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可能啊!”崔進變得慌張起來,“皇上,奴才沒有那麽大的膽子這麽做,一定是誤會。或者是內務府的其他人做下的!”


    “呀!”雲巧指著那個紅棗袋子說道:“前些日子皇上讓內務府給貴人送來一些補品,那裏麵就有紅棗,可是貴人一直什麽都吃不下,我就一直沒有用。”


    皇上的臉色越來越陰鬱,“身為內務府的總管這些事情都做不好,要你何用!來人拉進慎行司!”


    “皇上,皇上,饒命啊!”崔進焦急看向柳貴妃。


    柳貴妃知道不好,她不能失去崔進這個棋子,她立刻求情道:“皇上,想必崔進也不是有心的,您就原諒他吧。”


    “這是在貴人的生日上出了錯,以後要是在皇上和皇天後的身上出了錯,隻怕是什麽都來不及了。”冷離淡淡的開口說道。


    皇上一聽,確實如此。


    “皇上,還有一事。”章宣臉色一沉,說道:“剛剛搜查內務府的時候,奴才從那搜到了禮佛用的檀香,還有斷腸粉。”


    “斷腸粉?!”皇上坐直了身子,“怎麽會有斷腸粉?!”


    柳貴妃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就算臉上蓋了一層細膩的粉,也掩飾不住她青灰的臉色。


    “父皇。”冷離越過眾人走到皇上的麵前,說道:“當日清妃娘娘一直堅稱這檀香是從皇天後的宮裏取走的。可是那日太醫已經查驗了,太後宮裏的檀香並沒有斷腸粉,如今看來是內務府的總管和清妃娘娘串通起來,想要謀害皇太後。”


    “胡說。”柳貴妃急忙喝道:“這清妃和崔進有什麽理由陷害皇太後!”


    “怎麽沒有理由。[]”冷離緩緩地抬眸,一雙堅定不移的眼睛盯著柳貴妃說道:“太後護著我,清妃有一直怨恨皇上,她就想讓皇上嚐嚐失去至親的痛苦。”她冷冷的看了一眼崔進接著說道:“崔進又是清妃老家的人,他們當然可以串通一氣了。”


    “好了!”皇上已經頭昏腦漲了,一個赫連紹已經惹出了多少的事端了,清妃已經辜負了自己的恩寵,關進了冷宮仍舊不安分,他臉色一沉說道:“將崔進斬了,賜冷宮的清妃死罪!”


    “是。”章宣衝侍衛使了眼色,兩名侍衛立刻上前將崔進扭送出了院子。


    大家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皇上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愛妃,你的生日宴,朕欠了你的。”


    “皇上,臣妾不在意這些的。”安貴人笑吟吟的望著皇上,“臣妾很知足。”


    皇上想了想,“傳我的旨意,安貴人晉升為方嬪,搬進翠微宮。”


    “是,多謝皇上。”安貴人,不,方嬪,一夕之間成為了嬪妃,不知道惹來了多少人眼紅。


    柳貴妃眸色深深的盯著安貴人,還沒有來得及將她除掉,居然就成了方嬪,真是可惡!


    “將桌子上的湯撤下去,雜耍繼續。”皇上對眾人說道:“你們也都繼續坐下來。”


    “是。”


    台子上的絲竹管弦繼續演奏,冷離帶著清音準備回碧霄宮。


    “站住!”不知何時柳貴妃也從看台上走了下來,她記住冷離,一雙鳳眸裏的怒火噴射而出,“今天又是你的詭計對不對?!”


    冷離緩緩轉身,巧笑嫣然,“是。”


    “你既然與本宮如此的過不去,就別怪本宮容不下你!”柳貴妃眼底裏的殺意,冷離看的是一清二楚。


    “容不下我?”冷離冷笑,“貴妃娘娘何時容得下我了,您與三皇子不是將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嘛?”


    “咱們走著瞧!”柳貴妃怒不可遏,沒有想到被她輕輕鬆鬆的又出去一個人。


    冷離轉身離開,看著她遠去的身影,柳貴妃冷笑,看你還能得意到什麽時候,很快就再也不用見到你了。


    不管如何,一場風波總算是平息了。隻是冷離沒有想到另一場禍事正在等著自己。


    冷離這邊忙著鬥皇子鬥嬪妃,赫連軒那裏也沒有閑著。


    誰能想到往日裏平庸到了極致,無能到了極致的五皇子居然成了燕王,又再次回到了苗疆呢。


    此刻,赫連軒獨坐在帳篷裏,外麵是陰雨陣陣,巨大的雨珠落在帳篷上發出沉悶的響聲,他想著手下人匯報的信息,心裏陰晴不定,他不在冷離的身邊,沒有想到她居然遇到了這麽多的事情,看來他必須想些辦法回去看看她才好。


