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幽閉空間孤獨恐懼症之後,我又染上另外一種恐懼症。說出來都慚愧,這種病叫做接吻恐懼症。


    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向師帥致敬,恭喜他為心理疾病專業,再添新成員。而我作為次病症的第一位患者,我會盡力配合醫生的治療,爭取早日康複,重新做回一個正常人。


    盡管師帥的某些壞習慣,給我造成嚴重的心理創傷,可是我還是好心好意、絞盡腦汁的想辦法安慰他。當我告訴他,我對他有主動親吻的意圖時,他一掃之前的低靡情緒,整個人都來了精神。


    看來這個方法的確有效,有辦法證明自己的與眾不同,果然能夠提高信心和情緒。他心情舒暢了,可我還在雲裏霧裏繞。趁著他心情愉悅,我急忙追問他,看他給我診斷出什麽具體結果。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師帥神神秘秘的搖頭晃腦之時,口中還念念有詞。看著他故弄玄虛還一會兒,我才聽清楚他口中念念有詞中的詞是什麽: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我當即想明白一件事,我的情商負值要多嚴重,才能令心理學都無法窺探我的內心!


    我感覺,師帥應該是什麽結果也沒有分析出來。不肯將得出的結果和我分析,一方麵是怕自己沒有得出結果,在我麵前丟麵子;另一方麵,也許是怕我受打擊。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我一樣,這麽簡單的感情之事都搞不清楚。


    摸摸空曠到大聲抗議的肚子,抬頭看看已經西斜的太陽,我才想起早就應該吃午飯了。哎~這日子過的,怎麽連一頓飽飯都吃不到,真是苦命的娃呀!


    逼迫師帥在前麵帶路,我大搖大擺的駕臨饅頭的辦公室。也不管他忙不忙,在眾目睽睽之下,二話沒說將他拎出辦公室。找他其實沒有什麽大事,我隻是想找個人為我的午餐買單而已。


    在寸土寸金的地段開餐廳,自然是很上檔次的。我今天沒有帶錢,景凡也沒有給我錢。我現在錯過了午飯時間,沒了工作餐,我總不能去吃霸王餐,然後被人丟出來吧!


    這家餐廳很不錯,食物也很美味,這裏的環境也很有趣,邊吃飯還可以邊看現場版的喜劇表演,果然是一種享受。


    自從我們走出酒吧,就一直有一群人尾隨著我們。看那些人鬼鬼祟祟的行為,我猜測應該是魏董派來監視我們的。見我們進餐廳,他們也走了進來。見我們點菜,他們也躍躍欲試的開始點菜。這背後之人真是大手筆,是不是錢多到沒有地方放了,什麽費用都管報銷。


    對於這些人的評價,我隻能說,這一群孩子太喜感了,其詼諧幽默程度,都快趕上職業喜劇演員了。坐在離我們老遠的距離,爭先恐後的向這邊張望,明明已經暴露還不自知,依然樂此不疲的履行監視任務。


    所謂監視,自然要做到無所不在。精明如魏董,他怎麽可能真的隻派幾個冒失的小子做這種事情。所以我猜測,我們鄰座那位四十多歲的老男人,才是魏董手中真正的監視器。


    我這個人多數時疑心病很嚴重,巧合太多時,我就會忍不住胡思亂想。明明從斜對麵的麵館出來,怎麽又到這裏點正餐,他就不怕吃多了撐死嘛!不要懷疑我的判斷,那個人從麵館出來時,手中的紙巾還在嘴角蹭。如果他沒有問題,那隻能說他的潔癖太嚴重了,喝水都要窮講究。


    不單是這個男人,這間餐廳裏,盯著我們一舉一動的眼睛可是真不少。你們吃飯早晚,我是管不著,你們想看想聽,我也不能攔著,可是你們不要都表現的那麽明顯呀!心不在焉的看著食物,耳朵卻豎得老高,這方向也那麽的一致!在你們眼裏,我真的就那麽傻呀!


    心裏很鄙視那些人不專業的監視行為,所以我將多半興致放在那幾個小夥子身上。他們看起來年紀不比我大,雖然身著正式西裝,可是依然顯得稚嫩。


    饅頭被拉到這裏,不甘心隻做飯票,於是也點了餐。三人之中,我吃飯的速度最快,吃相勉強不算太難看。拒絕美酒、果汁、飯後甜品水果,我拿著透明玻璃杯,慢慢品著清水。看著那幾張稚嫩麵皮,我不禁抬手摸摸自己的臉。


    師帥和饅頭還在慢條斯理的進餐,我百般無聊下,手拿玻璃杯向幾個人走去。見行動已經暴露,兩個經驗稍有些經驗的溜了,隻留下三個初來乍到的。三個人回過神來也想跑時,我已經在他們身邊坐下,不巧還將去路擋住了。


