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妖嬈:墨半仙


    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


    違法犯罪之人,受法律製裁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人人都說現世報,可是一人做事一人當,非要牽強的將人家的家人一起詛咒的做法,實在是牽強,更是不應該。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說法雖然有些封建迷信,可是也是有道理的。什麽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千年的那是王八,要不然人們都罵壞人王八蛋嘛!


    關於壞人命太長的問題,其實有些片麵。仔細想想那些大奸大惡壞事做盡的人,好像真的沒幾個好死的,好像也沒有幾個是善終。關於報應這個話題,應該是自然界在這一方麵,有時候還是很公平的。


    話題好像跑得太偏了,三大金剛在說我上頭條的事情,可是我卻偏到了這個問題上。沒有辦法呀,說讓她們一提到夜色妖嬈這個名字,我就自動聯想到那些慘死的人。想到那些人,我自然而然就想狠狠詛咒那些萬惡的凶手。


    “小白,小白,我們的話你有沒有聽到?!”小雯姐突然一聲獅子吼,成功將我的思緒拉回來。我回憶了一會兒,發現除了那句我上頭條,我還真的什麽都不沒有印象,於是我誠實的做出回答:“我隻記得你們說夜色妖嬈,其他的話沒有注意。”


    “啊呀呀呀!你怎麽可以這樣,你怎麽可以這個樣子?!”


    “哎呀,你不要再叫了!再嚷嚷,小心被郝優美女丟出去!”


    “小雯,你要淡定,淡定呀!咱們是在病房,咱們這裏還有一個病人呢!”


    什麽事情都沒有說清楚,三個人可能已經亂成了一團。我實在頭疼的不想再勸,索性由著她們鬧。什麽時候不鬧騰了,什麽時候再談正經事。等到我的耐心都沒有了,三個人的戰爭還沒有結束。


    “你能幫我一個忙嗎?聽說我上了各大網站的頭條,你能幫我看看嗎?”我本想找陸旭幫忙,可是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去了什麽地方,我隻好向右邊的蕭雨求助。


    “好!”蕭雨好脾氣的答應了我的請求,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始瀏覽。他開始是麵帶微笑的,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嘴角的笑意漸漸退去,整個人變得嚴肅到不行。看他這種反應,網上的消息絕對勁爆到嚇死人。


    “出什麽事了?是不是,很嚴重?”我湊近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一張特寫的麵部照片,不過看起來很不舒服,盡管打了馬賽克,可我還是一眼認出了這個女人,她就是歡歡。這不是問題的關鍵,關鍵是這張照片反應的內容有問題。


    我又湊近些,自己開始動手滑動屏幕,一張張照片清晰的呈現在我的眼前。一組照片以一張藝術照結束,照片上的歡歡青春靚麗,笑得甜蜜幸福,和之前照片中的死氣沉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小雯姐,幫我查是誰發了這些照片。這點小事兒,難不倒你吧?”我又撥通小雯姐的電話,很不客氣的將這件事丟給她。對於一個有技術又愛八卦的女人來說,這個要求絕對深得她心。


    “難倒是不難,不過我有疑問,你讓我查這些做什麽?”


    “當然是幫警察破案嘍!找到這個人,說不定就能找到更多的照片,找到更多的照片,說不定就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這件事情是真的?!”小雯姐不可思議的大吼,就連我身邊的蕭雨都被嚇了一跳。我安撫著拍拍他的肩膀,這才繼續聽小雯姐咆哮:“你是不是隻看圖片不看標題呀!看看這些狗屁網友都寫了什麽!這不是故意煽動群眾情緒嗎?!”


