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巡撫大人說要重新審理陸昭一案,本官就奉陪到底。”莊尚城用力的放下馬車門簾,命令早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駕馬車的小廝,“去順天府衙門。”順天府是專門審理京城各種案件的,而尚書和巡撫在京城全都沒有獨自的衙門,是以他們隻能到順天府衙門升堂審案。


    南海洋看了一眼架著芷寧的兩個侍衛,冷聲道,“還不放開她?”


    兩個侍衛互相看了一眼緊忙將芷寧放開。


    芷寧一邊揉著有些酸疼的胳膊,一邊走到南海洋身前,感激的看了南海洋一眼,隨後低下頭恭敬地叫道,“大人。”


    南海洋隻是淡淡的瞥看了芷寧一眼,隨即將掛在腰間的玉佩扯下來,遞給芷寧,“拿著這塊玉佩去相府將凶手抓到順天府。”


    芷寧沒有想到南海洋居然會將抓凶手的任務交給她,她抬起頭有些吃驚的看著南海洋,伸出雙手接過南海洋手中的玉佩,恭敬地領命,“屬下遵命。”隨後轉身向相府走去。


    芷寧不由感激的看了南海洋的背影一眼,隨後轉過頭看向冰兒和身著褐色長衫的思涵,三個人同時放心的舒出一口氣,陸昭有救了。


    相府。


    相爺和大夫人正坐在大廳之處品茶,兩人有說有笑,好不愜意。


    “相爺,巡撫大人手下的捕快陳芷在門外求見相爺您。”一個家丁走進大廳恭敬地向相爺稟告。


    相爺不由有些疑惑的微擰了一下眉頭,他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看了家丁一眼,


    “請他進來。”


    大夫人端著茶杯神色複雜的看著家丁離開的背影,輕輕地啄了一口茶水,隨後將茶杯放置在桌子上,麵色冷淡的看向大廳門口處。


    芷寧跟在家丁身後緩步走進大廳,她深深地看了大夫人一眼,隨後底下眼眸看向地麵,在她底下眼眸之際,她很清楚地看到了坐在首位的夫人的手上有一道已經愈合好的傷疤。她雙手抱拳衝坐在首位的兩個人恭敬地道,“陳芷見過相爺和大夫人。”


    “免禮。”相爺抬眼看向芷寧淡淡的吩咐道。


    “謝,相爺。”芷寧放下雙手,腰板挺直的站在相爺身前。


    “相爺,陳芷是奉巡撫大人之命,前來相府將大夫人和二夫人帶去順天府問話的。”芷寧恭敬地對相爺說道。


    相爺的臉色立即有些不悅,他冷眼看著芷寧,“為何要傳淑珍和無雙去順天府?”


    “回相爺,因為陸昭一案。陸昭的娘親一直為陸昭伸冤,是以巡撫大人決定重審秀兒被殺一案。”話說到一半的時候芷寧略微抬起眼眸看了大夫人一眼,隻見大夫人神色平靜,她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懼怕或者是驚慌的神色。芷寧不禁暗自佩服大夫人,居然如此鎮定,好像秀兒的死根本與她無關似的。


    頓了頓芷寧又道,“而秀兒曾經是大夫人的貼身丫鬟,為了令陸昭和陸婆心服口服,所以巡撫大人命屬下前來相府請大夫人和二夫人去順天府問話。”


    相爺聽到芷寧的回話以後,不由轉過頭看向大夫人,詢問,“淑珍,你看此事。”


    大夫人衝相爺微微一笑,隨即從椅子上站起身,緩步走到相爺身前,“相爺,既然是巡撫大人請臣妾去順天府問話,臣妾自然要給巡撫大人這個麵子了。”


    相爺深深地看了大夫人一眼,隨後從椅子上站起身,“既然這樣,那麽本相就陪你們


    一起去順天府。來人,請二夫人到相府大門外。”語畢他率先走出大廳。大夫人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走出大廳。


