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危言聳聽!咱哥幾個什麽樣的困難都遇到過,沼澤也過了不少,難道今天就會過不去?”阿昌看到楊幕雨那一臉正經的樣子,卻還是沒有半點相信她話的意思。他們三個在一起經曆了許多的事情,而這些事情都是眼前這個丫頭所沒有辦法理解的,因此他相信這丫頭說這些話隻是為了拖延他們過沼澤的時間,好等待後麵的追兵趕到,將她給救走;或者是為了暫時轉移他們幾個的注意力,打算自己逃離這裏而去告密,總之他不信任她,因此她所說的一切他的麵前就變得是別有目的了。


    “你這是在拿咱們大家的性命開玩笑!”楊幕雨指責著說道,顯然是被這樣的話給氣到了,她咱們也沒有想到這家夥竟然這樣的自以為是,全然沒有將她的號心當一回事。但是麵對這樣的一個人,似乎也沒有別的什麽辦法去說服他了,於是隻能是大罵他一陣,好罵醒他,免得被他那自以為是的性格害死這裏的所有人。


    “我看你別廢話了,快點走吧,總之過了沼澤我會依照我的承諾,將你給放了的,到時你想去哪裏都由著你,但是現在你最好老實點,千萬別耍什麽花招,否則休怪我刀下無情!”阿昌撂下狠話,似乎沒呀再商量的餘地了,一切都必須遵照他的意願行事,誰要是有意見,也隻能是過了沼澤後再說。


    “你――”楊幕雨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對待這個事情自己是沒有私心的,完全是為了大家著想,但是自己的這份公德心不但不被理解,反而讓人覺得是別有企圖,這實在是壓抑了。


    “好了,聽昌哥的吧,他經曆的東西比我們見過的還多,相信他!”杜月平見到楊幕雨那生氣的樣子立刻說道,他很清楚昌哥的脾氣,要是硬要說服昌哥,幾乎是在和自己為難,因為昌哥根本就不會隨便聽從人家意見的,這個人不但固執,而且相當的自負,但是昌哥的人品卻不壞,所作的一切也都是為大家著想,因此杜月平和紀東臨都不會計較這些的,所以此刻見到楊幕雨那氣憤的樣子,杜月平才會立刻勸說她放棄她的堅持。


    “是啊,昌哥的決定不會有錯的,好幾次在戰場上,都是昌哥的經驗救了我們,否則我們沒有一個人能活到現在的!”紀東臨在見到杜月平說了那話後,立刻補充著說道,這些事情是他自己親身經曆的,所以他對昌哥所做的一切決定都深信不疑,根本就不會理會楊幕雨的那些話,因此他也開始勸說楊幕雨不要再做那些無謂的堅持了。


    “開始這次我們麵對的不是敵人,而是大自然,不先做好準備的話,會後悔的!”楊幕雨想做最後的努力,畢竟這是攸關他們四個人的生死問題,要是稍有不慎的話,大家都會因此而玩完,這是他最不想發生的事情,即便是她自己可以有機會不和他們走同樣的一條路,她也不會允許自己去眼睜睜看著他們送死的,因此她想在事情還沒有發生之前能再堅持一下,將他們的性命給救下來。


    “走吧,別廢話了!”昌哥說著一把將楊幕雨朝前推了下,幾乎是要逼迫她繼續朝前走了。


    無奈之下,她隻能是被他們幾個脅迫著繼續前進,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在她看來就像是趕赴刑場一樣,前麵等待他們的隻有死路一條,可是一切又是那樣的無奈,誰也沒有辦法去改變,隻能被他們三個帶著一起繼續朝前走著。


    “大家小心,前麵就進入了沼澤地!”阿昌帶著大家已經走出了那片灌木林,來到了一片開闊地,眼見著這裏的草和其他的地方不同,於是他裏肯招呼大家說道,讓大家小心著點,因為他覺得他們已經進入了沼澤地。


    大家的每一步都相當小心,先用一隻腳試探著,然後加大壓力,將身上的重量移過去,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但是越往前走,那些草就越稀少,甚至都能看到那些露出在外麵的土壤了,這不禁讓楊幕雨感到心裏的恐懼增加了不少,但是他們三個就像是沒有任何事一樣,依舊照前走著。


    就在這個時間,聽到阿昌驚叫一聲,兩隻腳已經陷在了泥潭裏,正在緩慢的向下沉,大家都驚慌失措起來,誰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杜月平立刻走過去伸手拉昌哥,可是就在他的手剛拉到昌哥手時,他自己腳下也開始下沉了。


    “你們兩個都別動,千萬別掙紮!”楊幕雨見到這樣的情形立刻大叫道,她還能清楚在這樣的情況下,越是掙紮就下沉的越快,唯一的辦法就是保持住現在的姿勢,最好是一一點也不要亂動。


