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洛楚冥在禦書房迎來了右相等人。


    當時調戲夏璃沫的不光是右相之子韓風,若是接受懲罰,又怎麽可以那麽不公平?洛楚冥秉承著他偉大的公平精神,就將這幾位高貴的公子一一送到了他們府中,自然也接受了他們父親的叩謝!


    十多個官員魚貫而入,洛楚冥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也不開口,就這麽僵持著,有些話,理應他們來講不是?他又沒有召見他們!


    右相等人對上那目光不僅發毛,隻得低頭道,“皇上,今日老臣等人來找皇上,是來與皇上商討左相等人的事情的。”


    “哦?”洛楚冥挑眉,“一直都是右相與左相共同管理朝堂的,與朕商量,朕也沒有辦法管製啊。”


    說完之後,洛楚冥還象征性的歎了一口氣,以示自己的有心無力。


    年長狡猾的右相暗自皺眉,他就知道這洛楚冥不是吃素的,果然……


    “皇上說笑了,這南平國是您的國家,臣與左相都隻是您的臣子罷了,隻有您才有資格處理朝堂大事。”右相抬頭,驚恐的看著他,“皇上若是那麽說,臣就是罪該萬死!況且老臣得恩與先皇,怎麽敢有別的心思,請皇上明察!”


    “臣等誓死效忠皇上!”右相說完之後,下方的官員立即附和,弄的真有其事似的。


    洛楚冥用手揉了揉眉心,似是在思考他們說的是真是假。


    “若是皇上不信,那臣就隻能用性命證明給皇上看!”右相與他對視,毫不退縮。


    簾子後麵的夏璃沫不僅譏笑,這群麵對事情貪生怕死的窩囊之輩!


    洛楚冥的目光投向簾子後麵,隻是輕輕笑了笑,轉頭看向右相等人,“右相可不能這麽說,朕以後還得仰仗各位共同努力把南平治理好呢,你們怎麽可以輕易尋死,這樣才是辜負了朕與先皇的眾望啊!”


    “臣……”瞬間紅了眼的右相滿是感激的看著洛楚冥,叩謝道,“臣等謝皇上大恩!”


    洛楚冥笑了笑,並沒有說話,隻是那一雙眸子,更加漆黑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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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憐月匆匆忙忙的跑到了乾坤宮,看見洛楚冥直接跪地道,“皇上,娘娘昏倒了!”


    洛楚冥皺眉,隻見一個殘影閃過,瞬間消失不見。


    憐月不僅驚訝,沒想到皇上的功夫竟然如此之高。


    到春華宮不過是幾個起落之間的事情,洛楚冥進去便看見楚鈺等人的身影,一顆心不知不覺將到了穀底。


    他沒有向上次一樣離開,而是頹廢的最在了外廳的凳子上,一雙漆黑的眼睛瞬間昏暗無光,沒有一絲收複了右相勢力該有的喜悅。


    “瑾妍,隻要你好好的呆在朕的身邊,朕願意永生做個傀儡皇帝。”


    經過的暮雪聽到這句話,不僅驚訝的皺眉,這個誓言是不是超過了些東西?


    暮雪想不到,也懶得去想,隻知道,現在最應該的就是先就醒夏璃沫。


    “楚禦醫,我們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可怎麽辦才好?”太醫院的院正拉了拉楚鈺的袖子,小聲問道,生怕外麵的洛楚冥聽到。


    楚鈺滿臉凝重,“我也不知道。”


    聽到這句話,眾太醫不僅緊張起來,論能力,他們承認,都不如年輕的楚鈺,若是楚鈺都沒有辦法,那燕妃娘娘的性命……


    察覺到洛楚冥看來得目光,眾人不僅一個激靈,他們可不想陪葬啊……


    “現在娘娘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我們慢慢商討醫治辦法吧。”楚鈺深深歎了一口氣,仿佛一時間沒有了少年天才的光環,整個人都暗淡了下來。


