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錦貴人和楊幕雨在別院楊幕雨的臥房見了麵。錦貴人一臉怒不可遏的樣子瞪著楊幕雨,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種幾乎可以穿透人心的眼神已經讓楊幕雨感到渾身不自在了。屋子裏沒有半點的聲響,仿佛整個空間就在錦嵐進門的刹那間停頓下來,使人在這樣的氣氛裏感到幾乎快窒息起來。


    “錦妃娘娘吉祥!”香草在驚訝的當口卻沒敢忘記該有的禮數,所以當錦嵐走到楊幕雨身邊的時間立刻見禮。雖然自己對於錦嵐這樣闖進別院的行為表示憤恨,但這錦嵐到底是主子,要是自己以整個為由而不給錦嵐見禮的話,別人會說自己家的主子沒有教好奴才的,這對於主子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情,所以她不管心理怎麽樣的不願意,都必須做到麵麵俱到,至少不要被這個主子的對頭人挑出什麽毛病來,否則一切過錯可都是她自己給引起的了。


    “喲,這本宮怎麽敢當啊?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既然你家的主子都快成為這別院的真正主人了,那你們這些奴才的眼裏哪裏還會有本宮的位置?別到時候因為給本宮見禮而嫉恨在心等到秋後找本宮算賬,本宮可擔待不起。你家主子可是皇上的新寵,隻要她隨便在皇上的耳朵邊吹吹枕頭風,本宮就吃不了兜著走了!”錦嵐見到香草給自己見禮,本來覺得很正常的,可當她見到楊幕雨沒有半點動作的時間,心裏的怒火就砰然而生了,所以就含沙射影的在香草的麵前說了這樣一大堆。


    這楊幕雨現在還沒有正式受封,可是那架子就擺得十足,這不是在故意氣她又是什麽?所以她自然是不會給楊幕雨什麽好臉色的,再說她來這裏就是為了找楊幕雨難堪的,這本來就是自己的目的,隻不過在見到楊幕雨之後,這種憤怒之心陡然膨脹起來,恨不得立刻將楊幕雨拽下床來撕成碎片。


    “瞧錦妃娘娘說的,我家主子隻不過是個可憐之人,哪裏能和娘娘相比,自從娘娘從貴人進位娘娘之後,您出場的排場簡直不可同日而語,知道的自然明白那是錦貴人是鸞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皇後娘娘來了呢?”香草回應著說道。錦嵐當著楊幕雨對香草說的之心話,香草自然明白是衝著自己家的主子來到,對方這樣指桑罵槐、含沙射影的說詞明顯是在說主子在錦嵐的麵前擺架子,沒有給錦貴人見禮,甚至暗指楊幕雨缺乏教養,根本就沒有資格接受皇上的冊封,更加沒有資格和堂堂的錦妃娘娘平起平坐,因此香草才沒有再顧及自己的身份而對錦嵐還以顏色,非要讓錦嵐明白自己家的主子不是那樣好欺負的。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果然是什麽樣的主子調教出什麽樣的奴才,也難怪不將本宮放在眼裏,人家可是當著皇上的麵都用不著跪下的呢?更何況本宮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妃子而已!自然就更加不會放在眼裏了。”錦嵐沒有想到香草這丫頭會這樣的厲害,自己在有意無意的挑釁,卻被這丫頭給無形中的擋了回來,但是她卻沒有半點認輸的樣子,非要在這個事情上分出個勝負高低來,否則在楊幕雨受冊封後,哪裏還會有自己的地位?這對於她來說可是一種無形的威脅,因此她必須先給楊幕雨一個下馬威不可。


    之前她和皇後一起費盡心思的要對付楊幕雨,目的就是為了阻止楊幕雨留在皇宮裏,成為她和皇後共同的敵人,但是幾經折騰,不但沒有將楊幕雨給整倒,反倒讓楊幕雨完全性的留下來了,這實在是他們幾個都沒有辦法想象到的。不過冊封楊幕雨的事情是皇上的主意,即便就是太後那邊也要給皇上幾分的麵子,更何況是她們這些小小的妃子了,所以誰也沒敢在皇上的麵前嘮叨一句,生怕惹皇上不高興了而讓皇上厭惡自己,甚至都不來自己這邊而將這邊當成了冷宮,那可是得不償失的做法,以這些妃子們的聰明,絕對不會去自討沒趣的,因此她們這才開辟了第二條路。


    既然不能改變皇上冊封楊幕雨的事實,那麽她們可都打算給楊幕雨來個下馬威,以便於自己在楊幕雨的麵前樹立自己的威望,至少不讓楊幕雨覺得有了皇上的恩寵就可以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了。