    “該怎麽辦?該怎麽辦啊?”紀東臨慌張的大叫著,他沒有想到他們真的會陷入泥潭當中,猶如他們的前麵遇到了極大的危險一般令他尖叫著,整個人都驚慌無措起來。


    “別著急,大家都冷靜!”楊幕雨保持鎮定的說道,此刻他們三個人已經有兩個人陷入了泥潭當中,剩下的紀東臨已經驚慌失措,要是她再不保持冷靜的話,那他們幾個都有可能困死在這裏,“昌哥、杜月平,你們兩個將身上的佩刀和頭盔卸下來,以便減少自身的重量,紀東臨,我們兩個趕緊去看樹枝來救他們!”


    情急之下,楊幕雨冷靜的處理著問題,讓先在泥潭裏的兩個注意保護自己,減少自己身上的重量,緩解下沉的速度,而她自己則和紀東臨一起去砍伐灌木樹枝來救人。


    阿昌此刻也知道楊幕雨說的有道理,甚至開始後悔沒有聽楊幕雨的話了,但是現在自己已經陷在泥潭當中,就算是再後悔也沒有了任何的作用,於是他立刻依照楊幕雨的話,將自己身上的頭盔和大刀都取下來,經過杜月平的手傳遞到紀東臨的手上。傳完了昌哥的,杜月平的也立刻取下來傳遞過去就,不敢有絲毫的耽誤,生怕時間長了,下陷的速度會要了他們的命。


    楊幕雨和紀東臨拿起他們兩個的刀立刻折回他們剛才經過的那片灌木林,就在離昌哥他們不遠的地方開始砍伐了,為營救他們兩個,楊幕雨他們沒有顧得上手上因砍伐的震動而起的水泡疼痛,也沒有理會那種因為疲勞而幾乎感到昏厥的乏力,依舊堅持著。終於他們砍伐了四捆灌木枝幹,朝著沼澤這邊走來。


    為了讓灌木起到更加好的效果,楊幕雨盡量保留了那些灌木的枝丫和葉子,讓這些東西增加麵積,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起到阻止下沉的作用。來到了阿昌他們麵前的時間,阿昌已經陷下去了近半個身體,幾乎快到了胸前,而杜月平也倒了大腿之上,還有下沉的趨勢。


    楊幕雨見到情況情況緊急,不敢耽誤,於是將自己拿來的兩捆灌木枝丫扔在靠近杜月平的地方,然後再踩著這些枝丫走到了杜月平的身邊,緊接著,紀東臨手裏的兩捆也扔了過來,由楊幕雨丟在了昌哥的身邊。然後紀東臨順著這些灌木走到了楊幕雨的身邊,兩個人伸手用力,將昌哥慢慢的從泥潭中拉起來。


    但是因為泥潭的深度比較大,又有強烈的吸附力,使得他們拉拽的速度很慢,腳底下的灌木受到重力的傾斜,一邊也在慢慢的下沉,不過幸運的是他們的努力起到了相當的作用,一陣努力之後,阿昌比救起。


    楊幕雨讓阿昌順著灌木往回走,因為灌木所能承受的壓力隻有兩個人,要是加上他的話,肯定會下沉的,到時不但誰也救不了,反而牽連得大家陷入泥潭,因此他們讓阿昌先往回走,然後他們再以同樣的方法去救杜月平。


    杜月平陷入的沒有阿昌的深,拉拽起來應該要比拉阿昌時間省去不少力的,但是因為剛才體力的消耗,兩個人幾乎都有點力不能持了。可是他們誰也沒有放棄,毅然能將自己的手伸向了杜月平。


    費盡所有的氣力後,楊幕雨和紀東臨終於將杜月平就起來了,但是他們兩個卻坐在自己搭建的灌木橋上癱坐著。大概是因為剛才救人已經耗盡了所有的氣力,一時間沒有辦法恢複過來吧,畢竟這樣的勞動強度對於楊幕雨來說,還是頭一次,的確讓她的體力透支了,因此她必須好好的休息一下,也管不得那灌木橋上都是泥巴了。


    “現在怎麽辦?”剛脫離危險的杜月平從灌木橋上走了下來,來到在自己之前被救出來的昌哥身邊問道。前麵是一望無際的沼澤地,上麵的植物是越來越少,想要過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是按照楊幕雨提出的建議,砍伐灌木枝丫造一條灌木橋也是行不通的,因為他們總共隻有四個人,需要的灌木條不計其數,就算是能夠搭起貫穿沼澤地的灌木橋,那恐怕也要不好幾十天的時間,那個時間別說是過橋了,恐怕追兵早就追上了他們,誰也走不了了,因此他覺得前路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辦法總是人想的,活人難道還能讓尿給憋死嗎?”阿昌的心裏也很著急,但是這會他必須將這種著急的心裏深藏起來,穩住大家的心裏,否則人心以散,可就真的上麵事情都做不了了。


    紀東臨這會已經休息了好一會,從灌木橋上走到昌哥他們的麵前說道:“那也不能就隻有光耗著啊,必須先拿個主意,到底是要繼續向前走,離開軍隊,還是原路返回,將這丫頭帶到王爺那裏去複命?”


