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連純先離開了名府,她雖然很奇怪也很好奇白連修與名軒會有什麽事可談,但大哥要做什麽事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更加不能當麵去問他。總之白連純相信大哥不會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就好像把性命也一同托付了一樣。


    回到白家,路過三哥白連明的屋前,就聽屋裏頭動靜挺大,想去問一問三哥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卻遇到迎麵走來的碧桐。這時候碧桐應該在看店,不知怎麽就回來了。碧桐著急地說,酒樓裏一批貨出了點問題,讓白連純趕緊去看看。


    著急忙活兒地趕去酒樓,就看到在廚房的後院地上橫著一堆爛菜爛肉,不由得頭疼起來,“這是怎麽回事?!”


    “回小姐……”碧桐低聲一說,“之前拿了錢去買貨的那個人卷了錢走了,倉庫裏就剩下這些殘葉爛肉了,明天還不知道該怎麽開業呢……”


    “怎麽會搞成這樣的?”白連純氣不打一處來,這要怎麽辦。要是明早之前買不到足夠的存貨,那這酒樓就開不成了。現在已經來不及去追究那買貨的人到底是誰招來的,白連純叫碧桐先去衙門報案,說自己的酒樓遭了賊,自己則去跑了二哥的米鋪,先賒一些貨過來。


    去了二哥那兒就注定瞞不住這件事,白連天跟著著急起來,“怎麽會發生這種事?”


    “這時候也顧不上了。”白連純帶著兩個廚子把幾袋大米搬到了推車上,“二哥,幫幫忙,幫我去打聽打聽上哪兒還能弄到多一點貨?”


    “知道了。”白連天提早關了鋪子,替小妹四處張羅。


    這個時候已經日落西山,上那兒都弄不到那麽多的存貨,恐怕第二天這酒樓是開不了了。白連純有些身心俱疲,她拖著沉重的步子先回到了家,翻出一張紅紙出來,寫上了“東家有喜,停業三天”。不管之前那群流氓與如今這件事的發生是不是有什麽聯係,則注定了她這酒樓開業是要磕磕絆絆。


    碧桐從衙門回來,說是案子已經報了,但是要把這犯人追回來恐怕還要有些時日,讓白連純做好了損失的準備。(.)這點她怎麽不懂,過了這個不眠夜。白連純一大早就來到酒樓門口,先去貼紅紙黑字的告示,再走到後院,把廚子小二一幹人等叫了過來,讓他們去倉庫裏盤點一下,再核對一下損失。又去把兩位管賬房的掌櫃喊來,一並全都給開除了。


    白連純覺得自己不能再在外麵跑,必須定下心好好的管理這家酒樓。讓碧桐把賬簿送回賬房,這時間太陽也爬上了屋頂,照得白連純臉色極其難看。


    後院側門突然有了動靜,白連純探出腦袋去看,一輛輛手推車整整齊齊排在門外的街道上,一人搖著扇子走了進來,是名軒。


    “這――怎麽?”白連純不明就裏,連忙迎上去問。


    名軒一擺扇子,讓下人們一車一車把貨物推了進來。“昨晚看到你哥哥白連天還在找幾位熟菜貨供的老板商量事情,我就好奇上去問了,沒想到你這裏發生了這等大事,實在是很不該啊。”


    “是,這是我疏忽了。”白連純低身行禮,低下頭道:“之前的事還沒好好感激名老板,沒想到又為了我的事奔波破費,實在是太抱歉了。”


    名軒拍了一下扇子柄,“這話白老板你就說錯話了,而且還說錯了兩點。一是之前的事白老板你已經答謝過,二是這件事我也沒有奔波,更沒有破費,自然是說錯了。”


    “可……”白連純不懂了,“那這些是從哪裏來的?”她指了指這一車車送到倉庫裏的東西,臉上寫滿了奇怪。


    “這個你大概是猜不到了。”名軒吊她胃口般地一笑,推開扇子搖了搖,“之前東麵那家酒樓的老板不是來找你麻煩嗎?這件事我在行業幾位老板之間說了一下便傳開了,那老板在這裏也沒什麽地位可言,所以打算關門大吉。但是他這些存貨還沒有地方可用,正急著找下家來出手,我就順道壓了些價錢買了下來,正巧你這兒發生了這種事,我就順水推舟,送到你這裏來了。”


    聽名軒這麽細細一解釋,白連純便釋然了。沒想到世間還有這麽湊巧的事,幸好有名軒讓她逢凶化吉。


    白連純忽然想到了什麽叫了一聲,“我要趕緊去把門口那張歇業告示給拿下來!”


    名軒哈哈大笑,“趕緊去!”


    跑到酒樓大門口,就見兩個熟客站在門口看著那告示搖頭,白連純連忙上去揭下紅紙,又說道,“不歇業不歇業,今天依舊開張!”


    躲過一劫的白連純愈發相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酒樓從此之後將順順利利,而她在南郡國裏要做的事,希望也會一帆風順。至少眼前,要先去好好感謝一下名軒,若不是有他在,白連純今日的賬本上鐵定是要寫著大大的紅字,虧!


    回到了後院,廚子已經開始忙了起來,店小二們屋裏屋外的跑,可名軒與他的手下都不見了,走了,連招呼也沒有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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