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統勳一笑道:“咱們還是不要說他了,我知道班布爾善那些錢財都在誰的手裏,他為什麽這麽有錢,天南地北都有路子。”傅恒微微一笑說:“此事我早已知道,不就是那個九姑娘嗎?”


    “我覺得索小姐這次目的也就兩個,第一河南離河北不遠。要咱們守望相助一同勤王,另一點便是想拉攏咱們曆朝廷近一些,除此之外我想不到還有什麽?至少咱們應該相信所中堂。”劉統勳打著官腔,微微的笑了一下,這讓傅恒有些不悅,因為老祖宗說劉秉璋一家一心向著皇上,對大清國忠心耿耿,可是目下看並非如此。


    他似乎還對赫舍利不死心,還要繼續糾纏下去。傅恒一笑,麵色並未有太大的變化,隻是劉統勳已經看出傅恒的不悅於是言道:“為臣者,隻要平常心對之,上對得起皇上,下對得起百姓便是了。還有什麽的?”


    傅恒點頭,就見這人雖然其貌不揚,但是氣度不凡。於是說道:“你看這幾個輔臣如何?如今的形勢如何?你可知科爾沁王爺會給太後上了什麽折子?你猜鼇中堂的病是真是假?”


    “這我卻是不知的,說句不怕大人笑話的話,我這身行頭都是假的,老爺子讓來看河北的深淺,可是我哪知道河北的深淺?今年年初的確是鬧了蝗災,可是現在已經結束新種的麥子也就晚成熟個把月。可是朝廷還得必須賑災,要是戶部的博飛真的否決賑災,再說國庫空虛我怕出大事,其實今年出現蝗災是有人預謀,從去年就開始預謀此事。”劉統勳故意換了個話題,因為他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穿越者。康熙年代的國際視角。將康熙帝置於當時世界大的曆史背景下,進行全景觀察。(.無彈窗廣告)我重在闡明一個觀點:康熙朝處於西方大國兩次崛起gao潮之間。因此,康熙朝處在國際環境有利、周邊國家協和的外部氛圍中。


    但是同時有很大的不利因素,就是政治上的非獨裁性。所以換句話說,這種年代不宜當官,不宜多說話,反正祖上籌謀者自己就算是三十歲也會有一個不錯的前程,隻要安分等待時機,有時候這人,沒有升遷的能力,也不是沒有機會,而是不能等待,做官智力有時候倒是其次,主要看耐性和沉穩。


    這傅恒是混跡官場的老人,一聽就聽出這話中玄機。怎麽早繞回那個話題,蝗災是嚴重,那些人的嘴是有煽動力,但是說句實話,那些個事情還動搖不了國本,所以他尋思還是解除當下的危機比較重要。


    “傅大人好久不見了。”一個穿著紅色馬褂的人走了過來,這人這是調任邯鄲知府的吳道,他剛剛降職,心裏氣不順他心道:真的是殃及池魚,我怎麽就給繞進去了,區區一個陳敬搞得真個太遠雞飛狗跳,早知道不調查,直接拉出去看了,他一省的鎳台殺幾個人倒還吃得住,看來李雲濤那一套就對,因為李雲濤說:我們都不是姓衛的那號人,這當官也分黑白黃,當官也有三流,一流清正廉明百姓愛戴,二流強權在握,門生天下,三流巴結上司,巴結貴人,互相合作,互相打壓,你給我一雙小鞋,我給你一個陰謀,來往無不為名利,得不到名刮地皮。可是你說誰進官場,一開始就是三流的?


    那日吳道說:請李大人示下。其實吳道不是什麽貪官,全都是給逼的,不貪不升官這他不怕,不貪被一省的人同僚彈劾,他就受不了了,說起來這還是順治初年的事情,反正大夢一場,不提也罷。


    但是他立誌做一流,最後做了三流,他也沒話說,但是他辦不出李雲濤那樣的事情,換句話說李雲濤和吳道是不同的,李雲濤現任河南提督,這個職位傅恒覺得不可靠,因為河南學政罩衣告訴過他,此人兩麵三刀有奶就是娘,根本就沒有信譽可言。可是吳道知道並非如此,要說壞說實話這李大人並不壞,隻是狠,不狠早死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在這個官場裏,那個地方不是黑水,南方北方均有來錢的地方,可是都追著一個人就要壞,自己要不要呈報,呈報要不要直接遞入禦書房,遞進去會不會和詹雲喜那樣死得不明不白,自己不想同流合汙,可是哪敢得罪他們。


