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東臨一把將那郎中推到一邊去,然後就讓阿科薩齊將馬車朝著前麵驅趕起來。他們的時間已經很緊了,要是再不抓緊時間裏去而是被這個死纏爛打的老頭給耽誤,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因此他才會他是個粗人,沒有辦法和楊幕雨、王爺和阿昌他們想得細,但是再怎麽著也知道現在時間就是他們幾個的生命,耽誤時間就是耽誤自己的生命。


    阿昌見到紀東臨已經將那郎中給推開,自然明白必須得驅趕車前行了,於是他二話不說,就幫著阿科薩齊一起將馬匹的韁繩拽起,揮動手裏的馬鞭子,那馬兒在驚嚇之下,飛奔起來,立刻朝著指定方向出了鎮子,繼續向南行走了。


    等到馬車出了鎮子,才稍微放慢了速度,畢竟馬車這回是要長時間敢路的,中途休息的時間比較短,根本就沒有辦法讓馬匹休息夠,所以必須悠著點,免得馬匹受不了而讓大家沒有辦法繼續朝前趕路了,到底這裏離濟南府還有相當一段的路程,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跟上。


    “格格,咱真的能到福建嗎?”香草似乎開始對這次的逃亡喪失信心了,這一路下來,他們是損兵折將的,王爺和紀東臨都受傷了,現在又加了個重傷昏迷的柳屏,最慘的是現在他們全部的家當都不到十兩銀子了,這前有官府為難後有追兵追逐的,要到那個他們所夢想的地方,看上去簡直比登天還難,因此她的心裏確實是一點底也沒有,她不知道再這樣下去麵對他們的將會是什麽樣的磨難,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能不能安全的到達福建。


    “能的,一定能,隻要咱們大家都堅信這一點,團結在一起,就已經能到達咱想要到達的地方!”楊幕雨給她打氣道,這個時間鼓起大家的勇氣才是最重要的,要是都像香草這樣消極和質疑前途的話,那別說是沒有辦法道福建了,就算是想要到達濟南都不會是件容易的事情,“我知道,現在我們是遇上了一些麻煩,也知道這些麻煩足以讓我們在這裏求助無門,但我們有這樣多的人,我就不相信了,我們會被這些困難給打倒。你們大概沒有停過那句話吧,我現在說給你們聽,這是一句前人說的話,說的是困難呀,是沒有辦法避免的,但是辦法總是克服困難的法寶,就算是困難再多,也沒有辦法多過辦法的,不是嗎?再說,咱隻要咱能找到莫邪衝他們,就一定能有辦法解決咱當前的困難的!”


    “這句話說的實在是太好了,困難再多,也沒有辦法多!很精辟,我們現在就要用上我們大家的智慧了,不管怎麽樣,都必須堅持到達濟南,這是我們暫時最基本的條件,大家說能做到嗎?”王爺聽了不住的稱讚道,也許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吧,在他們的世界裏,很難聽到這樣富有哲學理念的話的,更何況是這樣深奧的,不過現在不是在追尋這句話出處的時間,而是要想想該怎麽運用這句話,因此他借著這句話來鼓勵大家。


    “能做到的,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嗎?”紀東臨說道,雖然他的話是有點糙,但是這話糙理不糙,隻要大家想想辦法,相信在他們麵前的事情就不會很簡單了。


    “哎?蘭主子,那個前人是誰啊?是不是有錢的人啊?否則他說出來的話怎麽會這樣有用,關鍵的時間還能幫上咱們呢?”杜月平讀過孟子、大學、四書、五經,閑雜書集乃至於時下最流行的小說,可是卻沒有有一篇文章裏提到過這個前人的,所以他很迷惑的詢問楊幕雨,希望知道這個又學問的前人到底是誰?


    “你說什麽?有錢人?”楊幕雨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怎麽也沒有想到他會將這個前人和金錢扯上關係,這太逗了,想讓自己忍受強迫自己不笑的煎熬,可是她的自製能力實在是太差了,所以爆發出來,引得整個車上都跟著大笑起來,頓時間車上的氣氛變得已經很輕鬆了起來,笑聲幾乎忘記了他們是在逃亡,忘記了他們身邊還有受傷的傷員。


    可是就在他們這大笑的當口,馬車突然間聽了下來,差點沒有將大家從馬車裏給拋出去。王爺隨即問道“阿科薩齊,搞什麽?”