    眾人點頭,他們知道,如今這就是最好的辦法,但是麵對外麵的王者,卻依舊忐忑。


    洛楚冥在外麵等的不耐煩,直接走了進去,眾人跪了一地,卻沒有心情理會。


    看著床上躺在的人兒,臉色蒼白的好似已經死去,連那修長如翼的睫毛都失去了原本的活力,那輕微的呼吸,那微皺的眉心無一不顯示著她的痛苦。


    輕輕握起她的手,很冷,很涼,直接涼入他的心裏。


    “燕妃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他低著頭,眾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那低沉的聲音中,卻有著掩飾不住的痛苦。


    眾人皆低頭,一陣沉默。


    洛楚冥陰沉道,“再不如實說來,就滿門抄斬!”


    “娘娘體內的毒已經完全催化,壽命不到一年。”楚鈺歎了一口氣,將事實說出。


    洛楚冥心裏雖然有預感,卻還是無法接受,身體竟然僵硬了起來。


    輕輕放下了夏璃沫,洛楚冥一個閃身竟然衝了過去,之間七八名禦醫都被踹倒在了地上。


    楚鈺皺眉,直接躲過洛楚冥的估計,卻不了被勝怒的洛楚冥一把拽住了領子,對上那噴火的雙眼,不僅打了一個冷顫。


    “你曾說,她還有三年的壽命,如今怎麽會這樣!”洛楚冥的手逐漸握緊,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我不知道。”楚鈺輕聲說道,目光看向夏璃沫,竟然滿是溫柔。


    一拳頭打來,毫無預兆卻又力氣十足,直接將楚鈺一拳打飛,俊臉立即腫了起來。


    楚鈺起身,吐了一口血水,同時毫不客氣的朝洛楚冥揮了拳頭。


    沒有使用內力,沒有繁雜的招數,不過是最直接的身體碰撞,一拳一掌,都帶著無盡的怒氣。


    春華宮所有的人都驚訝了,一個小小的禦醫竟然敢跟皇上動手,這麽不怕死?


    侍衛見此,不僅上去壓製楚鈺,卻見地上的兩人仿佛商量好了般,來一個打一個,打走再較量!


    侍衛不敢還手,同時也怕誤傷了人,一時間之間被動挨打的份。


    誰知道兩人那麽凶狠,那拳頭不是打在他們身上就是不知道疼,一時之間,扶起那些挨打的護衛,竟然沒有一個人再敢上前。


    這裏,兩個人在進行肉搏,寢宮裏麵,夏璃沫卻默默睜開了那雙眼睛。


    她雖昏迷,但卻有意識,剛才楚鈺說的話她自然也都聽見了,隻是沒想到,自己竟然隻有一年的壽命。


    掙紮著起身,慢慢走了出去,哪怕她的壽命隻剩下一天,她也不能夠倒下,身為回淩的複國公主,她沒有倒下的資格!


    外麵打得火熱,卻沒有人敢出一絲聲音,隻有偶爾的一聲悶哼聲和拳頭打在肉體上的聲音。


    夏璃沫扶著門框,靜靜的看著兩人。


    “娘娘,娘娘醒了。”有眼尖的宮人看見夏璃沫,立即大叫了起來。


    地上的兩人都愣住,目光看向門口。


    那天,陽光出奇的好,她穿著一件純白色地貂皮小襖,靜靜的看著兩人,本就白皙的膚色似乎變成了淡淡的透明,美麗的恍惚。


    多年之後,當世上再也沒有這位君王和燕妃的時候,年老的宮人提起那一幕,都歎息著說道,若不是女子眼裏的冷漠,他們都會以為那是上天派到凡間的仙女。


    兩個男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立馬起身,飛奔到女子身旁。


    “瑾妍,快進去,外麵太冷。”洛楚冥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傷口,立馬緊張的將夏璃沫抱在懷裏,走了進去。


