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和她?”李維軒聽到阿科薩齊的解釋後更加的迷惑了,腦袋上麵冒出了個大大的問號。[]這王爺的身份何其中尊貴,這丫頭能和王爺有什麽關係?就算是和王爺認識,且有點交情,但她觸犯軍法在前,恐怕王爺也不可能徇私情而部追究吧?那阿科薩齊為什麽說王爺一直公然維護著她,看樣子阿科薩齊是明白這一切的,但是他為什麽不事先告訴自己反而讓自己一味的去得罪王爺,究竟用心何在?


    一係列的迷惑愈加的讓李維軒不解了,於是他滿是疑問的望著阿科薩齊,擺出一副非要他說清楚一切而部罷休的模樣,愣愣的等待著阿科薩齊說出那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


    “別問了,不該知道的是王爺是不會允許誰知道的,除非你想犯禁忌,惹王爺發怒!”阿科薩齊在沒有得到王爺的首肯之前是不敢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的,因此他能說的話隻能是說到這裏,至於李維軒是不是願意聽,那就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了。


    “對對對,多虧阿科薩齊將軍的提醒了,卑職差點就犯了不該犯的錯誤!”李維軒現在是似乎沒有別的選擇,隻能是依從阿科薩齊的話,暫時離開,畢竟主子的事情誰也不敢過問的,要是誰再以軍規軍法來左右王爺的話,那隻是在給自己惹禍上身,因此聽從阿科薩齊的意思則是上上之策,所以他立刻和阿科薩齊說著,並陪著幾位商討軍中大事的將軍一起離開了中軍大帳。


    軍帳中此刻就剩下王爺和楊幕雨主仆兩個了,沒有了半點吵鬧喧雜之聲,頓時間寂靜了不少,讓人感到有些許的壓抑。楊幕雨忍受不了這樣的寂靜,終於打破寧靜搶先開口說話了:“你不是在王府當管家的嗎?王爺怎麽能讓你倒前線來?”


    “哈哈,王爺這個人比較量才適用,你沒看見王府侍衛統領提領正藍旗副都統阿科薩齊也來到了軍中嗎?”王爺見到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心裏暗暗發笑,但既然她不知道,自己自然也沒有理由將這一切給說出來,否則因為身份的顧忌,她和自己說話就不會再這樣無拘無束了,因此他順著楊幕雨的話繼續撒謊,反正這事又不是第一次幹了,在王府的時間他就是這樣順著她說的。也不知道為什麽的,從認識她後,自己就從一個端莊嚴肅的王爺變成的謊話連篇、沒有威嚴的人,難道這就是人家所說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可是自己卻在心底莫名其妙的願意這樣做,讓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看是你們家那個王爺讓你這個王爺來送死來了!”楊幕雨倒為他抱打不平起來了,覺得那個王爺做事情確實很過分,都不曾為他這個管家想過什麽,就讓管家跟到戰場上來送死了。


    香草聽到楊幕雨這樣說話,嚇得直哆嗦,因為在這些尋找楊幕雨的日子裏,她已經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王爺了,隻是她不知道自己的主子竟然不知。其實不知道也沒有關係,自己以後和主子說就好,可是主子又偏偏當著王爺的麵大罵王爺的不是,這王爺要是怪罪起來的話,恐怕她們主仆倆又要吃不了兜著走了。於是香草記得大汗直冒,正要身手去扯格格的衣服,好提醒一下自己的主子該注意言行了,但是還沒有等她伸出手出,王爺就已經注意到了她,並用眼神逼迫她不準提醒,無奈之下,她隻能是眼巴巴的看著格格一步步走向得罪王爺的陷阱裏。


    “為什麽這樣說啊?”王爺先是氣憤,畢竟自己不管是在宮裏還是王府或者軍隊裏,都沒有誰敢這樣指著鼻子說他自己的不是,但是眼前的她卻一點顧忌都沒有的大放厥詞,這實在不是她所能容得下的,但是他卻出乎自己預料的沒有在這個事情上多說什麽,而是直接詢問什麽原因,畢竟這個是他最想知道的。


    “當然啊,你想想,阿科薩齊將軍可是武將,在戰場上好歹是能殺幾個敵人,但是你呢,你隻不過是個管家,不能打又不能殺的,上戰場出來送死,你說還有什麽?”楊幕雨解釋著說道,似乎已經將一切分析的很透徹了,所以說起來第七很足,像是有十成把握一樣。


