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來的並不遲,第二天,楚沛然就給我打電話了。


    “你昨晚和安若怡通話了?”楚沛然的聲音依然是那麽的溫柔,仿佛昨天的事兒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事兒。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怨恨。


    我冷淡的嗯了一聲。


    楚沛然歎了口氣,語氣飽含誠懇:“你沒有想多吧?”他話音剛落,我便冷笑了:“你說呢?如果晚上我在另一個城市過夜,你給我打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男人還是你的死對頭你會怎麽樣?”我語氣帶著質問,毫不客氣。


    是的,我生氣最主要的原因不是他和女人在一起,而是和安若怡。


    “我……好吧,她這些天確實在美國。但我們不是天天在一起,她昨晚和家裏吵架了,心情不好來我這了。”楚沛然的聲音顯得很無力,他也在極力的解釋。


    盡管這解釋多麽蒼白,我還是願意相信。


    但是,他說的這句話,深深的刺痛了我的耳朵,穿過耳膜,直指心髒。


    “你們?”我心中抑製不住的酸澀,笑出了聲。“楚沛然,你夠了,真的夠了。第二次了,我不管你和她有沒有發生什麽。如果你還想和我在一起,就他媽的像個男人一樣都給我斷幹淨了!”我對著電話大聲的吼道。


    電話裏沒了聲音,良久,楚沛然才緩緩的說:“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都快笑死了,眼淚都笑出來了,這個男人怎麽可以這樣的理直氣壯告訴我這些?我哭著笑道:“那還要怎樣?你忘了上次和我分手的事兒了?你敢說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什麽理由都不要聽,你知道的,你說什麽我都會相信。現在我隻問你一句話,要麽和她斷的幹幹淨淨,要麽,我們分手。”我的聲音很冷。


    可是心更冷。


    良久,楚沛然才回答:“豆豆,我很清楚我要的是什麽。我愛的是你……以後我不會再和她聯係了,你別生氣了好嘛?”


    我抿著嘴唇,我真的很生氣。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再怎麽心寒,再怎麽難過。都會在他的那一句我愛的是你這句話中,所有的不安都化為烏有。


    即使是這樣,即使都已經親眼看見了,親耳聽到了,我還是想相信他。


    可是我和楚沛然的感情,卻已經像是幾欲斷線的風箏,搖擺不定。隻要有一陣不用太強的風力,一吹,線就會斷掉。而就是那個苦苦守著,不肯放手的人。


    那晚我哭著和他說了好多話,告訴他我日日夜夜的思念,告訴他我一直在很努力的讀書考上大學等他回來,告訴他我看到安若怡的照片時心裏有多難過……


    楚沛然在電話那頭,語氣顯得很心疼,他一直在說對不起對不起,一直再重複我愛你,我想你。


    於是,我就很犯賤的,心裏對他的怨恨重新幻化為愛。


    甚至是比在這之前更加思念他。


    掛電話前,楚沛然告訴我,他再也不會和安若怡聯係了。他保證,否則他就永遠失去我。他對我說了太多遍想念,我聽著聽著就哭了。


    他真的不會知道,在每天那麽辛苦那麽努力的學習,熬到深夜才入睡。即使是每天隻睡短短的兩三個小時,我也總是能夢見他,夢見他對我微笑,夢見他好看的眉眼。


    他就是這樣,離我那麽遠,恍恍惚惚的就像走進了我的舊夢中。我敢說,我愛他比他愛我多。


    在以後的日子裏,我在空閑的時間都會去回憶我和楚沛然的點點滴滴。


    感情久了,就不是愛了,而是依賴。然後當失去時,那並不是痛,而是不舍。我曾嚐試過失去他的痛苦,仿佛世界都在我麵前倒塌。


    但最近我得到的卻是,對於楚沛然,依賴的成分並不多。倒像是,某種離魂藥般的癡迷於眷戀。


    高三的生活過的相當的快,我經曆了這個學期的最後一次考試時。已經是嚴冬了,在這個嚴冬的早晨,玻璃窗上結滿了厚厚的冰花。大雪是踏著寒冬來的,北京的街道此刻宛如是銀子鑄成的,很亮,很燦爛。我走在校園裏,呼吸也化作了一縷縷白煙。


    在我和楚沛然那次通話之後,溫季晨就回學校了。後爸說,溫季晨回來的這段時間也沒閑著,白天我上學的時候,後爸給他請的家教也就來了。


    溫季晨很聰明,可以說智商高到無法估量。僅僅幾個月,就掌握了他所學專業的所有理論知識。家教是自動走的,他說沒什麽可以教溫季晨的了。


    我聽後爸這樣說的時候,忍不住撇了撇嘴,心想:上帝總歸是公平的,給了他這麽一副好皮囊,臉迷死人,身高迷死人,智商也那麽高……莫不是他有什麽隱疾?如果溫季晨那麽健康的話,我一定要在死了之後指著上帝的鼻子罵。


    與溫季晨相比,我就是弱智。


    直到後來,我才從後爸和媽媽的談話中了解到,溫季晨可能在大學時期就要接手後爸在北京的分公司。因為總公司還是需要有人坐鎮,而且還是在美國紐約,一時間難以分身。後爸又為了老媽在家陪我。


    聽了他們的話,我真的是感動到死啊。我眼淚汪汪的看著後爸和老媽,他們真是太不容易了!為我擱置了那麽大的一個攤子,我對著他們慷慨激昂道:“考不上大學,我提頭來見!”


    從那天以後,我每天學習更加認真了。班主任老頭雖然之前對我有很大偏見,但鑒於我最近表現良好,學習刻苦認真。在最後一次考試中,連數學也有了很大的進步,終於擺脫了五六十分之間的遊走,上升到了一百分。


    我每次給楚沛然打電話必然要說到自己的數學成績,別提多驕傲自豪了。


    然後楚沛然就會哈哈大笑道:“我媳婦就是厲害!當然了,中間我的功勞最多,要不是我的高智商傳染給了你,估計你數學還是十七分呢。”


    我笑著回罵道:“你臉呢?”


    “豆豆,再等幾個月,我就回來了。”楚沛然在電話中溫柔的說。


    我聽著心裏蕩漾起了一陣陣暖意,有些人根本不用對你太好,隻是幾句話而已,就能將你的心感動到融化。


    給讀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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