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點的時候,金載水還真有那麽點衝動想要一個箭步飛上去來個英雄惜英雄直接就把這哥幾個的法場給劫了!怎麽說都是同道中人,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但是金載水雖然在心裏是如此這般的盤算著,雙腳卻像是被釘在地麵上一樣,任他怎麽生拖硬拽就是邁不開步伐。也難怪金載水會害怕,劉伊芳像現在這樣恨不得每根筋都鼓出來一樣的暴走狀態,金載水從認識她以來還真的是第一次見。看著這樣的劉伊芳,金載水心裏要是一點都不打怵那才有鬼。


    金載水心想,自己在劉伊芳這裏充其量也隻是個小弟,說話的分量本來就輕飄飄的跟棉花糖似的,隨便兩三點唾沫星子就給化沒了,起得了作用起不了作用還另說著呢,再一個搞不好一回身兒還要把自己給搭進去,這是值與不值?再說了,這幾個哥們兒我是初次見麵,連交情都談不上,至於我冒著生命的危險去營救嗎?就為了他們再把我交待進去豈不是生的偉大死的憋屈嗎?金載水左右權衡了好幾次,把該思量的全部思量了一遍,最終還是決定先按兵不動,免得惹火燒身,下場慘烈。於是,金載水雖然是有心幫忙但卻是愛莫能助,也就隻能扇動了兩下嘴唇就把要出口的話又重新給咽了回去。


    而劉伊芳這邊,隻是看一眼她那張跟鐵麵軍士一樣的臉,再抽動著鼻子聞個兩三下,就會有一股生鐵的味道飄過來。凡是有點大腦的人都能看出來人家這還是在盛怒狀態之下,症狀沒有分毫要減輕的意思。而眼前的幾位大哥又很不識趣的一個個的都玩兒起了矜持不說話,這可不是讓劉伊芳那已經能種出鐵鏽的臉變得更加的鐵青!他們要是稍微說點什麽緩和一下倒還好,突然的就這樣一句話不說,任劉伊芳怎麽叫喊怎麽罵就是惜字如金的一個字兒都不往外吐,弄得劉伊芳跟一個人在那裏唱獨角戲一樣,她可不是要火大:“怎麽了?現在怎麽不叫喚了不說話了?剛才把我埋起來的那個勁頭呢?把我扯過來拉過去那個膽量呢?都被你們和著口水給吞下去了嗎?嗯?剛剛嘰嘰喳喳的不該叫喚的時候瞎叫喚,現在怎麽一個屁都不敢放了?!誰堵著你們的屁*了嗎?!給我說話!”劉伊芳把雙手交叉在胸前,儼然一副領導人的模樣一邊在五個人麵前來回踱著步,一邊怒氣衝衝的訓斥著,看上去頗有“老大”的派頭。


    這邊金載水雖然已經休息了很長時間,但還是架不住那一陣陣颶風的威力太強大,所以直到現在還是暈乎乎的。見劉伊芳已經開始破口罵人了,金載水就覺得事情應該是要有轉機,於是也捧著還在天旋地轉的腦袋,好不容易擺正了方向走到了劉伊芳的麵前。


    金載水剛晃悠到劉伊芳的跟前,什麽話還沒開口說呢,就看到了五雙可憐巴巴的瞅著自己真真可憐的無助的眼睛。金載水本來已經下定了決心不去管這家務事,但是看著這麽可憐巴巴的五個人,這心裏不免就有點於心不忍,突然就對自己的自私和明哲保身而感到不恥。於是金載水一邊想著做混混的也不容易啊,一邊這惻隱之心就像拔開了塞子的汪洋一樣,無止境的泛濫了起來。剛剛自己用強硬的手段按壓下去的同情心也跟著滾滾的洪水湧了出來,不聽使喚的占據了整顆心髒,把所有的畏懼和害怕都擠得無處容身,語言也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意識,在自己一張嘴的同時就那麽不自覺的冒了出來:“好了吧,芳芳,你看他們都怪可憐的,就饒了他們吧。(.)再說他們也是因為看到你高興才這樣的,又不是故意想惹你生氣,你應該高興才對啊,何必發那麽大的脾氣?而且你看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他們都乖乖的挨著沒有反抗,你是不是也應該消消氣不去跟他們計較了呢?”


    劉伊芳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金載水扛著腦袋晃悠過來是為了給他們求情。本來依自己對金載水的了解,他應該眼中腦中想的事情隻有自己才對,他的忠心程度和過度保護似的照顧都已經到了泛濫成災的地步,有時候甚至會擾得自己不勝其煩。在這種明顯是自己被激怒的情況下,他第一要做的時候不是應該先問過自己的自身狀況,噓寒問暖的來一句:“你沒事兒吧?有沒有受傷?”或是其他類似的話嗎?怎麽可能一開口上來就先求情呢?!