    順天府。


    南海洋和莊尚城並肩坐在桌案前,他們身著官服,麵色嚴肅的看著跪在他們身前的每一個人。


    相爺和兩位夫人坐在大堂的右側。順天府尹齊大人坐姿大堂的左側,他身後程仵作恭敬的站在他身後。


    “來人,將犯人陸昭帶上堂來。”莊尚城重重的拍了一下驚堂木大聲的命令站在堂下的幾名官兵。


    沒多久,身著白色囚犯服飾,雙手和雙腳全都被銬著鐵鏈的陸昭被兩名官兵帶到堂下。


    陸婆見到陸昭時,眼角的淚水險些掉落下來。她用衣袖將眼角的淚水拭去,隨後衝陸昭露出一個讓他放心的笑容來。


    “大人,陸昭帶到。”官兵用力的將陸昭丟在地上。


    陸昭一個不妨險些倒在地上。他緊忙挺直腰板跪在尚書大人和巡撫大人身前。


    “陸昭,你可知罪?”莊大人冷聲質問陸昭。


    “草民知罪。”陸昭低下頭恭敬地回答莊大人。


    跪在陸昭身邊的陸婆,不由焦急又擔心的看著陸昭,她不明白陸昭為什麽知罪。她想要爬到陸昭身邊質問陸昭為何知罪,卻被一隻跪在她身邊的冰兒拽住她的胳膊。


    陸婆轉過頭看向冰兒,臉上盡是焦急的神色。冰兒衝陸婆搖了搖頭,示意陸婆不要插手。


    陸婆無奈的看了一眼陸昭,隨後深深地歎了口氣。


    “你知什麽罪了?”莊大人聽到陸昭知罪的時候,嘴角邊不著痕跡的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來。


    “回大人,草民不該在認罪書上簽字畫押!”陸昭鏗鏘有力的聲音響遍整個大堂之上。


    莊尚城的臉色立即變得難看至極,他用力的拍了一下驚堂木,“大膽陸昭居然敢出爾反爾,認罪又想翻案,大堂之上,豈容你胡來?來人打他五十大板!”


    “大人,陸昭或許有什麽難言之隱,不如先聽聽陸昭是怎麽說的。”坐在莊尚城旁邊的南海洋緩緩開口對莊尚城說。


    莊尚城內心裏麵雖然極其不悅,但是他又不能反駁南海洋,隻得同意南海洋的意見,“陸昭,你為何出爾反爾,認罪之後又想翻案?”


    “大人之前草民的娘親四處為草民伸冤,不止沒有官員肯為草民伸冤,還將草民的娘親打成重傷,草民不忍心娘親再為草民奔波勞碌,是以,才會認罪的。草民知錯,求大人懲罰草民。”陸昭跪在堂下恭敬地衝莊大人磕了一個頭。


    莊大人冷哼一聲,“你說你是無罪的,可有證據?”


    陸昭看了跪在陸婆身邊的冰兒一眼,隨後伸出手指著冰兒,恭敬地回答莊尚城,“大人,柳公子已經找到證據證明草民不是殺死秀兒的凶手了。”


    莊尚城在意冷眼看著冰兒,緩緩開口質問冰兒,“你說,你找到了殺死秀兒的真正凶手,那麽真正的凶手究竟是誰呢?”


    冰兒低下頭略微猶豫了一下,隨後抬起頭看向莊大人,一字一頓的回道,“回大人,殺死秀兒的真正的凶手就是她!”冰兒伸出手指著一直坐在一邊的相爺的大夫人。


    大堂之上的所有人全都看向大夫人,隻見大夫人悠哉的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靜的回看著冰兒,她眼中嘲諷的神色一閃而逝。眼中自信的眼神似乎在對眾人說她對於冰兒的指控根本就不在乎。似乎冰兒所說的根本就是無稽之說似的,


