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陽光穿過晨霧灑向大地。
樂音閣各個小院中綠意正濃，綠葉在陽光的照射下，更是鮮嫩。
玉歡閉著雙眼，感知這外頭的動靜，在一宿的內息調試後，現在整個是神清氣爽。玉歡的六覺，也得到了開闊。
閉著眼睛的玉歡，甚至能聽到從別院趕過來的侍女。侍女腳步急切，呼吸都有些急促。而一路上，腳底上黏著的泥土，在接觸過道的青石板時，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響。
“這麽早，就有人來叫自己起床了嗎？”玉歡睜開眼喃喃道，語氣中透著些不滿。這樂音閣對進貢來的女子，管教很是嚴格。昨天早上，雪姨就給大家來了個下馬威。也不知今天又會搞出些什麽花樣。
“咚咚咚……”敲門聲漸起。
玉歡起身，拉散了自己的衣襟，假裝是剛睡醒穿好衣物的模樣。
“進來吧。”玉歡對著鏡子整理這方才扯亂的衣物，懶懶道。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進門的侍女低著頭，全程都是看著自己的腳尖進的屋子。
“玉小姐，今天由奴婢伺候小姐洗漱更衣。”那侍女怯生生道。
玉歡瞟了那女子一眼，確定不是昨天被掌摑的那個。聽她有些驚恐的口吻，玉歡知道昨天她教訓了侍女的事情，應該是傳開了。
玉歡對著鏡中的自己，暗自嘲弄道：“看來應該是在害怕我，這做好人，反而沒好報啊……”
“恩，東西放下，你出去吧。”玉歡也懶得看到人家一副不情願的模樣。
誰知那丫頭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磕著腦袋道：“奴婢是不是做錯什麽了？！還請姑娘原諒！”
看著那侍女如此驚恐的模樣，玉歡無奈地搖了搖頭，而後拉起地上的侍女：“起來吧，你沒有做錯什麽，我隻是現在不想有人伺候罷了。”
“是，是……”那侍女低著腦袋應道，但身子還是有些發抖。
玉歡不知道，自己給那侍女一巴掌的事，已經在樂音閣被誇張放大了無數倍。現在樂音閣的下人們，都是視玉歡為洪水猛獸。
謠傳玉歡驕縱蠻橫，而且是殺人不眨眼。
這小侍女綠兒在聽說了自己要來伺候玉歡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決心。
侍女和玉歡都沉默了片刻後，玉歡便放開侍女的手臂，自顧自梳起了頭。可是玉歡平日都是男裝打扮，怎麽會梳那麽複雜的發髻。
侍女在退出房間時，看到玉歡生疏的模樣，不禁停下了腳步。而後見玉歡沒什麽反應，便小聲建議道：“玉姑娘，不如，讓，然綠兒為你梳頭吧。”
玉歡看了門口有些膽怯的侍女，笑道：“那最好。”
侍女見了玉歡展露的笑顏，呆住了片刻，外麵不是都把這玉歡姑娘傳的如猛獸一般，怎麽自己看來，她不但不凶狠，反而挺溫和、善解人意的……
“是……”綠兒踩著小碎步，走到玉歡的身後，為其梳起了頭發。
為了緩解緊張的氣氛，並且套問些樂音閣的事，玉歡和綠兒攀談了起來。
“你叫綠兒？”玉歡望著鏡中表情嚴肅的侍女道。
綠兒手中的動作停頓了片刻，隨後點頭應和道：“是。”
“來樂音閣幾年了？”玉歡繼續若無其事道。
綠兒的神情，也漸漸放鬆起來：“回稟姑娘，綠兒八歲進的樂音閣，已經六年了。”
六年？看來應該對這樂音閣中的事很了解。
“那這閣中的姑娘都接受什麽樣的訓練？”玉歡好奇道。
“琴棋書畫，樣樣都是要學習的。隻是像姑娘這樣進獻過來的美人，要求是不一樣的。”綠兒流利道。
“哦？這裏，除了進貢來的美人，還有些什麽人？”玉歡原本就覺察到，這樂音閣來往的人群似乎有些大，應該不單單是訓練進貢來的女子。
“這個，這個，其實就是招待一些皇親國戚。”綠兒的語氣，有些為難了。
這話，說的雖是隱晦，但玉歡大致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心中不免感歎道：“原來自己是進了高級的夜總會了。還好，自己身份特殊些，不用負責接客……”
“平時那些王爺們也都會來？”玉歡問道。
“三王爺最常來些，其他幾位，很少來。”綠兒老實道。
玉歡聽了這話，心中一喜，又道：“那我怎麽從來沒見過王爺？也沒見過其他客人？”
“因為進貢來的女子在接受訓練時，是單獨居住的。幾位小姐的住所，和樂音閣的其他部分是分隔開的。而且我們大齊，曆來的規矩就是這美人在訓練之時，是不能見外人的。”綠兒細心地解釋著種種，卻沒有意識到玉歡閃爍的目光。
玉歡之後又隨意問了些關於綠兒的事。
這丫頭的身世，也是和所有苦情劇中一樣坎坷。愛賭的老爹，早死的娘，家中還有個弟弟……八歲便被賣進了樂音閣。
知道綠兒小小年紀，就經曆了這麽多，玉歡自然不會再多為難她。
直到把玉歡送進了雪姨授課的地方，綠兒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竟然就這麽簡單地應付下來了。
其他幾位姑娘的隨行侍女，也不禁湊上前來，詢問綠兒的悲慘經曆。
“綠兒，那個玉姑娘，有沒有對你怎麽樣？”大夥兒在門外小聲議論起來。
綠兒則是一臉茫然道：“玉姑娘，對我很好，似乎，似乎和你們口中說的不一樣。”
“怎麽可能，昨天我們幾個可是親眼看到那個黃鶯被打的。你別看她瘦瘦弱弱的，下手可真是狠那！”一個年長些的侍女，在一旁恐嚇道。
“是呀，是呀，我看是你還沒認清她的真麵目，等她真的發作起來，有得你受了……哎，可憐的綠兒啊……”旁邊的幾位侍女，紛紛像綠兒投去了同情的眼光。