    夏璃沫抬頭,望入他的眼底,那裏麵的擔心與寵溺瞬間溫暖了她的心,她輕輕環住他的脖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麽,隻是淡淡的說,“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無彈窗廣告)”


    “有我在你自然不會有事。”洛楚冥低頭,輕輕一笑,渾然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可怕。


    夏璃沫抽了抽嘴角,看向同樣豬頭架勢的楚鈺,嘴角再次抽續。


    她自認為自己的承受能力很強,連自己隻有一年的壽命都可以很坦然的接受,但是卻接受不了,自己一覺醒來,兩大美男成為了兩大豬頭,其中還有一個皇上!


    見她閉上眼睛,洛楚冥忍不住問道,“怎麽了,是難受嗎?”


    夏璃沫搖頭,直接閉眼說道,“人家都說打人不打臉,為何到了你們這裏專往臉上打?”


    聽到這話,兩人對視一眼,都從鼻子裏發出了不屑的冷哼。


    “暮雪。”夏璃沫有些虛弱的喚道,“去給他們處理一下。”


    “是。”暮雪皺眉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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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早,洛楚冥就起身出去了,至於去哪,他沒有說,夏璃沫自然也不會問。


    但是,隻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卻對不會去上朝。


    楚鈺的藥再管,也絕對做不到一夜好全,照他自己的話說,那就是,他雖然被稱為神醫,但不代表他就是神。


    對於兩人的傑作,夏璃沫隻能說無語,卻也同時深深驚訝,沒想到楚鈺竟然敢跟洛楚冥動手,而洛楚冥也並沒有責罰楚鈺。


    洛楚冥自然不會去上朝,卻是同時頒布了一條聖旨,楚鈺以下犯上,傷害龍體,罪該萬死,念及其救助燕妃娘娘脫險,功過相抵,罰在其府邸麵壁三個月!


    聖旨一出,卻同時伴隨著皇上養傷,五王爺暫時攝政的消息瘋狂而出,連夏璃沫這個靜養身體的人都得到了消息。


    夏璃沫微微一笑,卻是什麽話都沒有說。


    下午,洛楚冥到了春華宮,悄悄帶著夏璃沫離開了皇宮,至於那些宮人,都由王君負責,寧可殺了,也不可透露一個字。


    王君本就是宮裏精明的老人,有些事情,不需要洛楚冥交代,他自己就能辦好。


    “瑾妍,委屈你了。”看著外麵突然間陰沉的天色,洛楚冥突然愧疚的對懷裏的夏璃沫說。


    夏璃沫搖頭,隻是看著外麵的天色,道,“變天了。”


    洛楚冥收緊手臂,緊緊的抱著她,在她耳邊認真說道,“不要說變天,就是天塌下來,都有我給你頂著,護你周到。”


    夏璃沫略微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男子,感覺到他的真心實意,不僅有些感動,卻隻得化成一個無奈的苦笑。


    她知道,洛楚冥愛白瑾妍,但是卻恨夏璃沫,但是她是白瑾妍同時也是夏璃沫,更應該說她隻是夏璃沫。


    紙是終究保不住火的,她的身份也總有一天會被揭穿,那是,他還會愛她嗎?或是說愛多還是恨多?


    到了那一天,他們終究會是一個笑話吧。


    洛楚冥微微皺眉,感到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悲傷,隻是說,“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有我陪在你身邊,不要怕。”


    夏璃沫輕輕點了點頭,享受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中斷的溫暖。


    到了傍晚,馬車裏突然又多了一個人,這個人正是鼻青眼腫的美男楚鈺。


    夏璃沫似笑非笑的盯著兩個人都未消腫的臉頰,美眸裏滿是毫不掩飾的鄙夷,似是看兩個正在……賣弄風騷的小醜!


