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威武不能屈
傾世紅顏：帝後太囂張 作者：青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皇宮裏一番折騰，小院中已過了半個時辰。上官謙飛身落地小院門口時，見泥瓦工匠忙碌的在修複院牆，原先慘不忍睹的園地也已翻新，草藥殘骸都被下人清理幹淨了。
而他此趟要找的人，則依舊是一身素衣立於院中石桌前，正低頭凝視著什麽。待他走近之後，方才看清躺在那石桌上被她凝視著的——正是他出了小院便丟掉的殘敗植株。
淩婉容抬眼，見上官謙的臉色不停變幻著，看來是覺得心中有愧但又因為她下毒之事而心有芥蒂，因此不知該如何開口。眉眼一彎，她輕啟唇瓣：“公子……是丟了什麽東西吧？”
上官謙怔了怔，立刻明白她是在給他台階下，於是拱手道：“姑娘見諒，我丟的正是這石桌上的植株。”
“我還以為公子是覺得它毫無用處，所以才丟了呢。”淩婉容雲袖一揮，石桌上的殘敗藥草便輕盈飛向上官謙的方向，“既然是公子不小心弄丟的，那還給公子好了。”
上官謙連忙伸手接住，但卻沒有立刻離開。
淩婉容瞥了他一眼，暗笑這皇帝倒也還算禮賢下士，換作一般人此刻就要橫眉豎目指責她下毒罪該萬死了。輕咳一聲，她指點道：“這藥草的汁液可解癢症，若公子身邊有誰奇癢無比，隻須往肌膚上沾一點藥草汁液，一炷香的時間內自會痊愈。”
上官謙頓時露出笑容：“多謝姑娘指點，未知姑娘芳名？”
淩婉容微微訝異，隨即轉念一想也明白了：事情接二連三，看來上官謙也沒時間派人查她的身份。於是她欠了欠身，報上了家門：“我名淩婉容，是淩雲山莊莊主淩傲天的小女兒。”
說罷她抬頭看向上官謙，將他微愕但很快恢複平靜的神情盡收眼底。
“原來是淩姑娘，失敬，失敬。”上官謙笑了笑，遂又拱手道：“我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日後定當上門拜訪，給淩姑娘賠罪。”
淩婉容……竟然是那個傳說中醜如夜叉肥胖如豬的淩家小女兒！他雖然長居皇宮，但拜上官星辰的胡鬧所致，也經常微服出沒於京城之中，是以對這淩婉容的事情有幾分了解。
聽說這個淩婉容長相奇醜無比，她十二歲時出門過一次，竟把好幾個看見她的男人給惡心吐了，從此她的醜名就在京城傳揚開來，而今她已經十八大齡，卻仍然沒有許配人家。
沒想到，這樣一個醜名遠揚的女子，竟然會有如此傲人的本事、如此聰慧的心性。況且她出手不凡，看來也是個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淩雲山莊……淩雲山莊真是藏龍臥虎之地，難怪大安先祖會將龍脈交給淩家守護。
“公子請便。”淩婉容心下有幾分讚賞，能夠不動聲色壓下驚訝，又對她這樣的女子如此禮遇，已屬十分難得。平常男人一聽見‘淩婉容’三個字，都是避之不及的態度，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上麻煩要娶了她。
上官謙點了點頭，攸地消失在小院之中。
片刻之後，紫竹端著上好的碧螺春走了出來，抱怨道：“小姐既然下毒，又為什麽要替他們解毒呢？再說了，那些中毒的人可沒前來下跪認錯，就這皇帝一個人來了。”
淩婉容瞥了紫竹一眼，搖頭歎息：“看來，跟著我也並不是什麽好事。你看看你，身為大安子民，竟然連皇帝也不放在眼裏，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
“小姐真可惡，盡拿紫竹取笑。要說真正不把皇帝放在眼裏的，是小姐吧？”紫竹放下手中茶杯，看著淩婉容嘻嘻地笑：“不過這位皇上還真是沒有架子，先是給小姐道歉，現在又親自登門求解藥。依我看呐，小姐應該再難為難為他才給解藥的。”
淩婉容怔了片刻，垂眸端茶輕吹，之後才說道：“我沒有難為人的意思，要不是他們破壞了我一整年的心血，我也不會如此動怒。”
或許上官謙一句道歉就自認為很不錯了，然而她今年種了一株連她都沒有什麽把握種活的靈藥，好不容易挨到了夏天，誰知卻被這麽一幫人給破壞了。不怪她忍不住出了手，實在是她太心疼自己一手培養出的寶貝了。
