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有過這樣一種經曆,連續一周被小偷光顧,就在你淒慘到連個饅頭都買不起時,突然有人送給你五千萬。(.好看的小說)而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由最初的單槍匹馬,到如今的組隊打怪,我在乎的不是他的實力,我隻是單純的希望有一個活物陪著自己。出於這種自私的想法,我毅然決然將他帶上,順便帶上其餘四支針劑。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麽,可我不能忽略另一個問題。他之前曾經是一隻湯圓,不對不對,是一隻粽子,也不對,是一隻僵屍。所以我要做好防範,以免喪命僵屍嘴下。


    “你不是軍人吧?”那人一點沒有危險意識,話多的令人震驚。為了方便前進,我將景然強塞給我的高科技鋼盔交給他。當他熟練將鋼盔戴上時,他又問起來。他的動作太熟練,我不禁多看了幾眼。


    “別誤會,我隻是看你的年齡不大,所以我才那麽說的!你不是軍人,那你是什麽人?”那人用他皮包骨頭的臉對著我笑,竟然還不忘打探我的身份,他的舉動令我不得不心存懷疑。


    “非攻。”我隨口回了兩個字,然後靜等他的回答。戴在夜視鏡,雖然可以看到四周的環境,可是人的細微表情卻不容易看到。


    我身上穿得雖然是軍方的衣服,可是那個頭盔確實非攻組織的私有物。那個人對頭盔如此熟悉,那是不是可以認為,他和非攻組織有什麽聯係?


    “景然的人才會有這種裝備,可是你不像她的手下。”那人搖著頭將我否定,看樣子他們真的很熟。他可能是在等待我好奇的發問,可是我卻回過頭繼續向前走。


    “好吧,我坦白交待!我是景皓,非攻組織第七分隊的隊長!”這位自稱為景皓的人很快向我交待了身份,可是我隻是不信任的回頭看了他一眼,腳下沒有停留的意思。


    “我真是非攻組織的人,不信你看!”說著,景皓就將自己的上衣解開,對著我露出自己後背。在他有些消瘦的右肩處,有一個圖章似的紋身,和師帥形容的一樣,盾牌加一個組合字。


    “你怎麽把手電打開了,趕快關上!”景皓總算有些危險意識,察覺我的危險行為,立刻轉身想要奪我手中的手電筒,結果我先他一步,把手電關上的同時,將它快速的放回了口袋。


    “我不是景然的手下,我也不是非攻的人,所以你們的身份識別碼我不認識。不過既然你說是,那就是吧,反正這些和我沒什麽關係。”我轉身繼續走,不出所料,他很快又跟上來。[]見我一副深表懷疑的樣子,他竟然開始和我不依不饒。


    “你怎麽可能不認識?!凡是了解非攻的人都知道,非攻組織的成員在身上都有這樣的紋身,難道沒有人告訴你這些嗎?難道,他們就不怕誤傷自己人嗎?!”


    “你現在最好閉嘴,一會兒有的是機會解決這個問題。對了,你們親愛的景非隊長,以及他親愛的景凡弟弟也在這裏,我會留給你們時間探討,為什麽讓一無所知的我,回答我一無所知的問題。”


    我在電梯門口前停下腳步,回頭送給他一個善意的微笑,順便給了他一個好心的提議。我沒有關注他的反應,抽出匕首開始撬動閉合的電梯門。


    不要怪我這個人搞破壞,因為從這裏走最節省時間,同樣也相對安全。我就不信了,其餘的十一隻僵屍會在電梯通道裏開小會。至於那些活人,他們更不會窩在這裏受罪。


    我會選電梯通道走,這種路線很可能會被他們料到,可是他們未必會在電梯門口等著我。我可以在僵屍眼皮子底下亂竄,並不代表他們也可以,所以他們會選擇讓自投羅網,也不喜歡主動出擊。


    “你先,還是我先?”我將足夠長的繩索固定在安全的位置,另一頭丟下電梯通道,測試好牢固度好,我才抬頭向景皓征求意見。


    “你怎麽會……”景皓指著我弄得簡易裝置,驚訝的下巴都快脫臼。我伸手將他的下巴托回去,“和別人學得,工具不專業,不知道會不會摔死。”


    景皓沒有再發表任何意見,以一種英勇就義的氣勢,抓緊繩索就要下去。不過我還是好心的借給他一隻手套,我可不想他搞得兩隻手鮮血淋淋。一是怕招來僵屍,二是怕他半路屍變,三是怕我自己受不了這種刺激。