    “是啊,這樣突然間停下來的,會將人給嚇死掉,不知道裏麵還有傷員嗎?”姬雅也開始發牢騷了,剛才那一下差點沒有將她給撂出去,所以這會當然是需要說道說道的,就算不為自己要個說法,可是車上的那些受傷的人總該要個說法吧?因此她才會在王爺說話之後接著詢問道。


    阿科薩齊見後麵的人有意見了,於是立刻翻身跳下了馬車,直接走到了王爺這邊說道:“回爺的話,前麵有大隊官兵擋住去路,他們設置了路障,在這裏檢查這裏的過往行人,不管是馬車還是挑夫,都檢查得相當仔細,之前的馬車停下來後,官兵直接上車翻了個底朝天,硬是將裏麵的人給驅趕出來,挑夫的擔子也被打開看個究竟,根本就不讓任何一樣東西逃過他們的眼睛!”


    “等等,你是說大隊官兵?”楊幕雨感到意外了,他們幾個是在鎮子的那邊鬧出的事情,之後就將傷員送到藥鋪進行治療,在傷員上藥後大家夥沒有敢耽誤就就接著上路了,可是即便是這樣,那些追過來的官兵也沒有理由這樣快就出現在他們的前麵呀?這實在是太難以想象了,所以聽到啊可薩齊這樣說,她自然是感到驚訝不已了。[]


    “是的,咱們該咱們辦?”阿科薩齊說道。追過時間要是再和官兵發生什麽衝突的話,他真的很難想象將要麵對的會是什麽危險,更何況他們當中還有女人和傷員真要動起手來,也不知道該顧及哪邊了。


    “是啊,馨姐,快點拿定主意吧,不然咱就要束手就擒了!”姬雅著急著說道,這些官兵在這裏擺開架勢在這裏搜查行人,很明顯就是衝著他們大家來的,要是九這樣過去的話,很容易就被查出來的,到時就算是不打算動手恐怕也不行了的,所以這個時間是進是退還真得快點拿出主意來,否則可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楊幕雨還不知道該怎麽辦,自然是沒有辦法決定了,可是這個時間一輛停在他們馬車後麵的馬車下來個人,跑到阿科薩齊的麵前問道:“我說你們倒是是走還是不走?要是不走的話就給我們哥幾個讓一讓,咱還要進縣城做買賣呢!”


    “怎麽?你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和我們這樣說話?”紀東臨見到對方一過來就衝著阿科薩齊大聲叫嚷起來,那囂張的氣焰簡直讓人難以忍受,於是他立刻下了馬車,一下子衝到了那家夥的麵前,還沒有等到阿科薩齊回應就一把卡住了對方的咽喉,說道。


    這個時間大家的麻煩已經不斷了,現在再來這樣一個人故意找事情,他要是還能容忍的話,那就不是紀東臨了,因此他才會在那個小子的麵前擺開架勢打算和對方打架的。這小子,要是紀東臨不在他麵前發威,還真當他們這一大群人是病貓呢,想怎麽欺負就怎麽欺負了呢!所以紀東臨下手也就狠了點,幾乎是一點情麵也沒有打算留的。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這裏的縣太爺可是我的親舅舅,所以你最……最好將……將我給放了,然後跪在地上給我討饒,否則……否則就算你們不死……也……也要在這裏脫層皮!”對方威脅著說道,看來是仗著自己有一定的背景,所以不講任何人放在眼裏的,這才敢在這個時間和阿科薩齊撒野,隻是沒有想到阿科薩齊還沒有說什麽,這個紀東臨就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幾乎讓他喘不上氣來,隻能從牙縫裏艱難的擠出這樣幾個字,試圖再仗著他舅舅是縣令大人的身份而讓自己脫離危險。


    “他娘的,不就是個七品芝麻官嗎?老子當年還是正五品呢,你家舅舅幫我提鞋都不配!”紀東臨原本以為對方能找一個更加合適的背景來嚇唬人的,可芝麻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找一個芝麻綠豆大小的芝麻官出來,差點沒有被他給笑死,因此他說著舉起拳頭就要朝著那小子一拳打將下去,壓根就不講這小子當一回事了。


    “住手!”這個時間楊幕雨走下了馬車,來到那個人的麵前,大概是要看看周圍究竟是個什麽樣子似的環境吧,所以在環顧四周一番後,才與對方說話,“你叫什麽?縣令大人芝麻就是你的舅舅了?不是說出來嚇唬人的吧?”


