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登基典禮?”


    “我的登基典禮我自己心裏有數。(.)”


    “不需要我插手的意思,是嗎?”


    “有自知之明就好。”


    “那現在說說羽青日的事情。”


    “羽青日的事情我不覺得和你有什麽好說的。”


    “我覺得我風國的王爺在你燕國境內出了事情,燕國在國家方麵需要給我們一個交代,況且,你知道,羽青日在風國百姓心中的地位已經完全不低於我這個皇帝了,或者現在風國的人又不知道皇上叫風祁凡的,但是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風國有一個驚才豔絕又肯為民請命的羽王爺。”


    “也就是說,風國需要我燕國給一個什麽樣的答複呢?”公子硯很玩味的笑笑,他倒是想知道,羽青日的性命在風祁凡心中到底有多大的地位,到底值多少錢。


    “我沒有其他的要求,隻要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就行。”


    “哪個人?”公子硯被他問的有些莫名其妙。


    “殺了羽青日的人!”說這話的時候,風祁凡的眼神中透著森寒的殺氣,知道這個時候,公子硯才明白,風祁凡對羽青日的在意,或許並不比他少,隻是他們的表達方式不一樣,風祁凡在意羽青日,包括在意他的名聲,把羽青日趕離他的生活,其實也是不想要在外界傳出對他們不好的傳言,他在意的是所有人對羽青日的看法,在他的了解中,風祁凡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可是這一次,為了羽青日,他想的夠多了,或許,是他誤會他了吧。風祁凡畢竟不是他公子硯,不可能隨時隨地都像著他公子硯想的方向發展,公子硯的喜歡可以大方的表現出來,可是風祁凡沒有那樣的隨性,他的喜歡是保全,而公子硯的喜歡就是兩個人在一起。


    “風祁凡,或許,你顧忌的太多了,瞻前顧後或許會讓你避開很多危險,但是也有可能讓你錯過更多東西,比如,愛情。”公子硯忽然就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公子硯,我們都不是小孩子,身上背著的不是自己的喜好,站在這個位子上,我們沒有選擇的餘地,外人看見的是我們站在這個位子上的風光無限,但是坐在這個位子上,你有一點身為常人的輕鬆嗎?上位者的一個決定可能關乎的都是上萬普通百姓的生死存亡,坐在這個位子上,這是命數,他賦予我們淩駕於萬民之上的權力,同時也賦予我們保護萬民的責任。”


    “這話可不像是你風祁凡能說出來的話。”


    “這是羽青日說的,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他說君是舟,設計是深淵,百姓是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這麽大逆不道的話,估計也就他能說得出來,不過倒還真的有幾分道理。”


    “是啊,大逆不道了,可是他就是習慣那麽活著的人,我們都學不來。”


    “不是學不來,我原本以為,他那隨性的性子你怎麽一點都沒學來,現在才知道,他教你的,不是讓你怎麽活著,而是教你如何讓百姓活著,而他教我的,一直都是如何讓自己活得更好,這裏麵,你看出了什麽?”公子硯忽然釋然的笑了,“他希望你能做一個造福百姓的好皇帝,而希望我能夠不再為俗世煩心,他希望我能夠為自己而活。”他看著風祁凡的眼睛,“其實,他才是把一切都看得透徹的人,或許他沒你有對你說過,但是他對我說過,他說,現在的形勢,爭天下的話,我們都爭不過風祁凡,他說,風祁凡天生就是亂世的霸主,而我適合治理亂世,安然適合治理和平盛世,至於淩子齊,那是一個不適合做皇上的人,淩子墨,他沒說,但是提到淩子墨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歎了口氣,隻說了兩個字,太累。”


    “是啊,我們都沒有這樣的慧眼,身在局中,我們迷茫無措的時候,同在局中的他,竟然早就以旁觀者的心態看穿了一切,如果他是對手的話,真是太可怕了。”風祁凡感歎道。


    “他不會是對手。”公子硯立刻反駁。


    “你很了解他。”


    “其實你也心裏有數的,他不是那種對江山有興趣的人,不然,我們就算手握重兵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你確定你這樣不是在高看他?”


    “你也確定不是嗎?不然當初你也不會對他起了殺心。”


    “是啊,我也確定,不是因為他的實力,而是因為他的財力,他曾經告訴過我,要想從根本上瓦解一個國家,他有無數種方法,但是唯一一種兵不血刃的方法,他說包括我風祁凡,你公子硯在內的所有人都做不到,但是他能做到,或許他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做到這一點的人。”


    “說的這麽玄乎,到底是什麽方法?”


    “瓦解經濟!”風祁凡隻說了四個字,但是公子硯已經心中大駭,經濟乃是國家之根本,無論農業,軍事,還是工商業都是用經濟維護起來的,可以說沒有經濟作為根本,一個國家根本就是一灘爛泥。


    “你說顧鳴到底是怎麽教出這麽一個嚇人的徒弟?”公子硯感慨萬千的說。


    “他說這個東西就是悟性,我們悟性不行。”風祁凡無奈的說,話說,羽青日臭屁的時候,還真是讓人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他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如果羽青日真的很讓你們無話可說的話,那麽,本族長可就把他帶走了。”


    “什麽人?”公子硯一聲厲喝。


    “太子殿下,不好了,羽王爺的屍體不見了!”緊接著就是嘈雜的聲音。


    風祁凡和公子硯同時衝出去,大殿裏原來擺著羽青日的屍體的棺木現在已經空空如也。


    “到底是什麽人?竟然敢在我公子硯的地方囂張!”公子硯沒有憤怒,而是嚴厲的喊。


    “本族長到你公子硯的地方是你公子硯的榮幸,本族長沒有叫你列隊歡迎就已經是看得起你了,公子硯有什麽資格和本族長叫囂!”


    “家族的族長!”風祁凡冷靜的對著空氣說。


    “風帝果然有見識!”一聲讚揚,空氣中傳來陣陣暗香,隨即是一陣優美的音樂。


    “家族好歹也是江湖名門,難道就隻會這麽下三濫的手段嗎?”


    “不過是一陣花香,一陣音樂,怎麽到了風帝口中就成了下三濫的手段?”一陣悅耳的笑聲傳來,空靈寂靜。


    “原來江湖上人見人怕的家族族長竟然還是個妙人!”公子硯調笑道。


    “早就聽聞燕國太子放誕不羈,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族長這是在誇獎硯嗎?”


    “實話實說而已。”空中一頂轎子落下,隨即一個身穿白色長裙麵帶白紗的女子款款從轎子中走出來。


    “既然族長也是實話實說,那麽請族長如實相告,羽青日的屍體,族長想要帶到哪裏去?”風祁凡冷著一張臉,完全沒有因為這個女子背後的勢力而有一絲的改變。


    “落葉歸根,剛才不還是風帝的觀點嗎?怎麽到了現在竟然就變卦了?”女子似乎是笑了一下。


    “落葉歸根?不知族長所說是什麽意思?羽青日是我風國的人,要歸根,也應該回風國,這讓族長帶走是什麽意思?”


    “自然是字麵意思,羽青日本來就是我家族的人,現在讓他回家有什麽不對的嗎?”女子的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淡淡的閃了一下。


    “羽青日是家族的人?”


    “這一點,我並沒有必要騙兩位,雖然家族的勢力並不小,但是想要在兩國的夾攻中全身而退,本族長自認為,家族並不具備這個能力。”這話,女子說來雖然已經是謙虛了,但是在兩人耳中卻怎麽聽都像是在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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