    “很好,分析的很透徹,但是也許王爺有王爺的考慮啊,比如說王爺覺得我在戰場上麵有我的一份作用,所以才會將我派到戰場上來聽命呢?”王爺接著說道,他似乎是想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為那個王爺身份平反一下,免得受到這個不白之冤而無處述說。


    “那個混蛋王爺要是能多考慮一點的話,就不會讓你上戰場了,我看他是老糊塗了!否則之下連我都能想到的問題,他怎麽會想不到呢?除非他跟你有深仇大恨,非要置你於死地不可,要不然怎麽著也不會這樣做的!”楊幕雨是越說越起勁了,全然沒有注意王爺此刻已經變得鐵青的臉。也許這個時間她想的更多的是該怎麽樣幫助自己的哥們,不讓自己的哥們就這樣輕易的在戰場上送掉性命。


    “你不了解王爺就不要這樣說王爺,王爺可是個好人,他考慮的事情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想象得到的!”王爺這會可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被這丫頭當著麵罵自己還不能生氣,這也就是對待她了,要是換了別人,恐怕他的容忍程度就不是這樣了,爆發出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為這個事情付出生命的代價。


    “你真這樣想?你是迂腐,就怕你送掉了性命都不知道怎麽回事,作為你的哥們,我已經將話說道了這個份上,聽不聽是你的事情了!”楊幕雨似乎麵對他的迂腐很無奈,大概在他們這個時代的人都是這樣的迂腐吧,隻要主子說了話,不管是不是要陪上自己的性命,都咬為主子辦道,這就是那份責任。


    “算了,我們的話說不到一起,得,幹脆不說這些了,說說吧,你們為什麽擅自闖進中軍大帳?”王爺實在是被她弄得不知道該怎麽應對了,要是再說下去,說不定還會有更難聽的話說出來,這他可沒有辦法再忍受了,再說他的容忍程度也倒了極限,萬一自己忍耐不了而大發脾氣的話,說不定還會鬧出不可收拾的事情來,那就不好收場了,因此他立刻轉移話題,詢問齊楊幕雨來。


    “是香草說要我來覲見王爺的,但是轉了半天也沒有見到王爺在哪裏!”楊幕雨聽後立刻說道,心裏也很納悶的,這裏明明是中軍大帳,照道理說王爺應該在這裏的,但是她隻是見到了這個哥們,卻沒有見到王爺,因此心裏一直很迷惑,此刻他問起,她才說出來的。


    “王爺在軍中的事物繁多,不會像我們這樣閑著的,這會大概在前營視察軍士的操練了,你們要是想見王爺的話,那我去給你們引薦!”王爺聽後差點沒有笑出聲來,自己明明就站在她的麵前,她硬說不知道在哪裏,自然是讓他覺得這份神秘感很有意思了,於是他更加沒有將事情給說出來的意思了,反而覺得要更深一層的隱藏,最好永遠不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看這就不必了,我本來也沒有打算要見那個什麽王爺的,我也不認識他,要不是香草非說要來覲見的話,我也不會來到這裏的!”楊幕雨一臉無辜的樣子,感覺聽委屈的。原本以為自己找到了他們,就可以安安穩穩的睡上個好覺,畢竟這些日子以來,她還沒有好好的睡過一場好覺,此刻來到這裏做這樣在她看來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自然就覺得很無辜了。


    “那好,我剛接到王爺的吩咐,讓全軍上下全部拔營撤退,你現在就立刻回去準備下,和大隊人馬一起離開。”王爺聽了她的話後,倒是覺得自己委屈了,他沒有想到自己一個堂堂的王爺在她的麵前竟然會這樣的不待見,但是眼下他沒空去計較這些,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必須先處理好了正事才能去理會其他的。


    “撤退?”楊幕雨聽到這兩個詞心裏咯噔一下,眼睛瞪得老大,吃驚的幾乎連嘴巴都何不攏了,“仗還沒開始打,這個糯米王爺就要全軍撤退?他是怎麽帶領軍隊的?虧皇上對他這樣的信任,我看啊,她非要將手裏的這些人馬敗光了不行!”


