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怎麽說!總之今天本宮是一定要將你抓起來,交給宗人府處理的!”錦貴人在別院的大廳門口咆哮著,一副非要楊幕雨為自己所指控的那些所謂事實負起全責的架勢,非要將楊幕雨給抓起來不可嗎,否則著一大堆的爛攤子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樣收拾了。


    “難道你的眼裏就沒有王法了嗎?我家格格可是在明天要接受冊封的,你現在將我家格格給抓起來了,回頭萬歲爺要是問起來的話,你該怎麽回答?就不怕萬歲爺怪罪於你嗎?”香草見錦貴人已經鐵定心思要為難楊幕雨,甚至將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楊幕雨的身上,於是立刻說道。她很清楚皇上對楊幕雨的感情,也了解皇上的脾氣根本就容不了眼前這些事情發生,所以她才希望借助皇上的威嚴和冊封大禮來壓製住錦嵐的囂張,否則再這樣下去的話,楊幕雨肯定是要被這些錦嵐帶來的侍衛給抓走的。


    “你說的沒錯,你家格格是已經被皇上定下了冊封大禮,日子也正是在明天,但是本宮想他大概是沒有這個機會了,因為從現在起,她就要在宗人府大牢裏過日子累了,在沒有將豫妃被害一案審結之前根本就別想出來!”錦嵐根本就不將香草說的那些當一回事情,在她看來豫妃是皇上比較的女人之一,現在豫妃死了,皇上給豫妃發喪都來不及,怎麽可能在這個時間還舉行什麽冊封大典?而且豫妃之死,楊幕雨顯然是要被牽涉其中的,縱使皇上對楊幕雨是有所偏幫,但這個事情到底是過之大事,還不恩能夠由著皇上的性子來處理,再說有和從中弄點文章,給皇上施加點壓力的話,楊幕雨的冊封大典就可以全部告吹了,甚至連和皇上之間所達成的那筆交易也會隨著冊封典禮的告吹而取消,換而言之就是鑲王的事情也會在大理寺得到所謂“公平”的審理,屆時一切都順理成章了,從此兩個障礙就會在錦嵐與和的麵前消失,著對於他們來說可是最終的目的,因此在楊幕雨的麵前自然是不會手軟的。


    “你……”香草被氣得沒有辦法說話了,隻能是怒火直冒的等著眼前這個毒婦,以圖一時之快了。


    “你們還不幫本宮將這大膽行刺本宮誤殺豫妃娘娘的凶徒緝拿?”錦貴人見到所有的侍衛都停下了行動在聽自己和楊幕雨之間的變白,於是立刻吩咐著說道。雖然自己心裏的計劃是比較完美,可要是不將楊幕雨給抓起來的話,根本就什麽事情也做不了,畢竟這個事情需要的迅速而果斷,耽誤下來就不知道會發生樣的狀況了,為了免得夜長夢多,隻能是以最快的速度下手,屆時即便是皇上找她要人也不會是件簡單的事情了。


    楊幕雨見到那些侍衛在錦嵐的這句話後再次恢複的行動,知道自己被抓起來的命運已經算是在劫難逃了,於是立刻在香草的耳朵邊小聲交代著說道:“在我被抓之後,你要找到紀東臨一行侍衛的下落,匯同阿昌和阿克薩齊,不管用什麽方法,一定要救活燕子,找到嗎?”


    楊幕雨說著用懇求的眼神望著香草,現在還摸不清到底什麽狀況,也不找到究竟在錦貴人的寢宮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且豫妃娘娘是不是真的死了也沒有人知道,所有的一切都隻是錦貴人的一麵之詞,要弄清楚這些就隻有寄希望於燕子了,因為燕子是這個事情除了錦貴人外的唯一見證人,錦貴人是自己的對頭,自然是不會將真相給說出來的,因此唯一可能弄清楚事情真相的人就隻有燕子了,隻要燕子的傷能夠醫治好,能夠讓燕子清醒過來,所有的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


    隻是眼下的燕子已經奄奄一息了,要想救活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不管怎麽樣,著都是楊幕雨翻身的機會,否則就隻能冤沉大海、永遠也得不到昭雪了,所以她在交代香草的時間將每一個細節都交代的很清楚,畢竟香草隻是一個丫頭,想要辦好這樣一件驚天地的大事情是在為難香草,因此她在交代這個事情之前就首先交代香草匯同阿昌、紀東臨和阿克薩齊幾個,到底他們幾個多少還有點本事,在皇宮裏也有一定的軍階,尋找證據的事情要比香草容易得許多,楊幕雨這樣安排可算是萬無一失了,隻不過燕子究竟能不能救活,這得看天意,隻能是事在人為了。