    猶豫片刻之後,景皓還是接過了手套將它戴在右手,然後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滑下去一米的景皓向我示意安全,於是我將左手腕上的腕表摘下來抓在右手,雙手抓住繩子向下移動。


    頭頂金屬摩擦的聲音終於停止,我抽空看向電梯門,它完美的閉合。心中默默將美妞感謝一番,如果不是她上次細細講解,我怎麽會知道這種關門的方法。


    在黑暗中下滑了很久,右手中的腕表已經被摩擦的炙熱。下方突然傳來一聲悶響,我加快下滑的速度。沒有多久,我也感覺到了腳下的堅硬。


    伸手將摔在地上的景皓拉起來,然後又抽出匕首開始做破壞工作。身後的景皓又是揉腿又是捶肩,期間還不忘小聲嘀咕著什麽。我原本想專心對付麵前閉合的金屬門,可是在景皓的嘀咕聲中夾雜著銳器劃過金屬的聲音。


    手上的匕首猛地用力,金屬門無聲的劃開,伸手揪住景皓的衣領,閃身躲進金屬門內,然後迅速將金屬門虛掩。一絲縫隙中有強光晃動,接著聽到男人嘶啞的怒罵,“該死的!她跑到了負十層!”


    再接下來強光就消失,同時有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我將金屬門徹底鎖死,外麵的聲音完全被隔絕。在我鎖門的時候,身旁的人時不時的推我一下。我回頭看向他,示意他有話就說。


    “他們來了,我們趕緊跑吧!”景皓就聲音壓得很低,他趴在我的耳邊說了兩遍,我才聽清楚他的話。和剛才的小心謹慎不同,我現在卻顯得不慌不忙。


    “我們在負十二層,他們去負十層,有什麽好緊張的。你剛才沒有發現,那個繩子有延展性嗎?”看他緊張兮兮的樣子,再考慮到現在所處的環境,我很道德的沒有和他開玩笑。


    那條繩索是林小隊長特意推薦的,因為隻有它方便攜帶又夠長。因為它良好的延展和收縮性,所以當沒有重量施壓時,它會很快收縮。所以那些人才會認為,我去了負十層。


    隻是,他們好像很緊張,原因是我去了負十層。負十層有什麽?難道那些僵屍沒有在負十層,他們劫持的人質關在那裏?不猜了,我應該先去啟動備用應急電源。


    我在前疾步向目的地走,身後的景皓也是一路的追隨。這裏很安靜,景皓也很安靜,除了我們的腳步聲,什麽也聽不到。這種感覺對我來說,很不好。


    “景皓,你為什麽會在負一層?”我將景皓拽到拐角處的牆角邊,拽著他的衣角問他。我將他的夜視鏡關了,而我的也關上了。我想要調節一下情緒,不然我會緊張死得。


    “當然是去求救呀!我說了,我還可以搶救,而且當時我處於清醒狀態,他們就算不信,也不會殺了我。也怪我,當時太餓了,看到有湯圓所以想先填飽肚子。可是沒有想到,突然停電造成的漆黑刺激了我。後來就遇到了你,在我稍微清醒的時候幫我。”


    我有些啞然失笑,怪不得當時會有水蜜桃的湯圓味道,原來是他弄得,我還以為真的有水蜜桃味的僵屍粽。緊繃的神經稍微有些放鬆,我原本想要拉起他繼續走,可是我卻察覺到微弱的呼吸聲。


    聲音在拐角的右側,呼吸很沉穩,絲毫沒有任何慌亂。我的眼光撇下那邊,根本沒有任何異常。是人,不是僵屍。身旁的景皓也察覺到異常,我能感覺到他的身體處於緊繃狀態。


    對方手裏有槍,這是我唯一的想法。所以我義無反顧的拖著景皓滾到了左側,還沒等他爬起來,我就拎著他的衣領開始向後退。


    微弱的槍聲淹沒在子彈撞擊金屬牆壁的聲音中,這其中沒有腳步聲。我拖著景皓一路退後,在下一個轉角處停下。


    身旁的景皓艱難的喘息,這不能怪他,剛才我揪著他的衣領太緊,差點就把他勒死。我也靠在牆上喘息,不是因為驚慌害怕,是疼呀!


    漆黑的環境中慢慢有血腥味彌漫,這種環境嚴重幹擾我的情緒。以左手腕為中心,痛覺一波接一波。剛才拖拉景皓時太用力,血液已經將整隻手套浸濕。卑鄙!又用這一招!!你們竟然在彈頭上塗藥!!!