    “標題怎麽寫得?”我小聲詢問身旁的蕭雨,生怕被小雯姐聽到,咆哮更加變本加厲。蕭雨看看他的手機,又看看我手中堪比擴音器的手機,認真地對我搖搖頭。


    我猜想他可能也是怕再惹怒小雯姐,所以他才不敢出聲告訴我。(.無彈窗廣告)我指著自己的耳邊,而後再湊近些,示意他在我的耳邊小聲說,這樣就不怕小雯姐知道了。蕭雨猶豫了一下,還是湊到了我的耳邊,壓低聲音告訴我答案。


    “無辜女員工被神秘墨少職場潛規則,僥幸逃脫後遭其瘋狂報複。還有,神秘墨少殘忍虐殺清純女員工……”


    “現在的網站膽子也太大了吧,這種敏感詞匯也敢公然掛在頭條上!”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殺了人!”蕭雨不得不發言糾正我的側重點,因為情緒有些激動,所以聲音有些大,於是我的耳朵被震到了。我這邊還沒有解釋,那邊的小雯姐也可是喊我的名字。


    “你們那麽激動做什麽,萬事有警察叔叔給咱做主,咱們怕什麽!”


    “怎麽沒什麽?!你現在已經被人肉搜索了,你等著被人剁成肉泥吧!那些人已經把事實歪曲成什麽樣了,你還說怕什麽!能怕什麽,還不是怕群起而攻之!”小雯姐一再提醒我,事情已經有多麽嚴重了。


    “所以你更應該趕快把那個人揪出來,這種絕密的相片在警察手裏,現在被爆出來,說明想要陷害我的是警察。”


    “那你還這麽不上心!網上已經傳瘋了,你就不想想辦法!”


    “姐,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如果陷害我的不是警察,那就是其他進入過現場的人。這種可能不是沒有,有人在警察到達前進入現場,拍了這些照片,之後再拿出來說事。所以我們要找到照片持有者,再去找進入現場的人。就算他不是凶手,那他也是幫凶!”


    “好,我馬上去辦!”


    “記得通知小武哥,他們正在查這個案子。”我又叮囑了幾句,這才將電話掛斷。收起手機準備再思考一些問題,可是身旁人的目光實在無法忽視。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酒吧出來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告訴我們?!”


    “你和夜色妖嬈有直接關係嗎?這趟水太深,裏麵已經躺著一個,你是不是想進去陪他?”


    “我們是一家人,夜色妖嬈是我們蕭家的產業,和蕭家有關係,就和我有關係!”蕭雨義正詞嚴的指正我的語病,當真是蕭家的長子長孫,果然夠霸氣。隻不過,他真的了解這家酒吧的內部結構嗎?


    “財政大權在他們手裏,你們家隻負責掏錢,分錢和你們蕭家沒有半毛錢的關係。這麽多年來,真正意義上講,夜色妖嬈不能算你們蕭家的產業。”


    聽了我的話,蕭雨驚得有些目瞪口呆。看到他的這種表情,我才想到一件事,蕭雨很可能不知道這裏麵亂七八糟的事情。也許,我不小心把一個大秘密給抖了出來。


    “怪不得二叔好像有什麽事瞞著我們,原來他把錢都投在了這裏!”蕭雨激動的將拳頭打在塑料椅麵上,雖然兩者都很安全,可是發出的聲音有些讓人難以接受。我也搞不明白蕭雨是怎麽理解這件事的,不過我最好還是不要亂解釋。


    我還在思考該怎麽和激動的蕭雨的解釋,這家夥竟然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我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臂,以防他跑出去做什麽衝動的事情。蕭雨臉上的怒氣顯而易見,他回頭瞪著我,我手也不撒,毫不示弱的瞪著他。


    “我要去洗手間,你能不能先放手。”蕭雨勉強擠出些微笑,盡可能的讓自己看起來溫柔的自然。我也微笑的看著他,隻是手上的力道絲毫不減,“哪兒也不能給我去,不要逼我對你用非常手段!”


    “我真的要去洗手間,你想太多了!”


    “現在的矛盾點已經不是酒吧歸屬,他們的目的不是你們蕭家,千萬不要惹火燒身!你要明白,你稍有失誤,蕭家上下都會成為你的陪葬品!”


