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來到楚江邊,到處看了看,江麵上一望無際,附近也沒有看見小船。


    “師父,沒有船,怎麽辦?”熊倜總是第一個發問。


    “再等等吧!現在天色尚早,天還未亮。等一會就會有經過的打漁船了。”逍遙子邊看邊說。


    “師父,實在沒有,我們騎馬不行嗎?”歐陽瑩說。


    “這樣吧!大家在這等著,我去找船。”夏芸想趁機讓五虎先去楚國客棧查找蛛絲馬跡。


    “不用了,夏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領了。”逍遙子阻擾了夏芸的想法。他有意走水路,就是要切斷夏芸與她手下人的聯係。


    夏芸想擺脫一下的主意被逍遙子打斷了,隻有另想辦法。“我到那邊看看有什麽動靜。”


    “夏姑娘你還是別去了吧!說不定船什麽時候會經過,不得停留的。船一來我們就走了,可不等你。”逍遙子沒有明說,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明說反而會打草驚蛇,隻有先控製她的行動。


    “師父,女孩子家可能有些事情我們不好說。”熊倜不知情,看著逍遙子,有些責怪的語氣,又轉頭對夏芸說:“芸兒,我會等你的,你去吧。”


    逍遙子深深地吸了口氣,握著拳頭,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突然看到旁邊百無聊賴的歐陽瑩說:“瑩兒,你陪夏姑娘去一下。”話剛出逍遙子就後悔了,歐陽瑩怎麽是夏芸的對手。


    “我?”歐陽瑩指著鼻子說:“師父,你沒有搞錯吧。腦子沒有進水吧。你這不是把我推向虎穴狼窩嗎?”


    歐陽瑩連連擺手,說:“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無彈窗廣告)”


    “倜兒,你陪她去。這裏人生地不熟,萬一有什麽差池,兩人有個幫手。”逍遙子看了看熊倜,又看了看夏芸。


    “這……好吧。”熊倜轉過頭對夏芸說:“如果你真的要去,我就陪你吧。”


    “算了算了,不折騰了。也沒有什麽事。說不定一走船就來了。還要讓大家等,這樣不好。”夏芸看看自己沒辦法脫身,隻好暫時和大家在一起。


    逍遙子聽到夏芸的話在心裏冷笑,他想:這下看你怎麽還去通風報信。


    夏芸看著逍遙子那表情,扭過頭,狠狠地恨了一眼。心想:難道逍遙子發現我還有人埋伏?知道我要去幹什麽還阻攔。讓熊倜陪著我,我什麽都幹不了。真恨!不是看你是熊倜的師父,我早就把你殺了。


    夏芸與逍遙子,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對方想什麽?大概都心知肚明。


    “船來了,船來了。”歐陽瑩喊道。


    他們用自己的馬匹與船家換來了一條小船順流而下。


    四人躍上小船,歐陽瑩早累壞了,一上船就走到船倉睡覺。


    夏芸站在船尾,她有心事。夏芸希望五虎聰明一些,這一次自己有事,可不方便招他們,不知道五虎能否變通一下呢。


    夏芸站了很久,小船已經行走到江麵狹窄之處,兩岸都是懸崖陡壁,看來沒有什麽辦法讓五虎知道自己已經走了,隻好悶悶不樂地來到船倉,坐在船倉裏麵。心裏不停地在歎氣,祈求著五虎能聰明一點,順著岸邊追趕過來。


    逍遙子站在船頭,回頭看了看夏芸那幅心事重重的樣子,微微一笑,心想:想也沒有用。就算你手下聰明要跟蹤,這兩邊都是陡峭的懸崖。走陸地就會跟丟;走水路就會暴露。哼!我看你還怎麽辦。


    不知道真相的熊倜看到夏芸滿臉烏雲,移動過去,關心地詢問:“怎麽了?是不是生師父的氣了。”


    夏芸搖搖頭說:“不是的。是有點累了。”


