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郎聽見葉小萌的聲音,驚訝的看著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想看清楚說話的人,是不是若水。[]


    “水兒,你會說話了。”冷玉郎開心的問道,話一出口,卻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一旁的文太傅更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是,我會說話了,還要多謝大少爺的搖搖頭。”葉小萌淡淡的說道,不留情麵的諷刺著。


    冷玉郎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水兒會說話了,但對自己卻是充滿了憤恨不滿,隻是水兒殺死的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一麵是哭訴的母親,一麵是自己深愛的女子,如何選擇,又要相信誰呢!


    “能說話了,果然不一樣,好個靈牙利齒。”文太傅穩穩的開口道。


    葉小萌並沒有急著說話,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文太傅,眼前的男子五十開外,身著官袍,腰束錦帶,一臉正氣,像是個人物。太傅就是太子的老師,看樣子這個文太傅應該是昔日太子也就是當今皇帝的老師,果然不一樣。


    “文太傅還請一旁就坐,本府要開始審理此案了。”包大人適時的開口打破堂下奇怪的氛圍。


    文太傅看了一眼上官若水,輕哼了一聲,走向給自己準備的座位。


    “包大人,家父昨日早上被發現身亡,已有一日,請大人速速審理此案,以慰藉家父的在天之靈。”冷玉郎看到文太傅的眼神之後,沉聲說道。


    葉小萌冷哼了一聲,也開口說道,“大人,民女的狀告冷家,不分青紅皂白就誣陷我殺人,請大人做主!”


    “你個小丫鬟!居然口出狂言!”文太傅怒不可遏的站起身來,大聲說道。


    “文太傅,息怒。請坐。”包大人說道,語氣中的威懾力不容小視,就連位高權重的文太傅也不得不買個賬。[.超多好看小說]


    一甩袖子坐了下來。


    “案子的各種曲折本府自有公論,冷公子,既然你要本府速速審結此案,治上官若水的罪,你可有證據?”包大人說道。


    “回包大人,有,昨日早上府裏的丫鬟準備打掃我爹房間的時候,看見水兒,倒在地上手裏拿著匕首,我爹倒在血泊中。匕首就是證據,已經呈堂,人證就是府裏的丫鬟。”冷玉郎說道,說話的時候聲音還是控製不住的顫抖,可見其痛苦的程度。


    葉小萌心裏冷笑,你是在糾結嗎?哼。


    “上官若水,你反告冷家冤枉你,可有什麽證據?”包大人問道。


    葉小萌抬起頭,眸子裏都是淡定,沒有痛苦沒有掙紮沒有害怕甚至連期待都沒有,“回包大人,展昭展大人就可以給我做人證。”


    眾人一驚。


    展昭看著葉小萌不知道她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展某如何能給姑娘證明?”


    “展大人,今天上午你見過我的身手,請你平心而論,我的身手殺死一個冷老爺會不會把自己也困在案發現場。”葉小萌說道,當務之急是先給自己脫罪,無論之前的上官若水是什麽樣子的,至少自己是個高手。


    “你說你是會功夫的,不可能,不可能,我們在一起那麽多年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冷玉郎驚訝的質問道。


    “你何時了解過我,何時又相信過我,如果我要殺人,根本不需要用匕首這麽低級的武器。”葉小萌冷冷的答道,周身的氣勢毫無隱藏的散發著。


    冷玉郎半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文太傅開口說道,“就算你會功夫,那也不能證明你不是殺死冷鬆的凶手。”


    “既然文太傅,這樣說,那可否容若水問幾個問題。”葉小萌側過頭看著文太傅,又征詢的看了包大人一眼,包大人點了點頭。


    文太傅心裏琢磨,如果不讓她問,豈不顯得很小氣,“你問!”


    “文太傅和冷鬆冷老爺相識多年,他的人品如何?”葉小萌忽然問了一句無關痛癢的話。


    “冷鬆為人正直,處事公道,這也是他之所以能成為京都富戶的原因。”文太傅答道,想起自己慘死的老友,心裏還是忍不住難過。


    “為人正直,就不會見色起意,對吧?”葉小萌進一步誘導道。


    “這是自然。”


    “好,包大人,文太傅也幫若水做了證明,證明我不是殺人凶手。”葉小萌嘴角掛著一絲勝利的笑容說道。


    “本官何時說你不是凶手了。”


