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幕雨一路揚鞭策馬追出去,將一臉迷惑的香草和那個小將硬生生的扔在了路上,恐怕直到這一刻都不知道究竟怎麽回事。[.超多好看小說]不過以香草對主子的了解,雖然不知道主子究竟要去做什麽,但卻能猜測到,主子肯定又要惹事情了,要不是自己徒步沒有辦法追上主子的話,這會她也不會安靜於眼前這個地方的。


    當楊幕雨驅馬來到中軍主帥帥旗邊的時間,卻並沒有見到王爺和那四個將領,心裏納悶起來:“不是說來中軍商量事情的嗎?怎麽我趕過來了,他們卻不見了呢?”


    就在她不知道究竟怎麽回事情的當口,守帥旗的將軍見到了她,於是上前大叫起來,質問般的語氣吼著:“是什麽人?膽敢擅闖中軍?”


    這裏可是軍中要地,有帥旗的地方就會有主帥,閑雜人等是不能靠近的,因此那將領一聲吆喝,長槍隊和盾牌隊就朝著楊幕雨逼過來,看這樣的架勢,楊幕雨要是不交代清楚來這裏的目的,恐怕是不允許她離開了。


    “王爺去哪裏了?阿科薩齊將軍呢?”楊幕雨雖然被這樣的氣勢給嚇了一跳,但是卻很快鎮定下來說道,自己如果表現出恐懼的話,這些人的誤會就會更深,到時恐怕還會更加麻煩的,因此她隻能是用那種虛張聲勢的方法來武裝自己,至少不讓自己被他們看出來心虛和害怕。


    “王爺的去向是你能問的嗎?你究竟什麽人?為什麽亂闖中軍重地?”那將領可沒有興趣回答她的問題,他的職責隻是看護好帥旗,看護中軍的秩序,有人搗亂的話,他是有權將對方斬殺的,因此他根本不重視楊幕雨的話而直接訊問她的身份。


    “王爺在哪裏?”楊幕雨再次問道,擺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此刻她很清楚,隻有找到了王爺,才能為阿科薩齊他們不和自己說出真相的事情討個說法。雖然軍中的事情自己不是很想管,即便是他們和自己說了也沒有什麽用,但這是尊重問題,她必須為自己討回來。


    王爺是軍中最高的指揮官,可以主宰軍中的一切。但是這些人不知道為什麽總是不肯和自己說,於是她很氣憤的再次訊問了一遍。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那將領似乎很不滿意她對他的藐視,於是說道,“要是你再不回答的話,休怪我們對你無情!”


    他說這話,仗著的肯定是身後那兩隊軍隊,隻要他一聲令下,那些士兵就會不顧一切的將楊幕雨拉下戰馬而讓她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的,因此他覺得她最好別玩什麽花樣,趁早交代出來這裏的目的,否則動起手來,刀劍無眼,萬一傷到了可就怨不得他了。


    “要是耽誤了王爺的大事,你們可吃不了兜著走!”楊幕雨繼續說道,越是在這個時間就越要裝出氣勢不一般的樣子,否則就沒有辦法震懾住這些人,惹出麻煩再收拾這些殘局,可就真麻煩了。她可不想為了這些無聊的事情而耽誤時間呢?再說了,自己也不會是他們的對手,和他們爭鬥就是在給自己掘墳墓而已。


    “來人!拿下!”那將領見她軟硬不吃,根本就不將他們放在眼裏,於是立刻下令說道。這個女人在他眼裏十分的眼生,不是王爺的近身傳令兵,更加不是王爺身邊的誰,如今在這裏說出這樣一大堆話,他實在是沒有辦法相信她,為了中軍帥旗和中軍秩序的安全,他隻能是命令動手將她給擒獲,再交由王爺定奪。


    那些士兵一聽到命令,立刻踴躍起來,手裏拿著盾牌將楊幕雨圍在了中間,不給她策馬逃離的機會,長槍隊的幾個人放下了手裏的武器,直接踩著盾牌衝上了楊幕雨的戰馬。


    “你們你們想做什麽?”楊幕雨大驚失色,沒有想到自己那虛張聲勢的計劃這樣快就徹底宣告失敗了。原本以為這些人不敢拿自己怎麽樣的,但是現在看來要重新估量一下了,他們是軍隊,不是王府的那些侍衛,稍微有所不慎,真的有可能將自己的性命丟送在這裏的,因此她見到那些士兵搭起的盾牌橋,直接衝向自己的時間,慌張的大叫起來。