“婉容，誰惹你生氣了？”
一個溫婉柔和的聲音傳來，淩婉容和紫竹同時起了身，看向來人。
“大姐，今天怎麽有空過來了？”淩婉容露出了笑容，本就彎月般的眉眼更彎了。這是淩雲山莊大小姐，她的大姐淩倩雨。
二十歲的淩倩雨早已經嫁了人，夫婿是吏部侍郎衛龍，夫妻恩愛膝下有一三歲小兒，是許多人羨慕的幸福美滿五好家庭。一直以來，淩婉容在幕後替淩家做決策，有大事時也是淩婉容想辦法解決，但對外界則說是淩倩雨的功勞，所以淩倩雨在京城享有不小的盛名。
“我來找爹商量太後大壽之事，本來說晚點再來看你的，誰知道紫竹這丫頭跑來說小院被人搗了亂，所以我就趕緊過來看看了。”淩倩雨目光一掃，眉頭就蹙了起來，聲音也冷了下去：“這到底是誰做的？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是淩雲山莊的地盤？”
淩倩雨當然知道，她這個妹妹長年養花弄草，園地裏全都是草藥，有些還有毒性。而現在泥土全部翻新過，看來草藥是都被人毀了。
淩婉容忍不住笑出了聲，拉著淩倩雨在石桌前坐下，又吩咐紫竹去泡茶出來，然後才笑意盎然地對淩倩雨說道：“大姐想找這些人算賬倒是不必了，為了姐夫的前程著想。”
“你姐夫的前程？”淩倩雨莫名其妙，“跟我找這些搗亂的人算賬有什麽關係？”
淩婉容有些壞心地笑著說道：“前來搞破壞的有三個大人物，一個是皇帝上官謙，一個是小王爺上官星辰，另外一個嘛……自然就是鐵騎大將軍閻冷楓了。”
“呃……”淩倩雨訕訕地笑，尷尬不已。這三個人她還真惹不起，果然跟她家相公的前程有關。不過……
她轉移了話題，也確實不解：“皇上怎麽會來找婉容的麻煩？婉容一向足不出戶，怎麽也不可能惹到皇上吧？”
這話說的倒是，不過人這一輩子嘛，總有禍從天降的時候。淩婉容想到她無緣無故被毀了近一年的心血，心情又有點不好了。
“怎麽了？很少看見婉容不開心呢。”淩倩雨有些訝然，她這個小妹一向懂得自娛自樂，自信的程度也從來不會因為什麽事情而煩心，這一次倒是讓她開了眼界。
淩婉容不悅地輕哼：“上官星辰這位小王爺，倒真是如傳言中的那般頑皮胡鬧。他剪了一個惡霸的頭發，兩幫人馬打打鬧鬧便到了我這小院。他們毀了我一年辛苦栽培的藥草不說，還連一句道歉都沒有，莫怪我下毒懲治他們。”
微頓，她鬆開了緊蹙的眉頭，眼兒又彎了起來：“不過，上官謙還算是個明君，不然我也不會如此輕易將解藥給他們。”
淩倩雨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有些無言以對，她這小妹果然是傲得天上有地下無了。那可是堂堂皇帝、王爺、將軍啊……竟然對這三人下毒，還沒有絲毫的歉疚之意……
“大姐好像不太讚同？”淩婉容見淩倩雨的模樣，再度輕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是皇帝王爺將軍，也不能隨意踐踏百姓的心血。否則，他們跟那些惡霸有什麽區別？”
“哈哈哈，好一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果然不愧是我淩傲天的女兒！”
一陣爽朗的大笑傳來，淩婉容和淩倩雨同時起了身，均露出了笑容。
“爹，怎麽您老人家也過來了？”淩婉容笑著側身，將上座留給了淩傲天。雖然這個爹和她並沒有血緣關係，但這五年來淩家上下對她都很好，所以她也理所當然接受了這一份親情——當然，除了那個並非淩婉容親娘的‘娘’之外。
淩傲天坐下後便伸出雙手往下方壓了壓，示意兩個女兒都坐下。等她們都坐下之後，他才嗬嗬笑道：“我是聽說小院遭人破壞，又聽說倩雨到小院來了，所以也過來看看。另外……”
淩婉容雖然對下毒之事無所畏懼，但見淩傲天一時有些訕訕的表情，而且不說出這‘另外’的下文，便猜到了七八分。
她沉吟了下，問道：“爹是不是要進宮請罪？”
淩倩雨訝然道：“莫非皇上給淩雲山莊施壓了？”
“沒有的事，皇宮並沒有來人。”淩傲天笑了笑，眼裏浮現一絲無奈，“但為人臣子，必須得遵守本份，這請罪是必須的。要知道淩雲山莊幾百年來替安朝守護龍脈，早已有不少人眼紅我們的地位和勢力了。功高蓋主，這四個字不是鬧著玩的。”