    錦嵐是第一個從宮女的嘴裏知道楊幕雨將被皇上冊封消息的人,所以才會是第一個來到楊幕雨的麵前找楊幕雨的晦氣,隻是她沒有想到楊幕雨身邊的丫頭居然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三言兩語的就將自己的那些話給堵在了外麵,甚至讓她這個堂堂的貴妃娘娘很沒有麵子。


    “錦妃娘娘也不要過於自謙,整個皇宮誰不知道娘娘是何等的人物,您聚聖寵為一身,宮裏任何一個娘娘恐怕都沒有辦法和您相比了吧?奴婢就是不明白,像您這樣能得到皇上寵愛,又有權勢龐大的舅舅和和大人當靠山,怎麽也會擔心我家主子起來?難道說您是覺得您的容貌沒有辦法和我家格格相比、還是覺得我家格格各方麵都優勝與你,所以您才會這樣的忌憚我家主子!”香草接著說道,雖然對方的語句沒有半點饒人的意思,但是她自己也不是好惹的,所以就用言語和錦嵐掐架起來。


    “你……放肆!竟敢在本宮的麵前這樣說話,本宮有什麽地方不如你家主子了?既然你的主子沒有將你給教好,那本宮就給你主子分憂,讓你知道知道究竟要怎麽樣當一個奴才!”錦貴人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原打算來這裏為自己找些顏麵的,可是沒有想到被香草這丫頭罵了狗血淋頭,胸中的怒火陡然膨脹起來。於是錦嵐一把抓起香草就是以耳光打下去,嘴裏並罵罵咧咧的大叫著,儼然一副刁婦耍潑的模樣,幾乎和她那美麗的外表形成鮮明的對比。


    “住手,住手,都給我住手!”楊幕雨見狀,於是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跑到錦嵐和香草的中間,希望自己的介入能將他們之間的扭打給阻止,否則這個事情傳到皇後活著是抬頭老佛爺那裏去的話,自己和錦貴人都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要知道眼前的錦嵐在皇宮裏和皇後是死敵,這次因為鑲王事件,皇後差點就被錦嵐給收拾了,所以皇後對錦嵐的曾恒自然會膨脹了不少,皇後那裏正愁找不到整錦嵐的借口呢。


    原本皇後要收拾錦貴人跟楊幕雨是沒有什麽關係的,可是現在和錦嵐扭打在一起的是自己的侍女香草,真要追究下來,自己鐵定是脫不了關係的,因此為自己暫時不要惹麻煩,就必須保證別院裏的動靜不傳出去,無奈之下楊幕雨這才起身來勸架的。


    錦嵐心裏憋著一肚子的火,本來想在香草的身上全部發泄出來,至少要讓香草知道自己也是皇宮裏的主子,而香草自己隻不過是個奴才而已。但是現在楊幕雨的介入,讓她覺得光找香草的麻煩根本就算不得什麽,於是在楊幕雨站到中間想攔住她和香草之間打鬥的當口,拽緊拳頭朝著楊幕雨的臉上一拳而下,那副樣子就像是餓狼撲向小綿羊一樣,沒有半點的猶豫和滯留,速度迅速且狠辣到位,將市井潑婦耍潑的手段展現得淋漓盡致。


    “你敢打我?”楊幕雨被這一拳打得直冒金星,差點暈厥過去,要不是自己這些天沒有休息好,本身就有熊貓眼的話,對方這一拳打下去的痕跡就會更加的明顯了,但是疼痛卻是沒有打半點折扣的通過中樞神經直接傳達到大腦,使得她不由自主的咬緊了銀牙。從小到大,自己的父母都舍不得打自己,皇帝在她的麵前也不敢這樣囂張,可是現在卻被眼前這個小小的貴妃給打了,她的心裏當然是壓抑不住憤怒了,於是立刻伸出自己的巴掌給了對方一個耳巴子,將對方嘴角邊的血都給打了出來。


    楊幕雨為了維護自己自然是沒有留半點情麵的,一上去就著急著給了錦嵐一巴掌,要讓錦嵐知道打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不要臉的東西,勾引了人家的丈夫還敢在這樣耍潑,看我不撕爛你的嘴!”秦嵐惱羞成怒,立刻朝著楊幕雨撲來,和楊幕雨扭打在了一起。這個時間兩個女人都使出了自己的十指功,靠著指甲為武器,是不見鮮血不罷手,結果弄得別院裏兩個皇宮的主子都印上了紅色的印記。


