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泰笑道:“年輕人嘛,衝動是難免的!本侯爺也年輕過,不怪不怪!不過,本侯爺話可說在前頭了,今晚你們都是本侯爺的座上嘉賓,不管你們有什麽恩怨,都跟本侯爺無關!但是在我這侯爺府,老夫不希望再看到任何人生事!”


    陳龍道:“晚輩遵命!”他雖然不情願,可是也不敢多言什麽。秦國泰的脾氣,全京城沒人不知道。惹怒了他,可沒好日子過。他是個連皇帝都敢罵的人!


    萱月看了看曹昊天。


    曹昊天也不情願的道:“侯爺恕罪!我也不敢了!不過我曹昊天有話說在前頭,別人不惹我,我是不會鬧事的!”


    秦國天淡淡一笑,就這樣揭開了這件事,吩咐眾人都落席。


    席間,他主動為雙方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然後笑道:“既然你們互有恩怨,應該早就相識了!今天有緣在侯爺府相聚,那本侯爺就做個和事老,你們一笑泯恩仇,如何?”


    “多謝侯爺美意!原本就是年輕人的一點小矛盾,就沒什麽大事。倒是讓侯爺見笑了。”陳山伯站起來,舉起了酒杯。他聽弟弟說起過曹昊天要強買冠雲樓的事情,不過他沒太在意。畢竟他是京兆尹,曹昊天的父親是兵部尚書,同朝為官,品階也差不多,雖然雙方的陣營不同,可是沒有深仇大恨也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情。也許在酒樓的出讓問題上有一些矛盾,但他認為這隻是小事,既然連秦國泰都開口了,他不能不給這個麵子。


    陳山達和陳龍都表現的很不樂意,遲遲不肯舉杯。


    陳山伯在桌底下踢了兩人一腳,兩人才都不情不願的舉起了酒杯,異口同聲的道:“但憑侯爺吩咐。(.)”他們的意思很明白,這是你侯爺仗著自己的身份逼迫我們的,可不是我們自願和解的。


    “好!好!陳大人果然通情達理,不愧為京城百姓的父母官!夜姑娘,曹公子,你們倆怎麽說?”


    萱月舉杯淡然一笑:“我們原本就很欣賞和佩服陳大人清廉正直的為官宗旨,在冠雲樓發生的一點小矛盾更是沒放在心上。既然侯爺開口了,那我夜修羅便借花獻佛,敬陳大人,陳老板和陳公子一杯,過去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原諒。這一杯酒,我先幹為敬!”


    她話說的禮貌而謙讓,卻絲毫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一口將酒喝幹。


    “好!好!好氣魄!喝!”秦國泰連讚三聲,也把自己的酒杯喝空見底!


    他對夜修羅的通情達理和豁達十分的讚賞,光是這份氣魄和胸襟,很多男子都比不上了。


    陳家人自知吃了個啞巴虧,而且還被對方出了風頭,說光了體麵話,無可奈何的將酒喝了,算是正式的消除了之前的誤會和矛盾。當然,至於心中還有沒有嫌隙,那就隻有各自心裏才明白了。


    陳山伯道:“侯爺,下官久聞侯爺是愛槍之人,日前下官無意中獲得一柄絕世神槍,特意送給侯爺,以表心意。來人,呈上來。”


    兩個漢子,一前一後抬著一杆銀光閃閃的長槍走了上來。


    秦國泰臉色一驚:“這是傳說中的屠魔槍?”


    陳山伯道:“侯爺好眼力!槍長一丈三,力撼九重山!這就是傳說中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絕世神器屠魔槍!侯爺天生神力,槍法名震寰宇,隻有此槍才配得上侯爺的英雄氣概!”


    秦國泰還未開口,一旁的曹昊天卻諷刺的道:“槍長一丈三,力撼九重山。吹牛誰不會?要真是這麽厲害,你給我撼一撼九重山試試看!”


    陳龍怒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陳山伯縱然涵養再好,這會兒也忍不住了:“年輕人缺少見識倒是不要緊,不過若是缺少家教,那便丟人現眼了!”他這話,半句沒提曹家,可是話語之中的諷刺之意卻非常的明顯。


    秦國泰對曹昊天也頗不滿意,這小子從進府開始就沒安分過,態度傲慢不說,說話也是句句帶刺,顯然是沒將他這個侯爺放在眼裏。不過,這會兒陳家當著他的麵發難,他也不太高興。幹脆一句話不說,自己喝酒吃菜。


    他的不滿,表現的十分明顯。擅長察言觀色的陳山伯馬上就閉嘴不說了。


    曹昊天卻不管這麽多,道:“陳龍,老子就是看你不順眼!什麽玩意啊!你憑什麽叫我不說話?嘴巴長在我身上,我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你們那杆破槍,我看真的不咋地,九重山我就不知道能不能撼動,要是你能撼動我曹昊天,我也服了你!”