淩婉容輕笑了兩聲，抬眼望向淩傲天，語氣不卑不亢：“是皇室中人有錯在先，何況我已給了他們解藥，要我低頭認錯——辦不到。”
淩傲天和淩倩雨均是一怔，半晌說不出話來。
而他此趟要找的人，則依舊是一身素衣立於院中石桌前，正低頭凝視著什麽。待他走近之後，方才看清躺在那石桌上被她凝視著的——正是他出了小院便丟掉的殘敗植株。
淩婉容抬眼，見上官謙的臉色不停變幻著，看來是覺得心中有愧但又因為她下毒之事而心有芥蒂，因此不知該如何開口。眉眼一彎，她輕啟唇瓣：“公子……是丟了什麽東西吧？”
上官謙怔了怔，立刻明白她是在給他台階下，於是拱手道：“姑娘見諒，我丟的正是這石桌上的植株。”
“我還以為公子是覺得它毫無用處，所以才丟了呢。”淩婉容雲袖一揮，石桌上的殘敗藥草便輕盈飛向上官謙的方向，“既然是公子不小心弄丟的，那還給公子好了。”
上官謙連忙伸手接住，但卻沒有立刻離開。
淩婉容瞥了他一眼，暗笑這皇帝倒也還算禮賢下士，換作一般人此刻就要橫眉豎目指責她下毒罪該萬死了。輕咳一聲，她指點道：“這藥草的汁液可解癢症，若公子身邊有誰奇癢無比，隻須往肌膚上沾一點藥草汁液，一炷香的時間內自會痊愈。”
上官謙頓時露出笑容：“多謝姑娘指點，未知姑娘芳名？”
淩婉容微微訝異，隨即轉念一想也明白了：事情接二連三，看來上官謙也沒時間派人查她的身份。於是她欠了欠身，報上了家門：“我名淩婉容，是淩雲山莊莊主淩傲天的小女兒。”
說罷她抬頭看向上官謙，將他微愕但很快恢複平靜的神情盡收眼底。
“原來是淩姑娘，失敬，失敬。”上官謙笑了笑，遂又拱手道：“我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日後定當上門拜訪，給淩姑娘賠罪。”
淩婉容……竟然是那個傳說中醜如夜叉肥胖如豬的淩家小女兒！他雖然長居皇宮，但拜上官星辰的胡鬧所致，也經常微服出沒於京城之中，是以對這淩婉容的事情有幾分了解。
聽說這個淩婉容長相奇醜無比，她十二歲時出門過一次，竟把好幾個看見她的男人給惡心吐了，從此她的醜名就在京城傳揚開來，而今她已經十八大齡，卻仍然沒有許配人家。
沒想到，這樣一個醜名遠揚的女子，竟然會有如此傲人的本事、如此聰慧的心性。況且她出手不凡，看來也是個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淩雲山莊……淩雲山莊真是藏龍臥虎之地，難怪大安先祖會將龍脈交給淩家守護。
“公子請便。”淩婉容心下有幾分讚賞，能夠不動聲色壓下驚訝，又對她這樣的女子如此禮遇，已屬十分難得。平常男人一聽見‘淩婉容’三個字，都是避之不及的態度，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上麻煩要娶了她。
上官謙點了點頭，攸地消失在小院之中。
片刻之後，紫竹端著上好的碧螺春走了出來，抱怨道：“小姐既然下毒，又為什麽要替他們解毒呢？再說了，那些中毒的人可沒前來下跪認錯，就這皇帝一個人來了。”
淩婉容瞥了紫竹一眼，搖頭歎息：“看來，跟著我也並不是什麽好事。你看看你，身為大安子民，竟然連皇帝也不放在眼裏，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
“小姐真可惡，盡拿紫竹取笑。要說真正不把皇帝放在眼裏的，是小姐吧？”紫竹放下手中茶杯，看著淩婉容嘻嘻地笑：“不過這位皇上還真是沒有架子，先是給小姐道歉，現在又親自登門求解藥。依我看呐，小姐應該再難為難為他才給解藥的。”
淩婉容怔了片刻，垂眸端茶輕吹，之後才說道：“我沒有難為人的意思，要不是他們破壞了我一整年的心血，我也不會如此動怒。”
或許上官謙一句道歉就自認為很不錯了，然而她今年種了一株連她都沒有什麽把握種活的靈藥，好不容易挨到了夏天，誰知卻被這麽一幫人給破壞了。不怪她忍不住出了手，實在是她太心疼自己一手培養出的寶貝了。
“婉容，誰惹你生氣了？”
一個溫婉柔和的聲音傳來，淩婉容和紫竹同時起了身，看向來人。
“大姐，今天怎麽有空過來了？”淩婉容露出了笑容，本就彎月般的眉眼更彎了。這是淩雲山莊大小姐，她的大姐淩倩雨。
