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杭州某個角落,又是一個陽光普照的好天氣,杭州城的喧囂熱鬧不絕於耳。(.好看的小說)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一顆參天的古樹上,趴著一個神情奄奄,發絲淩亂的少年。時不時的,還能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該死的,嗚嗚嗚。該死的酒窩男。”


    抱著粗糙的樹幹無語淚千行,她的肚子好餓,真的好餓,好餓好餓,此時此刻,就算是給她一頭大象,她都能吃得下去,啊啊啊,好餓好餓呐。她的人生怎麽就那麽悲催,難道她淺若兮離開了師傅之後就真的活不下去了嗎?這是何其可悲的事實呐。啊啊啊。她不要她不要呐。


    “喂,你幹嘛半死不活的啊!”


    耳邊,響起了一抹諾諾的男音,淺若兮微微別開頭去,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混蛋,她能落到如此地步嗎?在樓外樓,以十倍的價錢賠了被他們砸壞的東西,出來的時候兜裏的錢正好還可以當路費回到昆侖山,結果,結果在昨日傍晚逃跑的途中她的錢袋被那可惡的酒窩男給順走了,他居然,他居然用銀子回頭砸那些追趕他們的人,嗚嗚嗚,最最重要的是,那可惡的酒窩男身上居然一文錢都木有。等甩掉了那群大漢,他們兩發現肚子餓了。但更可悲的是,兩個人身上已經沒有一毛錢了,沒有錢在這偌大的杭州城要如何活下去?


    沒有地方住,隻能找了棵大樹睡覺,從前看電視,某某大俠晚上嗖的一下飛到樹上就可以睡一晚上,當時就覺得人家帥呆了,可素可素。當她也照樣做了,嗖的一聲飛到大樹上,那情景,簡直可以說是帥呆了,可問題來了,身後那可惡的酒窩男也跟上來了,兩個人擠在一棵樹上,擠擠就擠擠吧,反正樹比較大,問題的關鍵來了,人呐,本來就是一種讓自己處於最為舒適的角度活著,這在樹上怎麽睡覺真的是一個很大的問題,花費了大半夜的時間,換了各種角度,總算是找到了一種比較舒服的睡姿,那就是趴著睡。第二天一早,那酒窩男就說要去找吃的,淺若兮也沒有在意,說不定人家是想乘著這個機會逃跑也不一定。內傷加外傷,淺若兮已經無力在說些什麽,隻得趴在樹幹上開始怨天尤人。她想,如果到了晌午那家夥還不回來,她就離開自己找吃的去。


    “你要是從昨天開始就沒有好好吃過東西,就光喝酒了。到今天為止,你試試是什麽感受。”


    “我也不覺得你有多餓啊,你這不是還有力氣說話嗎?”


    “要不是你這個混蛋,我用得著淪落到如此淒慘的地步嗎?嗚嗚嗚。師傅,兮兮好想你啊,兮兮被人欺負了。”


    “出息,多大的人了你也好意思。”


    站在樹幹上的酒窩男翻了個白眼,淺若兮也無力去爭辯什麽,她是真的依靠的太久了,這個機會,真的是很好的曆練過程,身為新世紀的女性,在這個舊時代的古都會生活不下去嗎?哼哼,她才不信呢,她的雄圖霸業還沒有完成。


    “喏,給你。”


    一個白花花的包子出現在眼前,淺若兮眼睛瞬間就亮了,覺得身後那酒窩男也不在那般麵目可憎。一個包子三兩口就被吃進了肚子,隨後便抬頭,水汪汪的大眼眨巴眨巴的望著酒窩男,酒窩男翻了個白眼,又拿出了一個包子。兩個包子下肚淺若兮才覺得人生是這般的美好啊,沒戀愛就失戀神馬的都是浮雲呐,隻要還活著就好。


    “呐,還有雞腿。”


    酒窩男就像是在變戲法似的把好吃的一件一件的變出來,看著淺若兮吃的滿嘴流油,頓時覺得自己很有成就感。那臉上就差寫著,跟著哥,有肉吃。


    淺若兮吃飽了回頭就見一旁的酒窩男有些小小的自鳴得意。


    “你身上沒有錢,這些東西哪兒來的?不會是你偷來的吧?”


