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眼前的這個男生是我哥,那我還真得謝謝我老媽嫁給了這麽一個基因絕佳的男人。(.好看的小說)他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生。


    陽光下的他,肌膚如美瓷,碎發如紅玉般耀眼。我剛為祖國擔憂為何世間帥哥娘炮居多,男人味逐漸拜下風。當我看到他白皙的胳膊上那兩塊肌肉,我啞口無言,咽了口水。


    我劉相思對那種五官長得再精致再漂亮的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但對於身上有肌肉的男人,真的是毫無抵抗力。


    不過這男生可以和剛才那英國哥們兒湊一對。


    沒錯,我是受當今社會同性戀潮流侵害的無辜少女,隻要一看到漂亮的男人或者是兩個男人並排走在一起就會情不自禁的yy。


    “你是豆豆吧,我是溫季晨,阿姨應該有提過。”溫季晨拿過我手中的行李,禮貌的說。


    我有那麽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麽辦,總是覺得心裏有些發慌。


    我搖搖頭:“沒有,她沒提過你名字。不過要是拐賣我的話,我願意跟你走。”雖然說這話有點猥瑣,不過我的的確確是一本正經的說出口的。


    溫季晨臉上是別樣的淺笑,他沒有說話,大步流星的往出租車方向走去。


    我趕緊尾隨,邊走邊懊惱。敲了自己腦袋也不知道有多少下,心裏不停的罵:我真是最近吃蠶豆吃腦殘了。


    沒想到這些舉動全被溫季晨盡收眼底,他在盯著地上的影子看,後方的長發少女低著頭懊悔似得敲腦袋,而他的臉上,是抑製不住的笑意。


    走到出租車旁,我一股腦的將自己扔進去。溫季晨將行李背包放在了後備箱,也進車裏關上了出租車的門。


    從首都國際機場到提香草堂別墅區還有段距離,我就無聊的掏手機刷刷微信準備打發時間。


    溫季晨看了一眼,拿過我的手機,問我:“裏麵有不能看的東西嗎?”


    我看著他如櫻的唇色,又咽了下口水,小聲說:“其實互相拍裸照是我和曾經的舍友們的共同愛好。”


    溫季晨聽後眉毛稍微抬了一下,笑著說:“挺好的。”於是,便打開我的通訊錄,把一組號碼輸進了聯係人中。“這是我的手機號,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我說:“我們不是住一起嗎?直接敲門不就行了。”


    剛說完話我就後悔了。


    隻聽見出租車司機用他那純正的北京腔老練的說:“看你們還小,談戀愛就談戀愛,同居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別顧著省錢,千萬別把肚子搞大了,小姑娘哪受得了這苦。哎……你們年輕人,姑娘這是剛回來吧。小別重逢,幹柴烈火,注意安全啊!”這司機年紀有四十,羅裏吧嗦的跟我大談婚前避孕話題。四十歲的老男人都可以這麽開放,這世道真是人心不古啊。


    我驚訝的張了張嘴巴。“師傅……我們不……”


    “謝謝,會注意的。”溫季晨慢悠悠的說著。打斷我想解釋的欲望,人家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好不好!


    我不可置信的望著他,“在北京,不要隨便和出租車司機聊天。”溫季晨小聲的說。


    我以為他的意思是,我和師傅聊天會使人家分心,但是我完全不理他。


    我瞪了他一眼,笑著敞懷道:“是啊是啊,現在的年輕人太不懂事了。好好的女人不喜歡,非要去和男的搞出些風月的東西,這世道真是人倫綱常都顛倒了呢!”


    司機一聽這個,興致便來了:“小夥子!彎了不要緊,還可以掰直,男人總得要傳宗接代的吧!”


    一語雙關!


    溫季晨無語……


    他看了我一眼,喃語:“死丫頭。”


    我裝作沒聽見,繼續刷微信微博。


    然而這一路上,出租車司機也不容易,從秦始皇焚書坑儒到武則天的不恥情史;從北洋軍閥到文化大革命;又從道家無為而治講到墨家兼愛平生……


    我齜牙咧嘴的很想告訴他:你丫怎麽不去搶周立波的飯碗,參加脫口秀啊!但我穩住了,溫季晨則是看我憋的難受一直在笑。


    車開了很久了,終於到提香草堂了。


    下車前溫季晨付錢時鄭重告訴出租車司機說,我很直。


    我笑嘻嘻的跑去後備箱拿我的行李。而我剛準備把旅行包背起來,被溫季晨一把拿走了,“我怕你長不高。[]”於是拖著行李箱往小區裏走。


    提香草堂,不同於其他普通的別墅區。它將濱湖別墅與高爾夫別墅區巧妙的融合在一起,景色是真的沒話說。


    想起之前住的托兒所,再看看這個地方,我的生活就愛走極端。


    我邊走邊欣賞景色,心裏歎道:這些全都是錢啊。


    溫季晨停佇在一棟歐式別墅前,望著慢吞吞還東張西望的我。他就那樣看著我,他也沒催我,我也沒打算走快點。


    直到媽媽滿麵怒氣的從別墅裏出來,後來還跟出了兩個男人。一個年約四十的中國男人,一個是十八歲的英國帥哥。


    我看著那英國人驚訝的合不攏嘴。


    “andy?”


    英國男人轉頭看見我了,“劉相思?你怎麽在這?”。然而我不該看見的,是他的手牽著我未來繼父的手。


    這光天化日基情四射,再看看我老媽的臉,瞬間覺得她蒼老了好多。用《小時代》中唐宛如的話來說,她的臉此時摸起來就像是絲瓜瓤……


    “這……是什麽情況?”我張口結舌的問。但是很快我怒了!我絕不允許一個連毛還沒長齊的gay來搶走的我繼父剝奪我媽的幸福!


