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在她的未來,而她活在他的過去。(.無彈窗廣告)一切都隻存在於腦海中,明知隻是幻想,卻要為了這個虛構努力追尋,每天都為了那個終極目標而奮鬥。愛過的或許可以重來,未知的可以尋覓。他們的共同點就在於,他們都為了腦海中的戀人努力,卻在生活中扮演情侶,練習戀愛。床另一端的他來了又走,他們不必同步,雖然在一張床上,但各自在各自的空間裏想象。直到他們都找到了那個終極對象,卻發現和想象中完全不同,曾經隻是因為得不到而覺得完美,現實中卻沒有完美的人,每個人都不完美,隻有合適的才是最好的。最後他和她又回到原點,發現最適合的人原來就在身邊。而想象中的戀人隻適合活在幻想裏,因為想象中的戀人太完美,而舍不得看到他現實中不完美的那一麵。


    “畫一個肖像畫要多少錢?”一個過路人遮住了零若頭頂的陽光,投下的陰影中,他的臉不那麽刺眼,很溫馨的微笑。


    “不用錢。”零若看了看光線朦朧中出現的那張臉。“你可以到那邊坐著等會,不要遮住我的陽光哦。”零若回報他一個溫暖的微笑。


    在陽光下作畫是零若的愛好,不為了什麽,純粹的喜歡就像喜歡陽光那樣自然。在大自然裏,畫著自然的畫。有時候寫生,有時候遇到人來人往就像相機一樣抓拍幾張,順便找尋那個腦海中的影像。純熟的動作,抬頭剪輯下美妙的景象,低頭把這些瞬間刻在潔白的紙張上,仿佛人生就是這樣從空白變得多姿多彩的。這一筆筆的塗抹,充滿了耐心,不能亂了步調,每一筆都走得像人生那樣謹慎,這是喜歡完美的一種方式。是的,零若是處女座,雖然別人會說,處女座是挑剔的星座,潔癖、對人苛刻等一些列不善解人意的詞匯都收容其中,但遵循事物兩麵性的道理,她因為對自己苛刻而追求完美,哪怕是一個幻影,她也追逐著。


    “小姑娘,看你的樣子,年紀不大。”那個路人說道。


    “我還是學生。”零若邊抬頭看看正在被畫的那個人,邊回答。她總會下意識地微笑。


    “可惜沒人給你畫。你的微笑很職業。”路人說道。


    零若邊畫邊笑笑,沒有出聲。


    “不如我給你拍一張吧。拍下你職業的微笑。”路人說道。


    “其實我很想知道,自己的微笑被畫下來是什麽樣子。很多人都說很喜歡我的微笑。其實我不是刻意的,每當我說話的時候,它就會露出來。”零若說道。


    “自然的微笑。就像你對待作畫一樣,很自然。為什麽不收錢?”路人說道。


    “那你為什麽願意等著被畫?”零若說道。


    “不是因為你不收錢,隻是因為覺得你很敬業,想看看愛好驅動下的作品是不是真的比商業化的親切。”路人說道。


    “那是因為我覺得自己還不夠純熟。等到我真的可以拿得出手了,才會開始收費。”零若說道。


    “我覺得你的精神世界很純粹。適合當一個畫家。”路人說道。


    “挨你了。”零若說道,露出自然的笑容。


    “你能不能把我的身邊再畫一個人?”路人突然這麽問。


    “為什麽?他什麽樣子呢?”零若問道。


    “是個女生,一頭長長黑黑的長發,明亮的眼睛。我想,不在一起的人隻能出現在畫裏了。”路人說道。


    “我一直相信,時空是錯位的,可能晚上你睡覺的時候,她就在旁邊。把我們分開的框架,全部去掉,剩下純粹的每個人,在空間漂移,運動著,像熱分子一樣,我們總有一刻是相會的。”零若說道。


    “你的視角純粹得像你的微笑。聽你這麽說,我就更相信了。或許她就可以出現在任何地方。”路人說道。


    零若微笑著畫著,畫中,坐著的他,身後有一位飄逸的女子,長長的頭發飄逸得像一個虛像,零若把她畫在了遠處。很快,隨著陽光轉動了方位,畫也作完了,零若把畫遞給那個路人說道:“你的眼睛裏有她,但是她在你身後,你並看不到她。”


    路人接過那幅畫,看了看,說道:“是啊,畫上我的眼睛裏有她的影子。你真的很懂用畫表達意境。”


    零若笑道:“或許我們很相似,所以我懂得。我也畫過這樣一個未知的人。”


    路人說道:“他是?”


