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暗啞的嗓音,感覺著他廝磨著她唇瓣那曖昧的觸感,君傾的耳朵都燒了起來。


    淩燁大爺一貫的風格,霸道狂野,熾烈而曖昧。君傾甚至有了一種他想要將她拆吃入腹的錯覺。


    理智似乎都被人給掐斷了,君傾感覺自己像是踩在雲端,一腳踏空便是萬劫不複。那種感覺,危險,又刺激。而淩燁攬在她腰間的灼熱手掌就是她唯一的支撐。


    “十七,”淩燁鬆開她的時候,唇還在廝磨著她的耳廓,在她耳後那最敏感的肌膚上烙下一個個曖昧的痕跡,“嫁給我,好不好?”


    這話一出倒是讓君傾的腦子瞬間清醒了不少,不禁笑道,“司羿都娶不到扶桑,你憑什麽認為你能娶到我?”


    淩燁臉色微沉,隨即想到什麽,笑道,“你的意思是,隻要扶桑嫁給司羿,你就肯嫁給我?”


    淩燁正視著她,神情嚴肅而鄭重,“爺可不是說著玩的。”


    “我……”君傾一個字剛出口,房門猛然被人推開。


    這次進來的不是小婢女,而是扶桑的父親丘桑,還有一個男人君傾並不認識。


    他穿著一件黑色鑲著金邊兒的袍子,長身玉立站在那裏,一雙燦金色的眸子落在君傾和淩燁的身上,眸底隱隱有著憤怒和譏誚的神采。


    被人給抓了個現行,君傾和淩燁的臉上卻沒有半分慌亂。


    淩燁依舊緊攬著君傾,撩了她的一縷發在指尖兒把玩著,一雙微微上挑的鳳眸朝著那黑袍男子瞥了一眼,帶了些挑釁的意味。


    君傾一臉平靜的望著丘桑。她不是不能理解丘桑為全族人考慮的心態,隻是她本就不是桑族人,這裏又隻是幻境,除了她和淩燁之外,其他都隻是幻像罷了,她根本沒必要去操那些閑心。


    再者說,她本就不是什麽大公無私的善男信女,就算是能理解丘桑,她也不會任由他將自己當做棋子或是籌碼。


    丘桑神情複雜,剛要開口要說些什麽卻被君傾打斷,“我不會嫁給金烏族族長。”


    這話一出,屋中幾人的臉色頓時變了,丘桑憤怒震驚,黑袍男子臉色微沉,望向君傾的眸光越發冷凝。


    而淩燁對這話卻很是滿意,甚至輕笑出聲來,“你早就該把這話給說出來了。”


    “你應該知道,悔婚意味著什麽。”黑袍男子開了口,“你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我不會怪你。”


    這一句話,倒是讓君傾確定了他的身份,“金烏族的族長,金吧?”


    金冷笑,“我是不是應該感謝扶桑公主你還記得我這個未婚夫的姓名。”


    君傾仰首,“確實如此,對無關緊要的人,我向來懶得去記他的名字。”


    這明顯帶著挑釁和濃濃諷刺意味的話,讓金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


    丘桑更是低斥了一句,“阿桑,爹爹是怎麽教你的,怎可這樣對你的夫君說話!”


    “夫君?”君傾嗤笑一聲,垂眸去看自己的指尖兒,“沒記錯的話,我還沒成親,哪兒來的什麽夫君。”


    丘桑握緊了拳,“金是你的未婚夫!”


    君傾的語氣淡且平靜,卻無比強硬,“我不想嫁,所以他現在已經和我沒關係了!”


    “扶桑!”丘桑的怒喝卻隻讓君傾動了動眉毛。


    她抬眸望向他,眸中的神采淩厲異常,“我說了不嫁就是不嫁,就算你是我親生父親也不能強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說到這兒的時候,她譏誚地勾起唇角,“為了所謂的一族和平就犧牲自己的女兒,你這族長當真是夠盡職盡責。”


    “你不想嫁我,那你想嫁誰?”金的話若有所指,目光則是落在了淩燁的身上,“就算你不嫁,被我金烏一族退婚的女人,也沒人會要。”


    “退婚?”一直沉默著在一旁看戲的淩燁忽然開了口,“爺的女人,輪得著你來退婚嗎?”


    “司羿!你這是在挑釁我金烏一族的威嚴!”金揚手便是一團燦然金芒直襲向淩燁麵門。


    淩燁大袖一揮,甩手間一根金色羽箭直抵上金的咽喉,“爺就是挑釁了又如何!”


    “夠了!”丘桑一聲厲喝,劈手握住那根金色羽箭,“司羿!我活著一天,你就休想娶扶桑!”


    淩燁眉心微擰,下意識的望向君傾。


    君傾垂了眸依舊神色淡淡,“隻要我不是嫁給金烏一族,你的目的就沒有辦法達成。那我要嫁誰又與你有什麽關係?”


