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啊璿專注於開車,一邊欣賞著麵前比歌聲動聽幾百倍的鈴音,一麵傾聽著後麵馬達的轟鳴聲,此時二者和諧融匯成一隻美妙的生活交響樂章。啥時寶貝進入甜美的夢鄉都不曾察覺,隻覺的胸脯貼著一團暖烘烘的心頭肉。


    靜下了,隻感到脈搏的跳動,比秋日燦爛的星空還溫馨;動起來,比幼小的蛟龍還難以駕馭,容不得絲毫怠慢。


    啊璿喜歡寶貝,是小寶貝有其獨特的魅力,在他心目中有任何親人都無法代替的作用--小婉婉能夠激起他寫作的靈感!每每想起寶貝,動起筆來,格外的舒暢!行雲流水,佳詞妙句,疊撞而出!對於一個識文字如生命的人來說,簡直是天賜良機!小婉婉就是他的前世的天使!


    每次離開了寶貝,就放開情感的閘門,肆意紛飛!寫下了許多描寫婉婉的華麗文字!


    有時也寫寫爸爸媽媽,妻子別的親人!


    又一次,小寶貝寫了一篇短短的散文,得到了大獎,是單位的一等獎,又登上了省級報刊!


    啊璿的爸爸媽媽聽說兒子有出息了,一直糾纏著要求葉璿把寫上報刊的文章念給全家聽聽。葉璿實在拗不過他們,因為他的文章是虛擬出來的,但感情是真摯的,還是深情的念了一遍:


    題目是《我的父親》


    先申明不是我眼前的爸爸,是別人的爸爸,一個農民兒子的父親,母親見了很感人,就寫了這篇文章:


    父親的生日又一次悄悄來臨,如一縷秋風吹進山村,山村依如往年炊煙嫋嫋,黃葉飄飄,涼意習習,沒人在意,一幅平平淡淡的山水風景。


    這縷風也徐徐地吹了進兒子的心湖,也會如往常泛起層層漣漪,久久沒能平靜。心湖映照著老人與山村的影子,在夕陽的餘輝裏,散發著千千萬萬個幽怨遺憾的小點,分外刺眼。在兒子心裏,父親的風景永遠耐人尋味,傾心描繪!


    此刻,山無聲水無言,兒子與父親水天遙隔,兩顆心斷斷續續,接接連連。仰望藍天,遙想父親,一定思念著山外的兒子,祈盼如期歸來,可又餘悸怕他“爽約”,而隱隱作痛。父親的記憶裏,兒子這麽多年流浪在外,奔波命運,總是淡忘了年關時節,難保他此日從天而降,溫暖餘下的時日。父親可料到,兒子也在外麵默默念叨:此日務必歸來,哪怕天踏地陷,也要踏破鐵鞋!因為他心裏充滿著對父親的無限敬愛。他會陪著父親分享秋日的溫暖,欣賞夕陽西下的絢爛霞光,感覺不到秋風的絲絲涼意。


    這些日子來,彼此天隔一方,沒通音信,徒有思念之火迅猛蔓延。父親的音容愁貌,漸漸浮現在眼前,蒙太奇式放大,彌漫了我的所有時空。父親日漸瘦削而堅毅的臉龐,如秋風中的黃葉,把全部的營養無私的輸給了兒女,早已委屈失色,不知兩個月沒見,是否又灰黑薄弱了幾分沒有?雖然溝壑縱橫,飽經滄桑,可應該寫滿舒坦自然安詳。


    父親那雙日漸凹陷,卻放著光芒的眼睛,在不停的爬山越嶺勞作中,是否深陷了幾分麽?父親,應該是記憶中的精神矍鑠,永遠是我賴以成長的堅固長城,因為父親八十歲的高齡,在年輕時習武,造就一身硬朗的腰板,鋼鐵般折不彎的臂膀,挑起擔子踏步咚咚作響。於今,習慣閑坐在經營了接近一個世紀的老木屋屋簷下,臁頗老已,尚能返(回)否?


    秋日長長,瓜果飄香,最是掛念,父親的一日三餐,很有可能是酸菜泡清湯,半碗冷飯?囫圇吞下,仰麵睡下,又是一日過去了。這是父親的生活經典,一直書寫了幾十年,還在耐心續寫。


    父親一生極為節儉,為了兒女,飽嚐窮苦酸鹹,掙紮在生命困苦的邊緣,始終保持在“食以果腹衣以庇體”的最底線。哪怕時代處境翻天覆地,也寧願拽緊手中的“餘錢”,層層包裹,積壓箱底,舍不得多花一元,買一斤肉吃。除非讒咽欲滴,才買斤把半價的水貨(豬頭)充饑,在父親心裏始終澆灌著一棵自撈自取,不煩子女的拳拳至愛蒼鬆!