    零若說道:“未來的人。”


    又有一個人過來找零若作畫。


    那個路人說道:“我叫子越,以後再來欣賞你作畫。”


    零若笑道:“我不是每天都在同一個地方的,看看有沒有緣分咯。”


    子越揮揮手,說道:“好,有緣再見。”


    零若繼續埋頭畫畫,仿佛這是在譜寫生命,是的,她可以讓景物和人都活起來。她一天要畫很多肖像,很多景色,這些都豐富了她的腦海,在豐富的素材庫裏,她精選了一遍又一遍,等待著完美形象的出現。


    “不容易啊,給你的報酬。”一個被畫完的人給了她100元。零若用一如既往的淡然的笑容回應著:“謝謝。我隻是想享受陽光,豐富靈感,或許我該謝謝每個給我靈感的人。”把錢還給了那個人,又說道:“記住我的名字就行,零若。”那人點點頭,流露出崇敬的眼光。


    畫著畫著,一個接著一個,很快天黑了,零若收拾好畫架,背著離開了。看見夕陽落在自己肩上,仿佛畫架上即將誕生美麗。


    零若消失在夕陽裏,等明天的太陽升起的時候,她又開始新一天的尋覓。她會換一個地方畫像,直到畫到那個人出現。晚上回到學校,像往常一樣地吃飯、洗漱、看動漫。有時候覺得無聊就繼續作畫,畫著寢室的擺設,也仿佛能畫出一個未來。書桌上的插花像就是未來禮堂裏的鮮花,那些桌子椅子仿佛都坐滿了祝福的人。她沒有想那麽遠,她隻是勾勒了:在寧靜的午後,坐在插花的桌子旁,畫著窗外慵懶的風景,畫著畫著就睡著了,身後有他為自己披上一件衣服,或者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安逸的床上,看著投透過窗簾的淡雅的光。


    零若的期待都停留在純淨的世界,仿佛清澈的湖水,不允許太多的漣漪,隻等待那一顆石子的跳動。靠著床上繼續畫著,筆下的畫中世界籠著一層光環,這是她的畫風,一切空靈。對麵床上坐著一個恬靜的女孩,她總是很安靜,安靜得如果房間隻有她一個人,你會以為房間裏沒人。當你打開燈,恍然發現她坐在自己的床上,靜悄悄的,會被嚇一條,然後罵道:“怎麽不開燈啊?”她的名字很特別,叫安安,她仿佛很安靜、很安然,但是她卻渴望著安然的戀愛,一個有足夠安全感的懷抱。


    “安安,你靜靜地躺著在幹嘛呢?睡了?”零若問道。


    零若問了好幾遍,安安都沒聽到。過了一會,安安才緩過神來說道:“我在聽音樂。”


    大家都知道,安安特別喜歡音樂,靜靜地沉浸在音樂的世界裏。如果零若是一抹陽光,那麽安安是孤獨的黑夜。沒人問起過安安的過去,隻知道她家裏條件不好,或許因為這樣才變得孤僻,而音樂能慰藉她的空虛,讓她找到靈魂的寄放處。


    晚上,熄燈了。零若問道:“安安,以後你如果無聊,可以開我的電腦上網,或者看看視頻。總是聽歌,會悶的。”


    安安輕輕說道:“嗯,謝謝。”語氣總是那麽平淡,聲音總是那麽輕,或許她一直覺得世界上隻有她一個人。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零若說道:“安安,以後沒事可以多和我們聊天哦,不然心情會不好的。”


    安安沒有回答,繼續聽著音樂。


    零若想著自己的漫畫世界,裏麵的家具、窗外的風景、一雙溫暖的手牽著自己,看到白色嫁紗閃著朦朧的光彩,不小心打翻了一瓶紅玫瑰,花瓣落下來,落在潔白的嫁紗上,竟然就變成了鮮血,染紅了純潔。零若用手摸了摸紅色的紗,沾滿了一手,她趕緊拿花瓶裏的水洗手,卻發現怎麽都洗不掉……一會而,零若聽到呼喚聲,她被驚醒了,原來做了一個夢。她想,可惜沒看清那個男的長什麽樣子。這時,她發現是安安在叫著、還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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