    “格格……”香草正要再說點什麽,楊幕雨的整個人就已經被架了起來,帶上了一副沉重的腳銬手鏈,還沒有等楊幕雨反應過來就被押走了,隻留下在一邊彷徨而不知所措的香草愣在大廳的門口。


    楊幕雨被抓後沒有經過正門,直接從皇宮的後門推進了馬車,身上還被套上了一個麻布袋子,使得楊幕雨的眼前一片黑暗,根本就什麽也看不清楚了。


    他們這是做什麽?不是要送到宗人府去嗎?那為什麽這樣鬼祟不敢見光呢?這裏麵肯定是有什麽見不得人是勾當,隻是楊幕雨一時間還沒有辦法猜測到究竟是怎麽回事,但越是這樣心裏就越沒底,於是她開始掙紮起來,並大聲的叫道:“你們要做什麽?要送我去哪裏?”


    此刻她覺得自己很無助了,甚至後悔自己在那天為什麽要喝那樣多的酒,又為什麽要在那條小巷子裏打盹,否則也就不會遇上這一連串的麻煩了。(.)先是莫名其妙的就被嫁進了鑲王府,又莫名奇妙的認識了鑲王爺,遇到綁架卻在戰場上被救,好不容易從戰場上逃命回來,又被那個該死的皇帝扣下,非要逼著當什麽妃子,現在可好,鑲王的側福晉當得如坐針氈,皇帝的妃子又還沒有被冊封,卻又以殺人罪名給帶進了馬車,接下來的命運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樣子呢?想想也真是禍不單行了。


    她隻是很單純的人,隻是想好好的生活下去,在心裏期待那個回到屬於自己那個世界的機會,可是上天給她開了一次又一次的玩笑,老天!不帶這樣整人的!


    “吵什麽吵!給老子安靜點!”這個時間已過粗鄙的聲音在楊幕雨的身邊響起來,那語氣凶悍,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在這個聲音的眼裏,或許根本就沒有將她當成是個女人,不,或許根本就不是人,所以說話才不會那樣的客氣。


    “你凶什麽凶嘛,人家也就是問問你們要將我送到哪裏去嘛!”楊幕雨一輩子都沒有這樣低聲下氣的說過話,但是現在自己在人家的矮牆下,不得不低頭了,所以才會將自己的那份傲氣稍微收斂了些,但是這聲音發出來,臉自己都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閉嘴!”那個聲音再次阻止她說下去,顯然是不想再聽到她的任何聲音了,因此才會再次出聲阻止這。


    楊幕雨不敢再多說話了,免得將這個人惹惱了對自己的安全造成影響,到底自己隻是個小女子,不管是力氣還是其他的什麽也沒有辦法和別人比較,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盡管自己不是好漢,可也不能去吃這個虧的,因此她才盡量讓自己克製脾氣,不為自己惹出什麽麻煩來。


    眼見楊幕雨沉默下來,沒有再嘰歪的追問他究竟要帶她去哪裏了,那個男人開始和另外一個人說話了:“九姑姑,您說主子讓咱將著丫頭帶出皇宮去,究竟要做什麽?咱可一輩子沒有幹過這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你閉嘴吧!在建主子之前我不是交代過你了嗎,少說話多做事才是正理,要知道說得多錯的多,該知道的知道,不知道的少打聽,一切主子都會有安排的!”一個蒼老的女人聲音說道,那說話的嚴厲勁幾乎等同於上司對下屬說話了。


    楊幕雨對於這個女人的身份實在是感到好奇,不知道哪裏來的什麽九姑姑,也不知道這個九姑姑究竟是在哪個宮院當差的。原本自己是被錦貴人的人給抓了,依照常理來說送自己出去的人應該就是錦貴人的人,但是自己在皇宮這樣多日子,雖然說不上對皇宮特別的了解,但是對於自己這個死對頭錦嵐的寢宮還是有所認識的,錦嵐身邊那些伺候的人她基本上都認識,不管是在裏麵還是外麵伺候的,再怎麽說也能混個臉熟,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被稱呼為九姑姑的人,而這個九姑姑身邊這個男人是什麽來路也不了解,因為這個聲音很是陌生,幾乎是頭一次聽到,因此楊幕雨在麻布袋子內很是納悶。


    “是是是,小的多嘴問了,好請九姑姑日後能在主子的麵前多多美言幾句,也好讓笑的得到晉升的機會,小的在此感激不盡了!”男人的聲音顯得很謙卑,在這個九姑姑的麵前幾乎連大聲說話的語氣都不敢有,不知道究竟是尊敬還是害怕,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這個男人希望得到晉升的機會。


