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小雲跟汪家良在前麵走著,他們走的很快,他們相互什麽也不說,隻是走在一塊。袁嬰在後麵跟著,她仿佛知道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樣。三個人來到了學校裏一個僻靜的地方,這個地方是一個荒廢的籃球場,四周半人高的雜草叢生,很適合男人們在此處戰鬥。


    袁嬰被兩個人落下了將近一百米,她遠遠地看到兩個人脫掉了上衣,她大概確定情況不妙,但還是繼續向他們走去。她邊走著邊喊話,‘你們兩個人在那裏瘋什麽?’大風吹著雜草左右飄搖,曬幹的枯草在風裏舞蹈,向袁嬰走來的那個方向滾去。由於是逆風,再加上袁嬰聲音小,兩個人可能是聽不清楚她在喊什麽,所以他們無動於衷。袁嬰走得近了,離兩個人不足50米的距離。


    這時候兩個人已經是拳腳相向。袁嬰在一旁呼喊,他們隻當作沒有聽到,繼續扯打在一起。


    汪家良果然不是尚小雲的對手,就像尚小雲預料的一樣,汪家良在尚小雲惡狠狠地攻勢下節節潰敗。但是,汪家良在袁嬰麵前為了竭力保留一點麵子,他始終不屈不撓的戰鬥。


    尚小雲看他不服氣,提起拳頭衝著已經半昏迷狀態的汪家良又是一拳,這一拳狠狠的打到了汪家良的腮上。汪家良的臉上立刻出現了青紫色的一塊。袁嬰在一旁扯破喉嚨喊叫,尚小雲一點也不去在意。汪家良挨了尚小雲這一拳之後還是堅強地站在那裏,他沒有倒下,更沒有像尚小雲原先設想的那樣跪地求饒。他知道汪家良已經沒有反擊的能力,汪家良勉強還能站在那裏,他的身體晃晃悠悠,像是喝醉了酒。


    尚小雲有了一絲猶豫,他不知道是繼續打還是就這麽停手。在他看來,要是不能把汪家良打倒在地上難解心頭之恨。尚小雲飛身而起,一個側踢擊出,此招雖無大的技巧,但是對於已經半昏迷的汪家良來說卻很致命。那一腳正對著汪家良的心口,汪家良果然來不及閃躲,汪家良眼前早已經一片模糊了。


    就在那一腳踢出之時,袁嬰突然閃到汪家良前麵,她擋住了尚小雲的攻勢。尚小雲看到心愛的女孩出現在自己的腳鋒之處,他當時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傷害到袁嬰。但是踢出去的那一腳甚是迅猛,要收住談何容易。尚小雲在情急之下,他支地的那隻腳腳尖一撚,然後呼一聲摔倒在地,險些來了一個豬吃屎,還好他接著又是幾個草上飛。袁嬰看他身體轉過側90°之後飛身站了起來,她的臉上稍稍有點歆慕之色,差點就拍手叫好。但是,最好的攝影師也很難捕捉到,袁嬰臉上那種歆慕神色一閃而過。一陣風掠過來,汪家良終於轟然倒下,袁嬰一下湊到跟前,用盡力氣扶著汪家良坐起來,把他摟在懷裏。聽袁嬰一聲聲的喊著汪家良的名字,尚小雲心如刀絞。


    他知道,隻要汪家良還活著,那麽他就永遠也沒有機會了。他惡狠狠地看著蹲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汪家良,看著他在袁嬰的懷裏……


    尚小雲想衝天大吼一聲,但是他沒有那份力氣。尚小雲落魄極了,仿佛被打倒在地的是他而不是汪家良。他走開了,沒有回頭。事情就這麽算了,汪家良沒有跟老師說也沒有跟家裏人說。但是校園裏卻傳開了,都在說著兩個男生為了爭奪校花而進行血色決鬥,傳著傳著就變成了神話。而袁嬰更是由此確定了其女神的地位,汪家良也就成了眾多女生眼裏的英雄,仿佛在決鬥中獲勝的是他而不是尚小雲。尚小雲曾陷入一度的失落,他也曾茶不思飯不想,鬱悶得要死。他想盡力回避袁嬰跟汪家良,可是不巧得很,他們兩個總是陰差陽錯的牽手出現在他眼前。尚小雲心裏有一肚子氣,不管是對著汪家良還是對著袁嬰,有一個可怕的念頭正在他的心頭醞釀。[.超多好看小說]


    後來,汪家良跟袁嬰鬧了點小矛盾,汪家良沒有去安慰袁嬰,而是一扭頭走開了。就這樣,袁嬰跟汪家良陷入了冷戰。再後來,李若蘭來到了這所貴族學校,尚小雲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因為他看到汪家良跟新來的那個李若蘭走得很近。袁嬰跟汪家良之間越來越冷淡,尚小雲都看在了心裏,他看到了汪家良不曾看到的事情,他看到袁嬰因為汪家良而痛苦。於是,尚小雲主動接近袁嬰,他心裏是想過報複的。原先是那麽喜歡袁嬰,如今對這個女孩隻是可憐。他可憐袁嬰整天愁眉不展,他更恨汪家良對袁嬰這麽絕情。