    “放肆!大夫人乃是相爺的大夫人,豈容你隨意侮辱,更何況秀兒被殺之日眾多官員包括本官在內全都看見大夫人在大廳之上,試問,大夫人如何殺秀兒?又有什麽理由殺害一個小小的丫鬟?”莊大人不待大夫人回話,用力的拍了一下驚堂木,率先開口先行質問冰兒。


    “大人,草民既然指證大夫人就是殺死秀兒的凶手,自然有證據證明相爺的大夫人,也就是宋淑珍就是殺害秀兒的真凶。”冰兒轉過頭語氣堅定地回答莊尚城。


    “證據?陸昭就是殺死秀兒的真凶,你指證大夫人的證據又從何而來?”莊大人一臉嘲諷的看著冰兒,似乎斷定冰兒根本拿不出真正的證據來似的。


    冰兒沒有回答莊大人轉過頭看了一眼一直站在大堂左側的芷寧。


    芷寧立即會意,她上前幾步走到大堂中央,雙手抱拳,低下頭恭敬地道,“大人屬下這裏有一份死者秀兒的驗屍結果。”語畢她從懷裏掏出紙張雙手呈給桌案前的莊大人和南海洋。


    南海洋拿起紙張瞥看了一眼,隻見他平靜的臉色略微變了變隨即恢複正常,他將手中的紙張遞給坐在他身邊的莊大人。


    莊大人接過紙張看了一眼,隨即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的淡淡的笑容來,隨後他將驗屍單子丟掉一邊,拍了一下驚堂木,氣憤的道,“簡直就是荒謬,這明明就是本官為秀兒的驗屍的結果,你們反而將它拿到這裏來。簡直就是捏造證據,來人將陳芷和柳冰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大人,為何您隻看前半部分,卻沒有看後半部分呢?”一直跪在冰兒身後的思涵忍不住的開口對莊大人說。她說話的語氣裏帶著濃濃的不滿,可惡的莊大人,居然拿自己驗屍的水準和她相比較?


    莊大人的臉色頓時一變,他拿起剛剛被他丟到一邊的紙張看了幾眼,就在他看到最下麵的幾行字時,他不禁看向跪在大堂之下的幾個人,冷聲質問,“是誰為死者秀兒驗屍的?”


    思涵從地上站起身,抬起頭麵色冰冷的看著莊大人,雙手抱拳,回答,“回大人,是草民為死者驗的屍體。”


    “你憑什麽認定死者秀兒曾經在兩年前生過孩子?”莊大人冷眼看著思涵質問。


    坐在一邊的大夫人,手中正端著一杯茶水,想要喝茶。當她聽到兩年前秀兒曾經生過孩子的時候,她的手抖了一下,涼茶險些撒到她的衣裙之上。她暗自瞥看了坐在她旁邊的相爺,見相爺並沒有注意到她。她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隨後伸出手捂著額頭處。


    相爺聽到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的聲音時,本能的轉過頭看向大夫人,隻見大夫人胳膊拄在桌子上,臉色微紅,微擰眉頭,他擔心的看著大夫人,“淑珍你怎麽了?”


    “相爺,不知為何臣妾的頭忽然有些暈暈的。臣妾想要回府休息一下。”大夫人緊緊皺著眉頭臉色看上去很難看。


    “好,本相這就陪你回府。”語畢,相爺體貼扶著大夫人從椅子上站起身,大夫人將頭輕輕地靠在相爺的肩膀處,兩人就要離開大堂。


    大夫人和相爺的一切動作全都被坐在桌案後麵的南海洋全都看在眼裏。在他看到相爺準備和大夫人離開大堂的時候,他暗中衝芷寧使了個眼色,芷寧立即會意,她走到相爺身前,擋在相爺和大夫人的身前,雙手抱拳恭敬地,“相爺,大夫人是殺害秀兒的嫌犯,她暫且不能離開這裏。”


    相爺轉過頭冷眼看向南海洋,“巡撫大人,本相的夫人有些頭疼,本相要帶她離開這裏。”說話的聲音平淡但是語氣裏卻帶著濃濃的不悅。


    南海洋從椅子上站起身神色平靜的看著相爺,“相爺,現在有人指證大夫人就是殺死秀兒的凶手,所以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大夫人不能離開這裏。”