    這些人可不是好惹得,自己要怎樣保全自己,在幫朝廷除了這群蛀蟲?可壞就壞在他自己也是,所以這次他把家眷全都牽走托給自己的親戚照顧,換句話說如今死活就他一個人,姓衛的能做的他也能,有什麽做不了的,這是就算公告天下,最多他一顆腦袋,能夠幫助百姓,洗脫丁酉鄉試的不利傳言就是好的。就算他吳道是個沒用的人比不了姓衛的,他也有的向天下百姓闡述的說辭。


    “啊喲,好巧,原來是吳大人。”傅恒對吳道沒有絲毫好感,這個人濃眉大眼,獅子口,身高七尺開外,麵白無須,一臉的中正,但是這位不是什麽忠臣,也不算大奸大惡,凡事和稀泥,能對付就對付。他可是順治初年的科甲極地,算起來那是頭名狀元,順治爺欽點的,做過山東巡撫,最初的時候政績很好,為人也到端正,可是出了聯名狀,這位下了刑部大獄,再出來就不那麽回事了。


    這位就開始這樣也行,那樣也行,一省的首府,終日的花天酒地,吟詩作賦,不管朝廷百姓,多大的事也不擔待,而且不管什麽事,人都能有理由一問三不知。


    “傅大人,在下托你的事情呢?”吳道見一旁有人,不敢多聲張,因為時下局勢混亂,每個人都各有所圖,他到不怕朝廷上麵的人知道,他害怕不是一個輔政大臣下麵的人知道,那就壞了,萬一這兩位一個是索尼得人,一個是遏必隆的,那這就壞了,這就豬八戒照鏡子了。


    傅恒有些輕慢的說:“您放心我記著呢。”


    劉統勳一看這人欲言又止,又想到六年前那故事,於是說道:“大人,認識晚生吧?”這吳道一看就認出來了,他漆黑的眼睛,就好像利刃一樣在劉統勳身上轉了一遭,劉統勳做過這吳道的學生,知道此人最多在官場沒辦法,影子斜了,在就沒別的,心還是正的。於是就言道:“傅大人,您看不如這樣咱們等索小姐回來,一同去對麵的茶樓聚一聚。我曾是這吳大人的的學生。”


    這傅恒看了一眼對麵紅的刺眼的酒樓招牌,寫的是,酒茶客房。再有就是門頭上檀棕色的牌匾,包金的大字運來客棧,放眼過去,一樓來往喧囂,二樓那雕花窗戶全都緊緊地閉著,估計這些人均是在談生意,或者籌謀什麽事情,傅恒去過,裏麵一樓6個門都能出去,二樓更邪乎十二個門,就是在同一層老板幫忙,不該遇見的誰也看不著誰。所以這地方雖然比最大的青樓還貴,可是很多人就愛光顧。


    “不如兩位先行,我在此等候索小姐。”傅恒不想做清官,他要做能臣,所以必須娶一個身份高貴,和四大輔臣關係密切的妻子,畢竟詔書未下,雖然他買通了禦書房的大德子,知道老祖宗有和皇上談,但是畢竟皇上不知道自己知道此事,他不如來一場關關雎鳩,在河之洲,再來個打擊破壞,這運來客棧就傅家開的,傅家有個能耐包括班布爾善都不行的能耐,就是消息網。


    傅家有四十家運來客棧,做的菜色,服務態度,絕對是一流的,但是賣點並不在這裏。而是在這運來客棧王不見王的規矩,老板幫助所有客人保守相應的秘密。於是傅恒就在這吳道和劉統勳進去之後,就準備把赫舍利安排到他們談話,那地方的隔壁,這一拿著話筒左右30米所有客人的談話都能聽到。


    於是他得意洋洋的說,輕輕的一笑,心中說道:這回看他們如何?若是談了犯忌的事情,那就不怪他傅恒。


    ***


    春夏之交的時節,不比初春時的一片新綠,知道好日子才開始,所以明亮快活,眼前的綠是沉甸甸的,許是因為知道絢爛已到了頂,以後的日子隻有每況愈下。赫舍利看到這雲錦齋後院的牡丹已經有些殘敗。這牡丹文雅又端麗。由淺到深。花心:指蕊,這裏是雙關語。牡丹:落葉灌木。初夏開花,朵大色豔,奇麗無比,花香襲人,濃豔芬芳中帶著雍容富貴,淡淡的幽香襲麵而來。


    廊榭間碧草茵茵,耳邊傳來優美的樂聲,彈琴的看不清臉,就看見一雙宛如羊脂白玉的手指。


    可是卻聽見腳步聲,赫舍利心道:樓上的人估計是個絕代佳人,可惜下來的卻是個狂傲不羈的男子。赫舍利回首故意假作不看他,誰知道這人很是傲慢,端是沒有道理可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深宮囚愛:獨攬君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弈銘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弈銘並收藏深宮囚愛:獨攬君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