    “切,你看我長得這般玉樹臨風,像小偷嗎?我那叫借,借你懂不懂?”


    “喔?如何借?”


    “就是,就是。。”


    看著酒窩男有些閃躲的眼神,淺若兮臉上戲謔的笑容更甚。酒窩男臉一紅。


    “就是我先去寫字老先生哪兒借了紙墨筆硯,寫了出門在外,錢財散盡,留下字條,他日再還。”


    “呦,還真挺押韻的啊。”


    “喂。你笑什麽笑?東西你也吃了,你覺得你現在比我高貴到哪兒去嗎?”


    被酒窩男一吼,淺若兮頓時就火大了,跳起來一腳就踢在了酒窩男的腿上。


    “你還好意思說?啊?是誰把我害得那麽慘?是誰將我身上最後的銀子當成石頭砸人的?是誰是誰?”


    “我。。我。。”


    酒窩男頓時奄了下去。淺若兮換了個姿勢坐在了樹幹上,晃蕩著兩隻腳丫子。好不愜意。酒窩男哼哼了兩聲,這個女人一有力氣就這樣霸道,小心將來嫁不出去,哼。偷偷的拿眼看了坐在樹幹上啃著雞腿的女子。張了張嘴。


    “不服。。”


    “恩?”


    淺若兮扭頭,卻見斑駁的陽光透過樹葉灑落在不遠處酒窩男的臉上,那張猶如小正太般的臉撲撲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秀色可餐?


    “不服。”


    聲音又大了些許。淺若兮皺了皺眉頭,放下手裏的雞腿。


    “你不服什麽?你不服你將東西砸了要我賠錢?你不服你把我的錢用來砸人?還是。。”


    “我說我叫不服,你個白癡。”


    那張臉頓時漲得通紅,淺若兮被那一吼,愣了,很長時間之後才哈哈大笑起來,這小子,這小子原來是在介紹他自己啊。


    “哎呦,哎呦,原來你叫不服啊?你爹娘怎麽給你取醬紫的名字呢?不服,不服?他們是不服你來到這個世界吧?哈哈哈。”


    “哼。”


    將頭扭向一邊,不在看淺若兮,這個女人,簡直,簡直。。


    “淺若兮。”


    “哈?”


    “我說我叫淺若兮。”


    不服側著臉,那張正太臉紅撲撲的,扭過頭,眨巴了兩下眼睛,笑了。


    “你笑什麽?”


    “我笑是誰給你取的名字啊?明明就像是一隻毒蚊子一樣,見人就叮,是血就吸,淺若兮這麽優雅的名字配在你身上,當真是被玷。。。汙了。”


    “不服小兒,你找死。”


    “啊。。啊。。你怎麽咬人。。”


    “我就咬人了。。”


    “你屬狗啊。。。”


    杭州城一角落的某棵樹上,行人經過時不由抬頭側目。


    日落黃昏,鬧騰的累了,兩人便坐在樹幹上一起晃蕩著腳丫子望著黃昏下的杭州城。


    “不服,接下去你打算去哪兒?”


    “我沒地方出,四海為家,你呢?你打算去哪兒?”


    淺若兮張了張嘴,本想說回師門,但,此刻的她哪兒還有臉回去。


    “我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今後,就闖蕩江湖吧,找一個能賺錢的工作養活自己,然後偶爾能遇上一些路見不平的事情,咱就拔刀相助。”


    “哎,那不如我們結伴而行吧?反正我也不知道一個人去哪兒好。”


    淺若兮眨巴了兩下眼睛,點了點頭。


    “好啊。那我們就結伴而行。”


    望著不遠的杭州城,嘴角上揚,這就是所謂的不打不相識吧!這樣子,挺好。


    “哎,我說毒蚊子,你是幾天沒洗澡了?身上臭烘烘的?”


    “洗澡?洗澡是什麽?”


    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


    “什麽?你,你,你不會從來都不洗澡吧?”


    本安安靜靜坐在某人身旁的男子跳了起來。淺若兮笑。笑的那般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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