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鑲王從邊疆托人帶來的奏折,說是一定要麵呈皇帝的,既然皇帝都看見了,那就打開看看吧!”太後見皇上已經注意到桌子上的東西,於是立刻說道。她是答應過楊幕雨要將奏折交給皇上的,現在皇上就在麵前,而且也注意到哪份奏折的存在,因此她也不打算再費什麽周折,而是直接將這個事情給說了出來,究竟皇上自己怎麽打算,還得扛皇上的,隻要是自己能盡到自己的承諾,就對的起自己在楊幕雨麵前說的那些話了,其餘的也就不是她去管的了。


    “什麽?鑲王?”皇上聽了太後的解釋後立刻從太後的身邊站了起來,一副吃驚和不敢相信的樣子說道,此刻他的臉上出來驚訝外,更多的卻是一種沒有辦法表述出來的氣憤,要不是礙於太後再自己的身邊,恐怕這會救已經大發雷霆了。


    “怎麽?皇帝這是?”太後似乎也不太理解皇上的反應,按說奏折到了皇上的身邊,立刻打開看才是正事,怎麽會有現在這樣的反應的,不但不打開奏折看看裏麵內容,反倒端出一副驚訝和不敢相信的樣子,連太後和他的母子關係都沒有辦法猜透究竟為什麽,因此才會問皇上究竟怎麽回事的。


    “他在戰場上私放敵將離開,導致援藏官兵至今還沒有任何功績,已經算是違反了軍閥軍紀,監軍依法將他拘禁等候朕的聖旨進行處理,他還有膽子給朕寫奏折!哼!朕一定要嚴懲不貸,否則軍紀如何整頓?”皇上一站起來就一通的指責,看來前線的事情和珅他們已經上報給了皇上知道,先入為主了,使得皇上根本就不打算理會這份千辛萬苦從邊疆帶回來的奏折。


    “遠在邊疆的事情,皇帝是通過誰得知的?且不說鑲王與哀家是姑侄關係,單就鑲王戰場救駕,幾次三番為了皇帝出生入死,難道皇帝還不相信他對皇帝的忠誠?”太後感覺事態有點嚴重了,雖然她還不怎麽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但是她卻相信蘭馨所說的一切不會有虛假,而這份奏折一定是能澄清那些別有用心的小人的誣陷的,否則也就不會在奉上奏折之前就千叮嚀萬囑咐的說要親手交給皇上了。


    “今兒個朕收到軍中楊如亭的奏折,將戰場上所發生的一切都已經清楚明白的說明,並有幾萬大軍能夠作證,您讓朕如何相信鑲王是清白的?再說朕本來憐惜鑲王曾救過朕的性命,是打算在朝堂之上和大臣們一起商量如何處置鑲王決定的,讓大家公決,以示朕的公正和不偏不移,可是眾大臣都一口咬定要嚴懲通敵之人,否則後患無窮,朕也無可奈何,要怪隻能怪他自己不知自重,辜負朕的厚望!”皇上說道,他原本是想保住鑲王的,但是眾怒難犯,即便他是皇帝也無可奈何,所以他才感到心煩,匆匆退朝後就來到了慈寧宮,可是沒有想到又趕上了皇後鬧的這樣一出,實在是宮廷之大卻沒有一處是清淨之所了。(.無彈窗廣告)


    “皇帝為何隻聽那楊如亭的一麵之詞呢?鑲王已經將奏折呈上,隻要皇帝仔細看看,相信事情就不會像你想的那樣慘淡了。”太後說道,雖然她貴為太後,但是這個事情卻不是她所能左右的,不過偏聽就會偏心,都聽才算是中肯,不管事情怎麽樣,聽聽鑲王自己說說也沒有什麽不好的,畢竟雙聽則明嘛!


    “老佛爺的意思是要朕……”皇上似乎明白了太後的意思,但是自己卻已經沒有辦法鼓起勇氣去看那份奏折,大概是害怕裏麵的事實和自己所聽到的一般吧,畢竟那都不是自己所願意看到的。


    “皇上,當日戰場上的事情,蘭馨一清二楚,絕非朝臣們所說的那樣,王爺沒有背叛皇上,更加沒有背叛大清朝廷。”楊幕雨覺得自己不該再保持沉默了,既然奏折已經到了皇上的身邊,說清楚事實真相隻不過是個時間問題,隻要大家堅持,絕對不會讓那些小人得逞的。


