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次日天光明媚,二人在最熟黟山的兩位向導帶領下,開始攀爬諸峰。黟山可以說無峰不石,無石不鬆,無鬆不奇,又以‘奇鬆、怪石、雲海、溫泉、冬雪’五絕著稱於世。清秋季節,觀青鬆、蒼石、紅楓、黃菊等景色最為時宜。


    黟山怪石林立,以奇取勝,以多稱名於世,形態千奇百怪,令人拍案叫絕。似人似物,似鳥似獸,情態各異,形象逼真。黃山怪石從不同的位置,在不同的天氣觀看情趣迥異。其分布可謂遍及峰壑巔坡,或兀立峰頂或戲逗坡緣,或與鬆結伴,構成一幅幅天然山石畫卷。


    黟山千岩萬壑,幾乎每座山峰上都有許多靈幻奇巧的怪石,其形成期怕不在百萬年之下,遠望天都峰上的一塊大石頭,形如大公雞展翅啼鳴,故名“金雞叫天門”,但登上龍蟠坡回首再故,這隻一唱天下白的雄雞卻仿佛搖身一變,變成了五位長袍飄飄、扶肩攜手的老人,被改冠以“五老上天都”之名。[]黃山峰海,無處不石、無石不鬆、無鬆不奇。奇鬆怪石,往往相映成趣,位於北海的夢筆生花、以及“喜鵲登梅”(仙人指路)、老僧采藥、蘇武牧羊、飛來石等。天都峰雖不及蓮花峰之高,然其險峻程度則絕非蓮花峰可比,峭壁幾乎直上直下,似刀削相似,故有華山之險。遠遠望去,大石成峰,弄首擺姿;小石如雕如塑,妙趣橫生。若非天公築成,凡人哪能有此手筆?


    石既奇矣,鬆猶過之。黃山之鬆,鬆鬆不同。黃山鬆與常鬆不同,多長於半山腰以上地段。因黃山地勢崎嶇不平,懸崖峭壁縱橫堆疊,鬆樹無法直立生長,便彎彎曲曲地四外延伸甚至朝下生長。為抵抗冰霜風雨,樹幹和樹枝也極堅韌,極富彈性。千百年風吹日曬之下,樹枝或如橫空出世,如伸臂欲抱;或如蒼龍探海,戲攪浮雲,或高大蒼勁,幹枝氣勢雄偉,虎氣凜凜。又轉了幾處,再看鬆時,橫生石壁,樹幹分兩又盤曲生長,角嶄髯張,似蒼龍臥坡;又兩枝斜展伸長,兩翼高低錯落,狀如送子麒麟。兩人見此奇鬆,讚歎不已。


    孫秀香指著不遠處一株大鬆道:“快看那鬆,冰弟。真有趣。”見前方一箭之外,地勢稍微開闊,一株摟粗的大鬆拔地而起,樹分兩幹,並蒂齊肩,亭亭直上,直至頂端,且粗細、高低幾乎一模一樣,如情侶相依。向導介紹道:“這鬆被稱為連理鬆,又稱相思樹。恐怕隻有黟山才有。老爺夫人第一次來就見到此樹,可見伉儷情深,白頭到老。”杜冰微微一笑道:“我們到近前去看看如何?”隻見針葉短粗,冠平如削,色綠深沉。抬頭仰望,樹可有十餘丈高。又聽見頭頂一聲悅耳的鳴叫,鬆枝間,兩隻小鳥並排依立。鳥體長六七寸,嘴呈鮮紅色;上體橄欖綠色,臉淡黃色;兩翅具明顯的紅黃色翼斑,頦、喉至胸呈輝耀的黃色或橙色、腹乳黃色。一啄一動,頗為活潑優雅。孫秀香道:“好鮮豔的羽毛!”杜冰道:“想不想給你抓一對來?”孫秀香目光閃爍著渴望的神采,輕柔的道:“能抓到嗎?”杜冰笑了笑,道:“在山穀無聊時,也經常抓鳥來著。”說著,內力急吐,一招鳳舞九天,躍起數丈,身如鳳凰般輕盈,腳下一點樹枝,借力用力,身子舞在空中,向那對鳥飛去。杜冰輕功再高,畢竟還是驚動了這對飛禽。兩鳥同時飛起,各自嘶鳴。杜冰身子躍起同時,一招控鶴功拍出,那隻較大的小鳥居然振翅反衝,另外一隻小鳥借機飛離杜冰內力控製範圍。杜冰內力回轉,將小鳥卷在手中,輕輕落地。試問誰能將一隻大鶴輕輕控於掌中?名曰控鶴,實則是借其名而喻其力也。杜冰浸淫此功十數年,單單控製這幾兩重的小鳥,還是遊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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