此時的屋外是議論聲不斷，而屋內，則是靜的詭異。
整個房間內，能清晰聽到每個人的喘息聲。
雪姨來回的踱步聲，也是每一下都擊在人心底。今天的雪姨，還是和昨日一樣，檢驗各位美人的妝容。
昨日玉歡的妝容不合格，就有一位侍女被掌嘴。不知今日，又會輪到誰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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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敲門聲漸起。
玉歡起身，拉散了自己的衣襟，假裝是剛睡醒穿好衣物的模樣。
“進來吧。”玉歡對著鏡子整理這方才扯亂的衣物，懶懶道。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進門的侍女低著頭，全程都是看著自己的腳尖進的屋子。
“玉小姐，今天由奴婢伺候小姐洗漱更衣。”那侍女怯生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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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歡對著鏡中的自己，暗自嘲弄道：“看來應該是在害怕我，這做好人，反而沒好報啊……”
“恩，東西放下，你出去吧。”玉歡也懶得看到人家一副不情願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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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歡看了門口有些膽怯的侍女，笑道：“那最好。”
侍女見了玉歡展露的笑顏，呆住了片刻，外麵不是都把這玉歡姑娘傳的如猛獸一般，怎麽自己看來，她不但不凶狠，反而挺溫和、善解人意的……
“是……”綠兒踩著小碎步，走到玉歡的身後，為其梳起了頭發。
為了緩解緊張的氣氛，並且套問些樂音閣的事，玉歡和綠兒攀談了起來。
“你叫綠兒？”玉歡望著鏡中表情嚴肅的侍女道。
綠兒手中的動作停頓了片刻，隨後點頭應和道：“是。”
“來樂音閣幾年了？”玉歡繼續若無其事道。
綠兒的神情，也漸漸放鬆起來：“回稟姑娘，綠兒八歲進的樂音閣，已經六年了。”
六年？看來應該對這樂音閣中的事很了解。
“那這閣中的姑娘都接受什麽樣的訓練？”玉歡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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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裏，除了進貢來的美人，還有些什麽人？”玉歡原本就覺察到，這樂音閣來往的人群似乎有些大，應該不單單是訓練進貢來的女子。
“這個，這個，其實就是招待一些皇親國戚。”綠兒的語氣，有些為難了。
這話，說的雖是隱晦，但玉歡大致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心中不免感歎道：“原來自己是進了高級的夜總會了。還好，自己身份特殊些，不用負責接客……”
“平時那些王爺們也都會來？”玉歡問道。
“三王爺最常來些，其他幾位，很少來。”綠兒老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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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的身世，也是和所有苦情劇中一樣坎坷。愛賭的老爹，早死的娘，家中還有個弟弟……八歲便被賣進了樂音閣。
知道綠兒小小年紀，就經曆了這麽多，玉歡自然不會再多為難她。
直到把玉歡送進了雪姨授課的地方，綠兒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竟然就這麽簡單地應付下來了。
其他幾位姑娘的隨行侍女，也不禁湊上前來，詢問綠兒的悲慘經曆。
“綠兒，那個玉姑娘，有沒有對你怎麽樣？”大夥兒在門外小聲議論起來。
綠兒則是一臉茫然道：“玉姑娘，對我很好，似乎，似乎和你們口中說的不一樣。”
“怎麽可能，昨天我們幾個可是親眼看到那個黃鶯被打的。你別看她瘦瘦弱弱的，下手可真是狠那！”一個年長些的侍女，在一旁恐嚇道。
“是呀，是呀，我看是你還沒認清她的真麵目，等她真的發作起來，有得你受了……哎，可憐的綠兒啊……”旁邊的幾位侍女，紛紛像綠兒投去了同情的眼光。
此時的屋外是議論聲不斷，而屋內，則是靜的詭異。
整個房間內，能清晰聽到每個人的喘息聲。
雪姨來回的踱步聲，也是每一下都擊在人心底。今天的雪姨，還是和昨日一樣，檢驗各位美人的妝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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