    “是嗎?當時到底是怎麽回事?如實說來!”皇上被楊幕雨的話給吸引住了,此刻他正愁自己手裏沒有人證,也不知道當時的情況究竟是怎麽回事,所以才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但是現在既然楊幕雨說知道,那自然是幫了他的大忙,盡管他很清楚楊幕雨的話並不能當成證據而保住鑲王的前途,因為楊幕雨是鑲王的側福晉,算是他們自己的一家人,就算是她說的再真實,也沒有辦法堵住那幫大臣的嘴的,不過能夠聽楊幕雨描述一下戰場上那天所發生的事情,也算是了解了事情的一個大概,有了真相細節,要找出證據也隻不過是時間問題,再說軍中有幾萬的士卒,相信見過這個事情的不會在少數,隻要他們都肯出來作證的話,鑲王要保住爵位和現在援藏大帥,也就不是什麽難事,如此國家幸甚,身為皇帝的他自己幸甚。


    “當日的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被……”楊幕雨見皇上願意聽自己將一切給說出來,於是沒有一點隱瞞的將自己被抓當人質,一直到王爺因此被軟禁的事情前後全都說了個清楚,雖然有些地方依舊不是那樣的詳細,但是事情的大概已經很清楚了,相信皇上是能知道楊幕雨所說的這些的。(.無彈窗廣告)


    “原來事情是這個樣子!”皇上聽了有點感慨的說道,然後用那種好奇和欣賞的眼神打量著眼前的楊幕雨,心裏嘀咕起來,“難怪鑲王會為了這個女人甘冒違反軍紀的懲罰,這丫頭的美麗動人和深明大義絕非一般女子所能比擬,隻是這個鑲王做這個事情的時間不是地方,又偏偏被楊如亭那小子發現,所以才會有現在的下場。”


    “皇上,皇上您救救鑲王千歲吧,他可是援藏將領中最忠誠於皇上的人啊!”楊幕雨跪地請求著說道,但是此刻皇上的眼睛始終在她的身上,這讓她感到極度的不安起來,為了替丁皇上,她一連叫了好幾聲。


    “皇帝,你怎麽了?怎麽不說話呢?”太後見楊幕雨喚了皇上好幾次,但是皇上都沒有任何的反應,於是立刻問道。看來太後也對皇上現在的表現感到吃驚和不解,不知道皇上為什麽會這樣走神。


    “沒朕沒有什麽!”皇上聽到太後的話,這才回過神來,於是說道,“鑲王是不是被冤枉的,朕自有主張。”


    這句話楊幕雨聽得糊裏糊塗的,既不知道皇上是不是已經相信了自己的話,還是根本就不相信她所說的。或許君王的意思從來就沒有被誰猜中過吧,否則曆史上怎麽會有伴君如伴虎之說呢?因此楊幕雨依舊一臉的迷惑和期待,希望皇上能給自己一個確實的回答,至少也要讓她知道皇上究竟會怎麽做啊,可是現在皇上卻說了這樣一句不痛不癢的話,實在不知道其用意在哪裏,可是她也不敢多問,畢竟這個地方沒有她說話的份。


    “軍國大事,哀家不便過問,既然皇帝已經有了決策,那哀家也就不說什麽了,大家請坐吧,別一個勁的跪著,讓哀家看著怪累的。”太後見到皇上已經表態了,自己自然是不能多說什麽,於是隻能是繼續自己的那個聚會。本來今天她就是找佟王一家聚聚的,隻是沒有想到這中間竟然會發生這樣多的事情,實在是無法預料,不過幸運的是那些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那麽她當然不想因為這些事情而敗壞了大家的興致。


    “喳——”佟王爺和福晉立刻回應了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正打算坐到椅子上去,卻見到楊幕雨依舊跪著,心裏似乎有所不甘的樣子,於是佟王拍了下福晉的手,示意福晉去勸說一下。經過剛才的事情,他們夫妻兩已經被嚇出了一陣冷汗,此刻要是楊幕雨再節外生枝的話,剛躲過的劫難可能還會因此而再次落臨於他們一家的身上,所以不管怎麽樣都必須讓楊幕雨不再說什麽了,畢竟皇上這樣說已經算是給佟家麵子了,再執拗下去,對誰都不會有好處。


    “可是——”楊幕雨是恨不甘心,自己千辛萬苦的從邊疆趕過來,幾次三番的死裏逃生才將奏折給皇上呈上,可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句含糊其辭的回答,實在是讓楊幕雨沒有辦法理解了。