    大夫人不禁不悅的看著南海洋,怒聲質問南海洋,“凶手不是早已經被抓了嗎?為何還要懷疑本夫人?秀兒是本夫人的貼身丫鬟,又跟本夫人情同姐妹,本夫人根本沒理由殺她。”


    “你殺秀兒的理由就是,相府的小少爺根本就不是你生的,而是秀兒生的!”冰兒從地上站起身伸出手指著大夫人說道。


    冰兒的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吃驚的看向大夫人。包括在大街上跟在他們身後的來到順天府的百姓們。


    大夫人緊緊靠在相爺肩膀的身子略微一僵,隨後從相爺的肩膀上抬起頭,一臉憤怒的看著冰兒,“錦棉是我生的沒錯,你不要含血噴人,你可知道隨意汙蔑本夫人的罪名有多大嗎?”


    “哼,是不是你生的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嗎?”站在一邊的思涵看著大夫人冷哼道。


    大夫人的臉色變得煞白一片,她憤怒的看著思涵,“檢查?你要如何檢查?你以為本夫人可以讓你隨便檢查的嗎?”


    思涵嘴角微微向上一揚,冷眼嘲諷的看著大夫人,“我既然能夠檢查出來秀兒生過孩子,當然就能檢查出來你有沒有生過孩子了。別想著否認,有些事實不是你想否認就能否認的了得!”語畢,她神色冰冷的回看著大夫人。


    “你!”大夫人伸出手指著思涵,一張臉被思涵氣得通紅一片,眼裏瞬間蒙上一層霧氣,“相爺。”她輕輕地拽了拽站在她身邊的相爺的衣袖,極其委屈的看著一直默不作聲的相爺,眼眶裏蓄積的眼淚就快要掉落下來。


    相爺轉過頭衝大夫人安慰一笑,他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大夫人的白皙的手背,柔聲的道,“放心。”


    大夫人伸出手將眼角的淚水拭去,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勉強衝相爺微微一笑,隨即低下頭放心的舒出一口氣,在她低下頭的之際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下她得意又陰冷的瞥看了冰兒一眼。


    冰兒站在原地氣憤的回瞪了大夫人一眼。一雙小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對於大夫人她著實佩服的很,很會演戲,甚至比她還要會演戲。明明是她殺了人、犯了錯,卻還在這裏佯裝無辜和委屈的樣子,她真想上前將大夫人虛偽的嘴臉撕破讓大家看看大夫人的真麵目。


    相爺轉過頭嚴肅的看著思涵,語氣堅定地“錦棉確實是本相的兒子,這個本相已經驗證過了,而且,大夫人生錦棉時,本相就在現場。所以,你們根本沒必要在驗證大夫人了。”


    “敢問相爺,您是不是親眼看到大夫人將錦棉生出來的呢?。”思涵意有所思的看著相爺問道。


    相爺明顯一愣,他似乎沒有想到思涵居然會這麽問他,他尷尬的輕咳了一聲,隨即回答,“本相,雖然沒有親眼看到淑珍將錦棉生出來,但是當時小屋裏麵隻有大夫人和剛剛出生的錦棉,和一大攤觸目驚心的血跡,錦棉不是大夫人生的,還會是誰生的?”


    “秀兒。將錦棉生出來的是秀兒,不是大夫人。秀兒將錦棉生出來以後,拖著疲憊的身子跑到望月閣找您,當時您匆忙趕到小屋,看到床上一灘血跡時,就以為是大夫人將錦棉生出來的。”說話間冰兒的視線一直不著痕跡的停留在大夫人的身上,暗自監視大夫人的一舉一動。她到要看看大夫人是不是真的那麽的鎮定自如。


    果然,大夫人的臉色略微變了一下,但隨即便恢複平靜,一臉鎮定的看著冰兒。她伸出手指著冰兒,神色冰冷的質問,“不要信口開河,汙了本夫人的名聲,你擔當的起嗎?”


