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在溫季晨的各種威逼利誘之下,搭上了去往北京的飛機。盡管在上飛機的前一分鍾,我還試圖反抗。


    “到北京我再治你。”溫季晨將我按在飛機的座椅上,在旁邊坐下,冷睨著我說。


    “你怎麽這樣啊!我不喜歡你了!”我不顧形象的像個潑婦一般在飛機上大喊大叫,直到空姐來了我才消停。


    過了一會,我發現不管我怎麽鬧都沒用,隻能采取溫柔戰術。“你讓我那麽早去北京幹嗎啊……我很無聊哎,你每天工作也不陪我……”我拉著溫季晨的衣袖,倚在他胳膊上眼巴巴的說。


    “別來這套,我可以每天晚上陪你。”溫季晨笑謔道。


    “哎呀!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你讓我白天幹嘛呀……”我皺著眉頭,仰頭望著溫季晨幹淨清秀的臉龐撒嬌。


    溫季晨說:“在香港你還不是一樣白天沒事幹,這樣啊,我每個月多給你兩倍零花錢怎麽樣?”


    我一愣,額……


    好好的怎麽說起零花錢了?


    我忽然想起來,在前幾天晚上,我和媽媽睡在一起,溫季晨躲在我房間的衣櫃後麵聽到我的話。我說什麽來著?溫季晨缺我錢花?


    靠,這貨居然還記在心裏了。[]


    “我要那麽多錢幹嘛啊?”但我還是裝傻。


    “親愛的,你不是我缺你錢用了嗎?”溫季晨忽然溫和的微笑道,精致的側臉此刻看起來就是一塊黑的發青的煤炭。


    我不說話了,懊惱的搶過溫季晨旁邊的眼罩,利落的套在頭上。我什麽都看不見了,溫季晨的聲音忽的悠悠傳來:“到了北京,跟我去見心理醫生。”


    “我不是神經病。”我說。


    言下之意,就是我不用去看心理醫生。


    “我沒說你是神經病,你前陣子不是老做噩夢麽,我想帶你去看看。”溫季晨一把扯掉了我的眼罩,神情認真地看著我。


    我有些不耐煩:“幹嘛啊,誰這輩子還做過噩夢啊!看什麽心理醫生,我不需要。省的別人把我當腦筋有問題的人看……我明明很正常。”


    “好啊,你不去就不去咯。”溫季晨看了我一眼,轉頭目光回到筆記本前。


    我驚訝的朝他望,今天怎麽有點奇怪啊?平常他要是想讓我幹什麽事兒,肯定是變著法的整我,今天居然這麽爽快的就答應了。


    看他忽然變得“溫順”了,我也就放心的戴上眼罩睡覺了。


    ……


    果然,下了飛機就不一樣。沒出機場,就有人來接機。我以為接機的是顧北城還是andy都成,沒想到居然是劉錫城。


    劉錫城來接機意味著什麽?


    嗬嗬……當我意識到了什麽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劉錫城直接開車帶著我們直奔他朋友開的一家很有名的心理診所……


    “你們幹嘛啊?我真沒病,帶我去看什麽醫生啊?”我還試圖在車極速行駛的情況下打開車門逃出去,差點被溫季晨拿個皮帶綁起來。


    “劉相思,對於這一點我就要糾正你一下。看心理醫生並不代表你就是有心理上的疾病,阿晨也是關心你,就你前陣子的情況來看,還是蠻嚴重的,還是去谘詢一下好。”劉錫城在前麵開車,一本正經地說。


    我長籲短歎,捶胸頓足。


    道不盡人生的無奈與蒼涼。


    有兄若此,夫複何求!


    車子開了近有半個小時,我們終於上了北京的二環線。就是在高架橋上,我還是有逃跑的衝動,這下溫季晨真的將我綁起來了。


    ……


    到了那家所謂有名的心理診所,我反複細致的打量著房間的裝飾。典雅而低調的裝潢看得出來醫生是個土豪,我總覺得這種地方,簡直是用來各種勾搭病人,約炮,強奸之類的事情發生……


    心理醫生來了,招呼我和溫季晨坐下。劉錫城上前跟他詳細說明了我之前的狀況,沒過一會,他就招呼我過去。


    我坐到醫生麵前,反複打量著這個染著一頭深亞麻色的白淨的小夥。


    第一句話:“請問你貴庚?”


    醫生正在喝水,差點沒把他嗆到。他放下杯子說:“我三十二了,怎麽了?”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細致無比的肌膚,長相還算俊美。不禁感歎,這男人要是包養起來,真是第二個天山童姥啊……


    我和他要不是中間隔了一張桌子,沒準我就衝上去握住他的手,請求他傳授美容經。


    言歸正傳,醫生簡單問了我幾個問題,大概是確定了我心理上沒什麽大問題。


    “那我好好的半夜怎麽老做噩夢?”我問。


    “這跟環境和所遇到的人也有關係,有時候氣味也會對人心裏造成影響。如果是,在之前你所在的地方都沒有讓你遇到類似於這種狀況,就隻可能和你接觸的東西有關。影響睡眠質量,多夢,甚至夢魘並且出現幻覺。這不是心理問題,有兩種可能……”別說,這醫生看起來年紀輕輕,說起話來頭頭是道。


    “哪兩種?”我好奇的問。


    “第一,精神衰弱,長期熬夜,不正常的作息習慣導致,比如睡眠質量變差,夜裏醒來的次數較多或者是少睡多夢。”醫生看著我,認真地說。


    “那第二呢?”


    “接觸了什麽藥物。比如,你喝了某種興奮類的藥劑,或者鼻腔嗅入了藥劑氣味,分子進入鼻腔,轉而影響大腦皮層。”醫生說到這個時,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我愣住了,溫季晨也愣住了。


    我有些失措的轉頭望溫季晨,他此刻臉上的表情就像在香港時的一樣,十分怪異,擔憂中帶著慍怒。


    他這是怎麽了?


    劉錫城也注意到了,清俊的麵容也顯現出了幾分狐疑。


    “這種藥物對人體有害嗎?”劉錫城問。


    醫生篤定的點點頭,表情有些難看:“長期攝入的話,對身體造成的影響是很大的。如果說,患者發生了噩夢不斷,睡眠困難,甚至夢魘甚至幻覺。這樣下去不但會直接導致神經衰弱,對心髒等等生理機能都會造成很大傷害,心理承受力差的,心髒沒出問題,可能就被逼成精神上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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