    三個半大的孩子走不敢走,留不想留,局促的低頭站著,因為太緊張,手指緊緊攥著衣角。我的目光掃過還算整潔的桌麵,和幾乎沒有被翻動過的菜品,目光在不遠處那個煙盒上停了三秒,然後才看向三個人。


    “你們不是在吃飯嘛,不用管我,你們坐下來繼續吃吧!”我沒有端著架子嚇唬他們,甚至坐姿都是絲毫沒有威脅感的隨意坐姿。威脅嚇唬這些最底層的小角色,對我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好處。


    “墨少,我們……吃飽了!”在一番你推我搡之後,終於其中一個身材最瘦小的男孩子被推了出來。他很緊張,說話時聲音又幹又緊,聽著很不舒服。


    我抬頭打量他,目測身高體型和我差不多。我擱在女人堆裏算高個子,也算個瘦子,沒有絲毫的美感。一個男孩子和我有得一拚,這不是什麽自豪的事。樣子算得上清秀,眼睛習慣性的眯起,皮膚比之前逃走的兩人要白皙些。在我認真打量他時,他隻是不時偷偷觀察我的表情,幾乎不敢和我對視。


    “既然你們錢多的花不完,你們把我們的賬也一起結了吧。”我向他們指指師帥和饅頭那一桌,丟給他們一個晴天霹靂。的確是晴天霹靂,他們這一餐的價錢,還不夠我們平均一個人的飯錢。我的行為不是讓他們大放血,是要給他們放幹血呀。


    “墨少,我們……沒有那麽錢!”男孩子焦急而窘迫的看著我,可是沒有對視多久,他又低下頭,繼續折磨他的衣角。我看看另外兩個男孩子,也是同樣的表現。


    “把這些吃完,這頓飯我讓三少給你們買單。”我認真地看著三人,絲毫沒有玩笑的意思。三人猶豫片刻,最後還是選擇按照我的話去做。和那兩位爺斯文的吃相相比,這三位隻能用凶殘形容,真是風卷殘雲的架勢。


    “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多大了?”感覺三人身上殘留著濃重的書卷氣息,我不經意問出口。三人不約而同猛然抬頭看向我,眼中的驚慌顯而易見。


    我抬手招來侍者,讓他為我再加些水。估計他也很少遇到我這種客人,閑來沒事跑去看別人吃飯,上好的紅酒和鮮榨的果汁不喝,偏偏喜歡索然無味的清水。侍者在等到饅頭的點頭許可後,這才給我換了一杯水。


    “你們有沒有二十歲?我看人很不準,尤其猜不出年齡。”這種感覺,就像朋友間閑聊。在我百無聊賴之時,找話題和他們聊天。可能除了我身上這套衣服,現在我們之間沒有太遠的差距。如果不是故意找茬時,我其實還算得上有親和力。


    “下個月是我二十歲生日,他們兩個也是剛滿二十歲,墨少,您猜的真準!”說話的男孩子有一張娃娃臉,臉部線條圓潤卻不臃腫,給整張臉添加了幾分女孩子的秀美。(.)


    這孩子誠實而且沒有心機,一雙眼睛雖然不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可是卻因為它很幹淨,所以為他這個人增分不少。其他兩個人因為他毫無心機的話,不由對他一陣的擠眉弄眼,可是這孩子就是看不到,自顧自的吃得很認真。


    “猜得準,那說明我運氣好!你猜猜我的年齡,猜對了給你們漲工資!”很久沒有遇到這種單純的人,愛聊的細胞因子又開始蠢蠢欲動。和單純的人聊天,其實是一種很有趣的事情,因為他們會給你情理之中,卻在意料之外的答案。


    “我們可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他們都說,您和蕭二少年齡應該相差不多!我覺得這個說法很有道理,如果墨少比蕭二少年紀小,怎麽能看管鎮壓得住三少!墨少,您說對不對?”


    那孩子嘴裏含著飯,說話的語速有些快,一不小心將飯渣噴到我的臉上。要不說這個人單純,隻要我稍表現的和善些,他就將我認定為好脾氣的人。當他不小心將飯渣噴到我的臉上時,他的第一反應是邊道歉邊拿餐巾紙,想都沒想就打算親自給我擦。


    其他兩個人可不像他這樣單純,一人將他的手拽到一旁,另一人戰戰兢兢的將紙巾遞給我。我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伸手將單純孩子手中的紙巾拿來,將臉上的東西擦去。


    “我和蕭二少年齡相差確實是不太大,算起來上下也差不出差五歲。對了,還有一件事你們都要留心一下,雖然是男孩子,可是也要注意吃相。女孩子對細節很挑剔,千萬不要因為吃相不好看,把心儀的女孩子嚇跑噢!”