    盡管大夫人的臉色隻是略微一變,但是還是被冰兒捕捉到了,她相信錦棉一定是秀兒所生的。


    相爺聽到冰兒的話以後,略微皺了一下眉頭,轉過頭疑惑的看向站在他身邊的大夫人。大夫人抬起頭一臉委屈的看向相爺,哽咽道,“相爺~。”語畢,她眼裏的委屈的淚水隨之緩緩流下。


    相爺心疼的看著大夫人,抬起手為大夫人拭去眼角的淚水。原本他心中是有那麽一點點的懷疑的大夫人的,但是當他看到大夫人眼中的淚水的時候,他立即否決了冰兒的說法,“不會。倘若孩子還秀兒的生的,淑珍一定會告訴本相的,淑珍為人單純直爽,且坦誠。本相相信淑珍,她是不會騙我的。”語畢相爺將大夫人輕輕地攬在懷裏。


    大夫人順勢倒在相爺的懷裏極其委屈的輕聲低泣著,“相爺,妾身想回相府,在這裏她們總是欺負妾身。”


    相爺極其不悅的看了思涵和冰兒一眼,同時輕輕地拍了拍大夫人的肩膀,“好,本相這就帶你回府。”語畢,相爺攬著大夫人就要離開大堂之上。


    南海洋見到此場景略微皺了一下眉頭,他暗自衝芷寧使了個眼色,示意芷寧攔住相爺和大夫人。


    尚書大人悠閑自得坐在一邊等著看好戲,他在等,等相爺和巡撫大人鬧崩的時候,他再出場。


    芷寧立即會意,她隻身擋在相爺麵前,冷冷的道,“相爺,大夫人是殺死秀兒的嫌犯,她暫時不能離開這裏。”


    相爺臉上立即被一層怒氣所籠罩,他文質彬彬的臉上頓時像寒冰一樣的冷。“放肆,秀兒的死的當日,淑珍一直在本相身邊陪伴著本相,滿朝文武幾乎都能為淑珍作證,她又豈會是殺死秀兒的凶手呢?你三番四次汙蔑本相的夫人寓意何為?是不是沒將本相這個相爺放在眼裏呀?”問話的語氣平淡得很,甚至沒有一點波瀾起伏,但是但凡在場的人幾乎都聽得出來,他們的相爺此時怒了。


    芷寧緊忙低下頭,恭敬地回道,“相爺,屬下絕對沒有汙蔑大夫人的意思,隻是。”


    “沒有?你不止說錦棉不是淑珍所生的,還說淑珍害死秀兒,這不是汙蔑是什麽?”相爺冷眼看著芷寧質問道。


    思涵站在一邊淡淡的開口問相爺。“相爺,既然您那麽相信大夫人,為何不肯讓草民為大夫人驗身,以證明大夫人的清白呢?”語畢,思涵故意看了一眼站在刑堂外圍觀的百姓們。他們各個麵帶疑惑的看著大夫人和相爺。同時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今天,隻要大夫人不讓她驗身,明日大街小巷就會流傳處,相爺的大夫人恃寵而驕她不止搶了貼身丫鬟的孩子,還將孩子的親娘殺死。相爺的一世清白將毀於一旦。


    她淡一笑,相爺表麵上看起來什麽事都無所謂,其實他是一個極其要麵子的男子,她故意看了一眼站在外麵圍觀的百姓們,目的就是要相爺也看到站在刑堂外麵的百姓們的異樣的眼光。


    相爺順著思涵的視線看去,當他看到百姓們全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和大夫人的時候,他不禁別過頭去,不看向百姓們。


    思涵別有用意的看了圍觀的百姓們一眼,隨後道,“就算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大夫人也該讓草民檢驗一下,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相爺冷眼看著思涵忍不住喝道,“大膽,本相的夫人豈是你一介平民所指染的!”他堂堂一國之相的夫人豈會讓一個男子驗身?