    是的,無法形容的時候,他們兩個也的確像是小醜。


    自然,夏璃沫可不敢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除非她想自己被這兩個記仇的男人扔出去。


    “女人,你看夠了沒有,我們兩個變成這樣可都是為了你,少在那裏沒良心的幸災樂禍。”楚鈺忍無可忍,就決定不再忍,咆哮出聲。


    洛楚冥把臉扭在一邊,明顯得不準備幫夏璃沫。


    夏璃沫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很“誠實”的說道,“我隻是覺得你們這樣比平時帥氣了很多,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至於你們的大恩,我白瑾妍今生難忘,來世還回來看你們的。”


    洛楚冥與楚鈺的臉迅速黑了,就是是鼻青臉腫,但是依舊可以看得出來,的確是黑了。


    她這個沒良心的,他們演的這一出戲,不就是為了逃開別人的眼線,為她尋找壓製五行毒的藥,她倒好,還如此損他們。


    “白瑾妍,我想一巴掌拍死你。”過了一會兒,楚鈺咬牙切齒的說到。


    夏璃沫看了他一眼,直接高傲的抬起頭,無視兩人那充滿怒火的目光。


    其實,我能做的不多,隻是盡我所能為你們留下那一點點的快樂罷了,在我死之前。


    沒有人說話,一時之間馬車裏竟然就這麽安靜了下來。


    “皇上,你確定你說的人就在明州一帶嗎?”楚鈺微微皺眉,明顯是有他的顧慮。


    明州?夏璃沫微微挑眉,她記得怪神醫可就在明州呢,不過,會是他嗎?


    夏璃沫無奈的笑了笑,世界之大,又怎麽會有那麽巧的事?況且,這世上本就沒有五行毒的解藥,找到他師傅又有什麽用?


    “不是很確定。”洛楚冥眉間出現了一絲凝重,“師傅當時離開的時候隻是說可能會在明州隱居,兩年過去了,我也不敢肯定。”


    楚鈺皺眉,顧忌到夏璃沫直接密音入耳,“要是找不到你師傅,瑾妍可沒有那麽多時間等,她體內的毒一再惡化,誰也不敢保證她能堅持到多久!”


    一時間,洛楚冥沉默了,其中厲害不需要楚鈺提醒他也知道,白瑾妍是他愛的女人,看她這樣他比誰都心痛擔心,但是,他也確實沒有辦法。


    “天地法則,人都會有一死,有些時候活的時間長還沒有活的時間短好,我都不在意,你們又何必強求呢?”夏璃沫笑了笑,倒是出口安慰。


    洛楚冥抱過白瑾妍,絲毫不顧忌有楚鈺這麽個大活人在場,滿是深情的說道,“瑾妍,你說的我自然知道,但是,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自己愛的人,又怎麽會輕易放棄?”


    “哪怕尋遍天下,哪怕放棄天下,我都不願意放棄你。”


    洛楚冥的話猶如一個驚雷般炸響在車廂裏,連正在趕馬的暮雪聽見他的話也不僅為之震驚。


    夏璃沫錯開那一雙寫滿深情的眸子,隻是笑了笑,靜靜的說,“就看天意吧。”


    “天?”洛楚冥冷哼,滿是不屑,“天算個什麽東西?每天受人香火,卻從不為人間做一點事情,若是有天,那也定是個瞎眼糊塗的神罷了,憑什麽讓我們看他的意思行事?”


    夏璃沫略微驚訝的看著洛楚冥,突然覺得她以前認識的洛楚冥都是假象,隻有現在這個狂傲不羈的男人才是他的真麵目!