    “格格……錦妃娘娘……你們……你們不要打了!”香草見到楊幕雨和錦貴人大打出手起來,兩個人不分場合也不分地方了,隻求用武力將對方給收拾了,實在是讓香草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她一方麵擔心楊幕雨被錦貴人傷著,另一方麵又擔心楊幕雨將對方打到後將要麵臨的麻煩,所以她不知所措的對楊幕雨說了一聲,然後又叫錦貴人住手,可是她的勸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她的脖子幾乎都是跟著他們兩個移動的方向轉來轉去的,差點脖子給扭斷了,場麵上依舊是你來我往的、沒有半點收斂的意思。


    就在這個時間,老佛爺在臘梅的攙扶下來到了別院,當見到楊幕雨和錦貴人大打出手的驚人場麵,立刻就給震驚了,她們一個格格、一個貴妃,居然在後宮重地大打出手,這實在是一點涵養都沒有了,皇家的臉麵也被他們給丟失殆盡,因此她正要大聲喝止她們這種荒唐的行為時,楊幕雨和錦貴人的兩隻手扭在了一起,一個側身就甩向了老佛爺的臉上,直接在老佛爺的臉上留下了一個青色的印記,在這股力道的作用下,老佛爺頭上帶著的旗頭也傾倒下來,要不是因為有幾根白頭發拽住的話,恐怕難逃掉在地上的厄運了。


    老佛爺被弄得非頭土臉、一副狼狽模樣站在楊幕雨和錦嵐之間,好在有臘梅攙扶著,自己的反應也算機敏,這才沒有倒在地上。


    “老佛爺,對不起,馨兒不知道和這潑婦打架會殃及您這條池魚的,請老佛爺恕罪!”楊幕雨見到頭發蓬亂、已經被她和錦嵐的大打出手而殃及的老佛爺出現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於是立刻驚恐的跪在地上,慌張的連說什麽都沒有經過大腦就脫口而出了。


    “老佛爺恕罪……”在這同一時間錦貴人也跪在了老佛爺的麵前說道,但是她卻顯得十分的謹慎,以簡短的話在老佛爺麵前認錯,其他的都不敢在老佛爺麵前亂說,因為她很清楚在這個時間說的越多就錯的越多,最理想的辦法就是保持沉默,然後等待老佛爺的責罰,因此她才會說完這句話後隻顧著跪在那裏,多一個字都不敢多說了。


    “你說什麽?”老佛爺似乎沒有心情去理會他們之間為什麽打架,也沒有興趣去了解自己為什麽會被殃及的原因,而是直接走到了楊幕雨的身邊質問楊幕雨那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說老佛爺是魚,還是池子裏的魚,這丫頭膽子也太大了,居然在老佛爺的麵前都沒有任何的避忌,真的是仗著皇帝對她的寵愛而目中無人了嗎?這可不是老佛爺所能容忍的,因此老佛爺誰也不找,單就先找楊幕雨開刀了,這不禁讓錦嵐這個毒婦幸災樂禍了好一會。


    “馨兒是說小春子太不是東西了,連老佛爺進來都不通傳一聲!”楊幕雨見老佛爺直接衝著自己來了,於是立刻說道。這小春子從離開皇後那邊後就一直在別院擔任別院裏的傳話太監,現在被老佛爺撞見自己和錦貴人打架,而且要追究她自己的責任,所以她為求脫身隻能將責任歸咎在小春子的身上了,並在說完這些話之後壓低聲音對已經站在自己身邊了的小春子道,“你也是的,老佛爺來了,你怎麽不通報給我知道呀,你看看,現在弄得多狼狽?”


    老佛爺本來是很少來這裏的,今兒個不知道撞上了哪根神經,非要到別院來一趟,這早不來晚不來的,非要選擇這個時間來,這不是在存心給她難看嗎?因此她不但沒有任何愧疚之感,反倒覺得一切過錯都是因為小春子的稟報不夠及時。


    “主子,您冤枉死奴才了,奴才之前已經稟報好幾回了,紀總領和外麵把守的侍衛們都能聽得很真切,就您和錦妃娘娘打得火熱,全然沒有聽到奴才的稟報!”小春子極度委屈的小聲解釋著說道,看來是不甘心幫著楊幕雨去頂老佛爺的雷,畢竟他知道老佛爺可不是什麽好惹的角色,要是發起飆來,自己可就真的小命不保了,因此他隻能是對楊幕雨這樣說道。


    “是嗎?嘿嘿……不好意思!”楊幕雨聽到小春子的解釋,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應對了,於是尷尬的嘿嘿笑了一聲,然後轉身望著老佛爺,等待老佛爺的處理了。


    “夠了,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你還敢找人頂罪?”老佛爺凶神惡煞般的望著楊幕雨,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樣,讓她感到十分的恐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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