    咆哮和埋怨是沒有用的,我的身邊沒有現成的醫療人員,我也不能打救援電話。於是我一狠心將手套摘下來丟到一旁,將藥箱裏打開,把為景皓準備的針劑拿出來。


    我不會那麽不仁義,特意為他留下一支,其餘的三支全部注射在傷口周圍。旁邊的景皓呼吸已經變得平穩,應該已經沒有了大礙。我從藥箱裏翻找出繃帶,湊合著將傷口包上。


    “你……”景皓看看地上散落的東西,又看看我的手腕,然後又驚得說不出話來。我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將礙事的夜視鏡摘下來,掏出手電筒照明。


    “你猜得沒錯,我就是墨白。我現在流血了,那些僵屍隨時會過來,這裏不能再呆了。”我沒有伸手拉他,隻是用腳踢了他一下,然後也不管他站沒站起來,我徑直向剛才的方向走去。


    地麵上散落了一些彈頭,在強光的照射下,牆麵上的彈痕清晰可見。我沒有多做停留,腳下的步伐反而更快。被我丟棄的景皓很快就跟了上來,緊緊跟在我的身後,沒有像之前那麽多話。


    “萬一他沒有走,我們現在無疑是去送死。”見我不但不停步,反而越走越快,景皓終於忍不住提醒我。我對他的話置若罔聞,於是他伸手想要拉住我。


    我停下腳步,回身對他亮出匕首,威脅似的指指他的手,示意他不要碰我。景皓反應也快,立馬退到一米之外,同時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第一槍沒有打在牆上,他知道我已經受傷。僵屍會尋覓著血腥跟過來,他早就找地方躲起來了。”說著,我將左手一抖,一顆彈頭落在了地上。


    這是一種很詭異的情況,那顆彈頭擦過皮膚,剛好卡在我的手鏈上。如果沒有手鏈的阻攔,那顆彈頭就鑽進了景皓的身體裏。


    回身繼續向前走,聽到身後景皓跟上,我才又開口:“在這裏,除了一個房間沒有密碼鎖,其他的房間都需要身份和密碼的核實,那個房間就是倉庫。其實倉庫不是什麽好地方,進去容易出來難。從裏麵打開,需要身份加密碼雙重核實,輸入三次密碼錯誤的話,隻能請設計者親自來開。”


    “他們又不傻,怎麽可能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景皓對我的解釋依然深表懷疑,於是在離我不遠不近的地方發問。


    “你認為自己的能力和他們相比,如何?”我突然停步,整個人都趴在牆上,一寸一寸摸索,順便分神問景皓。非攻組織的成員,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這是多數人給我的忠告。


    景皓依然和我保持距離,他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好像是在認真對比著他們的實力。直到我找到我想要的東西,景皓才慎重的開口。


    “論單兵作戰,我們不相上下。問題是,他們是團夥作案。雖然我們兩個人也能算團夥,可是比起總體實力和硬件設備,我們兩個太遜了!我現在是手無寸鐵,你手裏也就是那把匕首有用。你既然是來救人的,你怎麽就不帶兩把槍呢!就算你不會用,就算你覺得重,我也可以替你代勞呀!不對,從你的裝備看,你是不是故意來自投羅網的?”


    景皓越說越激動,這話題也漸漸跑偏。說來說去,全部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輕裝上陣,我應該把那個小型武器庫搬來。


    “我又不知道這裏還有你這麽一號僵屍,如果我知道你的存在,我不但會給你帶兩把槍,我還會給你叫份外賣。”


    我用這種近乎打擊的方式回答他的埋怨。我不是不會用,我也不是嫌棄沉重,更不是擔心招僵屍,我隻是對那種冰涼有莫名的恐懼,就像對死亡一樣的恐懼。不過我的這種想法,我不打算告訴他。


    “在這種環境,這種地形中,你有絕對的把握走出去嗎?算了,問了又白問,你一路都是我帶著,這個根本沒有可比性。”我將出口的問題又否定,正如我所說,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景皓又一次沉默,我仔細注意他的呼吸沒有零亂之後,我才將他再次發生屍變的可能性排除。穩穩心神,右手拿在匕首又開始挖牆。


    對於我的古怪行為,景皓隻是不遠不近的看著,沒有再問什麽,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氣傻了。不管他是不是傷自尊,我現在沒有心思顧及。


    在匕首的協助下,我終於將暗格找了出來。抽出學生證插入卡槽,不同的密碼輸入三次後,我右側不遠處的牆壁突然有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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