    但是她的聲音才剛剛從喉嚨裏出來,那些士兵就已經將他給掀下了馬,重重的摔在了盾牌上麵,緊接著咕嚕咕嚕幾下滾落在了地麵上。頭盔滾在了一邊,秀發散落出來,就連身上的戰甲也沒能幸免破損的厄運,整個形象變得極度狼狽不堪,這對於一向愛美的她來說,可是有史以來最糗的事情了。


    滾落的慣性才剛剛停下,就有幾把大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使得她一動不敢動的半躺在地上,大概是因為她的頭盔滾落和戰甲撕裂,以及那散落的頭發讓他們這些當兵的驚訝不小,所以他們隻是拿刀架著她沒有其他任何動作了。原先他們隻是以為這是一個男兵,卻沒有想到經過這一下,卻冒出個可人兒,實在是沒有辦法掩飾他們內心的驚訝了。


    “帶走!”那將軍到沒有去理會她是男是女,也沒有功夫去理會這些東西,他隻是關心這個人會給軍隊帶來什麽樣子的威脅,因此他吩咐著那些士兵說道。


    “將軍,把她帶到哪裏去啊?”一個士兵很迷惑的問道,這要是個男人的話,那他們直接將這個人押送到軍中囚車或者就地正法便成,可是這個人是女人,而且還打著王爺的旗號,就地正法幾乎是不可能了,萬一真是王爺的人,他們可吃罪不起,可要是將她抓起來關著,似乎也不行,現在軍隊還在行軍當中,好幾萬的部隊都在往前行走,能將她押送到什麽地方去?就算是有地方安置,但是軍中犯事情的人也不止她一個,且大多是那些違背軍法的士兵,將她和那些粗魯的男人關在一起顯然是不合適的,因此他才會詢問將軍究竟要怎麽樣安置她。


    “將她帶到王爺那裏,看王爺怎麽處理!”將軍看了一眼,然後思索了下,立刻說道,這個事情似乎隻能是這樣處理了,畢竟她是打著王爺的名義來的,事情交給王爺處理自然是理所應當,他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就說道。


    “喳!”那士兵聽後立刻說道,然後和另外的兩個人一起將楊幕雨從地上拉了起來,正要押著去找王爺。


    楊幕雨一把將那兩個押著自己的人甩開,說道:“不用你們,我自己有腳會走!”


    她不習慣這樣被人押著去見人的,臉上無光不說,還覺得是一種侮辱,因此她強烈的反對著,並要求自己走著過去。剛才被這些兵士將自己從馬背上弄下來,心裏實在是不舒服,但是現在他們的頭打算將自己給押去見王爺,也算是誤打誤撞了。自己騎馬去找王爺的話,還不一定能找到呢,現在有他們這些人帶路,自然是事半功倍了,因此她也沒有太過強烈的反對,在內心深處還有一種期待呢。


    “那走吧!”士兵們見到她很配合,當然也不會再說什麽了,將押她的手給鬆開來,然後跟在她的後麵一起朝著前麵走著。反正他們的任務就是將她帶去見王爺,既然她肯自己去的話,那也省了哥幾個的事情,因此他們當然不會有什麽意見的了。


    就這樣楊幕雨跟著他們幾個朝著大軍左邊的一條小道走去,不多時便來到了一個丘林地帶,雖然長了不少矮小灌木,鬱鬱蔥蔥的,可還是比不了南方森林裏樹木的茂盛。隨著他們繼續往裏麵走的腳步,穿過了那片灌木林,迎麵出現了一個小山穀。


    楊幕雨納悶了,這些兵到底要帶自己去什麽地方?像是別有企圖一樣,總之在她看來,根本就不是要帶自己去找王爺的。前方不遠處是一個小山穀,離大軍行軍的路線已經相隔很遠,即便是王爺他們要尋找隱秘的地方商談軍機大事,也不可能選擇在這樣一個前後不響應的地方,要真這樣的話,一但發生什麽情況或者要傳達什麽命令的話,就不可能第一時間應對了,甚至有可能給部隊帶來相當大的損失。而且這幾個並還在相互的商量點什麽,並一直留意她是否發現他們的不詭,因此她才大膽的懷疑王爺根本就不在這個方向。


    她停下了腳步問道:“等等,你們究竟要帶我去哪裏?”


