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白連明趕到白府的絕殺正在廚房內為白連純和碧桐煎藥,白連明手中兜著南瓜籽正磕的津津有味。


    “冒出來了,藥都冒出來了。你小子懂不懂煎藥啊?”白連明手指著冒出來的湯藥,對絕殺不客氣的指使著。


    絕殺瞥了他一眼,眼光若是能殺死人的話,眼前的白連明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回?


    一個大男人居然兜著南瓜籽磕的渾然忘我,真像個娘們兒。


    “你這麽聰明,那你怎麽不動手來煎藥。別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忙得熱火朝天,你倒好拍拍屁股在一旁說風涼話。”絕殺不客氣的對指使自己的白連明說道。


    白連明唇瓣上粘著南瓜籽的殼,樣子頗為滑稽。“瞧你說的,要是我會煎藥,這懸壺濟世的鬼醫就不該你來當,而是換我白連明了。我可不想搶人飯碗,以免遭到報應。”


    他說的理所當然,壓根不把絕殺的怒火放在眼中。怕什麽呢?隻要碧桐在白府的一天,他這白家三少爺就有權利指使眼前的鬼醫。


    “三哥,不是我說你,你這做人也太無賴了。妹妹的藥不自己親自動手去煎熬,還要旁人動手代勞。”白連斯雙手抱胸站在廚房門口,望著廚房內爭吵不休的兩人。


    白連明將兜著的南瓜籽丟在了一旁的空碗,怕怕手掌。“你小子別在那邊指桑罵槐,我要是會煎藥還會大老遠去請他過府嗎?再說了,這不是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嗎?別以為娶妻子那麽容易,本少爺是在訓練他的應變能力。”


    白連斯不客氣的笑了出來,對於白連明的狡辯無奈地搖搖頭。他邁步走進了廚房內,用同情的眼光望著眼前忙得不可開交的絕殺,大掌拍在了他的左肩上。


    “辛苦你了,和這瘋子相處可不是這麽簡單的,真難為了你。”白連斯挑釁的反瞪了一眼白連明。


    絕殺忙著煎藥,對於白家兄弟之間的抬扛他沒興趣參與。


    白連明二話不說,架著白連斯走出了廚房。


    “你到底想怎麽樣?為什麽偏偏要與我作對?”他掐著白連斯的脖子,目露凶光的問著。


    白連斯還是頭一次見白連明惱羞成怒,不過他不害怕。“沒什麽,要是我不和你鬥嘴,你或者豈不是很無趣。”


    活得很無趣這句話深深的刺激到了白連明,他要是能吐出一口血來,真想當成吐在白連斯臉上。


    “你閉嘴,老實說,你小子是否有龍陽癖好。為什麽單單和我鬥嘴?”領教過千葉國開放的民風,白連明想也沒想將白連斯異常的舉動歸咎到了龍陽癖好上麵。


    龍陽癖好四個字生生侮辱了白連斯的清白,他用力推開白連明,使出九節鞭朝著白連明甩去。


    他一個敏捷的閃身躲避過白連斯的九節鞭,“你小子瘋了不成,居然對我使用武力。”


    白連斯不理會白連明的叫囂,繼續使著手中的九節鞭。他什麽都能容忍就是不允許別人說他龍陽癖。


    “你嘴巴太臭,我今天非得教訓教訓你不成。”白連斯一個旋身,九節鞭摔倒了屋簷上。


    屋簷上傳來一陣悶吭聲,起初不太注意白連斯為何生氣的白連明見他轉變了攻擊的方向。眼睛朝屋簷上一望去,頓時發現了幾道黑影在青天白日之下急速掠過。


    好厲害的輕功,這些人的功夫不比他們來的差。


    究竟是什麽時候來的呢?他為什麽沒察覺到,看來這白府有奸細混進來了。


    白連明心領神會,拿起庭院中曬衣服的竹竿子。“好,你小子敢罵我嘴臭,看我怎麽教訓你。”


    他一個利索的飛身,運用輕功,身後矯健上了屋簷,一舉起手中的竹竿子狠狠地打在了黑衣人身上。兄弟倆你一招我一招的逼得黑衣人節節敗退。


    “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白連明發狠一喝,手中的竹竿子絲毫沒有鬆懈一絲。


    白連斯望了白連明一眼,“三哥,這句話可就問錯了。就算他今個兒不說出來是誰指使的,我們倆兩兄弟也要活活撕了他喂狗。”