    楊幕雨說著讓紀東臨鬆開了手,打算讓這小子自己先說出一點動大家有用的東西,畢竟這些東西是大家所需要的,至少現在是。這裏雖然不是什麽城門,但是看守卻這樣的嚴苛,想從其他的地方繞過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了,因為楊幕雨在下馬車的時間九已經看了個大概清楚,這周圍都是進縣城的人,已經將整個一條路給擁擠堵住了,馬車想掉頭根本就不可能。


    再說車上的傷員也經不起這樣來回的顛簸了,他們都很虛弱,要是在天黑之前不找道一個可以換藥的地方,他們的傷口很有可能會感染的,那個時間高燒不退,人處於昏迷當中,就算是他們本是再大也不能解決問題的,所以覺得這小子的出現酸是個機會,至少可以幫著大家進這個路障。


    但是這首要的前提是這小子真的是那狗縣令的外甥,否則一切都是擺設,沒有任何的作用的,因此她才會選擇這個時間詢問道的。


    “這還有假,你去城裏打聽打聽,我歐陽逢春是什麽人?就算是縣衙門的捕頭見到我都得點頭哈腰的,就你們這樣的,恐怕給本大爺洗腳都不配!”那小子一邊整理自己被紀東臨弄亂的衣服,一邊大聲說道,根本就沒有一點服氣的樣子。大概是他覺得對方的聽到縣令大人的名號才嚇得將自己給放了吧,所以這個時間他揚起頭看來說話了,一點也沒有將剛才自己被掐住脖子的事情當一回事了。


    “那好,麻煩你跟我們上車吧!”楊幕雨聽後立刻說道,且不管這小子說的是真是假,要說的是真的,大家這次過關就會很順利,可真要是假的,大家再動手也不遲,畢竟大家都沒有後路可退了,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繼續前進,一條路走到底了。


    “什麽?憑什麽呀?我可是縣太爺的親外甥,你們怎麽敢……”對方一聽顯然是不樂意,這自己有自己的馬車,那些還是自己的人,可是現在就這樣被人家莫名其妙的帶上車,實在是不知道對方在玩什麽把戲。而且剛才已經見識過紀東臨的手段了,他知道自己要是上了他們的車,想離開就難了,因此他不刮怎麽樣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他似乎想和對方將道理了。之前他可是從來不和別人講道理的,這回見到這樣厲害的角色,就算是他想不講道理恐怕也沒有用了,別人是絕對不會買賬的,因此他才會顯得有點著急和害怕,忙再次將自己的舅舅給搬出來說話。


    “就因為你是縣令大人的親外甥,否則我還不找你呢!”楊幕雨瞪了這小子一眼,似乎沒有打算和他在這裏濫發浪費時間,隻是對紀東臨與阿科薩齊使了個眼色,然後就讓兩個人強行將那小子帶上了馬車,並放在了最靠邊上的椅子上,外麵紀東臨、阿科薩齊、杜月平三個跟著馬車走路,擺出衣服這小子想逃就要格殺勿論的樣子。


    “我說這位姐姐,我的身上沒有錢,我家裏也不會給我錢的,這些年我一直在外麵胡作非為,家裏已經打算和我脫離父子關係了,你們就算是將我給綁架了,也得不到任何贖金的,不如這樣好吧,你們將我給放了,要什麽東西我給你們,可千萬別為難我!”歐陽逢春說道,衣服求爺爺告奶奶的可憐模樣,像是真遇上了土匪一樣,知道來硬的的不行的,非得在大家麵前表現得屈服才行,否則不但救不了自己,還有可能惹上更大的麻煩。


    “什麽?你當我們是劫匪呀?我呸……就你這德性也配我們綁架?”香草見到對方這樣說,覺得這是對大家的侮辱,所以她才會大聲的衝著小子吼叫道。其實她根本就不理解主子為什麽要將這個紈絝子弟給帶上馬車?要知道這樣的小子除了吃喝玩樂外,可是什麽都不會的。


    “你看看你們,受傷的受傷、打架的打架,那裏像是好人家?不是山匪就是強盜,否則你們抓我上來做什麽?”歐陽逢春覺得自己的猜測不會錯的,一般人家不可能大家會這樣狠,更加不會有人傷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所以他在見到這些之後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了。雖然他是個闊少爺,見到的東西比較道,也理解土匪的一貫作風,但卻從來沒有見到土匪出來做是還帶著女人的。


    可是眼下他可顧不得這些了,反正就認定他們不是什麽好人,因此不管香草怎麽說,他都是往土匪那個方向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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