    “當然是去見王爺了!”那士兵很顯然是在敷衍她,說話的時間不但沒有看她一眼,甚至連表情都沒有露出來過。


    “不對,王爺絕對不在這裏,說,你們究竟想怎麽樣?要帶我去哪裏?”楊幕雨知道他們所說的沒有一句實話,但因為不知道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要是對自己有什麽歹意的話,自己肯定是沒辦法對付這幾個大男人的,因此她沒有打算和他們再廢話下去了,而是直接了當的詢問他們的目的。


    在知道了他們的目的後,就可以視情況而定計劃,要是自己能應付的話,那就先應付著,要是實在是自己應付不來的,那她就得提前想好對策了,總比自己什麽都不知道而蒙在鼓裏的要好,至少她現在這樣認為。


    “既然被你看出來了,咱哥幾個也就明人麵前不說暗話了,我們帶著你不是去找什麽王爺,而是有我們自己的打算!”一個士兵說道,大概是覺得她已經察覺到了這個事情有異常,就算是不說她遲早也是會知道的,與其這樣的話,倒不如直接將話給挑明了,然後再決定究竟該怎麽去做。


    “那說吧,你們一直離隊伍越來越遠,到底有什麽目的?”楊幕雨實在是不明白了,士兵當然是不能離開軍隊的,一旦離開軍隊,可就什麽也不是了,被朝廷知道還要附上逃兵的罪過,不僅要送交軍事法庭,嚴重的是要殺頭的。雖然這個時代並沒有什麽軍事法庭,但是對於臨陣脫逃的士兵,將軍是直接抄控生殺大權的。眼下他們不往人多的地方走,卻專挑偏遠艱難的路而去,目的絕對和自己所猜測的不遠,因此為了進一步的求證這個猜測答案,她繼續詢問著。


    “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幾個是打算回家的!”另一個士兵說道,將他們的目的和之前小聲商量的結果給說了出來,“你要是不想跟著我們走的話,那就隻能你自己一個人走了!”


    “杜月平你瘋了嗎?讓她走的話,咱們哥幾個都得玩完!”另一個士兵立刻大叫道,這個事情可不能兒戲的,萬一她離開後將他們幾個的行蹤暴露出來,他們幾個就隻能等著王爺砍腦袋了,他們誰都不知道楊幕雨的真實身份,也不清楚她究竟是什麽人,一切還是需要小心點的好,要是真出了什麽亂子的話,他們誰也沒有辦法承擔這個後果。


    “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現在的情況,我看過地圖,前麵翻過這個山頭,就是一片沼澤地,後麵又是幾萬大軍,是前路渺茫,而後無退路,你說我們還帶著這個累贅做什麽?”杜月平解釋著說道,現在這些可是他們所麵對的最大困難。本來要過沼澤地就已經不容易了,要是再帶上楊幕雨的話,對他們來說可是個大麻煩,與其這樣,他覺得倒不如先放了楊幕雨再說。


    “你敢擔保她回去後不會將咱哥幾個的事情給說出來?”昌哥責問著說道,這個是問題的關鍵,要不是因為這樣的話,放掉楊幕雨他自然不會有什麽意見的,但是眼下他必須為他們三個人的安全著想。


    “好了,你們也別吵了,咱們將她給放了,也算是救過她一命,總該存點感激之心,況且咱離開軍隊的事情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麽妨害的,應該不至於出賣咱!”第三個士兵說道,此刻他見到昌哥和杜月平為這個事情而意見不合,甚至有大吵起來的氣勢,於是立刻出來做好人,打圓場說道。


    “紀東臨,你別自以為是,她會不會告密的事情誰也沒有辦法保證,照我來說這個事情隻有兩個辦法,要麽就讓她跟著咱去過沼澤,要麽就殺了她以絕後患!”昌哥說著將手裏的刀拔了出來,架到了楊幕雨的脖子上,“兩者取其利弊,我覺得還是後者比較實用可靠,畢竟帶著她就像杜月平所說的一樣,是個累贅!


    “等等!”楊幕雨這下可被嚇到了,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有隻有殘忍的想法,為了他們幾個的安全就要剝奪自己的生命,於是立刻大叫道,“其實我就是不明白,你們為什麽不願意在部隊呆著,仗還沒有打呢?”


    楊幕雨還是第一次感到這樣恐慌,她甚至不能理解,自己身為一個女人都在軍中無所畏懼,可是他們三個大男人居然會害怕成這樣,戰鬥還沒有開始就打算當逃兵,甚至為了保密還要將她給殺了,這簡直是太離譜了。但是眼下她為了保全自己,就必須先和他們說說道理,至少分他們的心,不要被他朝她一抹脖子,自己就玩完了,於是她急切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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