    “他們的目的不是我們蕭家,那他們為什麽要對小滿下手?”蕭雨提出自己的反駁的理由,完全忘了自己要去洗手間的事情。看吧,他不是要去洗手間,八成是要去酒吧理論。如果都是幹淨的生意人,蕭雨鐵定能站上風。可是酒吧裏的人不同,他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我絞盡腦汁的想要找一個緩和而合理的理由搪塞他,可是還沒有想到,方玨卻出現了。他抱著一台黑色的筆記本,眼睛緊緊盯著我的手腕,眨眼的動作都省了。


    循著方玨的目光看,我也看向我的手腕。我用左手抓著蕭雨的手腕,所以我的左手腕露了袖口,在露出的一截皮膚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圖案,不像紋身,更像是從骨肉中長出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圖案不是靜止的,它在動呀!


    我們兩個都看這裏,蕭雨也轉過頭來看。不過他的視角問題,再加上我的手鏈和腕表的阻擋,他應該什麽也沒有看到,不然他也不會問我們在看什麽。我和方玨不約而同的否認沒有看什麽,同時我將手以最快速度收回。


    “方隊長有什麽事嗎?”


    “確實有一件事情,我們找地方談一下吧。”


    “好。你幫我在這裏守著他,他如果醒了,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我為蕭雨安排了工作,沒有再和他糾結剛才的問題,然後跟著方玨離開了。


    在路上,我們遇到了傑哥和師帥。雖然很好奇傑哥有些詭異的行蹤,雖然我很好奇,作為我的保鏢,他為什麽現在總是跟在師帥的身後。不過我什麽都沒有問,我不希望得到什麽不好的答案。


    我選擇去圖書館旁邊的咖啡屋,因為那裏沒有閑雜人。離開醫學院之前,我又去了郝優美女的辦公室,翻找之後拎著急救箱離開了。我挑了一個最角落的位置坐好,將傑哥支派到門口守著。


    咖啡屋的老板和老板娘都不在,桌子上的塵土已經落滿了。看來老板娘的孩子已經降世了,前幾天還想著打電話慰問一下,一不小心忙忘了,等忙完這些事,我要去看看這一家人。就算不是合夥人的關係,我們也是朋友呀。


    傑哥去了門口,順手將師帥也拖了過去。兩個人還是互看不順眼,劍拔弩張的氣氛,周圍的空氣都有些詭異。勸架和勸和,我都不太有經營,隻要不在我的身邊一米內爭鬥,我就自動選擇袖手旁觀。


    我將位置簡單打掃幹淨,打開急救箱,手術刀、醫用鑷子都拿出來。方玨正在搞自己的筆記本,而我正在搞自己的手腕。太惡心了,那個圖案是一種寄生蟲呀!


    “那部手機是物證,我隻能將視頻拷貝下來。裏麵大部分內容有些太殘忍,你還是直接看重點吧!咦,你在幹嘛?”


    方玨目瞪口呆的看著我手腕上劃開的皮肉,下意識想要伸手去碰。我伸手去拿他的筆記本,將他的動作攔下了。


    筆記本的屏幕正對著我,女人的虛弱痛苦的身影從揚聲器裏傳出來,可是畫麵卻隻是一麵光禿禿的牆。突然鏡頭一轉,一張放大的人臉出現在屏幕上。


    “墨白,你將是這裏的下一位客人!小寶貝兒,我都快要等不及了!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保證讓你此生難忘!哈哈哈……”


    那張臉囂張而猙獰,配上當時的燈光,真的有一種魔鬼的感覺。我將畫麵定格,盯著這張已經扭曲的老臉,我總感覺什麽地方有些問題。可是問題出在哪裏,我一時半會也找不到。


    “我們會派人保護你,保證……”


    “不用那麽麻煩。”


    “可是……”


    “他活不了太久了。”


    “你怎麽知道?”


    “他麵上有大凶之照,猝死的可能性很大。”我以一種大仙的語氣為他解釋,方玨半信半疑的看著我,可是還沒有來得及細問,他的手機卻響了。


    方玨離開位置去接電話,說了什麽我沒有注意,這張臉我也不再看。用藥棉沾上雲南白藥,認真地敷在手腕出的劃傷口上。昨天晚上各種藥劑注射了一大堆,暫時還有效,所以我不擔心各種問題。


    “墨半仙兒,你太神了!剛才小武打電話過來,說是在案發地不遠的莊稼地裏,發現十具男屍。他帶人去了現場,就是視頻裏的人,而且死因都是猝死!墨半仙兒,你真的會看麵相呀!”


