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這句話什麽意思?下官沒有明白……”


    “嗬嗬……你不需要明白,隻要他們明白就是了。”蕭柔指了指跪著的兩人。


    兩人一頭霧水的望著蕭柔,不知道她要說什麽?


    “關於你母親去世一說,蘇大人已經交由我來查辦……”


    “恩……是這樣的,母親身子一直不是很好,早年患上了肺癌……”


    “停……我隻是想知道,今早誰第一個先發現你母親的,昨晚最後一個見的人是誰?”


    蕭柔打斷了他的回答。


    “我……”


    “你不用回答,我問她。”蕭柔指著一旁的女子說道,“聽說昨日你與你婆婆有爭執?……不要否認,鄰居聽見了。”


    “是什麽原因致使你們吵架?”蕭柔繼而又問道。


    “夫人,您問的這些問題與案子有關?還是說你懷疑是她?”蘇大人搖了搖頭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可是我們供認的孝子啊!”


    “是嗎?”


    “上麵的供詞說明,你昨晚還與婆婆一起吃過晚飯,直到婆婆睡下,自己才睡下。”蕭柔補充道。眼神炯炯的望著女子“你說的是真的嗎?”蕭柔再次問道。


    “是……對的……”女子埋下頭,下意思的心虛早已經出賣了她。


    “嗬嗬……你確定你說的是實話,現在你所說的可是關係到你所需要負責的法律責任?。”蕭柔雙眼眯著的說著。


    “是……”


    “你看看眼前床上躺著的,你的婆婆,心中可有愧疚?”


    “我……”女子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夫人,你認為凶手是她?可是我們還不知道死者的死因?”


    “死因嗎?可是為何不說說死者什麽時候死去的!”蕭柔話峰一轉。


    “不是今天早上嗎?”蘇大人有些奇怪。


    “恩……我也覺得時間不對……”黃仵作也說了出來。


    “怎麽理解呢?”蘇大人也想知道其中原委。


    李洛生也豎著耳朵聽著,發現越來越有趣了……


    “死者的具體時間?一直聽說,那是用什麽來看死者的死因?”蘇大人有些好奇,“夫人,您可以稍稍透漏幾句嗎?”


    “其實說來也簡單。”蕭柔笑了笑,“我們可以用屍斑來判斷死者的時間。”


    “屍斑,顧名思義,就是在人死後,血液沉澱出現凝塊,稱屍斑。”


    “哦……”


    大家唏噓著,這事情還是第一次聽說,怎麽感覺倒是一陣冷風刺骨呢?


    李洛生不禁皺了皺眉頭,什麽時候蕭柔知道這麽多東西,而且自己壓根就不知道的。


    要不是自己沒日沒夜的照顧著她,很難想象眼前的女子是原來的蕭柔,幾乎幾度認為是不是有誰替代了蕭柔。


    李洛生眼神一閃,像是找到了活寶一般。


    “接下來呢?然後接下來呢?”黃仵作更加迫切的想知道。


    “屍班最早在人死後30分鍾出現,一般在死亡1---2小時開始出現。屍斑的形成、發展可分為幾個階段。


    屍斑形成的最初階段,稱為墜積期。此期在死後5---6小時內達到明顯可見。可持續6---12小時。墜積期屍斑被按壓屍斑退色或消失,出去按壓則屍斑又重現。在此前階段如果變動屍體位置。屍斑也隨之改變,在新的低下部位重新出現。


    屍斑發展的第二階段為擴散期。從死亡後發展到擴散期約需8小時,延續至26---32小時。此期被血紅蛋白染紅的血漿浸透到周圍組織,此時按壓屍斑已經不能完全消失,隻是稍許退色,停止按壓後屍斑恢複原色也慢。變動屍體位置,部分屍斑可能移位,部分屍斑則保留在原來形成的部位。


    屍斑發展的第三階段為浸潤到組織中的時間較久,此期用手指壓迫屍斑不再改變顏色,也不再消失,變動屍體位置則屍斑不再轉移。”


    聽到大家是一愣的,看著大家不信。


    “什麽叫小時?”


    奧……想來這裏是古代,倒是沒有沒有小時之說。


    “一個小時便是半個時辰……依次類推……”


    有不明白的問道。


    “你們說了這麽一大推,怎麽證明她是殺人凶手?”


    “還沒有明白嗎?屍斑的出現證明了一切……”蕭柔說道,“死者我可以確切的說,早已經死去了超過二十四小時,也就是一整天。”


    “死後的屍體不是應該是僵硬的嗎?”


    “恩……大概是這樣的!看著冬季的天氣,,家裏都用煤炭吧!”


    “這夫人……您還真的說對了。”蘇大人回複道,“這當日冷,便是用的煤炭,然而煤炭並不是普通人家用的起的,所以隻有那些非富即貴的人才用的上,一般的平常百姓隻是用木材。”


    這麽說所有的真相快浮出水麵了,蕭柔嘴角微微一笑。


    “這大家都知道吧!要是閉緊門窗在裏麵休息,會導致死亡,就是我們所知的一氧化碳中毒。”


    “你瞧瞧她的褲腳粘了些煤炭灰,估計是沒有犯罪的時候不小心粘上的。檔案上記載著案發第一現場,門窗緊閉,或許蘇大人你帶人到他們家去,可能會發現什麽?”


    “你們幾個去看看……”


    “是……”


    “你可認罪?說話漏洞百出,恐怕沒有一個人相信你的!”蕭柔笑著說道。


    “大人,民婦認罪。”最後女子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一旁的男子不可思議的望著身旁的女子,“你……真的……”


    “是……”女子痛苦的哭道。


    “已經三年了,可是依舊沒有孩子,婆婆說如果再沒有懷上,就讓你比休了我,婆婆常年欺負我。可是你呢?在外麵工作就是一整天,對我不管不顧。就是我說什麽,你也說是,昨日婆婆又因為這件事罵了我,可是我不甘心便回了過去,那些煤炭是等著丈夫回家過年時,一家人用的,是我攢了很久才存下來的錢。昨天,我真的放不上去了,便假意對婆婆說這是為他買的,騙她睡下。”


    “其實今早我醒來的時候便後悔了,可是婆婆已經死去了。”


    “你這個賤人……”男子猛的站了起來,一把將女子扇倒在地。


    女子早已經哭的說不出話來,隻聽得隱隱約約


    ,“我錯了……我錯了……我毀了一個完完整整的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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