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任雲麾使不就久就被家族牽累,罷職來到京師,這一次他就給他個機會,這明珠是葉赫家族有名的才子,頗有心計,他既然來這裏,就說明此行對他對明珠均有好處,於是鼇拜沒有出去,讓明珠繼續給他表功,這內閣的人除了索尼,遏必隆,都在說葉赫家如何受了自己的冤枉,這回好了葉赫家的人在給他鼇拜歌功頌德,不過這位的心量如海,不好琢磨。(.無彈窗廣告)


    明珠跪在外麵,他今年不過三十歲,可是經曆甚多,妻子因他而死,兒子對他怨毒,讀了一輩子的書,卻文不成,武不就,倒是整天和癲狂書生伍次友一起喝酒,他本想就這樣蹉跎一生,但沒想到性德居然還記得納蘭家的前程,既然要兵行險招,那就由他來做。


    “鼇中堂。出征四川張獻忠大西軍,在南充大破大西軍軍營,斬張獻忠於陣前,您對大清國居功至偉。”明珠抬頭就見鼇拜推門出來了,他扶起明珠說:“明珠,本官誤判令兄罪不可恕,可是遠征在即,聽聞此事焉能不怒,全怪本官誤信小人之言。”


    兩人誌同,自然道和,而後鼇拜上早朝沒穿朝服,而是把自己五花大綁到殿前,這納蘭明珠也沒有彈劾鼇拜而是彈劾了甘肅提督。


    納蘭明珠一日之間就受封內務府總管,下朝之後,他謝過鼇拜,鼇拜也向他道謝,沒想到當日的死敵,成了先今的朋友。


    納蘭性德得知父親高升,並沒去祝賀,而是安分的在宮裏當差。


    翠微居裏赫舍裏看見還在揉眼睛的安琪兒說:“你可算來了。”


    安琪兒一副悻悻的樣子,用小手指握著赫舍裏的手說:“我的小小姐,您又想捉弄奴婢什麽?從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赫舍裏笑笑說:“你跟我過來,我跟烏克什麽關係?”


    “說不清楚,烏克王子和劉公子都很順從小姐,可是小姐老是想法子捉弄他們,至於關係,過去奴婢覺得你會是烏克王妃,可是你就要做三阿哥的福晉,我也不知道,你們算是什麽關係。你又琢磨什麽呢?烏克不害怕蛇,但你要那條蛇嚇唬他一準行,你讓他幹什麽他就幹什麽的,你都全忘了,你讓他給納蘭性德打,他也願意。哎,你就一個害人精,甭離我這麽近,別害我。”安琪兒調笑地說,她本來就跟赫舍裏一起長大,過去赫舍裏囂張跋扈,她真的不喜歡,可現在這小姐很溫順,很可愛。赫舍裏揪住安琪兒的小辮子說:“說什麽呢?”


    安琪兒也不是就不把小姐放在眼裏,她不高興安琪兒就哄哄,高興了就欺負一下,反正在安琪兒心裏,赫舍裏就是個小妹妹,沒什麽威脅力,即便她如今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格格,在安琪兒心中她還是她的小妹妹,過去赫舍裏雖然刁鑽跋扈,可對她也不錯,這次得了場病,反而溫順了,安琪兒就覺得其實也許海蘭珠夫人錯了,她就是管的太嚴,打的太狠,才會造成小姐的叛逆。(.無彈窗廣告)


    “烏克最喜歡什麽?”赫舍裏更關心她的目標烏克王子,因為隻有烏托王有能力保舉甘肅提督,此事還要細心參考,不能做得太明。


    “還用問,喜歡你,不過格格你現在不是自由之身了,還望謹言慎行。”安琪兒開著玩笑,赫舍裏問了半天,也就是小孩子嬉鬧的一些事情,隨後淡笑著說:“睡吧,明個還要起早。”


    安琪兒點頭睡下,心道這赫舍裏把她叫過來多半是為了烏克的事情,於是關心的問:“格格,你身子好些沒?”


