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那奴婢就這樣叫您了,你可別說奴婢的膽子大哦!”香草見王爺說的在理,可卻不能完全的遵從,到底主子還是主子,奴才還是奴才,否則不就亂了禮法倫常了嗎?因此她想了個折中的辦法,既區分了主仆關係,又不讓自己暴露出身份來,所以就及時的在王爺麵前請示了。


    “名字隻不過是個代詞而已,你們喜歡怎麽叫都成,隻要是不暴露身份,就算是叫我阿貓阿狗也成。”王爺見香草丫頭反應機敏,覺得是楊幕雨平時調教的好,否則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聰明的表現,所以他此刻對其微笑,看著楊幕雨說道。顯然是有誇讚楊幕雨的意思,隻是個中意思沒有明確的表達出來而已,所以讓人看起來就像是在開玩笑一般。


    “哪裏敢啊,奴婢要是照著夜的意思,那主子還不責怪死奴婢啊?奴婢可擔待不起這樣的罪名哦!”香草說著看了一眼楊幕雨,然後煞有其事的說道,那樣子簡直將楊幕雨說成了一個不講道理的女人。也許是知道自己說的話一定會讓楊幕雨不高興吧,所以在說出這話之後就本能的躲在了一邊,根本就不敢靠近楊幕雨。


    “死丫頭,你就知道嘴貧,看我不收拾你!”楊幕雨佯裝很生氣的樣子衝向香草,擺出一副非要香草給個交代的架勢。


    “爺,您看見了吧?主子現在就不講道理了,您可要救救奴婢啊!”香草躲在了王爺的背後,顯然是不想被楊幕雨給逮住的,否則憑著楊幕雨的脾氣,還不要逼著自己將那句話給改過來才肯善罷甘休。


    “責怪我可救不了你,誰讓你欺負你家主子了!”王爺根本就不理會香草的求救,隻是坐在那裏嗬嗬大笑起來。


    “哇,你們這還沒怎麽樣呢?就開始婦唱夫隨了,奴婢怕了哦,主子,您饒了奴婢吧!”香嘴裏雖然是在討饒,但是那語氣卻一點人數的感覺都沒有,反倒繼續拿著楊幕雨消遣。也許是車裏沒有一點生氣,快將人給悶死了,所以她才出來協調一下吧,總之給馬車裏麵帶來了不少的歡樂。


    就在這個時間,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阿昌和杜月平來到了王爺的車窗簾邊,阿昌掀起簾子說道:“爺,咱已經到了雙陽鎮,前麵就是一條接到,看樣子還很熱鬧的,要不要在街道上找個客棧休息?”


    都趕了一個晚上的路了,人困馬乏的,要是不找個地方好好休息的話,誰也受不了了,所以阿昌才會建議著。現在追兵已經遠遠的被甩在了後麵,相信一時半會也追不上他們,就算是住下也不會有什麽大礙的,至少他現在是這樣認為的。


    “住客棧不行,客棧品流複雜,我們幾個住進去的話太招搖,很容易鬧出什麽事情來,我看還是找個僻靜點的四合院,租住上一晚,咱再好好的上路,總之出門在外,必須謹慎小心才是,更何況在我們的後麵還有不斷追緝外麵的官兵。”王爺不敢大意,照著現在的速度,估計還是在直隸境內,還沒有逃出皇城的威脅,所以即便是看到現在安全,但潛在的威脅依舊是存在的,為了大家夥的安全,必須小心謹慎。


    阿昌聽了,裂開將詢問的眼神看向楊幕雨,大概是想知道楊幕雨究竟是什麽打算,畢竟這路上楊幕雨和王爺都是自己的主子,她的意見也必須遵從,因此在提出建議之後,他自然是要知道楊幕雨的意思的。


    “去吧……”楊幕雨見了立刻說道,雖然明白阿昌當著王爺的麵這樣不是很好,但是此刻卻也不能多說什麽了,隻能是讓阿昌先去辦事才行,畢竟大家在這裏都人生地不熟的,想要找到一個能夠租住的地方,的確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所以這個事情還得麻煩阿昌去料理了。


    “喳……”阿昌見到楊幕雨表態了,於是立刻應聲說著,然後將簾子放下來,走道杜月平的身邊說道,“你在這裏守著爺和主子,等上一幾個時辰,等我回來再離開!”