二十歲的淩倩雨早已經嫁了人，夫婿是吏部侍郎衛龍，夫妻恩愛膝下有一三歲小兒，是許多人羨慕的幸福美滿五好家庭。一直以來，淩婉容在幕後替淩家做決策，有大事時也是淩婉容想辦法解決，但對外界則說是淩倩雨的功勞，所以淩倩雨在京城享有不小的盛名。
“我來找爹商量太後大壽之事，本來說晚點再來看你的，誰知道紫竹這丫頭跑來說小院被人搗了亂，所以我就趕緊過來看看了。”淩倩雨目光一掃，眉頭就蹙了起來，聲音也冷了下去：“這到底是誰做的？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是淩雲山莊的地盤？”
淩倩雨當然知道，她這個妹妹長年養花弄草，園地裏全都是草藥，有些還有毒性。而現在泥土全部翻新過，看來草藥是都被人毀了。
淩婉容忍不住笑出了聲，拉著淩倩雨在石桌前坐下，又吩咐紫竹去泡茶出來，然後才笑意盎然地對淩倩雨說道：“大姐想找這些人算賬倒是不必了，為了姐夫的前程著想。”
“你姐夫的前程？”淩倩雨莫名其妙，“跟我找這些搗亂的人算賬有什麽關係？”
淩婉容有些壞心地笑著說道：“前來搞破壞的有三個大人物，一個是皇帝上官謙，一個是小王爺上官星辰，另外一個嘛……自然就是鐵騎大將軍閻冷楓了。”
“呃……”淩倩雨訕訕地笑，尷尬不已。這三個人她還真惹不起，果然跟她家相公的前程有關。不過……
她轉移了話題，也確實不解：“皇上怎麽會來找婉容的麻煩？婉容一向足不出戶，怎麽也不可能惹到皇上吧？”
這話說的倒是，不過人這一輩子嘛，總有禍從天降的時候。淩婉容想到她無緣無故被毀了近一年的心血，心情又有點不好了。
“怎麽了？很少看見婉容不開心呢。”淩倩雨有些訝然，她這個小妹一向懂得自娛自樂，自信的程度也從來不會因為什麽事情而煩心，這一次倒是讓她開了眼界。
淩婉容不悅地輕哼：“上官星辰這位小王爺，倒真是如傳言中的那般頑皮胡鬧。他剪了一個惡霸的頭發，兩幫人馬打打鬧鬧便到了我這小院。他們毀了我一年辛苦栽培的藥草不說，還連一句道歉都沒有，莫怪我下毒懲治他們。”
微頓，她鬆開了緊蹙的眉頭，眼兒又彎了起來：“不過，上官謙還算是個明君，不然我也不會如此輕易將解藥給他們。”
淩倩雨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有些無言以對，她這小妹果然是傲得天上有地下無了。那可是堂堂皇帝、王爺、將軍啊……竟然對這三人下毒，還沒有絲毫的歉疚之意……
“大姐好像不太讚同？”淩婉容見淩倩雨的模樣，再度輕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是皇帝王爺將軍，也不能隨意踐踏百姓的心血。否則，他們跟那些惡霸有什麽區別？”
“哈哈哈，好一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果然不愧是我淩傲天的女兒！”
一陣爽朗的大笑傳來，淩婉容和淩倩雨同時起了身，均露出了笑容。
“爹，怎麽您老人家也過來了？”淩婉容笑著側身，將上座留給了淩傲天。雖然這個爹和她並沒有血緣關係，但這五年來淩家上下對她都很好，所以她也理所當然接受了這一份親情——當然，除了那個並非淩婉容親娘的‘娘’之外。
淩傲天坐下後便伸出雙手往下方壓了壓，示意兩個女兒都坐下。等她們都坐下之後，他才嗬嗬笑道：“我是聽說小院遭人破壞，又聽說倩雨到小院來了，所以也過來看看。另外……”
淩婉容雖然對下毒之事無所畏懼，但見淩傲天一時有些訕訕的表情，而且不說出這‘另外’的下文，便猜到了七八分。
她沉吟了下，問道：“爹是不是要進宮請罪？”
淩倩雨訝然道：“莫非皇上給淩雲山莊施壓了？”
“沒有的事，皇宮並沒有來人。”淩傲天笑了笑，眼裏浮現一絲無奈，“但為人臣子，必須得遵守本份，這請罪是必須的。要知道淩雲山莊幾百年來替安朝守護龍脈，早已有不少人眼紅我們的地位和勢力了。功高蓋主，這四個字不是鬧著玩的。”
淩婉容輕笑了兩聲，抬眼望向淩傲天，語氣不卑不亢：“是皇室中人有錯在先，何況我已給了他們解藥，要我低頭認錯——辦不到。”
淩傲天和淩倩雨均是一怔，半晌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