    “還是老樣子,白日裏頭疼,晚上胸悶,一些事情記不大清楚。”赫舍裏一笑說,安琪兒說道:“格格,您以後不要再騎烈馬,要不是摔下山崖,怎麽會落下病根。”


    “那用南星,半夏,白芷夾著蔥頭薑末搓成的丸子,吃了倒也管用,就是氣味不好,最近我就用穀精草活了麵粉往頭上貼,倒是好了一些。”她本事沒病,但是還得裝病,要不然早晚給查問出不是來。


    “小姐,你這病還真怪,普通人若是失憶,就完全不記得,若是不失憶,就會完全記得,你到奇怪,說你失憶了,你誰都認識,說你沒有,你又不清楚家裏的事情,就這六姨奶奶還說你是裝的,不過我猜她也不敢打格格,這有了封號別的且不管它,起碼不用挨打了。”安琪兒笑著說,赫舍裏有寫哭笑不得,和著一個庫倫格格在安琪兒眼裏就是不用挨打,也還真是天真呢。


    “好了,趕緊睡吧,別跟我胡鬧,我看咱們安琪兒就沒一點正經事,好了。莫說六姨奶奶不會沒事尋我的事端,就算會現在她也不敢的,行了早些睡吧。”赫舍裏笑著說,安琪兒點點頭說:“格格,什麽時候咱出宮去轉一轉?”


    “過些日子,春宴一結束,我不想走也得離開,咱們到時候不光呆在京裏咱去江南,甘肅,好多地方轉轉,吃好吃的,玩兒好玩的。”赫舍裏輕笑著說,她想看看古代的揚州,古代的西湖煙柳,文人墨客,最好買幾幅便宜的名家字畫,萬一哪天穿回去了,賣了這輩子不愁吃喝。


    “格格,您又想什麽呢?我猜又是納蘭公子,別想了,你婚事已經定了,咱們睡吧。”安琪兒笑笑說。


    赫舍裏朦朧中看到一個鏡像,仿若人間仙境。赫舍裏放眼一看這人除了銀發飄飛,容顏較為成熟,一切都與納蘭性德一般無二,驚了一下說:“你是納蘭?”


    “不是,我是天機,若為君,你是我的後,若為臣,你是我的子,我們息息相關,應不分離,你是我的。”那人抱住她,她驚了一下說:“你帶我回去,我要回去,可不可以?”


    “不可能的,路剛剛開始該分別得時候也就分別了。”那人輕輕一笑,容顏華光初綻。給人一種超脫世俗的魅力,仿若天外飛仙。


    隻是眼眸中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不太像四大皆空的神仙。


    “你是什麽人?”赫舍裏驚呼,那人微微一笑說:“還記得這尊女媧雕像嗎?”


    “我隻記得,我前後扔了它三次,第一次我十八歲去參加一個古董拍賣會,我標了一個古董花瓶。可是我打開那個盒子,卻沒有看到我要的古董花瓶,我打算去換,可是到了拍賣會場,再打開那個盒子嚇了我一跳,那個古董花瓶原封不動的在我的盒子裏,於是我把它扔掉了,我不喜歡這種帶有靈異力量的東西。”赫舍裏即便現在想起來還是很害怕,覺得整個人都僵住了,那些日子不堪回首。


    “第二次我去西雙版納旅遊走到一個酒吧裏,那裏有一個套圈遊戲,我看上一個玩具熊,我套了幾次,終於套住它,結果打開又是那個女娃雕像我又把它扔掉了,第三次就是我逃婚出來那次,那一次我硬著頭皮收下了,於是我就來了清朝。”赫舍裏苦笑著說,就聽見有人喊:“格格,不早了,三阿哥在外麵等您呢?”卻是汀蘭的聲音,赫舍裏起身對迷迷糊糊沉睡的安琪兒說:“趕緊醒醒,不要再睡了。”


    “不,我要睡覺,不要拉我。”安琪兒不肯起床。赫舍裏苦笑著說:“弄玉把她給我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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