    掛斷電話的方玨跑過來,激動得抓起我的右手,無比崇拜的看著我。我將自己的手扯出來,拿著藥棉繼續上藥。直到那道淺淺的傷疤被白色的藥粉全部覆蓋,我才結束了這項工作。抬眼瞅了一眼屏幕上的人,這才向方玨解釋原因。


    “他的臉色不正常,臉上有黑氣,這不單單是燈光造成的效果。他的臉上有很多汗,和之前酒吧那個扈一同情況很想,而那個扈一同就是在我們麵前猝死。”


    “流汗?昨天天氣那麽熱,流汗多一點很正常呀!”


    “臉色差成那個樣子,還流那麽多汗,不死才怪呢!而且他的狀態,和歡歡當時的狀態有些像。我感覺這件事有蹊蹺,可是問題在哪裏,我真的想不出來!等吧,等驗屍報告拿出來,也許就能找到些眉目。”


    我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輕輕捏著發脹的眉心。想不明白呀,好多地方都理不通順。我總感覺事情都會不了了之,就像曉曉的死,最終會以凶手的集體猝死而結束。


    如果事情都是同樣的結局,那歡歡的死,辦公室裏那些男人的死,扈一同的死,又怎樣的畫上句號?如果按案發現場劃分,會不會是歡歡和衛生間那個男人互相殘殺;饅頭辦公室的那些男人互相殘殺;扈一同……好像這種推斷中,扈一同是一個多餘的人。


    完美的布局是不允許出現這種紕漏,就算它的實施者和計劃者很可能不是同一個人,計劃者也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這和心理分析沒有任何關係,純屬是我的感覺。


    依靠感覺做事,這種做法是很不可取的,沒憑沒據的決定,很可能讓人陷入困境。我從來不標榜自己超準的第六感,我也知道跟著感覺走並不全對,可是我還是一意孤行的那樣做。


    我現在的感覺很糟糕,不是感覺這些事情的發展很糟糕,而是我的自我感覺很糟糕。我現在的自信心有些缺失,總感覺自己的行為和思想被人操控著。如果這種感覺是真的話,那麽我的真實對手絕對是一個非常了解我的人。


    如果對手真的非常了解我,他很可能會利用我的弱點,幹擾我的思維,讓我陷入混亂和困擾之中。對於我來說,什麽樣的方法會讓我頭腦變得不清楚?對於一個自己都不太了解自己的人,這個問題我很難回答。


    為了尋求這個問題的答案,我離開了咖啡屋,毅然決然的踏上了尋找李校長的旅程。我選擇找李校長是有原因的,因為他可能是最了解我身體狀況的人。如果對手想要支配我的大腦思維,藥物影響也是可以做到。


    李校長在剛剛修複的地下試驗室,進入地下試驗室遇到了一些小小的困難,不過還是被我克服了。至於跟在我身後的傑哥和師帥,全都被我拋棄在大門之外。我不是不讓他們進,我隻是不讓他們跟著我進而已。


    “以後不要再碰酒了!本來帶傷喝酒本來就對身體不好,你喝酒之後又把自己搞一身的傷,你現在能安然無恙的活著,你就感天謝地吧!”


    李校長見到我之後,第一句就是嚴禁我再碰酒水。有錯在先的是我,而且李校長的要求是對的,我也沒有理由反駁。


    現在的時機有些不對,剛巧不巧的趕上李校長忙得焦頭爛額,所以不可避免的要被他嘮叨嚴批一番。既然做錯了事,那就要虛心接受批評。


    我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不想李校長看到我這麽良好的表現,不但不感到欣慰,反而表現的十分失望。最後索性不理我了,甩手回去繼續忙自己的正事。


    對於李校長的這種做法,我實在是一頭霧水,正準備開口阻攔,不想電話很不和時宜的響了起來。如果是普通的熟人,我現在不會接,可是對方是小雯姐,說不定又有很重要的事情。


    “小雯姐,又出什麽事了嗎?”