    陳龍道:“你想找茬是嗎?”


    “陳龍!住嘴!”陳山伯喝止了侄子,然後看著一臉冷漠的秦國泰:“侯爺,請原諒年輕人的魯莽,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脾氣不太好。”


    秦國泰淡淡的道:“若是脾氣不太好,就應該多管教管教。”


    陳山伯道:“是!是!侯爺教訓的是,不過,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這孩子也隻是一心想要維護侯爺,屠魔槍是天下利器,和侯爺相得益彰。曹公子出言諷刺,分明是對侯爺不敬。曹尚書不知道是怎麽教導兒子的,一點禮貌都沒有。”


    曹昊天拍桌子怒道:“你個老烏龜,別扯到我爹!有本事就衝我來!”


    萱月終於開口道:“昊天,閉嘴!在侯爺的麵前,哪裏輪到你這麽放肆?”


    陳山伯看了一眼萱月,譏諷的道:“你又是什麽身份?竟敢如此放肆?”


    他早就認出來了,這是前太子妃呢。他當時可是太子大婚的賓客之一,怎麽可能不認識萱月?他故意假裝不認識,是想提醒萱月注意自己的身份。曹昊天是曹瀚海的兒子,他不敢做的太過分,可是這落難的前太子妃,隻是個無權無勢的魔族妖女,他堂堂一個京兆府尹自然是沒放在眼裏了,心中的怨氣也全撒在了萱月的身上。


    萱月冷冷的道:“陳大人可是要刁難我?”


    陳山伯冷笑道:“你什麽身份?還配得上本官刁難?簡直貽笑大方!”


    “她是本侯的義女!”


    秦國泰突然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他對這雙方都沒什麽好感,在他這個侯爺麵前,把一點小矛盾鬧的糾纏不清,實在有失體麵。隻不過,惹事的主要是這個不知好歹的曹二公子。秦國泰原本很不滿曹昊天,可是陳山伯卻對萱月發難,這顯然觸怒了秦國泰。一來,他感覺自己這個侯爺很沒麵子,二來,秦國泰覺得堂堂一個京兆尹卻和兩個年輕人過不去,心胸太狹窄了一些。


    陳山伯聽到這話,臉色一變。他自然知道聖旨的事情,可是他也知道,秦國泰為了這件事還去找了皇帝的麻煩。他是柳丞相的義兄,怎麽可能認養這個太子妃當義女?可是沒想到,現在秦國泰竟然親口說出了這句話,他怎麽能不驚訝?更讓他費解的是,他在仔細琢磨這句話背後的原因。秦國泰為何要當麵說這句話?莫非是在發表對他的不滿?


    秦白聽到父親這麽說,趕緊道:“陳大人,你這樣說話就太無禮了吧?京城人人都知道,夜修羅是我爹的義女,皇上都下了聖旨。你在秦府這樣欺負我這個姐姐,莫非是看不起我爹?”


    他很清楚。一句話將萱月和秦家捆綁到了一起,又同時擠兌了陳山伯。他這麽做也有私心就是了。如果秦國泰真的能夠認下萱月這個義女,以後他和萱月,曹昊天等人的交往就可以變得名正言順,秦家也再沒人會幹涉他的自由。所以秦國泰話一出口,他馬上出言附和。


    萱月俏臉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


    今晚的事情,還真是層出不窮啊!


    沒想到,她竟然還真的稀裏糊塗的就成了秦國泰的義女!看樣子,今晚之後,全京城又多了一條關於夜修羅的傳聞了。


    陳山伯嚇得臉色發青:“下官不是這個意思,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秦國泰道:“陳大人,你這厚禮本侯受不起,你還是拿回去吧!”


    陳山伯道:“侯爺息怒!此槍跟侯爺可是絕配,所謂寶劍贈英雄……”


    秦國泰打斷他:“好了!我已經是個糟老頭了,不是什麽英雄,也不需要什麽絕世利器。”


    陳山伯尷尬的道:“侯爺,其實這隻是下官一點小小的心意。下官今天前來,其實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求助侯爺。”


    “你有事就說吧!禮物老夫不要。”他的話,態度已經冰冷的有些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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