    “剛剛,我們被發現的時候,我衣衫不整,他倒在血泊之後,按照常理推算,應該是他意欲對我圖謀不軌,我無意中抓到了匕首這樣的武器,把他殺死,既然他不可能是見色起意的人,那這個假設自然是不成立,真實的情況就應該是,我們分別遇襲,之後被有心人安排成你們看到的樣子,一石二鳥,把我和冷老爺同時除掉。”葉小萌說道,說話間她的目光在幾個人之間遊走,留心觀察著他們的變化。


    話音一落,堂上的幾個人都沉默了,是啊,她說的也是一種可能,文太傅的心裏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自己的老友會對一個年輕的女子動了歪的念頭,即使她真的長得很漂亮。


    “這些都是你的假設,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文太傅終於開口辯白,隻是此時的辯白顯得有些無力罷了。


    “文太傅,敢不敢和若水打個賭。”葉小萌的臉上始終掛著無害的笑容。


    “敢不敢?你好大的口氣,你想賭什麽?”


    “就賭我的清白,文太傅你作保,讓我回冷府查案,三日後我定會找出真凶。”


    “查案是開封府的事。況且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借機逃走。”


    “可以讓南俠展昭跟著我,有他在我自然是逃不了的,況且我也沒想逃。他又是開封府的人,我們一起把這個案子解決,皆大歡喜,不好嗎?你們要的是真正的凶手,而不是一個定罪的人。”葉小萌眸子一轉看向冷玉郎,“你若真想告慰你爹的亡魂,就找出真正的凶手。”


    冷玉郎看看文太傅,又看看包大人,沒有說話。


    包大人心裏倒認為這是一個不錯的辦法,這個案子開封府是一定需要借入的,水兒又是這個案子的當事人,有她和展昭一起調查雖然不和規矩,但效果一定好,就看文太傅怎麽回了。


    文太傅沉思了片刻,看看包大人,看看上官若水,不知為何這個小女孩的身上有一種讓人願意去相信的力量,他終於緩緩的開口,“好,那本官就給你作保,展護衛,老夫就麻煩你看好這個丫頭了。”


    “文太傅放心,展某職責所在,定不負所托。”展昭正色答道。


    葉小萌的心慢慢的放下了,雖然三天有點緊,但是一個冷府,古人的腦子到底有多聰明,我就不相信我破不了這個案子。


    眾人商定之後,包大人退了堂。


    葉小萌和展昭跟隨文太傅、冷玉郎一起前往冷府。


    文太傅和冷玉郎有轎子,葉小萌和展昭走在後麵,葉小萌皺著小眉頭思索著。


    “你的膽子還真是夠大的,居然敢和太傅當堂打賭,你就不怕輸?”展昭忽然看似很隨意的開口說道。


    “那有什麽不敢的,我隻是和他賭三日破案,又沒說萬一破不了配什麽,嗬嗬。”葉小萌俏皮的一笑,燦爛若傍晚的餘暉。


    正巧冷玉郎撩開轎子簾,心裏更加的不是滋味。


    四目相對,葉小萌沒有避開,眼神中更多的淡然,讓冷玉郎不敢直視,慌忙放下手中的簾子。


    “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等會到了冷府,我要開棺驗屍,你幫我一起留意,反應最強烈的人,以及她身邊的人。”葉小萌低聲說道。


    “驗屍!仵作沒來咋麽驗屍?”展昭一驚。


    “我說了我來驗屍,你們的仵作懂什麽。”葉小萌輕蔑的說道,不是她看不起誰,而是宋代的時候到宋慈開始還有洗冤錄,宋慈之前仵作大多都是擺設,宋慈和包拯又差了一百多年,所以這個時代的法醫學知識可想而知。


    “你還懂驗屍。”


    “當然,我爸可是當今法醫界的泰鬥級人物,雖然我是學刑偵的,但驗屍的一套我也還是懂的。”葉小萌自顧自的說著。


    “你說你爸?”


    “就是我爹。”葉小萌才反應過來,兩個人的語言差異。


    “法醫是什麽?刑偵又是什麽?”展昭追問道。


    “你還真是問題挺多,法醫就是你們說的仵作,刑偵就是查案的方法知識。”葉小萌耐心的解釋。


    展昭還想繼續問些什麽,冷府已經到了。


    文太傅和冷玉郎下了轎子,葉小萌順著大家的目光看過去,高高的門廳,鬥大的兩個字,冷府!更加刺目的是那白色的挽聯,滿府都是重孝,就連門前那兩個石獅子也被戴上了白花,以示哀思,往來的人們臉上都寫滿了悲傷。


    隻是幾個人是真的傷心,怕是各自都有各自的心思吧。


    家丁看見文太傅和冷玉郎回來了,忙上前迎接,看見身後的葉小萌,也就是上官若水的時候,明顯的頓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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