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錯過了，你還想機會？
夢羽嫣剛剛回到竹園，便就著室內的火爐烘烤凍僵的雙手。雖然有內力在身，不過，因為身體衰竭的原因，其實也撐不了多久。
紫琴與紫襄已經在旁邊的下人房睡下，此時主臥室內燭火搖曳，夢羽嫣立在火盆前，久久方輸了口氣。唇瓣因為牽動而微有些疼痛，而後與北辰梨落擁吻的那一幕又在腦海裏浮現。一抹嫣然的紅暈便染上了嬌顏，夢羽嫣下意識的抬手去輕撫自己的唇瓣，唇齒間似乎還留有他的氣息。緩緩的流淌沉澱在她的心房裏，暖暖的一片。
這時忽見門簾動了，夢羽嫣瞬時收了表情，轉眸望著掀簾進來的南宮無離。她早知道他會來，便沒有關門。
四眸對上，夢羽嫣眸光清淡，無波無瀾，哪管南宮無離此時臉色沉鬱。
而待眸光落在南宮無離衣袖上的黑灰，還有他手中兩本殘破的書冊時，也沒有太大的驚訝。眼裏，隻是一片惋惜之色。看來，是真的浪費了！
南宮無離的眸光先是落在夢羽嫣那一頭霜華之上，眸色一顫。而後見夢羽嫣見到他居然沒有半點愧疚之色，而在看見他手裏的書冊時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心裏更是波瀾起伏。
“跟你說一聲，北辰出征的時候，我要去送他！”夢羽嫣道。
天生現在跟南宮無離說什麽，聽進他耳裏皆是謊言。尤其經曆過上次的口舌之爭，還有他的突然“失控”。她果斷的選擇單刀直入，不跟他拖泥帶水。
“你說什麽？”南宮無離以為自己聽錯了，狐疑的又問。
“明天早朝，北辰就會上殿主動請纓，不要我再重複了吧！”夢羽嫣淡淡的開口，在火盆前搓著失溫卻怎麽也不能回暖的雙手。
“你……對他說了什麽？”南宮無離問，心裏因為從夢羽嫣口中得到的答案而驚異異常。心裏原本繃緊的那根懷疑的弦，搖搖欲斷。
夢羽嫣卻是輕淺的笑望著眼前殷紅的火盆，沒有回答南宮無離的話。南宮無離久久的看著她臉上的神色，那眸裏分明的兩種神色交替，一種是得償所願的幸福滿色，一抹是沾滿無奈的苦澀……而後南宮無離的眸子落在她明顯紅腫的唇瓣上，眸光瞬間一暗。
“你與他做了什麽？”南宮無離忍不住脫口問道，一把就扯過夢羽嫣的手。夢羽嫣不防南宮無離的動作，沒有防備的往前一個踉蹌。卻見南宮無離盯著她因為拉扯而滑落衣袖的手腕，赫然的朱紅依舊還在。
“你……”南宮無離滿腹的疑問，都在看見那點象征貞潔的守宮砂後阻塞住。還有，她的手為何如此冰涼，仿佛剛剛從冰窖裏出來般，分明她剛剛還立在火堆邊。
而她的身上居然沒有一絲活人該有的溫度，再探她的筋脈，也再無半點內力的痕跡。心裏驚駭，南宮無離忙問：“你這是怎麽回事？你的內力呢？”
夢羽嫣卻是不以為然的看著他，好像他的緊張都是杞人憂天般。而後更讓南宮無離驚奇的是，夢羽嫣就那樣清淡淡的看著她，她滿頭的銀華漸漸像是墨過宣紙般轉瞬墨黑。
夢羽嫣隨著南宮無離的眸光微側眸，看見自己又恢複常色的青絲，淡漠一笑，輕聲喃喃：“她要我一日比一日虛弱，終有一天衰竭而死，她要我無情無愛無感無知。否則，情動必一朝紅顏白發，無生無死……現在你信了嗎？”
南宮無離震驚的望著眼前的夢羽嫣，她看他的神色再無當初的羞怯與情意，清明一片。而他的手還搭在她的脈搏上，真真切切的感覺到她體內髒器脈動的綿軟無力。
“情動則一朝白發……你原來喜歡的是北辰……”這個問題是毋庸置疑的，南宮無離鳳眸裏異樣的情緒湧動。
夢羽嫣很是不解，頓了下淡笑開口：“原來我是喜歡的你……隻是人心難測！”夢羽嫣歎了口氣幾分自嘲，沒有注意到南宮無離因為她說的話而微閃的眸色。
接著又道：“不過現在這樣不是很好，雖然我不知道是誰要害我，但我相信我的死與你沒有關係。而就算有一天你終於承認我沒有欺騙過你，你也不用太過愧疚，畢竟，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你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天下蒼生，出發點並沒有錯。隻希望，你與北辰能夠一如既往！”
殊不知，這字字句句仿佛利刃般一把把的c入南宮無離的心中。
分明，他平時就是這麽告誡自己的。而她，隨便的幾句話就幫他詮釋了。