    “昌哥你放心,在你沒有回來之前,我們絕對不會離開的!”杜月平說道。整個四方還算比較偏僻,過網的人也不多,隻要他們不離開馬車,基本上是不會出現什麽問題的,所以他向阿昌保證著說道。


    阿昌聽了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朝著前麵人群裏走了過去,大概是租房子這個事情需要在人多的地方才能知道,所以他才會去那裏的。


    整個時間姬雅從前麵的馬車走了下來,看了看周圍,然後走到楊幕雨的馬車邊,掀開簾子就對楊幕雨說道:“蘭馨姐姐,咱去街上逛逛吧,我看到前麵幾個攤位有賣胭脂水粉的,還有發釵等首飾呢,不去可後悔了哦!”


    姬雅俏皮的說著,全然將昨天晚上和楊幕雨發脾氣的事情給忘記了,大概是她整個年紀根本就不懂得什麽叫做記仇吧,更何況她和楊幕雨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麽仇恨,隻不過是言語間的不合而已,時間一過就會好了的。


    “我說姬雅,現在我們是在逃難哎,你這樣拉著我們家主子去逛街怎麽行?出了狀況怎麽辦啊?”香草見到她整個樣子也不知道怎麽辦了,但是卻不能允許她將楊幕雨帶走,她也不能去,那街上的環境多複雜啊,要真的是出了什麽事情的話,可怎麽辦?


    “你呀總是這樣杞人憂天的,這裏又不是京城,追兵給被咱甩得遠遠的了,還會有什麽危險呢?我不和你說,我和蘭馨姐姐說就是了!”姬雅說著一把將楊幕雨給拽拉下了馬車,直接朝著街上走去,根本就不顧香草和王爺的反對。


    無奈之下,王爺隻能是讓阿科薩齊跟著楊幕雨她們,要是她們真的出點什麽狀況的話,有阿科薩齊就近保駕,相信也不會出現什麽問題的,更何況她們當中瘋的隻是姬雅,楊幕雨可比姬雅懂事多了,有什麽事情多少還是能照應上一點的。


    楊幕雨被姬雅拉到了一個賣胭脂水粉的攤位,拿起幾盒左看看,右看看的,視乎感覺什麽東西都很新鮮,反正姬雅隻要一來到街上,就會將那些煩惱的事情拋在腦後,什麽都不去想。


    可是楊幕雨卻沒有辦法像她這樣的灑脫,在這樣多陌生人的麵前,總是心裏不安,害怕這些人當中有大內密探或者皇宮裏派出來的侍衛,因此她總是沒有什麽心思看這個買那個的:“姬雅,我們回去吧,要是阿昌回來見不到我們的話,該著急了!”


    “不用擔心的,你要是不在的話,我敢保證阿昌總領和你那個榮朗絕對不會離開的,所以你我隻要在街上玩個痛快就好了!何必想那樣多呢?”姬雅可沒有心思聽楊幕雨這些叨叨之詞,所以直接用一句話就打算將楊幕雨給打發了。她一邊對楊幕雨說著一邊對著攤主說道,“老板,這個怎麽賣?”


    “姑娘好眼力,這可是大宛來的上等胭脂,塗在您這俊俏的臉上,不說別的,但就著皮膚都能迷倒一大片人了!”老板為了推銷攤位上的產品,自然是什麽話都敢說了,尤其是在見到姬雅對這盒胭脂感興後,就更加想通過自己那三寸不爛之舌而做成這筆生意了。


    “是嗎?”姬雅著急著打開盒子,非要看看裏麵究竟是什麽樣子的,畢竟來自大宛的東西她見過的不多,平日裏隻聽說有大宛的汗血寶馬,卻從未聽說過大宛還產胭脂,因此她的好奇心很足,所以就將那胭脂給打開了。


    “這是什麽啊?一點香味沒有不說,而且這些粉末還很粗糙就這東西你也敢讓人往臉上抹?”楊幕雨見了立刻大吼道,全然沒有估計自己的形象問題了。她隻是知道現實社會裏的假貨害人,可沒有想到在這乾隆年間也有人造假坑人?要不是她平日裏對化妝品還有些研究的話,恐怕也不會發現這些東西是假的了。


    “姑娘,你不懂可不要亂說,這大宛來的東西自然是和咱大清的不一樣,你自己見識短淺就不要在我這裏破壞我的生意啊!”那攤主聽到楊幕雨的話後立刻大叫起來,顯然是不願意楊幕雨這樣說她攤位上的商品,就算是那些商品真的有問題,也不能這樣當眾揭穿的,否則他自然是要跟人急了。


    “我亂說了嗎?你看看你這些粉末,再看看這些味道,別跟本姑娘再吹噓這是什麽來自大宛的胭脂了,直接說是你自己配對的麵粉好了!”楊幕雨雖然見到他那發飆的樣子是有點嚇人,但站在公理和事實的麵前,她卻一點害怕質感也沒有,仿佛自己進行的是一場正義和邪惡的對決,不管勝負如何,她都不會做出半點讓步的。


    “喲……這是哪裏來的夜丫頭?恐怕不是來買我這胭脂水粉的、而是來找我麻煩的吧?”那攤主見到楊幕雨這樣說,心裏自然不痛快了,本來因為之前的事情就已經讓他感到奇跡敗壞了,可是現在對方不但沒有半點收斂的樣子,反倒擺出一副好喝他理論的模樣,於是上前就走到了楊幕雨的身邊大喝道,“我要是不給你點厲害看看,你還真當我是病貓了呢!”


