看出什麽,他都必須堅持自己的說法,至少不能讓楊幕雨知道這些,否則今後的戲就沒有辦法唱下去了。


    “那也許是錯覺吧,但是您怎麽會這樣晚還來這裏的?不會是出來賞月順道來看我家格格的吧?”香草知道自己在堅持問出點什麽來是沒有作用了,因為這個男人不僅是機警,還很有聰明,隨時隨地都能將她的質疑給找借口躲避掉,但是她卻不肯輕易放棄,非要弄清楚他和自己家主子究竟什麽關係不可,至少她要知道這個事情和格格在王府繼續冒充福晉會不會有衝突,要是有的話,她就必須想辦法阻止,要是沒有的話,那她自然可以隨他去了,畢竟事關重大,整個事情抖摟出來的話,牽連的就不單是一個王府了。


    “我和你們家格格是朋友,所以今天聽到她被處罰,就來看看她。”王爺輕描淡寫的回應著,但是眼神卻在故意逃避香草,顯然有很多事情是不願意說出來的,“不說了,我還有事情需要做呢,不然大福晉找不到我,又該大發脾氣了!你家格格要是醒過來了,立刻讓侍衛通知我。”


    王爺說完就轉身朝著門外走去,根本就沒有打算停留的意思,大概是覺得香草這丫頭實在是太厲害了,再喝她談下去,就什麽也掩藏不住了,於是他立刻選擇了離開,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身份不被她們察覺。


    香草本來想叫住他的,但是他走得很急,根本就來不及,而且他既然是不願意說,那她也沒有必要去勉強人家了,所以也就由著她離開了。


    第二天清晨,昏睡中的楊幕雨總算是醒轉過來,虛弱的身體慢慢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腦袋依舊有點昏沉沉的,但相比昨天,今天的狀態已經好了很多。她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然後才睜開眼睛,這才發現香草已經疲累的伏在自己的床邊睡著了,一個晚上的忙碌的確讓這個小丫頭感覺體力透支了,此刻的她正沉沉的睡著,仿佛整個世界都沒有辦法去打擾她的休息一般。


    楊幕雨起床後,將床上的被子拿了起來,輕輕的蓋在了她的身上,然後伸了伸懶腰,正要出門的時間,卻沒有想到因為剛才自己蓋被子的動作太大,驚醒了熟睡中的香草,此刻香草已經睜開眼睛,望著眼前已經爬起來了的楊幕雨,開心的叫道:“格格,您總算是醒了,您不知道,奴婢們真的擔心死了!”


    香草這話裏包含著許多的擔心和害怕,昨天就想是做了一場噩夢一般,直到現在這一刻都沒有辦法忘懷。


    “我睡很久了嗎?看看我的臉有沒有事?”楊幕雨不知道該怎麽樣才能安慰好香草,於是幹脆就不說那些安慰的話了,直接詢問自己臉上的事情,畢竟是女孩子,女孩子最在乎的自然是自己那張臉了,所以她很緊張的看著香草,期待她親口告訴自己沒有事了。


    “格格,您看,您臉上的浮腫已經消退,瘀痕也在慢慢的消退,奴婢看啊,過不了幾天,格格的臉又能和從前一樣漂亮了!”香草微笑著端著一麵銅鏡走到楊幕雨的身邊說道,她很清楚主子在擔心什麽,所以就立刻拿了鏡子過來讓主子自己看清楚。


    楊幕雨照著鏡子,看著鏡子裏麵那個已經飽受摧殘後的自己,並伸手觸摸了下自己的臉龐,感覺依舊有微微的疼痛感,但已經沒有昨天那樣的麻木和腫脹了。她看完自己,轉過臉再看看香草,此刻香草的額頭依舊還腫脹著,盡管已經用藥了,但是到現在也沒有消退多少,於是她心疼的說道:“還痛嗎?有沒有用藥?”


    “格格放心,奴婢這點傷算不得什麽,早就不痛了,更何況還有盧太醫和常太醫開的止痛化瘀藥呢!”香草安慰著說道,她此刻並沒有理會自己的那些傷,而是深出於深深愧疚當中,責怪自己當時實在是太無能了,不然也不會讓主子遭這樣的罪。


    就在這個時間,門外小袁子跑進來通報:“香草姐,外麵哎?側福晉好了,真是謝天謝地,奴才可是在外麵滿天神佛的都求了個遍,沒想到菩薩還真顯靈,讓咱家主子好了,改天一定要去酬神!”


    “行了,小袁子,語無倫次的樣子,也不怕咱主子笑話,快說,到底什麽事情?”香草見到小袁子那高興的樣子立刻說道,畢竟還是正事要緊,免得他一興奮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我這不是高興的嘛!是這樣的,剛才兩位侍衛大哥送來了一個箱子,說是有人送的禮物,我不敢耽擱,所以就進來問問主子的意思!”小袁子這才想起正事,於是說道。


    “禮物?”楊幕雨一頭霧水,自己在王府可沒有什麽朋友,敵人倒是不少,怎麽可能會有人送東西過來呢?還是個大箱子,這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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