南宮無離疑惑，他究竟是該信任她真的要死了，還是該繼續懷疑她是敵人中擅用心術的那個？
似是看出了南宮無離的猶疑，夢羽嫣又笑：“失憶以前我與我大姐的關係並不好！”
還在猶疑不定的南宮無離聽得夢羽嫣突轉的話題，不禁疑惑的皺眉看她，卻聽她又道：“而原因便是大姐的生母難產去世前，為了自己年幼的女兒健康長大。所以以死人的名義說了謊，誣賴了我的娘親，讓我娘親負心傷離去！所以，即使是謊言，我想也會有被拆穿的一天，咱們就拭目以待吧！”
說到這裏，夢羽嫣緩緩的從南宮無離的手裏抽回了自己的手，腳步微顫的往後退去幾步。
南宮無離心裏一個聲音在叫著別放手，可是他卻還是沒有動，眼睜睜的看著她與自己拉開了距離。
“我以王爺的名義去為北辰將軍踐行，王爺沒有意見吧？”夢羽嫣又重複。
南宮無離卻沒有否認：“既然你說動了他，理應去送送……”
之後眸色複雜的望了夢羽嫣好一會才要離開。突然想起自己手上的書冊，開口問道：“你最後一頁的換心術是什麽意思？”
本來以為南宮無離會離開的夢羽嫣聞言詫異，望了眼他手裏殘破的書冊，而後自嘲的笑笑：“換心術，顧名思義，有心疾或是心肌損傷之人，可用合適之人的心取而代之。同理可證，人身體裏的其他肝髒等器官，隻要類型配比得上。而這些最合適的，卻是親屬裏有血緣關係的人。至於萬千大眾，卻也是看得緣。我留給你的錦盒裏，便有測試配比是否合適的藥劑。不過，看來你已經燒掉了！”
夢羽嫣說到這裏看了眼眸色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南宮無離。
“你一定覺得以心換心，視為天理不容，但是如果是一個必死之人呢？比如十惡不赦的死囚？或是戰場上已經死去的戰士，或者是生了其他不治之症，卻還有完好心髒的人……死去的人已經死了，而如果活著的人可以延續生命……算了，跟你說這些已然無用……東西已毀。”
夢羽嫣輕歎，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隻覺身心疲憊，想好好的睡一覺，隻等再見北辰梨落最後一麵。
“你是為無邪……可是人怎能承受剖心之痛？”南宮無離卻還再問，語氣裏掩飾不住的顫動。
而聽得南宮無離的問話，夢羽嫣心念一動，接著突然含笑的轉眸望著身後的南宮無離：“你給我休書，不要讓我進皇家的宗譜，我就告訴你！”
聞言，南宮無離剛剛一絲雀躍的心再次被潑了盆冷水。突然就暗罵自己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才會相信她說的話。南宮無離薄唇緊緊的抿著，而後不再停留半分的轉身拂袖離去。
“等北辰吧……等他到得戰場，你就會知道了……”夢羽嫣卻又幽幽的開口，南宮無離聞得一愣，腳步微頓，她這意思是把這個秘密告訴了北辰？
“不是所有的人事，你相信就是事實，不相信就是謊言。也不是所有的東西，你想不要就不要，而想要就一定能夠得到的……”
夢羽嫣這後麵一句分明帶著戲謔語音的話，讓南宮無離一震。而再轉頭的時候，夢羽嫣已經掀被子窩進了被窩裏，隱約的似乎還有話音傳來。
雖然沒有聽清她究竟說了什麽，但是心裏卻有個聲音自動續上：所以，該珍惜機會時當珍惜！看著那蜷縮進被子裏的一團，南宮無離突生一種上前去擁緊她的衝動。而後卻又被自己的這種衝動給驚到，忙轉身離開了夢羽嫣的房間，未敢停留半步。
那夜之後，夢羽嫣再沒有出過錦王府，而是向南宮無離借了幾個侍衛，說要準備點東西為北辰梨落送行，南宮無離心裏疑惑，但料得如今的她也弄不出什麽事情來。便也沒有反對，而南宮無邪，他依舊未讓他見夢羽嫣。
這日夢輕塵又來看女兒——
“女兒啊，你怎麽還不起來？”夢輕塵到得錦王府，卻見女兒懶洋洋的靠在躺椅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而且距離上次見麵，這才三天吧，她居然就又瘦了一圈。
見此，心疼不已：“你怎麽瘦成這樣啊？告訴我，是不是那小子虐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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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羽嫣剛剛回到竹園，便就著室內的火爐烘烤凍僵的雙手。雖然有內力在身，不過，因為身體衰竭的原因，其實也撐不了多久。