    白連斯自問自己從來不是謙謙君子,更不是什麽知書達理的少爺。他要是生氣了,相對而言白連修都沒轍。


    明白到白連斯發怒了,白連明手中的竹竿子重重一抬,竹竿子的另外一端刺中了黑衣人的小腿上。頓時鮮血淋漓,暈染開了黑色的布料。


    黑衣人痛苦的悶聲了一聲,單膝跪在了屋簷上。


    見刺客沒了行動自便的能力,白連明大掌一伸,雙手扳過刺客的雙臂,“哢嚓”一聲清脆響,能清楚的聽到骨頭脫臼的聲音。


    刺客頓時哀嚎了一聲,白連斯就勢上前,兄弟倆一左一右將刺客抓下了庭院,雙手一鬆,刺客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掙紮著。


    “說是不說?不說的話,就給你喂毒。”白連明對白連斯使了個眼色。


    倒在地上的刺客不敢有任何的掙紮,怕一不小心就會沒了小命。


    正在廚房內煎藥的絕殺聽到兄弟倆怒不可遏的聲音傳來,他不放心走出去一看,看到倒在地上的刺客,頓時眉頭皺起。


    “這是怎麽回事?”絕殺問著眼前的兄弟倆。


    白連明將插在刺客小腿上的竹竿子狠狠一抽,刺客倒抽一口氣,又哀叫了一聲。


    “看來有人覬覦我們白家了,不知是哪位愚蠢的想要收買人命。絕殺,你進去看著藥。這裏有我和四弟來就好。”白連明倚老賣老的說著,在這個情急關頭還不忘記占便宜,賣乖。


    白連斯收起手中的九節鞭,他們都是存活在暗中的殺人。輕騎衛隊說好聽點是忠良之後,忠義之士。但實際上也算是殺手,不過是皇帝身邊的殺手罷了。


    他走上前,扯開刺客的衣服。果然發現了胸前有刺青,那個刺青和上次在千葉國那名刺客身上發現的一模一樣。究竟會是誰,千方百計的找上他們。


    平常他們都循規蹈矩,目前又是正當生意人。白連純的身份更不可能曝光,她就連睡覺都不忘記易容,試問誰有機會見到她的真麵目呢?思來想去,這些刺客不是琉毓國派來的。


    “三哥,直接一劍斃命。既然不說,唯有送他下去見閻羅王。”白連斯渾身緊繃,殺氣騰騰的眼眸望著躺在地上的刺客。


    刺客終於拗不過他們的咄咄相逼,“不,不要殺我,我說就是了。”


    看來,這一次來了個軟骨頭,隻要威逼利誘就會招供。


    “是巫師,巫師拍我們來的。目的就是白家小姐――白連純。”刺客兢兢戰戰的說著,大掌握著受傷的小腿。


    為了妹妹,為什麽會是妹妹呢?而且刺客說的是白連純,並非是竇桑純。那麽有可能那位被稱為巫師的人隻知道妹妹是白連純的身份,除此之外一概不知。想到這裏,兄弟倆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互相眼中都染上了肅殺的笑意。


    白連明移動腳步,雙手托住刺客的頭顱,雙手一轉動,刺客直接氣絕身亡。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看來,他們唯有先找到那個傳說中的神秘巫師了。


    “事情比想象中要來得棘手,你們白家被巫師盯上了。看來是與名軒的事情有關聯,個中原委到時候你們兄弟倆去問你們的大哥就知道了。”絕殺又出現在了兄弟倆麵前,聽到刺客說到巫師的時候他就明白了一切。


    可就算是巫師派人來刺殺白連純,那麽又為什麽會在千葉國內對白連純下手呢?


    這一點想不通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肚子的疑惑解不開,這件事隻能找到白連修再來定奪了。


    “三哥,此事不宜聲張,千萬是不能讓妹妹知曉。”白連斯望著地上已經氣絕身亡的刺客,雙眼冷冷眯起。


    白連明當然知道這件事不能被白連純知道,她目前所擔心的事情已經夠多了。這些事就交給他們四兄弟去處理就好,顯然安逸日子是要到頭了。


    可恨的巫師究竟是何許人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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