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u盤後,我又翻了翻amy一起給我的文件夾,打開後裏麵有兩張設計圖紙,不是工程結構不是創意構想,而是是女性衣服的手繪圖稿。一件是一條長裙,很性感也很幹淨舒服;一條是一件外套,雖然看起來很利落,仔細看卻很有公主範兒。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曾家齊畫的,上麵並沒有任何文字的提示。


    我把它封袋裝好連同u盤放進我隨身的包裏,準備今晚上問問曾家齊。把私事忙完後,就開始批閱手邊的幾本文件了。這次三方合作的項目,我的參與度並不高,設計到我擅長的項目雖然有,但是各方都有精英來參與討論。我要做的就是在合同方麵與他們洽談。況且我個人的重心還是在明年的cv室內設計展上,我會以個人和公司的雙重名義參賽,爭取榮耀。


    cv是一個國際性的大舞台,她的特色在於專門針對室內設計的設計師,在設計圈打響名號的人都會出現在那天的開幕式上,所謂的一山更比一山高的場麵出現的就會比比皆是。我很榮幸已經申請到了參賽的資格,到時候我會與全球上百名設計師一起去美國的一個野外,打造專屬於我們的夢想王國。


    因為cv盛世在商圈也很具影響力,所以昨年我在準備參賽資料的時候,就已經像楚總提過我的工作重心會分一部分到這上麵來。他欣然同意。如果我能在大賽上拿到前50名的名次,這對於打響我們公司的名號和引進投資無疑是一個完美的免費廣告。而廣告效應帶來的將是直接的上百萬甚至更多的資產利潤。不論是商業的眼光還是藝術家的眼光,這都會是一項不錯的投資。


    我選了一件黑色經典款西裝。裏麵是一件米白色修身中長裙,抹胸的位置嵌著蕾絲帶著幾分性感。遇上曾家齊之後總覺得自己打扮的比以前有女人味多了,穿上一雙黑色高跟鞋挎上自己的包後,便掐準時間去找楚總,楚總也正好忙完,便和我一起下樓。坐上他的車後,他才開始說今晚的公事:“我約了顏見,今晚一起吃個飯,我待會還有飯局要去。你陪他們公司的人坐坐順便把項目成本再壓一壓。”


    隨即朝我比了五個指頭:“我的底線是五百萬以下,你看著辦。”我不知道這個小項目怎麽會談到五百萬這個價格;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我該怎麽去麵對顏見砍價。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這是我的工作,我應當盡量完成,十多分鍾後我在一個西餐廳門口下了車。


    在門外我給曾家齊打了一個電話,叫他晚上來接我。他應該還在忙會議,所以我也沒有細說,隻是說我忙完給他打電話。以前沒有男朋友的時候碰到了晚上還有公事要談,一要想法設法早點脫身二還要自己開車回去。現在有了男朋友總覺得心裏麵多了一份牽掛也多了一份踏實感。進門之後,隨處望了望,餐廳很大很氣派,但很安靜沒有多吵鬧的聲音,很適合商戶會談。我很快看到了顏見和他的同事便快步走了過去。


    “你們好,我是許雯。楚總今晚臨時有些事不能來了,所以派我來,真是抱歉。”


    “沒什麽,隻要是公司高層一樣談。你好我是nancy,是顏總的助理,很高興認識你。”顏見旁邊坐的是一個妝容精致的女孩子,很漂亮,也漂亮的很一般。她率先給我打招呼我也照例寒暄了幾句。[]


    “邊吃邊談”顏見一邊把一盤牛排遞到我手邊一邊說道。我很禮貌地回了一句謝謝。我還要了一份點心和一杯紅酒。我還是直奔主題地問了:“顏總,你開始和楚總談的成本價是多少?”


    我抬頭說的時候正觸及到他眼神裏的一絲慌亂,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在看我因為我突然的抬頭而感到些許尷尬。但久經商場的他應該練就的最好的就是麵不改色心不跳把。他隨即說道:“六百五十萬”聽了這個數字,我不由地懷疑我的耳朵,楚總今天和我說話的時候沒喝醉把?讓我講到五百萬以下?我的麵子值得到一百五十萬?玩笑!這差的一百五十萬,別人就算讓步也不會超過二十萬。手裏的叉子都變得不好使換,幹脆不吃了,直接問道:“最低能是多少?”


