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我們是騎虎難下了,你看看這兩邊的地勢,再看看這一大票的人,咱就算是想逃,能逃得了嗎?看來咱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楊幕雨知道阿昌說的很正確,那夜正是自己所最擔心的事情,但是眼下她卻沒有任何辦法擺脫,似乎隻能是依從段飛虎的話,跟著他們回去趟,將事情的一切來龍去脈給弄清楚,然後再想對策應對。


    阿昌聽了無話,畢竟楊幕雨所說的都是事實,這樣的地勢別說是幾個人想逃走了,恐怕就算隻蒼蠅也沒有辦法從這裏飛出去,因此他們隻能是跟著去了,到時再找機會離開不遲。


    隻是在他的心裏很擔心自己的任務沒有辦法完成,耽誤楊幕雨進京的時間而誤了王爺的大事,那可是對朝廷,乃至對已整個大清朝廷都是一種沒有辦法預知的損失,因此他的心裏始終沒有辦法安定下來。


    隨著他們騎馬繼續前進,來到了一個四麵環山的地方。這裏雖然四麵環山,但是中間的地理位置卻相當的平坦,四季入如春,風景如畫,雖然已經快隆冬季節了,但是在這裏卻看不到草木枯萎、花朵凋謝。


    “請――”段飛虎見已經到了地方,於是對楊幕雨他們客氣著說道。此刻他們已經到了自己的腹地,一切都已經在自己的掌握當中了,於是便讓自己的那些下屬先自行散去,然後由他自己領著楊幕雨等四個一起朝著一間大屋子裏走去。


    阿昌似乎覺得時機已經到了,要是再不下手的話,恐怕在這裏的時間將會耽誤太久而影響到他們任務的執行,因此他給杜月平和紀東臨使了個眼色,準備對段飛虎這小子動手了。


    杜月平早就摩拳擦掌,等待著命令動手了,之前要不是因為阿昌和楊幕雨一直反對的話,恐怕他根本就等不到現在就開始喝段飛虎大打出手,一爭長短了。


    紀東陵知道阿昌的意思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左手搭在了段飛虎的肩膀上,而右手一下子伸到了段飛虎的背脊,還沒用等對方反應過來,就被他使出的力道直接壓在了地上。


    “你們這是做什麽?”段飛虎冷不防會出現這樣的一幕,於是立刻叫道。雖然他的身體的正麵被紀東臨使勁的壓在地麵上,嘴巴都快吃到了泥巴,但是他卻幕雨一點服輸的樣子,依舊在哪裏拚命的反抗著,隻是他的左右反抗幾乎都是徒勞的,紀東臨死死的壓住他的背脊,讓他半點動彈不得,隻能聽之認之了。


    “這句話正是我們要問你的呢!說,你鬼鬼祟祟把我們帶到這裏來做什麽?”阿昌像審訊犯人一樣的說道,他非要從他的嘴巴裏弄清楚怎麽回事不可,否則根本就沒用辦法理解眼前發生的這些事情了。


    “就算我想說,恐怕你們也沒用機會聽的!”段飛虎一副不屑的樣子對他們說道,似乎根本就沒用將現在的這些事情當一回事。


    “少他們給我廢話,老實點交代!”阿昌可不管他說什麽,總之現在他在自己的手裏,自己想怎麽樣都可以,一切權利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楊幕雨覺得不對勁,任何人在左右的情況下都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但是眼前的這個段飛虎卻可以,那麽他到底是仗著什麽呢?要不是依仗這什麽的話,他斷然不敢在這樣的時候說出這些話來的。想到這裏,楊幕雨緩緩的抬起頭,發現他們已經被一群人圍住了,這些人手裏都拿著弓弩,以泰山不動的姿勢瞄準著他們每一個人,隻需要一聲令下,弓弩就會成千上萬的射向他們四個,這不禁讓楊幕雨滲出了些許冷汗。於是不禁拉了下阿昌的衣服,提醒阿昌注意這個異常的情況。