    熊倜把夏芸摟在自己的懷裏,順著夏芸的目光,從船尾穿過看著沿岸的風景。


    歐陽瑩正在睡覺,沒想到夏芸和熊倜也走了進來,見不得兩人親親熱熱,跑到船艙外。看著江邊的風景,搖搖頭大聲地念著:“露氣寒光集,微陽下楚丘。猿啼洞庭樹,人在木蘭舟。”


    逍遙子見歐陽瑩跳出來,回頭看看船尾,心裏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也跟著附和幾句:“廣澤生明月,蒼山夾亂流。雲中君不降,竟夕自悲秋。”


    歐陽瑩看著兩邊翠綠的群山,慢慢向後移動。江麵上風平浪靜,天空白雲飄飄,偶爾有幾隻孤雁飛過。她伸了伸懶腰,視野開闊,心裏麵一下子就敞開了。


    “自從被暗河抓進去之後,這麽美麗的風景,還是第一次看到了。”歐陽瑩本也不是那種心胸狹窄的女子,她被大自然感化,完全溶入美麗的景色之中。


    “楚江的風景千姿百態,這才隻是其中的一段。”


    “楚江。”歐陽瑩把眼睛從遠山調過來,看著江水突然有些悲傷地說:“我想起我外公,小時候我經常會跟外公上山采藥。”


    “不知,瑩兒的外公是何方高人?”


    歐陽瑩看著逍遙子,有一絲淡淡的憂傷掛在臉上。“楊濟時。”


    “噢?”逍遙子大驚:“你外公是楊濟時?”


    “師父聽說過?”


    “我早年行走江湖之事就聽到過你外公的名號。當今世上有兩個醫術高明之人,一個是李時珍,一個就是你外公楊濟時。”


    “師父,這個你也知道?”


    “你外公的醫術是數一數二的,行走江湖豈能不知?”


    “嘻嘻。”歐陽瑩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那你們家怎麽會沾染暗河呢?”逍遙子真不敢聯想了,楊濟時家族從祖父就任職太醫院。


    “這……”歐陽瑩停頓了一下,又說了三個字:“妖書案。”


    “妖書案怎麽會扯上你們家?”逍遙子沒有說出心裏的猜想。


    “我也不知道。是我在暗河時聽七夜說的。”


    逍遙子若有所思,心想:恐怕妖書案隻是欺騙這個小女孩的一個借口。他繼續追問:“那怎麽沒有殺你呢?”


    “我當時在外公家,幸免一難,等我回來的時候,我就被七夜帶走了。”


    “噢?這麽說,你也沒有親眼看到七夜殺了你們全家?”歐陽瑩這樣一說逍遙子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不是的,我來的時候,看到他手上拿著把沾滿鮮血的劍,我們全家都倒在血泊之中,不是他還有誰?”


    “瑩兒,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你想如果是七夜殺了你全家,那他為什麽不殺你呢?還有暗河隻是一個江湖的殺手集團,你們家是朝廷命官。”


    逍遙子說著,伸出左手食指和右手食指,一邊比劃一邊說:“兩者一黑一白,怎能聯係呢?”


    “師父……你的意思是?”


    “你不是曾經說過七夜對你千依百順,言聽計從,還處處以禮相待。如果對一個囚犯,不用那麽好吧。”


    “這也是。我以前怎麽沒有想明白呢?七夜為什麽不殺我呢?”


    逍遙子笑了笑又補充道:“妖書案是文字案件,牽連也是文官的事。跟你們家一個行醫買藥的有什麽關聯。”


    歐陽瑩好像突然明白些什麽?她恍然大悟地說:“師父,我曾經問過七夜為什麽要殺我全家,他也隻是支支吾吾地什麽也說不清楚。最後我逼急了,他就說我殺了就殺了。反正死人是救不回來了。”


    “依我之見,七夜不是殺你們家的人。當時,反而有可能他想去救。”


    歐陽瑩皺起眉頭,聽逍遙子的分析聽的雲裏霧裏的,她撇著嘴坐帶船頭,看著兩岸的風景。


    “你慢慢回想一下,你所知道的事情,問過的每句話每個字,說不定會有新的收獲。”逍遙子說完撫摸了一下歐陽瑩的腦袋,走進船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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