    她實在是難以想象眼前的這個事情,在巴勒布的軍營,那裏的勇士們很勇敢,似乎對即將要到來的一戰很是期待,都抱有必勝的信心,但是反觀大清朝廷的這些兵士,雖然算不上個個都頹廢,但卻沒有那種鬥誌昂揚的感覺,如今在聽說王爺要帶著全軍一刀不砍的撤退,她的心裏都覺得窩火了。


    “糯米王爺?”王爺的心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了一樣,差點喘不上氣來,之前她在自己的麵前再怎麽囂張也都算了,以自己的身份也不便和她這個無知女子計較,可現在她不但是在藐視自己領兵之道,還侮辱他的人格,甚至幫他取個外號叫糯米王爺,就算是他的性情再好恐怕也沒有辦法忍受了,於是他的臉色立刻黑了下來,拉扯的臉幾乎和馬臉有的一比了。


    “格格,這是人家王爺的決定,咱不該過問的!”香草看到這樣的情形,知道自己家的主子又要惹麻煩了,於是立刻上前阻止著說道。她很清楚,自己要是不能阻攔格格,任由再繼續說下去的話,王爺的忍耐力肯定崩潰,那個時間就算是後悔也來不及了,因此她急切的走到楊幕雨的跟前,努力的用言語阻止楊幕雨繼續要說下去的話。


    “什麽叫王爺的事情咱不能管?你以為我想管那個糯米王爺的事情嗎?他要不是將我的好哥們弄到戰場上來送死的話,我才懶得管呢!”楊幕雨理直氣壯的說道,似乎覺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了,必須為自己的哥們做點事情才行。那個糯米王爺和大清朝的這些兵馬,根本就不是她關心的事情,她也不想去管,那些事情和自己基本上沒有什麽直接關係,但是眼前這個曾經答應過自己要幫自己離開王府的哥們,雖然最後還是沒有幫得上忙,可隻要是有心幫自己,就是自己欠他的了,所以麵對這樣的事情她就自然是不能不管了,“不行,我們不能就這樣成為那個糯米王爺的犧牲品,哥們,和我一起逃吧!”


    楊幕雨說著將香草讓到一邊後立刻拉住了王爺的手,眼神卻真誠的望著王爺,似乎在等待著王爺應承她,跟她一起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你要我跟你走?”王爺原本憤怒的表情在得知她真正的用意之後,慢慢的改變了。聽了她的話,他感覺自己能認識她是自己的幸運,因為從小到大除了自己的阿瑪和額娘外,還從來沒任何一個人會這樣真誠的關心自己,這讓他的內心變得亂七八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是啊,那樣的一個糯米王爺你還跟著他做什麽?白白送掉了性命還被按上個戰敗的罪名,劃得來嗎?跟我走吧,隻要離開了這裏,就會是我們的天地!”楊幕雨說道,看樣子她很堅決,幾乎是任何東西都沒有辦法改變她的想法。


    “我知道你說這些是為了我好,但是我不想成為一個逃兵,從這一刻起就過著東躲西藏見不得陽光的日子,大丈夫,即便是在戰場上丟掉了性命,也是為國家捐軀,自古馬革裹屍還都是當兵的最後的歸宿,但是那股浩然正氣卻可以譜寫世界上最美麗的華章,不是嗎?我不想成為你看不起的懦夫,不想成為你眼中的那個糯米王爺!”王爺說道,撤軍這個決定是關係到全軍命運的大事,不能由著個別人的性子亂來,因此他必須讓楊幕雨明白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根本就沒法改變。


    楊幕雨聽著他那些蕩氣回腸的話,似乎感覺到身邊的這個男人是一個高大威武的人,是一個令無數少女都一見傾心的英雄,盡管他的身份不是很高貴,也沒有多大的軍銜,平時甚至有可能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是能在大敵當前的戰場上說出這樣一段話,那在她的心裏就是一個鐵錚錚的英雄了,於是她不知道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的點了點頭,同意了他說服自己的理由。


    “時間不早了,快點去準備吧,我也要去軍營準備了!”王爺見她同意了,於是立刻說道,他可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再和她在這裏解釋什麽,那樣的話很可能耽誤戰機,他不敢也不能再繼續浪費時間了。於是他說完就帶著幾個隨從從這裏走了出去,朝著前軍大帳而去。


    “格格,我們是不是也要收拾下?”香草見到格格送走了王爺,然後走到格格的身邊問道,在沒有格格的吩咐之前,她是不敢提前有什麽動作的,否則就是僭越,要受到責罰的。


    “算了,不要收拾了,我才來這裏,也沒有帶什麽行李,跟著大隊走就行了!”楊幕雨聽後說道,此刻她恨不得第一時間就離開這裏,畢竟她覺得跟著大隊會更加安全點。


    “但是奴婢還有些行李呢?”香草立刻叫道,格格是可以一句話就走,但是自己卻不行,一路上她要考慮格格的生活起居和衣食住行,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因此她不能和楊幕雨那樣說走就走。


    “那你還不快去!”楊幕雨立刻大叫道,這丫頭什麽事情都向自己來請示,就不能自己那些主意嗎?什麽時間才能不依靠自己呢?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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