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經濟學院那仿法的純白色石拱大門,花紋雕刻細致,線條流暢,給人一種藝術美的感覺。誰也弄不明白,為什麽一所經濟院校要蓋得這樣富麗堂皇,這樣的結構與校園裏每張帶些經濟味道的臉相映成趣。進入校院的道路兩旁有粗壯的法國梧桐,樹冠濃密,茂如華蓋。遮天避日的樹冠下有一串可人的樹蔭,這在炎熱的夏季可不為是雪中送炭的恩賜。


    三個女孩子在樹蔭下結伴而行,一起嬉笑。一個女孩子還指著另一個女孩子的發髻大笑:“將青梅,你能不能把自己打扮成一個正常女人的模樣?”被笑的女孩子反問:“正常女人是什麽模樣?難道就該像你這樣,每天換一套衣服,然後輪流著穿一個月再洗?”走在最左麵的女孩子大笑:“你們兩呀,是烏鴉譏笑豬黑……!”兩人同時問:“屈晨晨,你這是什麽意思?”叫屈晨晨的女孩子神秘地說:“你們兩自己慢慢想吧……!”說罷就抱胳膊走遠了。[]


    “小纖,你知道她在說什麽嗎?”將青梅像睜大眼睛問。


    杜小纖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說咱兩都是半斤八兩,差不多唄……!就她正常。”


    她們三個在經濟學院裏,是出了名的。三個性格不同,卻又相當漂亮的女孩子走在一起,總讓人感覺晃若夢遊仙境似的虛幻。將青梅安靜沉穩,程小纖活潑好動,而屈晨晨則是萬事通,在任何人和事麵前都能左右逢源,基本上是個女中諸葛。


    兩人正走著,將青梅電話響了。一看電話,是在上海另一所學校讀書男友白蕭打來的。她不由地用眼睛瞥了程小纖一眼。


    程小纖看到就說:“得,得,你們兩有甜蜜話說,我還是速速撤離的好哇……!”說話擺著京腔,說完就架著京劇裏行走的姿勢,邊走邊還:“戧戧”地喊著。


    將青梅紅著臉看著程小纖離開後才接進電話。“喂……!”


    電話那頭埋怨將青梅晚接了電話。“將青梅,我們都一個星期沒見麵了,我想你了。這個星期六,你來我這裏吧……!”


    “可是,這個星期六有張老師講的經濟學”。


    電話那頭又百般肯求,說是如果不去,他就過來看她。將青梅一想到白蕭上次在學校操場吻她的事情,就有些不自然。慌忙回答說:“好吧,好吧。星期六上午我去你那裏……!”


    白蕭在電話裏又吩咐了一些路上小心呀,好好吃飯之類的話。末了,又加了一句,來了的時候務必要把頭發散著,別盤起來。說完,又在電話裏吻了將青梅,這才掛了。


    將青梅伸到腦後摸了摸盤著的頭發,光滑而有質感。她不大在乎平時的穿扮,反正自己也看不到後麵。一個發髻自然也不會讓她想到古板、修女之類的話題。“這樣真的很難看嗎?”將青梅自言自語。隨後又獨自沉靜在自己的世界裏,每次接到白蕭的電話,她總不由得晃一會神。


    他們可以算是青梅竹馬,她和白蕭生在一個城市,初中和高中又是同學,後來又相約一起考到了上海。而愛情,就是從一開始的眼睛交流、談話轉而牽手、接吻,按步就班的來。但卻還沒有走到最後一步,將青梅總是在白蕭與她饑膚之親的時候,及時刹車。白蕭總說將青梅不夠愛他,要不,在眾人描述的夢幻仙境、如夢春沐的事情麵前她有這麽強的自控能力。其實,將青梅對那種興奮的感覺,說不清楚到底是喜歡還是害怕。總之,她內心裏隱隱地拒絕,當那種如潮水般能迷失自己的感覺席卷而來的時候,她自己的腦袋裏總有一個警鍾及時響起,以至她每次本來已經欲罷不能的迷離目光瞬間恢複正常,隨後就輕輕幾句抱歉打發了白蕭的不滿。


    想到這裏,將青梅不由緊皺的眉頭。“但願愛情,不是校園附近的出租屋上演的那樣,合久必分”。


    學校附近,愛情的分分離離幾乎是家常便飯,隨意地讓人都不覺得有什麽稀奇,而以往女孩子為愛哭泣的事情越來越少了,仿佛都覺得,不合則分,是十分自然的事情。所以在現代的愛情裏,已經越來越難找到那種刻骨銘心的真愛,隨處是敷衍,隨處是散漫,也隨處是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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