    思涵見相爺動了怒氣,緊忙低下頭,雙手抱拳,恭敬的對相爺說道,“相爺請息怒,草民身為男子自然不會為大夫人驗身了,事實上也無需草民為大夫人驗身,隻要在圍觀的百姓裏麵隨便找幾個婦人為大夫人驗身,即可知道大夫人是否就是錦棉的親娘。”


    思涵自信滿滿的話語令在場的所有人全都看向她,思涵淡淡一笑,隨後看向相爺,“相爺,您是否願意為大夫人洗刷冤屈呢?”語畢,她故意再看了一眼站在刑堂外圍觀的百姓們,暗討,人言可畏這個道理相爺不會不懂吧?


    相爺看了一眼站在刑堂外圍觀的百姓們一眼,隨後又看了看大夫人,“淑珍,就讓幾位婦人為你驗身以堵住悠悠眾口。”


    原本靠在相爺肩膀的大夫人微微一怔,她抬起頭看著相爺,勉強一笑,“相爺,妾身。”


    “淑珍,為了相府的聲譽,你就暫且委屈一下吧。”相爺略帶乞求的看著大夫人說道,倘若不是為了保住他一直以來的清譽,他是絕對不會讓淑珍被幾個婦人驗身的。


    大夫人的臉色立即變得很難看,雖然她不知道那個少年將會用什麽方法為她驗身,但是他既然能夠查出,秀兒曾經生過孩子,就證明那個少年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


    她藏在衣袖裏的小手緊張的握了握拳頭,冷眼看著站在她側麵的思涵,咬牙道,“好,妾身就讓幾個普通的婦人為本夫人驗身。但是,倘若他是在肆意誣蔑本夫人的話,又該如何?”大夫人伸出手指著思涵一字一頓的說。


    相爺順著大夫人手指的方向陰冷的看向思涵,隨即冷哼,“本相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肆意侮辱夫人你的人的!”


    思涵暗自冷哼一聲,她毫不畏懼的回看著相爺,現在相爺怒氣匆匆的對待她,不知道一會兒真相出來以後,相爺會是什麽樣的表情呢?


    隨後,思涵走向刑堂門口處,她順手指了幾個年歲略微大一點的夫人,將她們叫道刑堂之上,在她們的耳邊輕聲的交代了幾句。


    隨後思涵走到齊大人身前,雙手抱拳,“敢問齊大人,刑堂後麵,刻有僻靜無人之處?”


    齊大人對與思涵記憶猶新,他衝思涵點了點頭,“有。”


    “可否接草民一用?”思涵繼續問齊大人。


    “當然可以。程仵作,你帶梁公子去後院無人之處。”齊大人吩咐站在他身後的程仵作。


    “是,大人。”程仵作看了思涵一眼,隨後領命。


    “梁思,謝過大人。”思涵感激的看了齊大人一眼,隨後轉身看向看向大夫人,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大夫人,請。”


    大夫人冷冷的看了思涵一眼,極其不悅的跟在程仵作身後,向刑堂後麵的僻靜之處走去。


    幾個婦人跟在大夫人身後向後麵的僻靜之處走去。


    “你們幾位按照我剛剛交你們的方法為大夫人驗身即可。明白了嗎?”思涵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幾個婦人囑咐道。


    幾位婦人衝思涵點了點頭,信心十足道,“梁公子請放心。”


    思涵劍到幾個婦人信心十足的模樣頓時放下心來。


    “大但梁思,刑堂之上豈容你亂來?”一直默不作聲的莊大人一臉嚴肅的看著思涵質問道。


    思涵轉過身看著莊大人,恭敬地回道,“大人,草民這麽做隻是為了驗證大夫人不是錦棉的娘親。從而找出大夫人殺害秀兒的原因。”


    莊大人不由冷哼一聲,“本官倒要看看你們幾個能夠玩出什麽花樣來!”


    沒多久,幾個婦人便低著頭從後院裏麵走出來。大夫人神態自若的由後院走進刑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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