紫琴與紫襄已經在旁邊的下人房睡下，此時主臥室內燭火搖曳，夢羽嫣立在火盆前，久久方輸了口氣。唇瓣因為牽動而微有些疼痛，而後與北辰梨落擁吻的那一幕又在腦海裏浮現。一抹嫣然的紅暈便染上了嬌顏，夢羽嫣下意識的抬手去輕撫自己的唇瓣，唇齒間似乎還留有他的氣息。緩緩的流淌沉澱在她的心房裏，暖暖的一片。
這時忽見門簾動了，夢羽嫣瞬時收了表情，轉眸望著掀簾進來的南宮無離。她早知道他會來，便沒有關門。
四眸對上，夢羽嫣眸光清淡，無波無瀾，哪管南宮無離此時臉色沉鬱。
而待眸光落在南宮無離衣袖上的黑灰，還有他手中兩本殘破的書冊時，也沒有太大的驚訝。眼裏，隻是一片惋惜之色。看來，是真的浪費了！
南宮無離的眸光先是落在夢羽嫣那一頭霜華之上，眸色一顫。而後見夢羽嫣見到他居然沒有半點愧疚之色，而在看見他手裏的書冊時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心裏更是波瀾起伏。
“跟你說一聲，北辰出征的時候，我要去送他！”夢羽嫣道。
天生現在跟南宮無離說什麽，聽進他耳裏皆是謊言。尤其經曆過上次的口舌之爭，還有他的突然“失控”。她果斷的選擇單刀直入，不跟他拖泥帶水。
“你說什麽？”南宮無離以為自己聽錯了，狐疑的又問。
“明天早朝，北辰就會上殿主動請纓，不要我再重複了吧！”夢羽嫣淡淡的開口，在火盆前搓著失溫卻怎麽也不能回暖的雙手。
“你……對他說了什麽？”南宮無離問，心裏因為從夢羽嫣口中得到的答案而驚異異常。心裏原本繃緊的那根懷疑的弦，搖搖欲斷。
夢羽嫣卻是輕淺的笑望著眼前殷紅的火盆，沒有回答南宮無離的話。南宮無離久久的看著她臉上的神色，那眸裏分明的兩種神色交替，一種是得償所願的幸福滿色，一抹是沾滿無奈的苦澀……而後南宮無離的眸子落在她明顯紅腫的唇瓣上，眸光瞬間一暗。
“你與他做了什麽？”南宮無離忍不住脫口問道，一把就扯過夢羽嫣的手。夢羽嫣不防南宮無離的動作，沒有防備的往前一個踉蹌。卻見南宮無離盯著她因為拉扯而滑落衣袖的手腕，赫然的朱紅依舊還在。
“你……”南宮無離滿腹的疑問，都在看見那點象征貞潔的守宮砂後阻塞住。還有，她的手為何如此冰涼，仿佛剛剛從冰窖裏出來般，分明她剛剛還立在火堆邊。
而她的身上居然沒有一絲活人該有的溫度，再探她的筋脈，也再無半點內力的痕跡。心裏驚駭，南宮無離忙問：“你這是怎麽回事？你的內力呢？”
夢羽嫣卻是不以為然的看著他，好像他的緊張都是杞人憂天般。而後更讓南宮無離驚奇的是，夢羽嫣就那樣清淡淡的看著她，她滿頭的銀華漸漸像是墨過宣紙般轉瞬墨黑。
夢羽嫣隨著南宮無離的眸光微側眸，看見自己又恢複常色的青絲，淡漠一笑，輕聲喃喃：“她要我一日比一日虛弱，終有一天衰竭而死，她要我無情無愛無感無知。否則，情動必一朝紅顏白發，無生無死……現在你信了嗎？”
南宮無離震驚的望著眼前的夢羽嫣，她看他的神色再無當初的羞怯與情意，清明一片。而他的手還搭在她的脈搏上，真真切切的感覺到她體內髒器脈動的綿軟無力。
“情動則一朝白發……你原來喜歡的是北辰……”這個問題是毋庸置疑的，南宮無離鳳眸裏異樣的情緒湧動。
夢羽嫣很是不解，頓了下淡笑開口：“原來我是喜歡的你……隻是人心難測！”夢羽嫣歎了口氣幾分自嘲，沒有注意到南宮無離因為她說的話而微閃的眸色。
接著又道：“不過現在這樣不是很好，雖然我不知道是誰要害我，但我相信我的死與你沒有關係。而就算有一天你終於承認我沒有欺騙過你，你也不用太過愧疚，畢竟，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你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天下蒼生，出發點並沒有錯。隻希望，你與北辰能夠一如既往！”
殊不知，這字字句句仿佛利刃般一把把的c入南宮無離的心中。
分明，他平時就是這麽告誡自己的。而她，隨便的幾句話就幫他詮釋了。