    機智霸氣,敢逆天行事,也隻有這麽個男人,才能夠在自己毫無權力的時候,依然可以滅掉一個並不弱小的國家吧。


    楚鈺撇了撇嘴,臉上滿是不屑,卻不得不說,從心裏對這個人產生了敬意。


    “人定勝天,我們生來就有與天鬥的能力!”夏璃沫淡淡接道。


    禁錮著自己的手臂越來越緊,那火熱的目光想忽視都不行。


    “咳咳……”楚鈺忍無可忍,終於打斷了兩人的含情脈脈,“這些毒藥都是人練出來,自然也能夠練出解藥,隻是一時間還沒發現罷了,不要就想著死。”


    說完之後,楚鈺也不在馬車裏麵待著,鑽出去幫暮雪駕馬車,離開他倆視線的那一刻,臉上才顯露出一絲痛苦。


    暮雪看著楚鈺,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滿是安慰。


    楚鈺苦笑,他也是愛夏璃沫的,比他要早,用的情也更深,親眼看著自己愛的女人愛上別的男人那會是什麽滋味?尤其是自己還不忍心責備她一句?或是爭奪?


    “師弟,放手吧,她不是你的。”暮雪傳音入耳,眼睛卻默默的盯著前方,似是在自言自語。


    楚鈺露出一絲苦笑,從暮雪手裏接過馬鞭子,“師姐,這個我早就知道了,我也在試著放手,可是,自己的心總是不受自己控製的不是?”


    暮雪點了點頭,這個她自然知道,心,的確是不受自己控製的,就比如,明明知道不可能,卻還是如飛蛾撲火般向前靠。


    這種無力感,是再大的力量都無法控製的。


    “若是以前,我不會那麽輕易就放手,不到最後我也不會認輸,但是,就想你以前說的,我不能讓她的人生留下的都是遺憾。”楚鈺的眼睛很亮,靜靜的看著遠方崎嶇的道路,“人這一生,隻有刻骨銘心的愛過恨過痛過喜過,才算是真正的活過。”


    暮雪驚訝,似是沒想到楚鈺會說出這麽一番大道理來,她雖沒有那麽深的心機,但是,卻不代表她愚笨。


    她知道,曾經那個高傲的師弟,正在一步步為裏麵那個驚豔天下的女子一步步改變著。


    “師姐,我沒有能力保住她的性命,隻能用我最大的努力完成她的心願。”


    楚鈺的臉龐雖然依舊腫脹,但是卻依舊可以看出他原本的俊美,此時在夕陽的籠罩下,竟然有著別樣的魅力。


    這種魅力,叫做成熟。


    “師弟,五行毒的發作時間原本應該是緩慢的,如今卻如此迅速,會不會不是五行毒?”暮雪歪過頭,問他。


    楚鈺苦笑,“師姐可聽過塞翁失馬的故事?”


    暮雪點了點頭,靜靜的聽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夏璃平白得了那麽多的內力,卻不知道自己中了五行毒,我有用藥力祝她將內力遊走全身,自然,五行毒也就帶到了她每條筋脈中,才會發作如此迅速。”


    “公主,就一定要死嗎?”暮雪有些無力,多年主仆,她怎麽會忍心看著這個傳奇女子就這麽走向死亡!


    楚鈺沒有說話,卻也同時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醫書中的確有記載中了五行毒而沒有死去的列子,但是也沒有記載是如何才沒有死去的,他也束手無策!


    “也許,真的要看她的命了!”楚鈺深吸了一口氣,說的有些牽強。


    暮雪歎了一口氣,看著那漫天彩雲,竟然莫名想起來南平大軍攻破回淩的事情,那天,跟今天的天氣很像呢。


    同樣是一個傍晚,原本在外麵曆練的公主也匆忙回國,一看形式,便知回淩的氣數已經盡了,便計劃逃脫的事宜。


    那天她是穿了一身白衣,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雪中仙子,公主爬上宮中最高的屋頂,看著殘破的國家,眼中沒有一絲憐憫。


    “暮雪,若這一切都是那個沒有實權的皇帝所為,那他才是我夏璃沫看中的男人。”


    最後的血洗在即,他們的公主,卻說了這麽一句令所有人有驚訝的話。


    她神色認真,說的理所當然,暮雪確定周圍沒有人後才微微放心。


    這句話,天理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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