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蘭本來是心裏很不平靜的,可是受到汪家良那情緒的影響,她的懸著的心稍稍平靜下來了。(.好看的小說)“我又不喜歡看熱鬧,你知道的,那有什麽好看的?”李若蘭說話的口氣變了,不再像剛剛那麽低沉,“看熱鬧是小市民專屬的樂趣,我才不去湊合,我又不是小市民。”


    “哈哈。”汪家良笑哈哈的,“蘭妹妹才不是小市民,是大市民。”


    “也不是大市民啦,反正就是不跟那堆人一樣就是了。”


    汪家良跟李若蘭一邊嬉笑閑聊,一邊趕路,一會來到了餐廳門口。李若蘭從自行車上下來,她先走進了餐廳,汪家良一個人在那裏鎖自行車。汪家良正低著頭,掏出鎖鑰匙。一雙有力的大手按在了他的肩頭。汪家良稍稍受到了驚嚇,他的身體抖動了一下,迅猛的一回頭,“蘭妹妹!你嚇死我了。”汪家良看到身後的人並不是李若蘭,而是一個警察。


    汪家良就這麽進了警車,而李若蘭等急了就走出了餐廳,她四處張望。李若蘭沒有看到汪家良的人影,她猛地一轉身她看到了一輛警車遠去。她竭力的望著警察裏麵都有誰,但是怎麽也看不清,她隻能確定警車裏有三個人,其中兩個戴著大蓋帽。


    李若蘭的心跳迅速加快,他感到一陣陣的不安,她喊了一聲:“汪家良”她朝向那輛警車跑去,她甩著胳膊,微微低著頭,頭發上下飄動著。


    車裏的汪家良幾次回頭都沒有看到李若蘭,他以為很快就可以沒事返校。此時,李若蘭在警車後麵追逐,拚命地奔跑。她哭喊著汪家良的名字,周圍的人都把目光凝向這個哭得梨花帶雨的漂亮女生。人們的目光緊接著掃向那輛警車,眾人愕然。


    汪家良坐在警車裏,他沒有聽到背後李若蘭的在哭喊著他的名字。李若蘭一直追到學校門口,而警車早已駛出一裏之外。她彎腰雙手支在大腿上,臉上汗水跟淚水混在一處,她的嘴裏鹹鹹的,眼睛裏一陣酸澀。李若蘭看著警車遠走越遠,直到消失不見。她屈膝蹲在地上,雙手抱在膝蓋上,把臉埋在頭發裏。


    汪家良跟尚小雲關在了同一個監獄裏,同屬少年犯類型,收到了特別待遇。汪家良是因為車禍肇事者入獄,由於情節惡劣,汪家良將要被監禁勞改2年多。汪家良被監禁的當天他的父親過去看望了他。汪家良哭喊著要求父親救救自己。汪家良的父親身為一方高官,可是他卻也無能為力。汪家良本想可以很快就返校,現在他的幻想徹底破滅了。他懷想當年,無論自己闖下什麽禍事,他的父親總是能直接或者間接的替他擺平。現如今,他父親也無能為力了。


    就在汪家良入獄被監禁的第二天,李若蘭請假去看望了他。汪家良在李若蘭麵前,他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事到如今,就連他那本事通天的父親也不能為他擺平,他已經陷入了絕望,他不再對未來抱有什麽幻想。


    “良哥哥,你騙人。”李若蘭看著汪家良坐在桌子的另一邊,她臉上滿是幽怨之神情。而汪家良依然默不作聲,他深深的低著頭,不時地打幾個哈欠,他是晚上沒有睡好,或者說是根本就沒有睡。


    李若蘭跟汪家良又說了一些話,總之就是一些抱怨的話,還有就是類似依依惜別時候說的那些話。汪家良就像是一個木頭人,他呆坐在那裏一言不發。李若蘭看到他的臉色明顯蒼白了好多,她甚至看到了汪家良的頭發上有幾根銀絲。


    “良哥哥,你頭發上麵怎麽有幾根白色的東西?”李若蘭關切的問著,她還側頭看著汪家良那裏。汪家良還是默不作聲,他在那裏沉默了良久。


    “時間到了,這位女孩,你該走了。”監獄裏的警察走了過去。這時候,汪家良突然抬起頭來,李若蘭正好對上了他的目光。兩個人相對無語,李若蘭的眼淚在眼睛裏打轉,汪家良的臉上空焦急,可是他不能走過去遞上一條手帕。汪家良感到很無奈,他的臉上也掛滿了無可奈何。李若蘭從他的眼睛裏能讀出些許不舍,汪家良從李若蘭的眼睛裏能讀出些許依戀。