    劉伊芳倒也不是厭惡金載水替自己的這幾個小嘍求情,隻是自己一直在金載水心中那毫無疑問的第一位的優越感突然就這樣不存在了,讓她非常的不適應。她本來就是想在自己的怒氣都發泄出來之後找個什麽理由“赦免”了這幾個人的“罪行”的,而且也沒有當真跟他們生氣的那個打算。但是金載水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卻著實是出於劉伊芳的意料之外。本來看著金載水走過來,自己已經想當然的準備到嘴邊的那句:“我沒事兒,你不用擔心。”差點就在金載水動嘴皮子的時候出口了,卻又好不容易的費了很大的勁給用舌頭勾了回來重新咽回到了肚子裏。


    但是,金載水的這一舉動,無疑是給劉伊芳那本來就不是很光輝燦爛的小心情上潑了一層熟石灰,劉伊芳這心情立馬就由不怎麽高興變成了勃然大怒!而已經死到臨頭的金載水還一臉天真相的不自知,憨憨的傻笑著就把自己那張在劉伊芳眼裏怎麽看都覺得非常欠扁的臉給湊了過去。看到金載水那張笑臉,劉伊芳當即氣得渾身上下全部哆嗦了起來,一時之間竟然忘了要動手。


    而此時,旁邊一直低著頭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五個人卻在聽到金載水的那番話的同時,立刻就把快要耷拉到地上的腦袋給支楞了起來,齊刷刷的衝著金載水就看了過來,而且那眼神兒,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充滿了憧憬和欽佩的亮閃閃到不行的目光,甚至讓金載水一度產生錯覺,以為自己是被當成了神一樣的被注視著,全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變得有些飄飄然,內心深處一直在重複著同樣一句話:“能站出來替他們說句話真是太好了!能站出來替他們說句話真是太好了!”……。金載水心裏這樣想著,整個人跟磕了藥一樣就有點飄飄欲仙,不知不覺的就把有可能到來的各種危險給拋出了十萬八千裏。全身上下所有的防備意識也瞬間就降到了負數,毫無防備的就把自己完全的暴露在了劉伊芳那散發著邪惡氣息的憤怒當中。金載水剛準備好好的享受一番自己那被當成救世主一樣的優越感,後背卻不知為何突然的覺得十分的寒冷刺骨。雖然隻是察覺到了事情的發展方向不對,還沒有完全的認識到事情的嚴重程度,但是眼見著麵前的五位弟兄對自己那崇拜的眼神兒也慢慢的變得像是看到了魔鬼一樣的充滿了驚懼,金載水突然的就有了一種自己要被送上黃泉路的悲哀的自覺。金載水連頭都不用回,光是用後背感受著那刺骨的陣陣殺氣,他就已經猜到,自己肯定是在不自知的情況下踩到了劉伊芳的雷點,現在隻要是自己稍微有所行動,就會立刻被炸個粉身碎骨!


    金載水感受到了劉伊芳的殺氣,慢慢的回過頭,麵部表情還沒有來得及整理就撞上了劉伊芳那張憤怒到慘不忍睹的臉,當即就嚇得一個哆嗦就把所有的表情都掉到了地上摔了個粉碎,直接成了麵無表情的陶土娃娃。還沒等金載水艱難的張開嘴,劉伊芳的雙手就已經像兩條蟒蛇一樣纏住了金載水的喉嚨。


    雖然劉伊芳會的武功的種類比她的歲數都多,但是對付金載水的招式卻永遠就是那麽幾樣:鎖喉,飛踢加拍腦袋!這次自然也不例外,金載水這邊哆嗦了沒兩下,就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思維意識也已經被劉伊芳那箍的越來越緊的雙手給差點掐斷線。


    金載水顯然沒有做好挨打的準備,或許是根本就沒有認識到自己會挨揍,自然更沒有留足足夠的氧氣給自己提供充足的自救時間。被劉伊芳這麽一掐脖子,金載水的臉蛋兒沒多會兒的功夫就變成了絳紫色,連一句都沒來得及辯解眼見著就要斷了氣。


    “你說什麽?!對我的做法有什麽不滿嗎?!你算老幾,居然敢站出來教訓我?!你很有膽量嘛!既然有那個膽量為他們求情,那就跟他們一起做好死的覺悟吧!”劉伊芳雙手掐住金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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