    父親曾經為了積攢我的書費,十裏八鄉賣鬥笠,不知多少回,雨裏泥裏摔得腰酸背痛,餓得東倒西歪,也舍不得花兩毛錢買個“油發芭”吃,深喑錢米來之不易呀。父親有時看錢重於生命!惟其如此,拚盡吃奶力氣,才在極端貧窮的絕境,打開一條血路,供我爬完漫長求學路!創造了一個三十餘歲單身,撫養五個月繈褓成人成材,養育四個兒女風光家人娶,贍養二老壽終正寢,父親省吃儉用早已習慣成自然,即使現在家境大變,依然操守不變,我暗自愧歎:苦命的父親!因天,因己,困地。


    父親常對我說有日思無日,老來更難找了,盡力節約,細水長流好過老!語氣隨意,咋聽如風,因為我已有工作房子,不在意。既而,細細斟酌,可又是字字珠璣,擲地有聲,象是自言自語,又象是對我教育,更象是利箭穿我心,一個耄攝老人不指望子女,自撈自給,是子女的無能和不孝呀!父親老了,體力弱了,飯量也小了,時常早上煮三兩米,吃過早中晚,熱是一頓冷也是一頓,油是一餐淡也是一餐。有幾次回家匆忙,順便吃了兩口父親的“佳肴”,真的是清湯刮菜,味同爵蠟,下咽刮腸,可憐父親怎麽度日的。這就是愛子女勝過愛自己一千倍的父親呀,一個貧窮而又卑微的父親,一座偉大崇高無私的時代的脊梁!麵對父親,我常覺汗顏,愧疚與日具增。


    好幾次了,接父親進城同住,以彌補愧疚,讓他安度晚年,父親總以不習慣囚籠式的生活為由,住些日子,又“歸隱田園”了。其實,父親是怕增添我的負擔,顧念我沉重漫長的還貸路,才半真半假回去的,而我也半推半就成全了,因為我那段日子好錢如命,忙於找錢,疏於人事往來,心想給夠父親的零錢,鄉下和城裏一樣過,沒有深入探究父親會幹哪些“傻事”。豈料這次分別就是兩個多月,古人言“每逢佳節倍思親”,我卻在兩個最傳統的重要的節日,七夕和中秋,團聚的良時當了“逃兵”,該是受到了來自陰陽兩界的雙重譴責!心裏可乞求父親和祖輩原諒理解。因為我也想讓父親過上幸福的晚年,使勁攢錢,使勁買輛小車,帶這父親隨意來往城鄉間,悠閑的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以“局外人”的身份觀賞耕耘了一輩子的黑土地。可惜天未遂願,車子修理耽誤了時間。我向父親解釋。


    今天,我先寫一段滾燙的文字,獻給父親八十一歲的誕辰,祝福父親晚年安康,快樂生活!再次用兒時升學的榮耀,以文字的桂冠,獻給父親,懇請老人笑納!


    一曲父親的頌歌念完,餘音繚繞,綿綿不絕。全家人都沉默不語,媽媽眼角流出了淚花,錢冰也噙著淚花低著頭會臥室了!隻有爸爸還在歎氣。偌大的客廳出現了從來沒有過的沉靜,好一會兒,爸爸回過身來。語重心長的說:“啊璿呀,你把我們都感動得留下眼淚了!其實,你不知道,這就是你爺爺當年的真是寫照呀!”說完,語氣哽咽了!


    後來的幾個月裏,啊璿一個勁的寫文字,幾乎忘記了老朋友,很想念的,單景還是那麽足智多謀嗎?許楓還是那麽淳樸厚道麽?他們的身體好好嗎?單景是不是又發了?我從來沒有寫過他們了!


    其實,啊璿開始進入更高層次寫作進境界。開始進入寫作的“枯水期”了。不再是憑著興趣來寫,而是寫作靈感來寫。那要靠他的生活經曆和創作寫、智慧來積澱情感。不是隨意揮灑了!


    還是寫寫吧,寫起來了,什麽都忘記了,很快進入了一種“物我兩忘”的境界,其實是物我融匯重逢的更高層次。隨意揮灑幾筆,心情舒暢多了,精神煥發了。


    他清楚自己也許永遠都寫不出個名堂,一輩子當隻胡亂塗鴉的醜小鴨,始終變不了飛上藝術天堂的白天鵝。即便平平淡淡寫下去,也是有意義的,起碼我不會淪落到低賤庸俗的不可耐的地步。會保持較高層次的修養內涵,不會變的麻木愚蠢,提高敏捷的觀察力和洞察力,甄別世事運籌帷幄,把握事態恰如其分,遊刃有餘。


    寫起來了,情感傾瀉出來了,也就豁達了,不鬱悶了,開朗了。寫起來了,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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