    李若蘭走出了監獄,她打了一個出租車。出租車穿行在繁華都市街道上,馬路上依然是那麽一片繁華景象,人來人往,車輛川流不息。她感到這個世界好陌生、好冷漠,誰也不會去在乎她的臉上掛滿了憂愁,誰也不會去理睬某人又滴落下一滴淚水。


    話說李若蘭離開之後,王飄齡又跟燕子走得很密切,兩個人戀得火熱。年輕人或許都是這般模樣,誰也不是另一個人的唯一,誰跟誰都不是命中注定的一對。但是,既然兩個人能走到一塊,傻嗬嗬的一塊瘋、一塊玩、一塊開開心心得像小豬,那也不失為一種追求吧。


    時間一晃,幾個月過去了,袁嬰從醫院裏走了出來,在袁景濤跟袁夫人的陪同下回到了家裏。袁嬰永遠也站不起來了,他的後半生可能永遠都要在床上或者是輪椅上度過。這是一個可怕的秘密,袁景濤跟袁嬰的母親都不敢告訴袁嬰這個殘酷的事實。他們知道自己的女兒經不起太大的挫折,她以前從來都不曾遭受過任何巨大的挫折。如果袁嬰突然知道了自己癱瘓的消息,她肯定尋死覓活的,到時候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袁景濤現在對吳仁恨之入骨,當初是吳仁拿袁嬰來要挾他交出500萬人民幣,然後尚小雲入獄,然後尚廣仁的夫人自殺,然後尚廣仁的公司終於被吳氏集團吃掉,然後尚廣仁酒駕車禍身亡……現如今,吳仁又沒有履行當初的承諾,他沒有盡力救治袁嬰,導致袁嬰癱瘓在床。但是,袁景濤一籌莫展,他知道這仇怨一定要了結,他也知道他沒有足夠的證據。如果某個人可以站出來指認吳仁敲詐、勒索,那麽,袁景濤一定會借助法律將吳仁繩之以法。


    “爸爸。”袁嬰又恢複了往日的活力,她躺在床上跟袁景濤閑聊,“我什麽時候可以出去走走啊?”


    袁景濤此時正好坐在袁嬰旁邊,袁嬰這麽問,讓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袁景濤稍稍沉悶了一會,然後告訴袁嬰說過一段時間就可以了,說是需要休養一下。天真的袁嬰總是笑著,眼睛裏有很多憧憬。


    “我真想盡快點回到學校裏。”袁嬰興奮地說著,“我現在覺得好懷念他們。”


    袁景濤微笑著,“會的。”他看到袁嬰的臉上掠過一絲憂傷。她知道可能想起了一些傷心事情,他猜想袁嬰又想起來汪家良。他知道,對於袁嬰受傷,汪家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袁景濤不禁捏緊了拳頭,他甚至想找到汪家良,然後用拳頭修理一下汪家良的腦殼,最好是能在他的腦袋上開發出幾個鼓囊囊的包裹來。


    “袁嬰。”袁景濤的語氣變得低沉,“我不是一個好父親。”


    “爸爸,您怎麽這麽說呢?”


    “我都不知道你心裏都是怎麽樣想的,我也不知道你心裏喜歡什麽樣子的男生。我甚至不知道你最喜歡什麽顏色。”袁景濤越說越沒有底氣,他的聲音越發低沉,“我……要是我多關心一下你,或許現在你就不會躺在床上。”


    袁嬰聽了父親說的話,她心裏升起一陣真的感動,一股暖流湧遍她的全身。然後,她的心裏一陣陣的酸澀,往日的種種不愉快事情趁虛而入,在她心靈防線減弱的這一刹那。袁嬰終於又一次淚奔了,她哭得歇斯底裏,甚至哭出了很大聲音。


    在房間外麵收拾家務的袁夫人走了進去。她看到袁嬰躲在袁景濤的懷裏,袁景濤用兩條胳膊摟住她,他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袁嬰的後背。


    “袁嬰怎麽哭了?女兒這是怎麽了?!”袁夫人一臉焦急,她的臉上還有些許的擔憂。要知道,袁嬰跟袁景濤並沒有血緣關係。對於這件事情,袁景濤跟袁夫人事都知道的。也正是因為這個,袁景濤跟袁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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