    攤主說著就朝邊上招手,頃刻間楊幕雨和姬雅就被圍在了中間,這架勢就像是非要好好教訓一下楊幕雨和姬雅不可了,否則不但他這攤主的名譽被毀之殆盡,恐怕攤位上麵的所有貨品都不會再有誰來光顧了,因此他為了利益也不會放過這兩個故意找麻煩的小丫頭的。


    “你們這是想做什麽?一群大男人想打女人嗎?”楊幕雨杏眼圓瞪的望著他們,覺得整個攤主明顯就是心虛的表現,在兩個女人的麵前擺出這樣的架勢,實在是不敢恭維了,所以她從心裏就看不起這樣的人。


    “我不知道什麽女人不女人的,我隻知道你們是來找我麻煩的,我要是放你們離開的話,我的臉麵還往哪裏擱?哥幾個,將他們給我拿下!”攤主可沒有理會楊幕雨那話裏有話的說詞,依舊朝著身邊的人招手說道。


    “你混蛋!連女人都不如,這個賞給你自己用了!”楊幕雨見情勢不妙,立馬將姬雅手裏的胭脂搶奪過來,直接扔到了那攤主的臉上,使得攤主那張緊繃的臉立刻變得粉紅色了。


    姬雅見到這樣的場麵自然是樂得不知所以了,於是一把將攤子上的所有胭脂水粉全部打翻,直接推到了那攤主的身上,大聲對楊幕雨叫道:“蘭馨姐姐,我來幫你!”


    她可從來沒有想到砸人家攤子是這樣爽的一件事情,所以她也及時參與了進來,非要將整個無賴攤主給號好的整治一番,因此她才會將麵前所有的胭脂都潑向那攤主的,隻是沒有想到運氣會這樣好,那攤子一倒,所有的胭脂水粉都潑到了那攤主的身上,恐怕那攤主做夢也想不到今天會這樣狼狽吧。


    “快給我上啊,我養你們做什麽的?平時吃喝的時間都趕著來,現在看見我有事情都躲遠了嗎?快點給我上……”那攤主的眼睛幾乎都睜不開了,但是嘴巴卻還在那裏嘶吼著,看來那些幫手要是再不動手的話,他可不會給他們好看的。


    楊幕雨見勢不妙,於是一把將看熱鬧看得起勁的姬雅拉上,朝著外麵跑去,要是被那些打手給逮住的話,她們兩個的命運可就悲催了。這一點楊幕雨和姬雅都很清楚的,所以她們朝著外麵使勁跑,那速度幾乎都是平時所不敢想象的。


    可是她們跑出不到幾米遠的時間,一群的女人朝著楊幕雨這邊跑來,手裏還拿著一盒盒什麽東西似的,因為楊幕雨她們此刻正在奔跑當中,迎麵遇上了這樣一群人,真的擔心她們也是幫著攤主來找自己麻煩的,所以楊幕雨她們嚇得蹲在地上不敢再動了,反正是跑不出去了的,看來隻能是給他們一頓好打才算是了結。


    可是令她們感到意外的是那些女人並沒有為難楊幕雨和姬雅,隻是從她們的身邊繞行而過,直接衝到了那些追著楊幕雨她們不放的打手們。當道那些打手們即將靠近的時間,那些女人們手裏的盒子都給打開,將裏麵的粉末直接灑向了他們那些打手。


    原本楊幕雨還不理解這些女人究竟是什麽目的,可是等到這些女人從身邊跑過去之後,她就立刻起身回頭看去,才發現那些打手的身上和眼睛裏都被胭脂給潑得滿身滿臉都是,幾乎連眼睛都看不到、編不出方向了,隻是在原地瞎轉悠著,那場麵幾乎是楊幕雨所見過最狼狽的場麵了,因此她和姬雅都站在那裏笑的肚子都快痛死了。


    此刻的攤主見到這樣的架勢,幾乎都不敢露麵了,直接躲在了那個傾倒的胭脂攤子後麵,真的讓人不得不感歎民意的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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