    想得到晉升就隻有兩種人,一種是當官的,滿腦子想的自然是升官發財,但是這種人多數是通過科考而得中進士,從而踏上仕途之路的,所以他們不管該怎麽蛻變,多少在說話方麵不會隻有粗鄙,因此楊幕雨覺得自己身邊這個男人顯然和著類人沒有什麽關係。那麽就隻剩下另一類人了,就是將領和草莽流寇了,身為將軍的,想得到晉升也很正常,但是武將並不等於無禮,即便是在對待敵人的情況下依舊能夠先禮後兵,這一點楊幕雨在戰場上造就得到應正了,不管是巴勒布的勇士還是大清的將領,他們雖然說話也有點粗鄙,可卻沒有一點小人行進,自然是不喜歡阿諛奉承、甚至是拍馬求得晉升機會了;所以剩下的就隻有草莽流寇了。


    草莽流寇自然也有英雄豪傑,但更多的卻是無恥卑鄙之徒,這是因為草莽流寇當中人員混雜、良莠不齊,什麽三教九流都有,因此這男人屬著一類的可能性比較大。但是這些也隻不過是自己的揣測,最多是作為自己的參考,根本就不能證明什麽,因此為了避免麻煩,楊幕雨依舊保持著沉默,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這個當然,主子對你的為人很佩服,曾經不止一次的在錦妃娘娘的麵前提到你,隻要你將這個事情給錦妃娘娘辦好了,錦妃娘娘自然會在皇上的麵前說上幾句好話,日後自然少不得你升官發財的機會!”九姑姑說道,似乎為了滿足這個男人的欲望,故意將一切說的很有把握似的。


    這是用人之道的一種,用人方在需要這個人的時間,不管這個人開什麽條件,都會被答應的,隻不過這答應的話卻是可以分兩頭說的話,裏麵有個轉變的機會,可以說是答應了也可以說是沒有答應,隻要達到用人方的目的就行,這是楊幕雨在看過的一本書裏記敘的一種歪理,但要詳細記起書的名字,她卻又是打破腦袋也想不起來了。不過她敢肯定是這個男人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的好處,隻是被人耍得團團轉而已。


    經過他們這樣說,楊幕雨弄清楚了這個男人所說的主子正如自己猜測的那樣,根本就不是錦貴人,而是另有其人,並且這個人不僅和錦嵐的關係密切,而且權利還大得驚人,否則這個男人也不會千方百計的同過九姑姑找這個人求得自己晉升的機會了?隻是這個神秘的主子究竟是誰,現在楊幕雨還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眉目。


    車上開始寂靜了,或許是哪個男人找不到話和九姑姑說了吧,所以車裏麵就沒有了聲音。正因為這樣,外麵的聲音從車窗外麵傳到了車窗裏麵。聲音很難雜,有小販叫賣的聲音,有酒店老板吩咐小二上菜的聲音……等等等等,總之熱鬧極了。楊幕雨很肯定自己已經隨著馬車出了皇宮,來到了熱鬧非凡的街道上,此刻正在經過一條繁華的街市,所以那種噪雜聲和各種小吃的氣味都一股腦的飄進來馬車裏。


    再經過一段曲折的路段後,馬車停了下來,楊幕雨的耳朵裏聽到有人下了馬車,並對外麵叫道:“前麵來人是梁掌櫃的嗎?”


    “我家掌櫃說了,要先看看貨才行,否則他絕對不和你們談下這樁買賣!”對麵回應著說道,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謹慎得很,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行,你們隻能過來一個人!”那個男人說道,似乎他也有所顧慮,不敢太放心。隻是依舊在袋子裏的楊幕雨感到不理解了,自己不是要被帶到宗人府大牢去嗎?怎麽會再展露停下來,還要和對方談什麽生意?著太奇怪了!難道他們不擔心耽誤了他們主子的吩咐嗎?


    就在楊幕雨不解其意的時間,那個答話的對麵人走了過來,看了看掌櫃麻布袋子,伸手搖了搖,直到見到楊幕雨動了兩下,這才站起身說道:“活到是活的,就不知道這貨品怎麽樣,裝在袋子裏也沒有辦法看清楚不是?不如將袋口打開,讓我看看再說!”


    什麽?他們要談的這筆買賣是自己?楊幕雨腦子裏立刻出現了幾個可怕的字眼,那就是拐賣人口!自己真是命苦,怎麽送牢房不送,在這裏就要將她給賣了呢?著算什麽呀?老天,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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