    尚小雲對袁嬰費勁良苦用心,可是換來的頂多隻是簡單朋友或者是兄妹之間的那種感情。尚小雲再一次絕望了,他恨透了袁嬰這個女孩。”我的故事講完了,警察拿起水杯邊喝水邊跟旁邊的人說這話。尚小雲在那裏站著耐心地聽警察講完了他的那本日記,然後他終於抬起頭來,打算要說什麽。


    “爸爸。”不遠處的床上傳來袁嬰的聲音。眾人趕忙往那邊望去,發現袁嬰醒了過來。袁嬰的身體還很虛弱,袁景濤不讓她多說什麽。尚小雲來到了袁嬰跟前,他低著頭對袁嬰說:“袁嬰對不起,我曾經那麽深深的喜歡過你,但是如今你傷的這麽重……我有……對不起……”之後的話,他含含糊糊沒有說清楚,眾人都感到很費解。


    尚小雲又看了一眼眼前的袁嬰,他眼裏有點濕潤,接著對眾人說:“剛剛警察叔叔說的絕大多數都是事實,你們肯定會懷疑,懷疑他為什麽就說得那麽具體細致。那是因為我有做生活筆記的習慣,你們也看到了,警察叔叔的手裏有一個本子,我知道上麵摘錄了我生活筆記本上的內容。對於警察叔叔偷看我的日記,我對你不敢恭維。但是,警察叔叔能找到我的日記本,我很佩服他,因為我的日記藏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很少有人會找到。請教這位警察叔叔叫什麽名字?”


    “我叫嚴衛國,是警察局名譽偵探。”那個中年警察說著。


    尚小雲聽後立刻投以敬慕的目光雖然剛剛就是他揭露他的日記,並幫他一步步戴上罪犯的帽子。眾人聽到尚小雲說起他的日記,然後即明白嚴警察為什麽那麽神,為什麽能說的那麽具體。


    “我承認,袁嬰受重傷,我有推卸不掉的責任。那天在樓梯口那裏,是我絆了她一腳,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她會摔成重傷。而且,我也不是故意絆倒她的,所以……”尚小雲一臉無辜。


    聽尚小雲這麽一說,袁景濤接著激動不已,他走上前去對著尚小雲就是一耳光。袁景濤衝著尚小雲大吼大叫,還好眾人及時把他們倆拉開拉開。尚小雲隻是低著頭,不說話。


    “袁先生,您先消消氣,我相信尚小雲這個孩子不是有心傷害袁嬰的。”嚴衛國也走上前去拉住袁景濤,“視袁嬰傷情,我們會還您一個公道,請您放心。”


    眾人目送尚小雲跟那幾個警察,他們走出了房間,而袁景濤跟他夫人則來到袁嬰的床前。尚小雲就這樣被拘留,要看看袁嬰最終傷勢如何,這樣來定奪他的拘留時間,並且尚小雲還要為袁嬰負擔醫療診治費用。對於醫療診治費用,尚小雲義不容辭,但是尚小雲的父親尚廣仁心裏有話說,他不服氣這種判決,他決定要再次上訴。


    現在袁嬰的病情還是不穩,兩個人心裏一直著急,袁嬰剛剛蘇醒過來,現在又昏迷過去。袁景濤站起來,在屋子裏左右踱步,他在想著吳仁那個混球醫生。吳仁給袁景濤開出了一個條件,他要袁景濤滿足他的條件,要不然袁嬰就有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對於吳仁的敲詐勒索,袁景濤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他也想換醫院,但是在腦部創傷方麵,吳仁又是這個省的權威醫生。袁景濤在房間裏徘徊,袁夫人看著他不對勁,就走到他跟前問他是不是有什麽棘手的問題,袁景濤哪裏會讓他夫人知道。這個大漢向來都是有什麽事情自己扛,從來都不會煩勞他夫人。他真是一個好丈夫,家裏家外都忙,什麽時候都處理的很好,而袁夫人隻是負責照看孩子,還有就是跟袁景濤一起處理家務。當然,袁景濤身為軍人,而且是一個軍官,他有時會出差很久,最長的時候長達半年之久。正是因為如此,袁景濤認為自己欠夫人不少,隻要他在家裏的時候,就什麽事情都盡量自己處理。


    這回袁景濤這個鐵錚錚的漢子真的犯難了,他雖說是當軍官,但是為官清貧,家裏也沒有什麽太多積蓄。於是他想起吳仁那張嘴臉來就生氣,他恨不能現在就把那個無恥的醫生消滅掉,就是用拳頭把他打爛。他現在隻能保持克製,女兒的命還在他手上。他惡狠狠地想著,有朝一日一定讓那個狗醫生死的很難看。


    那天,吳仁跟袁景濤兩個人躲到洗刷間裏,兩個人在那裏進行大人們之間的勾當。吳仁向袁景濤開出500萬的數字,限期1天,讓袁景濤給他打到銀行賬戶上。隻有吳仁看到自己賬戶上多了那500萬,吳仁才會施展他超凡的醫術救治袁嬰。袁景濤為官清廉,為人正直,他家裏確實沒有積累下多少銀子。袁景濤聽吳仁這麽不仁不義、毫無廉恥之心,以袁景濤的往日性情,一定會提起拳頭打爆他吳仁的凸腦殼。但是,為了自己那正躺在床上的乖女兒,袁景濤克製了一下,好不容易沒有爆發。於是,吳仁那又凸又亮的腦殼完好的保住了。而袁景濤卻要在1天之內籌集500萬給那個混球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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