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迷糊著的風笑凡隻吐出這麽兩個字,“司木,司木。”有一種人就是不管在什麽時候都能記住身邊的人,就像風笑凡,雖然每次睡醒的時候都會迷糊一小段時間,但是他清楚地記著,他睡著之前,在他身邊的人是誰。


    “司木可不在這裏。”


    “誰!”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身邊不遠處響起,他警覺,瞬間睜開眼睛。


    “記性真是差啊,剛見過麵的,怎麽才睡了一覺就忘記了呢。”


    “是你!”他驚呼,“司木!”


    “司木不在這兒。”


    “你把司木弄哪裏去了?”盡管驚慌,他還是回過頭看了一眼,原來他身側綁住司木的位置,真的沒有人了。


    “其實,你更應該問問,你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什麽地方。”他淺笑著提醒風笑凡。


    “你到底是誰呢?”看著勝凡臉上的麵具,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


    “笑,怎麽連你也不記得我了呢?”他忽然一改臉上的淡然,表情就變的有些委屈。


    “我應該認識你嗎?”雖然他覺得這個人比較熟悉,但是沒看到他的臉之前,他還是無法確認他之前是不是認識他。


    “認識啊。”他笑的有些扭曲了,“交情匪淺呢。”


    “我怎麽沒印象。”他皺了皺眉頭,實話實說“雖然我覺得你很熟悉,但是並不確定是不是認識你。”


    “那就等你想起來再說吧。”他無所謂的笑笑,反正要受折磨的也不是他,他有的是時間,那麽多年的時間都忍了,不差多忍這幾天。


    “你到底是什麽目的呢?”想起司木問過他的問題,風笑凡皺了皺眉頭,總覺得他應該再問一遍,問不到答案也沒什麽,不過是浪費些口舌罷了,問到了其實也沒什麽,他可不認為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能逃出去或者能把消息傳出去,所以現在問這些,也不過是找個話題,他總覺得他是忽略了什麽,或許從談話中能知道些什麽吧。


    “我的目的。”他似乎是在沉吟,“不就是你嗎?”


    “我可不記得我認識過什麽鍾情於我的男人。”風笑凡冷笑,其實,他還是非常擅長激怒一個人的,淡然如羽青日,也經常被他氣得跳腳,卻又對他無可奈何。


    “看來你是真的不記得我了。”他淺淺淡淡的說,淺淺淡淡的轉身,“那就等你能想起我的時候再說吧。”身影已經走到門口,沒見他動任何機關,但是厚重的石門就是開了,隨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厚重的石門又自動合上,厚重的石門摩擦著石板的地麵,發出令人骨寒的聲音,像是曆史的車輪碾碎無數的屍骨緩緩向他推進。


    這是一間密牢,和先前他們被關在一起的是一樣的,絕對的密牢,在這裏不分白天黑夜,有的隻是無盡的黑暗,意誌堅定之人或許可以堅持。但是,勝凡明顯是有一點了解風笑凡的,他風笑凡不算意誌堅定之人,至少在他勝凡眼裏不算。


    “真是黑啊,怎麽都不見光的呢,這是什麽地方啊?”看著石門關上,密牢裏瞬間恢複了一片黑暗,風笑凡轉了轉脖子,無聊的說。其實像風笑凡這種人還是有一樣好處的,他雖然是一個很瘋很鬧的人,但是往往這樣的人都有一個共性,就是在外人眼裏越能瘋越能鬧的人,在獨處的時候就越安靜,因為這種人有很多的事情可以想,比如明天要玩些什麽,比如以後要怎麽做,就算什麽都不想,他也是可以自我娛樂的。


    勝凡如果想用這招來打破風笑凡的心理防線的話,不容易,至少短時間內不容易,可惜勝凡不知道,可惜風笑凡也不知道,可惜風笑凡竟然有這樣的忍耐力,如果他的忍耐力差一點的話,或許,他可以少經曆許多磨難。這些都是後話,屆時自會說明。


    勝凡走出這間密室,徑自進了隔壁的密室。


    “我就知道,你會比那個笨蛋先醒過來。”他笑著說道,很自然的坐在離司木不遠的石凳上。


    “你恨他。”半晌,司木才開口說道。


    “誰?”他一點都不差異,因為他從沒隱藏過他的恨意,尤其是在他們麵前,“風笑凡?”


    “不,你隻是嫉妒風笑凡,你真正恨的人其實是風祁凡,所以你抓我們來,目的是風祁凡,那麽是風祁凡的什麽呢?”司木笑了笑,在這陰暗的密牢裏,他笑得更像是可以溫暖世人的謫仙,帶著運籌帷幄的自信,“你要風國江山還是整個天下”


    “哦?”他略微有些詫異,他竟然猜得到。


    “我沒說錯,不然你不會這個表情。”


    “怎麽說?”


    “我若是說錯了,你的表情會很平靜,平靜中帶著譏誚,就像是看著跳梁小醜的表情看著我,但是你沒有,你隻是詫異,詫異我為什麽猜得到。”


    “真是有趣的論調,你憑什麽這麽認為?”


    “有趣嗎?如果你也這麽認為的話應該就是有趣的。”


    “其實,我更有興趣聽你說下去。”


    “可是我現在不想說了。”


    “你覺得你有說不的權利?”他笑得譏誚,真如他所說,平靜中帶著譏誚。


    “那你也要看一下我的身體狀況是不是允許吧。”的確,他說的是事實,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真的是讓人很無語,從沒有這麽無力過,身受重傷還好說,看得出來,這個家夥還不是特別的滅絕人性,至少他的傷口他還幫忙處理過,不過這個軟骨散就有點不是習武之人能夠接受得了的了,習武之人習慣了力量的存在,一下子失去力量的支撐會比普通人更不濟。更何況他現在還被千年玄鐵打造的鐵鏈綁著,動一下都是困難,唯一比原來好的是他現在不用站著睡覺了,第一次覺得能躺著睡覺也是一件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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