    那四十歲的男人看見了我,眼睛一亮,徑直走到我麵前:“你是豆豆吧,歡迎回家!”說著,對我伸出了那隻貌似金箍棒的手,我看著那隻手不自然的抬了抬眉毛。


    想到它可能摸過某男的肌膚我就渾身掉雞皮疙瘩。


    我小心翼翼的把手伸出來,笑著說:“後爸好。”


    被這些事鬧得,我竟沒有發覺溫季晨不知何時已經進了屋,我歪了歪頭,便看見一個高挑的身影慵懶的倚在門邊。溫季晨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進去。


    繼父也示意我進門。


    我路過老媽時,拍了拍她肩膀囑咐別衝動,就進門了。


    走到門前還瞪了andy一眼,“死gay……”。抬頭發現這時溫季晨在看著我。


    他帶我進了別墅裏,那扇雕花木門我還沒來得及欣賞就被他拉去了樓上。上樓時,他手上還提著我的兩個行李。


    溫季晨走在二樓走廊,停在了最後一個房間前,將行李放在了房間門口。“這是你的房間,行李我就不替你收拾了。”說完,雙手插在褲子口袋準備離開。


    “溫季晨等一下。”


    他聞聲轉頭:“怎麽了?”。


    “你能進來一下嗎?”我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他點了點頭,低著頭進了我房間。


    這個房間一看就是男人布置的,灰白色調的牆壁,白色的書桌,灰色的衣櫃。一切看起來都那麽簡單卻精致,大概是書桌旁那巨大的落地窗起的作用吧。我最滿意的是床,圓形的大床可以保障我不會睡覺時滾在地上,因為離地麵隻有四十公分。


    他進來後坐在了書桌前的椅子上,溫和的看著我問我什麽事。


    我坐在了那張大床的邊上,問道:“你能告訴我叔叔和那個外國佬的事兒嗎?”雖然我挺不想知道這種狗血的真相。


    “爸曾經有段時間口味比較獨特,他們搞基了。”溫季晨平靜的看著我簡單的敘述了事情原由。


    我抽了抽嘴角,這貨不是後爸親生的吧。


    那麽我剛剛在出租車上說他是基佬也不完全錯啊,畢竟他老爸給他做了一個非常藝術行為的榜樣。


    溫季晨好像看出了我在想什麽,走到我麵前,我仰頭看著他,裝無辜般的說:“你爸爸真可憐……”


    重重的彈了下我的額頭。


    “死丫頭成天胡思亂想什麽?”溫季晨嘴角彎著好看的弧度。


    我抿了抿嘴唇:“你覺得是什麽就是什麽咯,對了,我是該叫你哥哥嗎?”


    溫季晨嘴角的笑明顯的僵了。


    他恩了一聲,就走出了我房間,他的眼底是明顯的冷了。


    這是什麽情況,我說錯話嗎?


    我目送著他走,低頭歎了口氣:“會不會是生氣了呢……”


    房間牆的另一邊,是少年仰躺在自己的床上,出神的凝視頭頂的天花板。


    他等了三年了。


    那個阿姨進了家門,從爸爸與她相愛的那天起,她說:“我還有個女兒……”後麵說什麽他不記得了,隻是看著阿姨拿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年紀莫約十四歲,白皙的皮膚,高高的鼻梁,讓他牽掛的,是那雙明亮的雙眼,眼睛很清澈也很美。


    溫季晨從枕頭下掏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兒是在托兒所拍的,沒錯,她就是劉相思。三年前見到這張照片,就一直期盼有天可以見到她。


    她不會知道自己克製怎樣的心情,那麽淡定的和她說話。


    照片中的人靜謐的望著他笑著,仿佛時光都沉澱在了她的身後。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的那一場鬧劇。我隻是慶幸媽媽沒有像前兩年網絡瘋傳的一個視頻裏的那個苦命的女人,原配砸小三,至少她還沒對andy動手。.


    過了一會兒,媽媽走進了我房間。我看著她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搞什麽啊,你哭了啊?”我有些不知所措,從小到大我們母女都不像其他家庭那麽矯情。


    媽媽捂著臉,走近我將頭靠在我肩膀上,嗚聲道:“我再也受不了了……”她這不靠近我還好,一趴我肩膀上,我就聞到一股濃濃藥水味。


    別的我真的不敢保證,但姐是從小在藥罐子裏泡大的。我從小患有眼疾,什麽類型的眼藥水我沒滴過?


    “喂,你滴眼藥水了?”


    媽媽聽了一愣,瞬間也忘記了哭泣。


    我無奈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諷刺道:“連眼淚都擠不出來,在我麵前演啥。”


    忽然我感覺耳朵一陣疼痛,這個母豺狼已經脫下了人皮,此時她正在用鋒利的爪子揪著我的耳朵。“你怎麽跟你媽說話的!”


    “咱能先把事兒說清楚嗎?”我就這樣被她揪著,擠眉弄眼的說。


    “所以,事情打算怎麽解決?”


    媽媽放過了我的耳朵,說:“你爸會解決的,放心吧!”


    我挑眉問:“那你還來我麵前演戲?”


    “這不是想讓你看看媽媽也有溫情的一麵嘛。”媽媽像摸狗一樣摸著我的頭。


    嗬嗬,好溫情啊。


    “怎麽樣?給你找的哥哥帥不帥!”媽媽摟著我脖子壞笑著問。


    我點點頭:“能當我老公就好了,我可以當童養媳嗎?。”


    “那可不行,你媽還要嫁人呢。”


    我嫌棄的把臉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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