    “女人眼裏隻有錢,隻要你有錢,她們才不會管你有多邋遢、多粗俗、多麽上不得台麵!隻要有錢,她們什麽都不會嫌棄!”


    提到女孩子喜好的話題,單純的孩子立馬換上憤世嫉俗的表情。所謂一概而論,他明顯就是這樣做得。少年心事,逃不過一個情字。他評價女人如此片麵犀利,難不成受過情商傷?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做了一個有婦之夫的老男人的小三兒,她的目的隻是為了從老男人那裏得到錢,拿錢去供自己的青梅竹馬念大學。後來她的青梅竹馬事業有成,有了一個漂亮的老婆和一個可愛的兒子。”


    “那個小三兒呢?”


    “死了,自殺。她的青梅竹馬嫌她髒,娶了一個他認為幹淨的女人。她多年的所作所為,早把她逼上了眾叛親離的絕路。人嘛,一時沒有了希望,就選擇放棄生命。所以她選擇自殺,帶著肚子裏的孩子一起離開人世。”


    “那個男人太無恥了!”


    “禽獸不如!”


    “忘恩負義!”


    果然是年輕氣盛的孩子,而且還有些同情心泛濫,剛才還在聲討女人的冷酷無情,現在又批鬥男人的忘恩負義。這三個人,也太沒有原則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要走得路,我們沒有資格過多評判。那個男人也沒有錯,他的事業全靠自己白手起家,不算吃軟飯,我們沒有理由鄙視他。這個話題不好,咱們換一個,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才出校門不久吧?哪個大學畢業,學的是什麽專業?”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明知故問,他們應該沒有大學畢業,搞不好還沒有來得及考上呢。


    “墨少真是說笑了,我們這個年紀,怎麽可能是大學畢業生呢!”最先開口的那個瘦孩子,苦笑著自嘲。有些無奈,有些不甘心,又有些舍不得,更大的是尷尬。


    “看到我們家小帥哥了嗎?二十一歲,大學畢業一年多了,和你們的年紀差不多。所以說嘛,人是不可以貌相的!光憑看著怎麽樣,真的很沒有科學依據!”


    “我們怎麽能和您的助理比,人家天資聰慧,我們資質平平,沒法比!”驚豔羨慕中,參雜著失落和不自信。在他們眼中,師帥就是天才,是他們無法企及的高度。


    “有個朋友告訴我,從小學到大學,所有同學都誇他是天才。可是除了他的家人,沒有人知道他暗地裏有多努力。他把自己的睡眠時間控製在五個小時之內,擠出更多的時間去學習。哪怕後來他考上理想中的大學,他依然沒有過對自己的要求。天賦這種東西確實有天生,天生的天才,我還真沒有見過。”


    學生的心思比較單純,幾句話就會影響他們的情緒。也許是我的話令他們有所觸動,一時間三個人都沒了聲音。我伸手將桌上的煙盒拿起,打開放在他們麵前。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作為一個男人,想要以後有臉麵,現在就不要怕吃苦受累。過些年,你們回憶自己當初的苦累時,你們也就不會覺得那是苦累了。失敗挫折不如人算什麽,第二天睡醒之後什麽事都過去了!”


    “聽墨少說得如此深有感觸,莫非墨少也經曆過失敗、挫折、不如人?”不同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雖然我已經察覺到背後有人,不過還是被小小驚嚇到。我下意識回頭看,又被小小驚嚇一下。


    在我的印象中,顧岩幾乎是沒有笑容的,不能說整天冷著臉吧,可我真的沒有見到過他笑。現在我回頭看時,出現在眼前的竟是顧岩的笑臉。雖然隻是淡淡的淺笑,可是這足夠震憾了。


    “我人生中失敗挫折不如人的地方多了,一場重要的考試連續考了四年都沒有通過,這種事情幾乎是常事。這次不行,下次繼續考,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總有一次我會成功的!”


    嘴裏雖然這麽說,心裏卻沒有什麽底。我現在和文盲沒有區別,我的考試呀,什麽時候才能有希望呀!真是的,就差這一個及格了,我的畢業證怎麽就那麽遙遙無期呀!