    顏見還是一副不急不慢的樣子:“許總,別急,價格我們有商量的餘地。就算我們最後沒有達成共識,我們還有一位強勁的合作夥伴――曾家齊……”我不知道他這是就事論事還是有言外之意,總之我坐在這已經無心談公事了。本來就不是我負責的範圍,還要我來講不可能的價格。吃了一會兒nancy拿出一份文件給我看,我很仔細地看了上麵的數據,是一份這次項目的成本預覽表。我一邊品著紅酒一邊饒有興趣地看統計數據和市場調查,我感興趣的是曾家齊有意要承包靠近郊區的一片工業用地,上麵的一份調查報告上麵有他龍飛鳳舞的簽字。


    而且這份報告也是三方一致通過的,我不知道他們買地是為了幹什麽,但至少我覺得就如前這個規模來看才值得起五百多萬或者六百多萬~~我指著文件上的一片範圍問顏見:“說一下這個區的商業前景和你們承包的理由。”


    顏見隻給了一個眼神,訓練有素的助理便開始專業化講解。聽了兩三分鍾的闡釋之後。我大概明白了他們的用意。原來他們不僅是想做包裝而是想一站式開發。這樣的開發雖然前景可觀但是就目前市場定向而言風險還是較大。“所以,許總有什麽想法嗎?”顏見很是客套的問我。“對於這個項目我沒有實際的參與度,我今天來是代表我們公司來給你談價格的事。其他的事你可以找楚總和曾總單獨談。”我公事公辦的態度很是明顯。nancy看我對他的上司並不是很客氣,便說:“我們今天是談合作項目的,如果許小姐隻是來壓價的話,我們公司有專門的資金洽談部門。”


    她的語氣明顯不友善,我並沒有說什麽,隻是笑了笑便繼續吃盤中的牛排。曾家齊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我禮貌地示意之後便接通:“喂?”


    ――“你在哪?我才開完會,肚子餓了。”他成熟穩重的聲音透著些許的稚氣,說餓了的時候像個孩子一樣。“你先去吃?我還在談公事,在k路這邊的餐廳。”


    ――“還在談?我等你一起吃。”


    等我一起的話依照現在這個形勢我不知道怎麽才能達到楚總的要求然後功成告退:“你先吃吧?這邊的事還沒有談好。”我說著便起身找個安靜的地方接電話,我想告訴曾家齊我現在對麵坐的是顏見,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禮貌地起身笑了笑準備踏出第一步的時候,顏見卻開口了:“是曾家齊嗎?叫曾總一起來吃飯,就說是我邀請的,我很想和這個合作夥伴談一談。”


    我先是一愣隨即一笑:“那好。”也許曾家齊來了比我一個人在這麵對他好。我還是走了幾步才開始說:“曾家齊,楚總讓我來壓價,現在曾家齊讓你也過來吃飯。你來嗎?”


    ――“所以,你一直和他在一起吃飯嗎?我馬上來!”沒等我再說上幾句他就掛了電話。我回答座位上的時候,nancy已經不在了,我帶著疑問看向顏見,他笑笑說:我們之間的場合不需要她。況且她在這裏,許總和曾總的關係也不好公開。其實我知道顏見知道我和曾家齊在一起,但從他口裏聽到這句話我還是感到不習慣。


    因為我對麵坐著這個看起來給我毫無關聯的客套的給我談公事的男人,是我的初戀,我們在一起了整整三年,抱過,吻過,一起哭過,現在分別後卻要以這種形式相見。如果他帶著他的現任女友來談公事,我一定會崩潰吧?或許我表麵上會表示祝福,其實心裏還是會有刀割一般地疼吧。因為曾經擁有的東西已經是別人的了因為曾經擁有過的笑容也是別人的了。


    “顏見,當初是你先提出的分手。”我十分冷靜地說了一句。空氣中有著窒息的等待,驀地他更冷靜的說:“所以,你就迫不及待的成為了他曾家齊的女友!”迫不及待,嗬嗬,他說我迫不及待的成為了曾家齊的女朋友。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指甲深深地陷阱手掌裏,是嗎?分開之後沒機會見你沒資格想你,還要我苦苦等你嗎?是你說當初的我太無理取鬧,太天真太他媽的讓你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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