    紀東臨著急的臉色基本上一點隱藏都沒有,他覺得這個時間不能再耽誤了,要是錯過時間的話,回去複命可就沒有用了,說不定沒有逃跑成就要受到軍法的懲處了。所以必須在隊伍裏發現他們不再軍中之前就拿出辦法來。


    “你瘋了嗎,剛才要不是這丫頭的話,我們兩個早就葬身在這片沼澤地裏了,怎麽可以這樣忘恩負義的將她再交給王爺處理?”阿昌立刻反對著說道,要是沒有發生剛才的一幕,或許他會同意紀東臨的提議,但是現在,這個事情他是絕對不能再做了的,所以在聽到紀東臨的提議後他立刻反對,並譴責紀東臨的想法。


    “對,就算是要回去,也不能將她交給王爺處理!”杜月平此刻也讚同的說道,別說她對他們兩個有救命之恩了,就算沒有,對一個女子這樣也不是英雄所為,因此他是無條件的讚同昌哥的做法了。


    阿昌聽後,當下做出了決定,於是走到楊幕雨的身邊說道:“姑娘,我們哥幾個決定回去了,所以你還是自己走吧!”


    “我自己走?為什麽?”楊幕雨顯然很不明白,既然他們都決定回去了,為什麽還要讓自己離開而不帶自己回去交給王爺?這真是的,要知道自己可是專程來找王爺的,隻是沒有想到中間會發生這樣的變故,現在雨過天晴了,他們竟然還要真是的!


    “雖然我們都不知道你闖中軍重地做什麽,但是我們都恨清楚你根本就不是王爺的什麽人,要是我們就這樣將你帶回去交給王爺處理的話,你回死的!”杜月平見昌哥已經說了個開頭,自己自然也沒有理由落後於人前的,於是他對楊幕雨說道,盡管他和楊幕雨想個的距離比較遠,但是這裏比較寂靜,他們之間的說話聲是完全可以聽見的。


    “嗨!我當是什麽事情呢?這個你們就不要擔心了,我那哥們就是王爺的管家,現在就在軍中,我是到中軍去就為了他的事情去找王爺的,沒有想到被你們給抓了,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但是你們可以放心,真要是我出了什麽事情的話,他一定會救我的,所以你們可以放心將我帶去王爺那裏的。”楊幕雨解釋著說道,這幾個人還算是重情重義,所以她覺得將自己的事情和他們說說也沒有什麽不可以的,說不定還能幫上自己的忙呢,因此她就什麽事情也沒有隱瞞,而是直接將她自己的秘密給說了出來。


    “真是這樣嗎?”阿昌似乎還在懷疑,畢竟這個女人是他所從來沒有見過的重情重義,說不定讓他們幾個將她帶回去是害怕他們三個交不了差,所以隨便編造個理由和他們說的,因此他根本就沒有全信她所說的話。


    “當然是真的,你當我在和你開玩笑嗎?”楊幕雨覺得自己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但是他們就像是永遠也不信任她一樣,始終對她所說的話保持懷疑態度,這實在是讓她鬱悶了,因此她隻能是再次確認一下自己所說的都是真的。


    “那好吧!我們三個送你去!”阿昌聽後說道,盡管他不是很相信她的話,但是卻找不到任何借口去拒絕,無奈之下隻能是答應了,並一邊說著一邊踩著灌木橋朝回走。楊幕雨自然是跟在了他的身後,畢竟她也不想永遠的坐在那灌木橋上。


    “昌哥,你真的要將她交給王爺?”杜月平很不理解的說道,覺得昌哥有點違背自己的意願了,將她交給王爺那隻能是死路一條,因此他立刻詢問著,但是害怕楊幕雨察覺,所以他隻是走到昌哥的身邊,小聲的在耳朵邊說道。


    “放心,我不是傻子,怎麽會讓咱的恩人去冒險呢?”阿昌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看來是一切他都想好了,根本就不會再出什麽意外了的。


    楊幕雨看著他們兩個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商量點什麽,可是卻覺得他們沒有惡意,所以也就沒有追問了,隻是在後麵跟著大家一起走,照著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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