    “墨少是在鼓勵他們,繼續回學校,再努力一年半載後去考大學?”顧岩沒有夾槍帶棒的擠兌我,反而笑得更加親切,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在三個孩子驚嚇的目光中,顧岩很自然的拉開椅子坐在我的身邊。


    “社會競爭就是這樣的規律,誰的學曆好,誰就稍稍有些優勢。明明有機會,為什麽要選一條彎路?顧經理是年輕有為的典範,您覺得我的話有沒有道理?”我也不說明自己的想法,隻是將這個勸人的機會留個顧岩。做好人這種事,我沒有經驗。


    偏頭看向師帥和饅頭的位置,那裏隻剩下師帥一個人。透過一塵不染的玻璃窗,我看到饅頭匆匆離開的背影。師帥滿足的吃著麵前的甜品,嘴角的酒窩若隱若現,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他的身上,我竟然有一種恍惚的錯覺。


    師帥察覺到我的目光,抬頭對我露出暖暖的笑容。唇角有一點乳白色奶油,看起來就像一個貪吃的孩子。我好心提醒他,可是他卻搞錯了方向。我實在看不下去,隻好對他招手示意他到我的身邊。


    伸出食指將點點奶油抹去,我這才想明白一件事,不是師帥搞錯方向,是我一開始就指錯了方向。做錯了事情,我還有臉笑。師帥也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沒好氣的丟給我一個白眼。


    師帥將紙巾遞給我,示意我自己擦幹淨。我看看手指,再看看師帥,想著剛才師帥那種滿足的表情,我突然想試一下,親身體驗是不是真的很幸福。我是一個行動派,想什麽就做什麽。


    入口的感覺軟滑,奶香濃鬱沁人心脾,淡淡的甜味並不討厭。味道還不錯,不是太難以接受,不過還是有些不太適合我。這不是人家廚師的責任,是我不喜歡而已。


    “墨少,我們……”那個單純的孩子說起話吞吞吐吐,好半天也沒有下文,我終於忍不住抬頭看他。三個男孩子都是一臉羞紅,很局促的低著頭。


    剛才顧岩和他們的談話,我是一句也沒有注意聽。我感覺這種和我沒有關係的事,我最好還是不要參與為好。隻顧著看師帥了,完全沒有注意他們談出個什麽結果。看他們這麽尷尬局促,我隻能替他們找借口。


    “我知道你們沒有錢,三少走了沒關係,飯錢顧經理幫咱們結,放心吧!”


    “墨少,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想……回學校!”像是用盡全部的勇氣,才將自己的決定說出口。雖然說出口有些艱難,可是我聽得出,他們的決定很堅決。


    “想回去就回去吧,你們本來就和這裏格格不入。你們特意告訴我,不會是想要讓我陪你們一起回學校吧?”我適當的開著小玩笑,緩解三個人的緊張局促。我表現的和善,三個人也就不那麽緊張了。


    “不用,不用!墨少的要價太高,找您,價錢我們可付不起!”單純的孩子說話太直接,本意不壞,可是說出的話卻引人誤會。他自己沒有察覺,其他兩個人卻看不下去了,一人捂嘴,一人急忙向我道歉。


    “墨少一天賺的錢,要比我們一個月的營業額還要高,別說你們付不起,就連我也付不起呀!”顧岩故意接著話題繼續說,字麵意思沒有什麽,可是深思一下,這話確實有點意味。他愛怎麽說是他的自由,我何必和他計較。


    “有些事情我有必要事先提醒你們,你們畢竟不歸我的管轄,想要離開夜色妖嬈,沒有魏董的點頭,我也幫不了你們!”顧岩話說得很惋惜,可是眼神卻不時瞄向我,太明顯的暗示,讓他們來請求我的幫助。


    “墨少,您幫幫我們吧!”還不算太遲鈍,顧岩眼神示意,三個人立馬會意。三個人圍著我說好話,顧岩坐在旁邊看著,笑意始終沒有褪去。


    魏董真是個睜眼瞎,顧岩將出力不討好的事情推給我,自己坐收漁利,這叫做事欠妥當?!說來說去,我是被他幫著挖魏董的牆腳。我挑撥他和魏董的關係,他就來挑撥我和魏董的關係。這個人,還是不傻。


    “既然顧經理不想做這個壞人,我隻好來做壞人。你們自己去找景助理,如果找不到他,那就直接去三少的辦公室,告訴三少和景助理,墨少讓你們去領罪的。有人問你們原因,就告訴他們,墨少說自己是小心眼。”


    “您這麽幫我們,我們不能說您的壞話!”聽我說自己是小心眼,三個人還不樂意了,真是孩子心性。這麽單純的孩子,怎麽就想起跑到這裏瞎折騰了,多虧魏董那個死老變態沒有注意到他們,不然真的就可惜了。


    “知道我是在幫你們,那就更要乖乖聽話!別傻站著了,趕緊去吧!”原本還想再給他們普及一下人心險惡的言論,想想還是沒有再說什麽。相信世界美好,其實是一種幸福。成長需要過程,拔苗助長反而不好。


    目送三人離開餐廳,想著時間也不早了,該回去履行自己的義務了。我正欲起身,一隻手掌重重壓在我的肩頭。對方的力氣有些大,很明顯不想讓我離開。


    我放棄起身的打算,抬頭看向身旁的顧岩。顧岩依然笑著,平靜的雙眼緊盯著我。我不解的看著他,好一會兒他才開口。


    “我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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