    她緩緩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到丘桑麵前,“你可以限製我的行動,也可以以父親的身份來脅迫我。不管你要用什麽手段,我都不會嫁去金烏一族,如果你執意要我嫁,我保證你送去的隻會是一具屍體。”


    說完這話,君傾從他身邊走過大步出了房門。淩燁起身跟在她身後,步履一樣不急不緩。


    經過金身邊的時候淩燁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道,“別用你一族的性命來賭,爺的女人,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金的眸底盡是怒火灼燒,在君傾和淩燁踏出房門之時,他猛然抬頭,埋伏在房外的侍衛們將君傾兩人團團圍住。


    他甚至都沒有去看君傾他們,開口,一個字陰狠如淬了毒的利劍,“殺!”


    似顧慮著什麽一般,他又補了一句,“留下扶桑的性命。”


    君傾活動了一下身子,“到了這裏之後,似乎還沒好好活動過。”


    淩燁的目光在麵前那些人的身上掃過,氣定神閑的笑著,“左邊歸你右邊歸我,如何?”


    君傾沒說話,直接動了手。剛才淩燁已經恢複了她體內的靈力,就外麵的這些人君傾還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君傾原本還怕丘桑又使出什麽招數禁錮她的行動,卻不料,直到他們突出重圍,丘桑都沒有追來。


    他就那麽站在屋裏,垂著頭沒出聲,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麽。


    眼看著淩燁也君傾一路勢不可擋地闖了出去,金的目光愈發淩厲懾人,“丘桑族長,這就是你教養出來的寶貝女兒!”


    他的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怒意,一字一句都恍若從牙縫裏磨出來的,“這門親事取消,這樣的女人,我可娶不起!”


    許是礙著一族之主的麵子,金沒有出手去攔。


    丘桑聽到他這話這才抬起頭來,“取消就取消吧,這麽多年,我們桑族多少公主去了你們金烏族就再沒回來,你身為族長不會不清楚,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金的呼吸微微一窒,聲音也愈發的冷了,“你想說什麽?”


    “沒什麽,不過是想告訴你婚約取消也就取消了,”丘桑的語氣平靜而冷凝,“這是你自己說的,希望你不要反悔才好。”


    丘桑說完這話就要離開卻被金給攔住,這個驕傲而自負的男人臉上,第一次顯出焦急慌亂的神采來。


    他的手緊緊拉住丘桑的衣袖,如同一個無措的孩子一般,叫了一聲,“舅舅!”


    丘桑的身子一僵,金趁勢就抓住了他的手臂,“舅舅,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您千萬不要生我的氣!扶桑表妹她不懂,但您應該清楚,我這一輩子隻會娶她一個女人。”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聲音驀然低沉了下來,“或者該說,隻能娶她一個女人。”


    丘桑依舊沒有應聲,卻也不能再維持之前的淡然,眉心都擰成了一個死結。


    “你的身體現在怎麽樣了?”丘桑終是出了聲,語氣帶著幾分無奈與頹然。


    金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似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捋起自己的衣袖,伸到丘桑的麵前。


    入目所見讓丘桑倒吸了一口涼氣,忙伸手將金的衣袖拉下來,“怎麽會這麽嚴重?!”


    金就垂了眸,“我的金烏秘術已經修煉到第五層了。”


    丘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


    “不錯,”金似乎知道丘桑想要表達的意思,頷首道,“舅舅,隻有這一次,絕對不能出岔子!您知道的,若是扶桑真的不肯嫁過來,我隻有死路一條!”


    丘桑沉默了,“你可以保證這次真的能成?”


    金一聽這話就知道丘桑是已經妥協了,忙道,“我至少有八成把握!”


    丘桑閉了閉眼睛,“既然你這麽說,我也隻能再拚上一把。不過,我要你保證,若是這次你成功了,桑族和金烏一族世代婚約就此作廢!”


    “舅舅!”金驚呼一聲,“如果這樣……”


    “你要說什麽我都清楚,但這也是我的底線了,”丘桑的話異常堅定沒有半分妥協的餘地,“你若是答應,我可以勸扶桑嫁去金烏族。若是不願意,婚事就此取消就是。”


    這明顯帶著威脅意味的話讓金陷入糾結之中。他斂著眸,沉默了半晌之後終是點了頭,“好,我答應你,但相對的。您也要保證扶桑一定會嫁給我。”


    他的手臂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手臂,“您也知道,我已經沒有什麽耐心等下去了。”


    丘桑頷首,“那個羿族的司羿……”


    “舅舅,那是您應該解決的事情,當然,若是您需要幫助,我也很樂意出手,”金冷冷笑了起來,“親手殺了他的時候,一定很有成就感!”


    丘桑歎了口氣,“三日後,我會親自帶著扶桑去金烏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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