    “可是什麽啊?老佛爺都發話了,還不快點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去!”福晉是知道楊幕雨心裏的擔憂的,畢竟她是母親,對女兒的心思自然可以感同身受,但是眼下確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剛才皇後大腦一通,已經讓太後覺得有點掃興了,如今將皇後給趕走,將奏折的事情暫時放到了一邊,太後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不想再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給打擾,要是楊幕雨不聽勸說而執意要繼續說那些打擾太後興致的話,那得罪了太後,可沒有什麽好,因此佟王福晉才會立刻阻止楊幕雨,不讓楊幕雨將那些想說的話給繼續下去。


    楊幕雨盡管很不樂意,也很不甘心,但是佟王福晉卻沒有給她過多思考和想辦法的時間,隻是將楊幕雨硬生生的給拽起來,並被佟王福晉脅迫強顏歡笑著對太後說道:“謝太後恩典!”


    “對了,皇額娘,這丫頭叫什麽來著?”皇上見到楊幕雨已經被佟王福晉給拉起來,於是轉身問太後,大概是因為剛才在處理事情,所以忘記聽清楚楊幕雨的名字了,於是此刻問起。


    “皇帝可真是日理萬機啊,忘性可真大,這丫頭的名字不是早就給你介紹過了嗎?”太後好奇的看了一眼皇上,皇上平時是不會這樣在意去問一個人的名字的,不管自己聽清楚了還是沒有聽清楚,但是眼下卻對這丫頭如此例外,自然是不得不讓這個身為太後的她感到有點好奇了。


    “朕剛才被皇後和鑲王的事情一通氣,所以沒有在意,不過這丫頭生的十分水靈,人又聰明大方,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皇上再次問道,順便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或許是為了讓自己詢問她的姓名而更加方便點吧,因此他才會選擇這一手的。


    “回皇上的話,這是微臣之女蘭馨!”佟王見到皇上問的這樣著急,於是立刻回答著說道。


    “蘭馨?好名字,真是人如其名啊!不過佟親王,朕上次去你府上,怎麽從來沒有見到過呢?”皇上迷惑的問道。既然是佟王的女兒,上次去佟王府的時間他應該見過的,可是在他的腦子裏卻沒有一點點的印象,甚至都不知道在佟王府有這樣一個人,於是他好奇的問道。


    “上次皇上駕臨臣的府邸,小女已經出嫁鑲王府了,所以皇上才沒有見到小女!”佟王解釋著說道,皇上的問話,身為臣子的自然是不敢有什麽隱瞞的,所以在皇上問起這個的時間,他就立刻將楊幕雨出嫁鑲王府的事情給說了出來,畢竟這個是事實,不說也會被查出的,更何況這裏麵本身就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要是被查出來的話,誰也活不了了,所以與其讓皇上去查,倒不如自己將一切給說出來,,隻有這樣才能更好的隱藏那個天大的秘密。


    “出嫁了?”皇上儼然有股失落感,不知道為什麽,他聽到這些心裏就有種莫名的針刺感,疼痛貫穿了每一個細胞。


    “怎麽?你忘記了嗎?鑲王和蘭馨的婚事還是你賜婚的呢!”太後提醒著說道,看來這位母親是看出了皇上的心思,畢竟他們是母子關係,彼此見的了解自然別旁人深,因此皇上在打什麽主意她作為母親的,自然是一清二楚,但是這個事情已經成為定局了的,即便他是皇帝也沒有辦法改變。


    “可能是最近忙於朝政,忘記這些了!”皇上有種不安的尷尬,大概是因為太後看出了自己的意圖吧,但既然一切都成為了定局,那他有再多的想法也算是奢望,隻是在心裏他始終覺得不甘心。


    於是一場聚會就在幾個人的心事重重裏匆匆結束了,佟王爺夫婦因為家中還有事情要辦,所以就先行回府邸,而楊幕雨卻隨著淩公公一起駕馬車朝著出宮的方向走去,可是還沒有出宮門,就被一個太監總管給攔住了去路。


    “劉公公,有什麽事情嗎?”淩公公見前麵攔住自己去路的人是劉公公,於是上前詢問著道。


    馬車裏的楊幕雨也聽到談話探出個腦袋看著外麵,覺得也很奇怪,這個公公是皇上身邊的人,她在慈寧宮的時間見到過,可是這個時間他不在皇上身邊伺候著,走到這裏來攔著自己的馬車到底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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