    他垂頭看著眼前的沙盤,上次邊境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隻是苗疆內部還是會有一股不小的勢力,隨時出來興風作浪,他不得不小心。


    蔣震頂著雨水來到帳篷裏,赫連軒原本清冷銳利的眸子瞬間變成平日裏的溫然,小心翼翼的神情。


    “將軍,你怎麽來了?”赫連軒起身將蔣震讓到了座前。


    蔣震受寵若驚,連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燕王這次你來身份已然不同,你可是作為鎮關將軍,軍階在老朽之上,我站著就好。”


    赫連軒眸色溫和,“將軍過謙了,您久經沙場,閱曆深厚,我身份再尊貴也要仰仗您的指點,在我心裏您就像是我的師傅一樣。”


    蔣震嗬嗬一笑,捋著自己的花白的山羊胡,他已經老了,也打不動仗了,這要是換了別人怎麽還會將他放在眼裏,現在看來這個燕王平易近人,謙卑有禮,很不一般。加之之前他也是表現出了能力,更是讓蔣震佩服。


    “不知道老將軍這次來有什麽事情?”赫連軒白色的衣袍一掀,坐回到椅子上,深邃的雙眸看著蔣震。


    蔣震也是見過世麵的,而且此生閱人無數,單看赫連軒這眼神,就覺得他根本就不想表麵上那麽懦弱。


    “哦,雖然還不到秋收的季節,可是軍營裏儲存的糧草有限,京城的糧草還沒有運來。我想是要不要提前準備一些糧草,這樣以備後患。”


    赫連軒看著卷簾外隱晦的雨天,點點頭,“現在梅雨多發,這苗疆的糧草也不知道會不會發黴?”


    蔣震想了半晌,回答道:“這個應該沒有問題,這梅雨是剛剛開始,而且軍營裏儲存糧草的地方也非常的幹燥。”


    “既然如此,老將軍你就去辦吧,你知道這種事情,我並不熟悉。”赫連軒話說的非常得體謙卑。


    他越是如此,蔣震越是不敢小瞧了他。


    “如此,我就先退下了。”蔣震起身走出了帳篷。


    翌日,雨還沒有停,雖然戰士們都感覺到一陣涼爽,可是這潮濕的感覺卻非常的不舒服。


    蔣震將一個男人帶到了赫連軒的麵前,此人一身財主的打扮,瘦瘦高高,賊眉鼠眼,看起來非常的不正派,豆粒大小的眼睛裏帶著狡黠,那是獨屬於奸商的神情。


    赫連軒看了他第一眼就非常的反感,也不知道為什麽蔣震把他帶到了軍營了。


    “燕王,這是城裏的劉財主,這苗疆邊城的所有稻田大部分都是他的,而且往年糧草也是從他的手裏買來的。”蔣震看出了赫連軒眼底裏的疑慮,立刻走上前解釋道。


    赫連軒點點頭,他望著劉財主,不緊不慢的問道:“你手裏有多少糧草?”


    劉財主不假思索的說道:“五千萬斤是沒有問題的。”


    劉財主如此誇下海口,很難不讓赫連軒懷疑。不過是一個邊陲小城,怎麽會有這麽多的糧食?而且年前因為戰事,好多土地都荒廢了,即便是儲存起來的,加上現在土地裏還沒有收成上來的,怎麽說也不夠兩千萬斤啊!


    看著劉財主無比諂媚和自大的笑容,莫非這裏有鬼。


    赫連軒沉吟了半晌,才對劉財主說道:“既然是和老將軍有過合作的,那麽我也就放心了,這五千萬斤我全要了!”


    劉財主喜上眉梢,沒有想到這燕王如此財大氣粗,果然是王爺啊,花國庫的錢就是不手軟!


    “好好,小的這就去準備。”劉財主雖然在極力的克製,可是他不由自主向上彎的嘴角已經出賣了他。


    “不急。”赫連軒知道軍營裏儲存的那些糧草還夠半個月的,“你至少讓我們先驗驗貨吧。”


    “好好。”劉財主又是非常爽快的答應道。


    難道是自己多疑了?赫連軒不禁再去看劉財主的臉,不對,這裏麵就是有問題。


    “那麽你去準備吧。”赫連軒將劉財主打發走了。


    蔣震問道:“王爺,似乎不太信任這個劉財主?”


    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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