    “小白,趕快來病房,要出大事了!”葉子姐的聲音焦急,裏麵的背景音更是混亂,砸東西罵人的聲音混在一起,聽聲音就知道,那邊的情況可不是一個亂字能說的清楚。


    簡單囑咐葉子姐幾句話,我匆匆將電話掛斷,想了想,還是決定再打一通電話。這通電話打到了學校的保衛室,向他們簡單介紹了情況之後,保安大哥承諾馬上帶人去處理。


    來不及和李校長道別,我就急匆匆的跑出了試驗室。趕到病房外時,通道裏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多數護士姐姐都認識我,看到我出現,都勸我不要進去,裏麵混亂的很,小心被裏麵的人誤傷。


    我嘴裏應著,可是動作還是不停,走到病房外,趁大家一不留神,打開門向裏麵走。門打開的瞬間,一個龐然大物就向我倒了過來,多虧我當時反應快,側身躲到一邊。


    龐然大物和我擦肩而過,我也才看清楚,原來是保安隊長吳哥。一聲沉重的悶響,高大的吳哥摔倒在地,在他倒地的瞬間,一個瘦弱的人影躥了過來,跳起後,準備用自己的身體狠狠砸吳哥。


    眼看吳哥就要凶多吉少,我上前一步,將快要著路的人用力推離軌道。因為我的突然出手,吳哥勉強逃過一劫。那人一擊失敗,吳哥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我沒有多想,將搖搖晃晃的吳哥推出了病房。


    見吳哥被推出病房,那人又瘋一般的衝了過來,意圖很明顯,他不肯放吳哥離開。這時我才注意到,這個瘋狂的人,正是曉曉的弟弟,那個嬴弱少年。此時的他雙目赤紅,原本清秀的臉早已猙獰的不像樣。奇怪的是,他滿身的大汗,好像才從水裏撈出來似的。


    他這種瘋狂的動作帶著暴虐的殺氣,好像不殺死吳哥誓不罷休。雖然感覺他的行為蹊蹺異常,可是事情太緊急,沒有時間讓我去思考這個問題,因為他已經近在眼前了。


    緊跟在身後的傑哥將吳哥扶住,正欲對少年出手,我快他一步做出反應,一腳踹在他的腹部。因為力道有些大,瘦弱的人影踉踉蹌蹌退了好幾步,最後還是倒在了身旁的病床上,痛苦的抱著自己的肚子,痛苦的呻吟。


    就在我檢討自己,是不是下腳太重時,床上痛的打滾的少年突然翻身下床,雙手抓起身邊的椅子,瘋一般的衝下我。不過他終究沒有如願以償的砸到我,因為傑哥及時出手製服了他。


    經過這一番的胡鬧,我的火氣也被挑起,一時熱血沸騰無法控製,在傑哥將少年手中的椅子奪下後的瞬間,椅子又到了我的手裏。在一群人的驚呼聲中,我將手中的椅子高高舉起,接著又重重落下。


    我沒有砸到任何人,在手落下的瞬間,我改變了椅子的著陸點。椅子重重摔在地上,連續翻滾幾圈,又滑行一段距離,直到撞上了牆麵才停下來。椅子沒了動靜,其他人才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少年被傑哥製服,可是他還是不老實,極力想要掙脫。額頭上汗如雨下,可是他的臉色卻沒有一絲血色。按常理來說,這麽激烈的運動,他這種虛弱身體也是會臉紅脖子粗,可是他的狀態顯然不是用常理解釋。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饅頭在死亡線掙紮的臉,一個想法在腦海中冒出。為了驗證我的猜想,我果斷將他敲暈。在下一步行動前,我將病房的門關上,之後才走到少年的身邊。


    我先檢查左臂,沒有異樣。接著我拉起他的右臂,仔細尋找著。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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