    阿昌在她的提醒下,這才抬頭看向周圍,乍一看,還真的把他給鎮住了,原本以為段飛虎是將屬下解散了,然後自己抓捕這小子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是現在來看,卻不是這樣回事。那些跟著段飛虎一起回來的人雖然是沒有在這裏的了,但是卻多出了一群弓弩手,而令他感到更加奇怪的是,這些弓弩手的服裝和之前的那些人完全不一樣,他們都穿著整齊的盔甲和戰袍,根本就不是什麽響馬土匪,而是訓練有素的軍隊士兵。


    看到他們一個個劍拔弩張的樣子,紀東臨和杜月平隻能將段飛虎給放了,然後再站在楊幕雨的身邊,等待事情進一步的進展。


    “奏折在哪裏?”這個時間,一個領頭的走到了楊幕雨的身邊,沒有多看楊幕雨一眼就立刻問道。看來這才是他們的主題,他們不想多耽誤時間,所以就直接了當的問起楊幕雨身上的奏折了。


    奇怪了,他們是軍隊,而段飛虎是山賊響馬,他們怎麽會混在一起的?再有就是自己身上有奏折的事情,在軍中隻有幾個人知道,眼前這個小將領又是從哪裏知道的?


    既然他問起這個,而懼怕奏折的人軍中救隻有楊如亭一人,眼前這個家夥很可能就是楊如亭的人,那麽楊如亭到底又知道了些什麽,王爺會不會有危險?這一係列的問題眼下似乎都還找不到答案,隻能是靜觀其變了。


    “奏折?”楊幕雨聽到奏折兩個字,自然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麽了,因此她重複了一下這個名詞後,然後本能的推了一步,“奏折是朝廷官吏給皇上呈報重大事情用的,而小女子隻是個小小女人,既不是朝廷官吏,也和朝廷沾不上任何關係,怎麽可能會有這個的?”


    “少裝糊塗!你的身份我們都恨清楚,王爺和你的關係也非同一般,這樣重要的東西不在你的身上會在哪裏?”那將領根本就不相信楊幕雨的話,他花了這樣多的時間來準備這個計劃,自然是對一切都有所了解的,要不他就是一個傻子了,“咱名人麵前不說假話,隻要你交出奏折,我向你保證,絕對不為難你們,並讓這位段兄弟親自送你們回京城!”


    那將軍說著,看了一眼已經從紀東臨和杜月平手裏脫身而爬將起來的段飛虎說,似乎在楊幕雨能說出奏折下落並主動交出來的情況下,他是願意答應楊幕雨的任何條件的,甚至可以讓段飛虎親自護送他們幾個回京城,畢竟這一路上烽煙四起,不是恨安全,多個人保護也算多了一張護身符。


    “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楊姑娘已經說了,她沒有這個東西!”杜月平說道,別說是這個事情關係到王爺的安危,關係到國家的命運了,就算隻是關係到楊幕雨自己,他也相信楊幕雨不會說出來的。這些人在沒有得到東西之前,或許還能讓他們四個活著,可真要等到東西到手的那一刻,他們四個可就真的死定了,這些人是會殺人滅口而免留後患的。這一點杜月平似乎是深有體會,也很清楚這些人的為人處事,雖然他都不怎麽認識這裏麵的人,但隻要是牽涉到軍隊,情況就一目了然了,因此他在聽到那將領的逼問後,沒有等楊幕雨再說話,就立刻搶先說了出來。


    “看來這位老兄實在是不老實,要不要我給你來上第一道菜,讓你嚐嚐鮮?”那將軍話裏有話的說著,衝杜月平嘿嘿冷笑起來。顯然他覺得自己再隻要禮貌的問楊幕雨他們,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答案的,所以他決定改變下方式了,於是給自己身邊的士兵使了個眼色,說,“你們,將這個家夥帶下去好好招呼!”