南宮無離疑惑，他究竟是該信任她真的要死了，還是該繼續懷疑她是敵人中擅用心術的那個？
似是看出了南宮無離的猶疑，夢羽嫣又笑：“失憶以前我與我大姐的關係並不好！”
還在猶疑不定的南宮無離聽得夢羽嫣突轉的話題，不禁疑惑的皺眉看她，卻聽她又道：“而原因便是大姐的生母難產去世前，為了自己年幼的女兒健康長大。所以以死人的名義說了謊，誣賴了我的娘親，讓我娘親負心傷離去！所以，即使是謊言，我想也會有被拆穿的一天，咱們就拭目以待吧！”
說到這裏，夢羽嫣緩緩的從南宮無離的手裏抽回了自己的手，腳步微顫的往後退去幾步。
南宮無離心裏一個聲音在叫著別放手，可是他卻還是沒有動，眼睜睜的看著她與自己拉開了距離。
“我以王爺的名義去為北辰將軍踐行，王爺沒有意見吧？”夢羽嫣又重複。
南宮無離卻沒有否認：“既然你說動了他，理應去送送……”
之後眸色複雜的望了夢羽嫣好一會才要離開。突然想起自己手上的書冊，開口問道：“你最後一頁的換心術是什麽意思？”
本來以為南宮無離會離開的夢羽嫣聞言詫異，望了眼他手裏殘破的書冊，而後自嘲的笑笑：“換心術，顧名思義，有心疾或是心肌損傷之人，可用合適之人的心取而代之。同理可證，人身體裏的其他肝髒等器官，隻要類型配比得上。而這些最合適的，卻是親屬裏有血緣關係的人。至於萬千大眾，卻也是看得緣。我留給你的錦盒裏，便有測試配比是否合適的藥劑。不過，看來你已經燒掉了！”
夢羽嫣說到這裏看了眼眸色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南宮無離。
“你一定覺得以心換心，視為天理不容，但是如果是一個必死之人呢？比如十惡不赦的死囚？或是戰場上已經死去的戰士，或者是生了其他不治之症，卻還有完好心髒的人……死去的人已經死了，而如果活著的人可以延續生命……算了，跟你說這些已然無用……東西已毀。”
夢羽嫣輕歎，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隻覺身心疲憊，想好好的睡一覺，隻等再見北辰梨落最後一麵。
“你是為無邪……可是人怎能承受剖心之痛？”南宮無離卻還再問，語氣裏掩飾不住的顫動。
而聽得南宮無離的問話，夢羽嫣心念一動，接著突然含笑的轉眸望著身後的南宮無離：“你給我休書，不要讓我進皇家的宗譜，我就告訴你！”
聞言，南宮無離剛剛一絲雀躍的心再次被潑了盆冷水。突然就暗罵自己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才會相信她說的話。南宮無離薄唇緊緊的抿著，而後不再停留半分的轉身拂袖離去。
“等北辰吧……等他到得戰場，你就會知道了……”夢羽嫣卻又幽幽的開口，南宮無離聞得一愣，腳步微頓，她這意思是把這個秘密告訴了北辰？
“不是所有的人事，你相信就是事實，不相信就是謊言。也不是所有的東西，你想不要就不要，而想要就一定能夠得到的……”
夢羽嫣這後麵一句分明帶著戲謔語音的話，讓南宮無離一震。而再轉頭的時候，夢羽嫣已經掀被子窩進了被窩裏，隱約的似乎還有話音傳來。
雖然沒有聽清她究竟說了什麽，但是心裏卻有個聲音自動續上：所以，該珍惜機會時當珍惜！看著那蜷縮進被子裏的一團，南宮無離突生一種上前去擁緊她的衝動。而後卻又被自己的這種衝動給驚到，忙轉身離開了夢羽嫣的房間，未敢停留半步。
那夜之後，夢羽嫣再沒有出過錦王府，而是向南宮無離借了幾個侍衛，說要準備點東西為北辰梨落送行，南宮無離心裏疑惑，但料得如今的她也弄不出什麽事情來。便也沒有反對，而南宮無邪，他依舊未讓他見夢羽嫣。
這日夢輕塵又來看女兒——
“女兒啊，你怎麽還不起來？”夢輕塵到得錦王府，卻見女兒懶洋洋的靠在躺椅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而且距離上次見麵，這才三天吧，她居然就又瘦了一圈。
見此，心疼不已：“你怎麽瘦成這樣啊？告訴我，是不是那小子虐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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