    “喳――”兩個士兵立刻朝著杜月平走過來,看來是真的要對他動手了。杜月平麵對他們兩個自然不會有任何畏懼的,要擺平這兩個人,對他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但是周圍那些士兵手裏的弓弩才算是最大的威脅,隻要稍不注意,就能將自己給射死,因此他此刻似乎隻能成為待宰羔羊一般,任人宰割了。


    “等等!秦將軍,咱不是事先說好了的嗎,爺幫你把人帶來,你就立刻放了我們的人,然後你帶著他們離開這裏,怎麽?現在你不想遵守你的諾言,反倒在這裏開始審訊起他們來了嗎?”段飛虎這個時間說道,他很不甘心讓這個將軍在自己的地麵上這樣專橫跋扈,要不是自己的兄弟在他們這支軍隊的困壓下,他根本就不會有任何屈服的可能性的,此刻事情都為對方辦好了,對方似乎也該兌現諾言了,否則就算他拚光這裏所有的人,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這個事情一會在談,現在辦正事要緊!”秦將軍似乎不想和他糾纏這些事情,此刻最重要的是那份奏折,畢竟那是楊如亭交給他的任務,要是沒有辦法完成的話,回去可要受到軍法的責罰。


    “不行,爺的兄弟在你手上不放心,既然我已經幫你做到了你所要求的事情,那你就該兌現你的諾言!”段飛虎一副不答應的樣子,他為了帶楊幕雨他們來到這個山穀,幾乎動用了他所有的人力物力,再說對方那所謂的正事和自己並沒有任何關係,也和自己幫案子都打不到,他憑什麽去理會他的事情,此刻他隻是要求對方將自己的人給放了,然後這些人一起離開這個地方,否則就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了。


    “他們之間內訌了?”楊幕雨看到段飛虎和秦將軍的爭執,第一感覺就是他們自己那邊起來紛爭,這對於自己來說不一定是什麽壞事,反倒覺得情勢再發展下去,她就可以和阿昌他們借著他們內訌而巧妙的離開這裏。


    “是啊,我看我們的機會來了!”阿昌也感覺這是眼前的唯一機會,錯過了,就沒有辦法再離開這裏了,因此他在楊幕雨的耳朵邊應和著說道,隻要是他們再耐心的等待下去,這位秦將軍和段飛虎之間的矛盾進一步的激化,他們就能趁亂逃離這個是非之地,然後直接奔京城而去了。


    “那我們現在怎麽做?”楊幕雨問道,她是爭鬥有機會,卻不知道什麽時間才是最好的機會,因此不敢確定的詢問道。阿昌是久經沙場的人,對待這些應該比她的經驗豐富,所以問他自然是最理想的,相反那個杜月平和紀東臨就差很多了,他們除了手上功夫還能打幾下外,就沒有什麽長處了,說道審時度勢,他們就更是望塵莫及。


    “我們什麽也不要做,隻是等待著就行!”阿昌沉著說道,他此刻正在期待那個天賜良機再進一步,那樣他才好決定到底怎麽做。


    “你那些是小事情,要是因為你這些事情而影響到楊監軍的軍中大計的話,你就是連同這裏所有人的腦袋,恐怕都沒有辦法平息監軍大人的憤怒了!”秦將軍繼續說道,此刻的他根本就不打算去理會那些事情,雖然他答應過段飛虎要放人的,可不會是現在,如果段飛虎不識相的話,那他隻能是以霸道手段來完成自己的任務了。


    “那是你的事,爺管不著!但是爺很清楚,你要是不放人,爺定不會讓你得逞!”段飛虎一招手,外麵立刻奔進來一群人,二話不說就將秦將軍的那些收下給按住,動氣手來。


    在被迫之下,這些軍隊手裏的弓弩都沒有辦法使用,隻能放棄弓弩而和段飛虎的人大打出手,一陣混亂,兩邊的人在整個屋子裏打得不可開交。此刻的段飛虎和秦將軍也動氣手來,誰也不肯多讓一步。


    阿昌見時機成熟,立刻大叫道:“楊姑娘,走,外麵就有馬匹!”


    隨著他的聲音傳出,杜月平和紀東臨攙扶著楊幕雨飛一般的衝出了那道大門,直奔外麵栓馬的馬棚,阿昌緊跟其後,不消一會功夫,楊幕雨就已經上了馬,和阿昌他們揚鞭而去。


    “走走他們走了!別打了!”秦將軍眼看到楊幕雨離開,卻因為段飛虎的阻攔而沒有辦法去阻止,隻能是在哪裏大叫著,顯然是沒有任何作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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